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眼-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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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暄淡淡说道:“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我想问你一件事,这批椅子是具体卖给你的主人在哪里?还有与你通话的那个高人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曾佳点了点头,把高人的电话号码告诉给了叶子暄,又把卖椅子的倒闭公司具体地址也说了一遍。
我们一一记下之后,叶子暄对曾佳说:“老板娘,我建议你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多晒晒太阳,吸收一下阳气,少晒月光,以免阴气加重。”
曾佳点了点头,又担心地问:“我会不会遭天谴呢?”
叶子暄从风衣口袋中掏出一个护身符递给她:“好好的佩戴身上,一般邪气阴气都能抵挡,至于天谴之说,完全是他吓唬你的。”
曾佳一再谢过。
离开曾佳之前,她那瓶高人给他的眼药水,也被叶子暄要了过来。
钟正南说:“叶大师,我们就这样放过了她吗?她害的我好惨啊,要是不赔钱就太亏了。”
叶子暄淡淡地说:“她也是受害人。如果你想索赔,可以去找律师,通过法律途径解决,给我说有什么用?”
钟正南不再说话了。
走出北环旧货市场之后,我说:“其实,我感觉王魁应该去做眼科医生,天眼用他的眼药水挖别人眼睛,而曾佳用他的眼药水看脏东西。”
叶子暄淡淡地问:“你认为那高人是王魁?”
“不是他又是谁呢?”我笑了笑说:“傻子也能猜出来。”
“你在说王魁?”钟正南听到这里,非常高兴,仿佛那十万块钱已经从天而降下了钞票雨一般。
“王魁给他开了眼,让她看到脏东西,有什么目的吗?”我问。
“目的肯定有,绝对不单单是只想让她看到脏东西那么简单。”叶子暄淡淡地说:“不过,他这次想有什么新动作,却让人琢磨不透,算了,我们先去找那个卖椅子的倒闭公司吧。”
公司既然已经倒闭,所以我们找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一幅破落景象。
钟正南在一边说:“都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得,啥也没了。”
“现在怎么办呢?”
“打电话给江娜,让她帮忙找一下这个公司的注册人。”叶子暄说:“要名字与生日。”
我点了点头,给江娜打了个电话,她在那边让我稍等一下。
不一回江娜回电,告诉我了那个公司的注册人的名字,生日。
叶子暄听完之后,便提笔画符。
画好之后,将那人的名字,与生辰写上,接着折成了一个纸鹤,念了一道口诀:纸鹤法无边,助我寻真君,疾!
那纸鹤马上飞了出去,我们跟在它的屁股后面。
他奶奶的,也正因为这道符,让我们从西郊一直追到东郊,跑了大半城,差点累死,完全不亚于长征两万五的感觉。
最后,那纸鹤飞进了路边的一家兰州拉面馆,停在一个胖男人的面前。
叶子暄走到他面,坐下,问:“你那批椅子从哪进的?”
“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钟正南又开始抢答:“卖给北环旧货市场的椅子。”
“你那批椅子出人命了,我们是私人侦探,如果你配合一点。我们或许不会告诉**,否则……”我在一边接着说道。
那人听到出人命之后,当时筷子就从手中掉到地上,不禁说了一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吃个拉面也吃不安生。”
“没事,你只要告诉我,你们处理的那些旧椅子从哪来的就行。”叶子喧说:“我们保证不会牵扯到你,当然,你要保证你确实没犯事。”
那人听后,定了一下心神说:“那批椅子不是我们公司的,是我们债主的。”
“债主?”
“没错。我们公司就是被这几个王八蛋债主拖垮的,我们先是找清账公司追债,要不回来;又找北环黑社会清账,依然要不回来,不过,有一天他们突然打电话,告诉我们的财务,让我们财务去他们的家,把资产统计一下。听到这个消息,当时我高兴的简直像是又娶了新媳妇一样,领着财务就去了,结果去了他们家,却根本没有见到他们,只有这几把椅子,我们只好把椅子带了回来,卖了35块钱,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债主的消息。”
“你说的债主住在哪里?”叶子暄问。
“在北环,电视台那里的红果小区,2栋10…1室。”
听完他的话,我们又赶去了红果小区。
这次终于不是步行了,要不然真的要挂了,因从西郊到东郊,我们走了至少30里,纵然是练过也受不了。
来到债主家时,看到门口上赫然用红漆写着:“欠债还钱,无钱还命。”
不但门口,正面墙壁上都写着这些要账的字眼。
我们刚到这里,还没有站稳,旁边一个老太婆看了看我们说:“你们,是他们的亲戚?”
“亲戚?哦,对,是亲戚。”我急忙笑道。
老太婆听到这里,马上说:“你们赶紧走吧,不走的话,小心被黑社会砍。真没想到,这种人还有亲戚。”
老太婆说完后,急忙进屋,仿佛我们是瘟神一般。
钟正南看了看墙壁上以及门上的触目惊心的字眼,也说:“要不,咱们走吧。”
叶子暄没有理会,抬起一脚踹开了门。
第十二节:皮包骨9
门依然是铁门,看叶子暄踹门,我又想起我在老刘家踹门,顿时感觉我这脚还隐隐作疼。
但时子暄这一脚,确实把门一脚就踹开了。
钟正南急忙拍手:“钟大师好身手。”
这种马屁估计叶子暄早已听过无数遍,所以听到就像没有听到一般。
我只能暗自感叹,练过的毕竟不一样,他用头对付假七爷时,可以是无敌铁头功,用脚对付门时,也可以用大力金钢脚。
随着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一股发霉的味道直接呛的我与钟正南打了几个喷嚏,就连小黑也用爪子捂住了鼻子。
叶子暄依然仿佛什么也没闻到一样,走进了屋子。
看着他如此淡定,我差点将他对尸臭这种味道也无动于衷的情况忘了。
待那霉气散尽,我们向屋内走去。
这个房间很小,只有三十多平,空空如此,天花板上挂着蜘蛛网,那网上还有一只硕大的黑色蜘蛛爬来爬去,四个墙角有半尺来长的稻草人。
很明显,屋内已经有很久没住人了。
四面斑驳的墙壁上,到处贴着白纸黑碳符,看上去,仿佛墙壁的伤痕一般。
看到白纸黑碳符,我马上想到这是邪符,而不是正宗的道符。
我能想到这些,叶子暄当然也能想到。
他来到墙壁之前,仔细看了看了看说:“大家小心一点。”
听到叶子暄的提醒,当下感觉背后一阵冰凉——镜煞留给我的阴影,太深了。
说时迟,那时快,又听“砰”的一声,门自动关上,一切就像电影中那样。
随着门关上之后,钟正南不禁惊叫一声:“门,门……门被鬼关上了,有鬼……”
我急忙看了看小黑的眼睛,通过它的眼睛,并没有看到门口有脏东西。
我将这些说给叶子暄听,他说:“门不是被亡魂或者阴身所关,而是被这里法力所关,你也看到了,这里到处都是那种邪符。”
我本来还要问他该如何破这种法力之时,叶子暄却迅速打开黑皮箱,从里掏出一块雄黄,以自己的脚为原心,很快在地面上画出一个大圆。
画完之后,叶子暄说:“大家马上来圈中。”
随着叶子暄的这句话,墙角那四个稻草人,竟然一点点地动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刚才走在路上还抱怨着累死累活的钟正南,此时竟然一个箭步冲入雄黄圈中。
不过,我比钟正南还是快了一步。
就在钟正南快进入圈中时,东南角的那个稻草人已到他背后,然后抓到了他的裤角。
叶子暄抽出天师刀,便将那稻草人的“手”斩断。
钟正南这才脱困进入圈中,而这时他已经完全吓的虚脱。
那断了“手”的稻草人,又向前移动一步,不过在雄黄圈之前,最终停住了。
看到它没有进来,我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数次经验证明,雄黄圈还是可以的。
不过转眼之间,那四个稻草人已经围在了我们身边。
钟正南擦了擦汗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些稻草人是……”
叶子暄说:“你们不要慌张,这些稻草轻易可破的。”
叶子暄刚说完,只见刚才那个断手的稻草人,瞬间又长出“手”来。
尼玛的这些垃圾草人,不但学会走路,还他娘的学会了打脸是吧,真是长本事。
钟正南这时果然提出了疑问:“叶大师,你不是说它们轻易可破吗?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呢?”
小黑看着这些稻草人,不过也只是看着,因为这稻草人必竟不能吃,它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做。
“四个稻草人而已,而且还都是小不点,怕什么?”我对钟正南说:“别说叶大师,让我去摆平。”
之所以这样说,当然是为给叶子暄面子,不过叶子暄倒不在乎面子与面子的问题,他只是说了一句:“静观其变。”
“这里,好冷啊。”钟正南抱着肩膀,一脸的哭像:“不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刚躲过一劫,怎么又出一劫呢?”
“又不是你一个感觉到冷。”我说:“我也感到冷。”
叶子暄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稻草人说:“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这些稻草人也是法力所为,而且它们的法力也在衰减,所以你们不必担心。”
说到这里,他提笔在掌心中画了五行掌心雷。
那四个稻草人在雄黄圈外转来转去。
叶子暄伸手对着其中一个稻草人,然后念了一句:“五雷轰顶,赦!”
他的话刚落音,却有一股无形力的量作用在了那个稻草人的头顶,那稻草人的脑袋当时便燃烧起来。
接着又是三道掌心雷,又解决了那三个稻草人。
我没想到这四个稻草人竟然这么容易解决,便问这四个稻草人是怎么回事
“有人用白纸黑碳符在这里起坛做法,那四个小人,只是做法之人的护法而已,现在做法早已完毕,所以这四个护法的法力也在衰弱。不过要对付它们,依然需要五行之火行玄术,所以我就用掌心雷。”
“这里做法完毕?他们做的什么法?”我问。
叶子暄说:“目前还没有头绪。”
随着那四个草人燃烬,不断烘烤着地面,慢慢的在这三十平方的大厅地板中,竟然慢慢看到地面之上,出现了一些痕迹。
我们走出雄黄圈,来到痕迹那里。
是三个人形痕迹。
“这里的应该有三个人,在地面上经过高温之后,流出的尸油形成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我问。
钟正南看到这里,倒也不怕了,倒有些可惜地说:“我没带相机,要不然,把这些人形痕迹照下来,也能成一篇新闻。
这小子现在终于想起新闻来了,也算是有些进步,我暗想。
叶子暄随后将屋内的邪符,全部用白磷烧掉。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随着符的燃烧,屋内也没确实温暖了许多。
符烧完之后,在这屋内的法力完全被打破,门又自动打开了。
不过,这并不是重要的,而是看到墙壁上写满了一些字。
那些字是:
“我们死,也要拉着你死;”
“一起陪葬吧,曾佳。
“曾佳,既然你不替我们还账,我们一定拉你死。”
看到这里,我不禁想问白了,说:“原来这屋中住着曾佳的三个同学。”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老太婆又出现了,站在门口看着我,问:“你们怎么还在啊,不怕被人打吗?”
钟正男虽然瘦的皮包骨,但却做了一个展示自己的肌肉的动作:“请放心,阿婆,你看一下,我们像是被挨揍的人吗?”
老太婆说:“佛祖保佑,就算你们不怕被打,也要小心啊,这屋里有鬼。”
“有鬼?”钟正男听到这里,再加上又知道叶子暄的本事,仿佛自己已经达到了轩子暄的境界说:“阿婆,你别怕,鬼而已。”
叶子暄这时淡淡地问道:“阿婆,什么鬼?”
经过刚才的事,当然知道不是什么鬼怪,所以我便问她:“阿婆,什么鬼?你们不怕吗?”
“我们当然怕。”阿婆说:“可是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求佛祖保佑了。”
我在一边说:“阿婆,你看到什么,直接告诉我们,一看就是比较专业的人世。”
“这里面住了三个男人,一开始听说这个三个男人都很钱,可是后来这三人喜欢打麻将,把家财散尽之后,就挤在这一间房中。随后经常有人敲门,不过一月之前,他们的屋内传出一些惨叫的声音,第二天他们就没影了。从此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们,人们都说因为有鬼,把他们弄走了,你们赶紧走吧,我也是菩萨心肠,这是最后一次劝你们。”
老太婆听到这里之后,便离开了。
“这里怎么回事?”我问。
叶子暄说:“看到稻草人,看到符,看到地上的人形纹印,再加上墙上的那些话,我想我也已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样咱们现在离开,然后去你那里,拿那把你买的椅子,再找曾佳,将这七把椅子**起来,事情就会真相大白了。”
我们点了点头。
回去到城中村之后,叶子暄对钟正南说:“你已经跑的够远了。好好休息吧。”
钟正南点了点头:“跟着你们又没补贴,还想着能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