庶女医香-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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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两个这一去,却是直到下晚时分才得回来。进屋同远黛见礼时,更是一脸的疲惫之色。远黛一面示意惠儿端了锦杌来让二人坐下,一面笑问道:“事儿办的如何了?”
杜若长舒一口气,却并不言语,而是朝着文屏略一示意。文屏如何不知她有谦让之意,当下抿嘴一笑:“往日里,我只在小姐跟前伺候着,倒真不觉得这府中事务竟有这许多。却是直到今儿,跟着杜若姐姐走了这一趟,才真真知道天高地厚!不过今儿这些事,如今我想起来时,仍觉得混乱一团,却难理出一个头绪来。这会子仍是烦劳姐姐禀告给小姐知道吧!”
杜若听得一怔,眸中隐露异色的看了一眼文屏。文屏的能力如何,旁人不知道,这些日子与她日日朝夕相对的杜若又如何不知道。
略清了清嗓子,杜若正要再行推让一回之时,那边远黛已笑吟吟的开了口:“罢了!只是几句话而已,谁先谁后,哪有这许多讲究。杜若,仍由你先说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七章 我坐庄,你下注
第一零八章 告一段落
第一零八章 告一段落
听她这么说了,杜若才不再推让:“说起来,今儿之事倒还算是顺利!那钱嬷嬷被王妃敲打了一番之后,便也不敢多加为难,对牌如今已交到了我手中。今儿这一日,各大管事,该见的我们也都见了,这里头虽也有一两个颇有怨言的,但见钱嬷嬷已低了头,毕竟也不敢闹!”
说到这里,便是杜若自己,也有些觉得事儿仿佛有些过分顺利了,一时倒不免沉思起来。
见她沉吟,远黛倒也并不在意,便自转向文屏:“你又怎么看?”
文屏虽也算得玲珑,但若论阅历,于这些上却是远不如杜若,杜若尤且不曾觉察,她又如何能有体悟。听见远黛问,她便很快应道:“今儿的一切都如杜若姐姐所言,颇是顺利!”
远黛笑笑,才要说话时,杜若却忽然开口道:“只是我这会儿却觉得似乎有些太顺利了!”
见她似有所觉,倒是省了远黛好些提点的话语,点一点头,远黛含笑的提点了一句:“你们且牢牢记着,皇帝尚且使唤不动饿兵,而况旁人?”
这话一出,杜若却已怔住了:“王妃的意思是……”
远黛淡淡道:“且不说这桩婚事是何时抵定的,只说我嫁入这王府,算来也将有一月了。这么长的时间,实在已足够有心人应对一切了!”
她已说的这般清楚明白,杜若与文屏两个哪里还明白不过来。杜若更失声道:“若真如此,那这钱嬷嬷可当真是罪该万死了!”她虽坚信远黛所言不会有误,言下却仍带不可思议之情。
远黛笑笑,却道:“钱嬷嬷是否如此大胆,我如今却也不能肯定!今儿我所以提点你们这几句,是要告诉你们,此事断然不可掉以轻心,库房清点,尤要仔细!”二婢听得各自点头,心中却都明白,远黛绝非那种无的放矢之人,既这么说了,自然便有她的道理。
冲她二人摆一摆手,远黛道:“你二人今儿也累了一日了,就不必伺候了,且下去歇着吧!”
杜若听得这话,不觉稍稍犹豫,那边文屏却已笑着起身行礼:“谢王妃恩!”一面说着,却已硬拉了杜若一道行了礼,告退了下去。
二人才自走到门口,抬眼看时,却见徐青正推了百里肇自外头进了澄怀居。二人一惊,忙停下脚步,朝着百里肇行了一礼。朝二人略一摆手,示意免礼之后,百里肇不曾稍留,径自往屋内行去。这会儿远黛也早听得外头的动静,匆匆的迎了出来。
侯二人相偕入屋,文屏却还在原地怔怔站了一刻,直到杜若伸手拉了她一把,她才无由的叹了口气,低声的道:“其实王爷与我们小姐还真是相配……只是……”
话说到这里,却被她生生的止住。
杜若亦是知情人,或者该说,亦是自以为的知情人,听得这话之后,便也跟着低低的叹了一声,过得一刻,却仍轻声的道:“文屏,我知你是王妃的心腹之人,只是……这样的话儿,日后还是莫要说了。仔细被旁人听见,非止是你,便是王妃,只怕也要受牵累!”她口中虽这么说着,神情却明明白白的显示,她与文屏其实也是一般无二的想法。
文屏听的这话,心中不免也生出几分怯意来,扫了一眼周遭,确定无人之后,毕竟仍觉心中有些发慌,忙忙的与杜若一道,出澄怀居西,回二人居处去了。
对于文屏二人私底下的担忧之情,远黛与百里肇二人自是一无所知。二人进屋坐下,百里肇已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听说这两丫头今儿事情办的很顺利呀?”
听他主动说起这个,远黛不免斜睨了他一眼:“这事说起来,竟是全赖王爷之威呢!”这话听着像是褒誉之辞,然言辞之中,却满满当当的尽是不满与讥嘲。
百里肇听得失笑不止,过得一刻,才道:“岳尧那头另有一本账在,明儿你可令文屏过去问他拿了来。至于钱嬷嬷,你只斟酌着办!说起来,她终究也伏侍了我这么些年!”
远黛早已猜到百里肇对于钱嬷嬷做的这些事儿必然不会全无所知,但也不曾想他手中竟连账都已做下了。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远黛不无喟叹的道:“王爷倒是有备无患!”钱嬷嬷若是知道,这些年她所做的一切,早都被百里肇看在眼中,也不知会惶恐成什么样儿。
远黛暗暗的想着,一时却不由得有些同情起钱嬷嬷来:“若非王爷一再纵容,她也未必至此,说起来,王爷此举却有教唆之嫌呢!”心中既这么想,她自也不惮于说出来。
百里肇倒也并不否认,只道:“所以我才让你斟酌着办!”
见他明显不想再说下去,远黛便也不为己甚的不再多说这些,只是微微的叹息了一声。百里肇何以如此容忍,远黛心中自也明白得紧,只是愈是明白,便愈忍不住心生同情。
轻吁一声,远黛徐徐道:“我倒想问一问王爷,往绿萼岭的行程是否能再提前几日?”
百里肇如何不明她的意思,当下微微一笑,温声道:“既如此,便再提前几日吧!”平京素有习俗,新婚夫妇一月之内,新房不得为空,百里肇这意思,自然是等满了月后便即动身。
远黛所以要求早些过去绿萼岭,不过是觉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太多,而其中偏又有着太多过于复杂的内情,让人心生厌烦,更想躲几日清闲而已。因此这会儿得了百里肇这话,远黛便自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的!无论如何,也得将这府中之事办完了再说!”
事实上,只要能够拿到岳尧手中的账簿,下面的许多事儿便已变得全无难度。所剩下,也不过是些纷纷乱乱的发落之事,而这些事儿,由杜若与文屏两个去做,想来是足够了的。
这般一想,远黛心中倒也不免轻松了些。不管如何,这一桩她早已决定必要去做的事儿,到此,也可算是告一段落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八章 告一段落
第一零九章 移花接木
第一零九章 移花接木
嗣后之事果然正如远黛所料,因得了岳尧手中那本账的缘故,杜若与文屏二人倒也没费多少气力,便稳稳的将钱嬷嬷给拿下了。顺着钱嬷嬷这一根线,连带着揪出了好一帮人出来。饶远黛也是见过世面之人,拿到一众人等贪墨王府钱财的证据、账册之后,也不免吃了一惊。
她原不喜欢与不相干之人辩驳、争闹,拿了这账册后,却连照面的机会也不曾给这些人,便自简单的将这群人划成了两组,外院之人另立了名册,令惠儿送过去岳尧处,听凭岳尧发落。内院之人,如钱嬷嬷等,她却不好再推给岳尧了。
及至将这些奴婢一一发落完,再将内院所缺人等一一补充妥当,眼看着已是六月下旬,天气也是愈发的炎热了。这段时间里,内外倒是一片平静。自打上次被百里肇干干脆脆的拒绝,且借势教训了一回她身边的女官后,临昌公主百里清月也再没来过睿亲王府。至于凌远清,更是一如远黛所料的,并未因为这桩婚事而多说什么,对于此事,似乎全无不满之处。
王府内的事儿,远黛虽多交了给杜若二人办着,但有些事,二婢却也不敢完全做主,免不了时时要来询问她的意思,因此这些日子,远黛过的倒比从前更要充实的多。
闲闲的坐于炕上,远黛接过惠儿送上的香茶,浅啜一口,而后长长的舒了口气。惠儿在旁看着,已忍不住笑道:“今儿下午倒是难得清静!”
远黛听她这么问了一句:“你且说说,是清静些的好,还是忙着些的好?”
惠儿想了一想,却道:“依我看来,却还是忙着些的好!”
远黛听得眉头一扬,才要再问时候,惠儿却已接着解释道:“从前小姐在妙峰山时候,因别院事少,倒也不觉得清静的坏处。及后回了府里,见旁人院里都是忙忙碌碌、热热闹闹的,唯独咱院里冷冷清清,有时一整日也见不着个人来。便偶尔有个什么人来,只看那脸色,便让人只觉气不打一处来。最可恶是办个寻常事儿也被人处处留难,事事赔笑。直到后来小姐在老太太跟前露了脸,情形才好了些。所以我总觉得,能热闹些还是热闹些的好!”
远黛倒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怔然了半晌,倒不免叹了口气道:“这些事儿,我从前竟不知道!”而在此之前,惠儿等人也从未在她跟前表露出分毫。
惠儿笑道:“这些话,从前若同小姐说了,只会让小姐心里不痛快。因此文屏姐姐一早便与我们说好了,非万不得已,不教小姐知道!这会儿事过境迁了,才说出来耍笑耍笑!”
远黛听得这话,不觉点一点头:“你们几个的这份心,我总是明白的!”
惠儿吐舌笑道:“小姐这话,可教我无地自容了!文屏姐姐若知道,怕不又要骂我多嘴了!”
远黛笑道:“她如今可是这府里的大忙人儿,哪有时间理会这个,你只管放心便是了!”
二人正在说笑,外头却早有人急急的走了来,禀道:“王爷来了!”
远黛听是百里肇来了,倒不免微微诧异。这些日子,百里肇每日中午必要过来与她一道用饭的,只是这会儿离着午时,却仿佛还有一段时间。只是此刻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远黛匆匆起身,才要迎出去时,百里肇却早到了门口了。
远黛忙含笑的走了上前,徐青见她过来,忙退后一步,恭谨行礼。朝他微一颔首,远黛接过轮椅,并将百里肇安置在桌边上。惠儿跟着过去,行礼请安之后,便与徐青一道退了下去。
在百里肇对面坐下,远黛不无诧异的问道:“这时候王爷怎么就过来了?”
淡淡一笑,百里肇不答反问的道:“府内之事,似乎已办的差不多了?”
远黛一听这话,顿然心领神会,当下颔首:“虽还剩了些事儿不曾完,但杜若与文屏两个,也差可应付得了!王爷可是打算这几日便往绿萼岭去?”
百里肇点头:“正是如此!此外,另有两件事儿要说与你听。其一,是关于萧呈娴的……”
远黛听他说起萧呈娴,不觉一怔,当下脱口问道:“可是萧姐姐出了什么事儿吗?”
不意她的第一反应会是如此,百里肇失笑摇头道:“她的身边有云裳,能出什么事儿?远黛,你对云裳似乎不够信任呀?”
对于百里肇知道云裳的存在,远黛并不意外,摇一摇头后,她干脆的解释道:“我也不瞒王爷,云裳与沅真二人,都是自幼随在我身边的。我三人名为主仆,其实不啻姊妹。我所以不肯带了云裳来平京,并非是说我与沅真感情更为深厚,而是因为云裳性子桀骜,生平最受不得气。我若带了她回来,凌府怕不要被她翻了过来,我正是考虑至此,才将她遣去了北境!”
听她这么解释,再想及近日所得的一些有关云裳的消息,百里肇却不免会心一笑。
说到云裳,远黛面上便自露出了一丝微微的笑意,似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某些事儿:“她这性子,往好了说,是爱憎分明,往坏了说,便是莽撞。因着这性子,她办起事来,便也不妥当的很,往往到了最后,虽也做到了,但过程,却总让人心惊胆战的!”
听她如此谈论云裳,却由不得百里肇不笑了出声。
远黛这里絮絮的说了一回云裳,再一回想,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不免嗔了百里肇一眼:“王爷敢是在套我的话儿?你倒真是好算计!快说说,萧姐姐她怎么了?”
百里肇笑笑,这才开口道:“我不过是打算告诉你,三日之前,萧呈娴等人路过万州,特意去了你万州家中一趟!”远黛倒真没想到百里肇所谓的有关萧呈娴之事,竟会是这个。想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