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沉沦-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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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走后。
宁雪一个人坐了很久,外面的宴席也已经散掉了,一些人正在收拾着碗筷,然而就在此时,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过来,宁山走上去询问:“你们是什么人?”
啪!
直接一巴掌就抽在了他的脸上,领头的黑面大汉说道:“天苗寨办事,还敢多问?告诉我,徐沐在哪里?”
宁山被抽的倒地,看着这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果然发现他们都有天苗寨的腰牌,于是刻意提高了音量:“你们天苗寨就这么没有气量吗?徐大哥已经失去了头名,为什么还要在这大喜日子捣乱!”
他的声音,惊动了很多人,宁远跟蛊婆也是走了出来,还有大群的祭祀。
于婆婆眼睛阴沉:“虎落平阳被犬欺,我青苗寨就是鱼死网破,也不屈从你们!”
两边顿时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然而黑脸大汉却根本不慌,他冷冷说道:“好一个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青苗寨做的事情已经足够胆大包天了,还想要做什么?”
宁远感觉到不对,站出来问道:“我们做了什么?”
天苗寨的人冷哼,有个老者站出来:“魂蛊失窃,竟然被人掉包,今日大喜之日,原本想拿出来一观,却是已经不见了,有人指认,是你们青苗寨的徐沐盗走!定然是不服判决,私底下偷走魂蛊,想要逃跑!”
于婆婆顿感荒谬:“这怎么可能?今日是他大喜之日,如何能够逃跑?那魂蛊,好端端的放在天苗寨,除了亲近之人,谁能偷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黑脸大汉冷冷的扫了一眼:“究竟是不是,只要让徐沐出来对质,不就知道了吗?”
宁远看了看他们的脸色,似乎不像是假的,说道:“好,那就对质,他就在婚房之中!”
说着,一行人就前往了竹楼,推开门之后,却只是看见了好端端坐在床边上的宁雪,于婆婆脸色难看:“徐铭呢?”
宁雪说道:“走了。”
宁远问道:“去哪了?”
宁雪的声音有些冷淡:“去找我姐姐了!”
天苗寨的人们对视一眼,叫道:“果然要跑,去追!”
他们转身就走。
于婆婆身子一晃,满眼都是惶然:“完了,出事了。”
他们一窝蜂的进来,然后又一窝蜂的离开,宁雪自己摘下盖头,对着铜镜,擦干了两道泪痕,她的眼中,不再有柔弱,似乎短短的几个小时,就长大了一般。
“从此,不会再有人为我摘下盖头,徐铭,这是你欠我的。”
226:坠崖
我当然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此刻所前进的方向,正是天苗寨的中心地带!
现在,婚礼已经到了尾声了。
外面人声鼎沸,酒过三巡之后。正是畅聊的时候,我一眼看去,流水席少说也有二百桌。
我不能靠近过去,这样会被人认出来,所以我选择了另一个方向,昨天宁浅画待的那个竹楼,我现在还记得,这竹楼在山谷的高处,天苗寨的蛊婆和本家子弟。就住在上面,海拔很高,我走了很久才赶到。
旁边有一座小山。我躲过了巡视的守卫,攀爬了上去,仔细确认没人之后,才从山的另一面缓缓往下爬。
落地之后。我基本上已经看到竹楼了,红烛盏盏,外面还站着几十个侍女。
这让我头疼不已,有这些人在,我如何能够过去?
然而就在此刻,我却是看到,之前曾经调查我的端木家的管家段老,朝着那边走了过去,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竹楼外边的侍女弯了弯腰,排着队朝着另一边走去。
竹楼外头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再也没有半个人影,段老也走了。
我观望了很久,见一直没有人出现,这才迅速朝着竹楼跑过去,我控制着呼吸,随时注意周围,但凡是遇到一点不对,我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折返回去。
“段老,就让这小子过去吗?”
在我看不到的阴影处。有奇怪的一幕出现。
两个穿着黑袍的蛊婆,对着一身黄衣的管家段老,却是弯着腰,眼里有着恭敬之色,而段老,却是背着手,一副上位者的模样,他淡淡说道:“他过去倒是好,正好让我的计划更完美了点,起事就在今夜,你们可做好准备了?”
左右蛊婆对视一眼,说道:“早在三天前,我们就已经联系好了,包括天苗寨,地苗寨,水苗寨等九个古寨,都有至少一个蛊婆愿意加入我们,就等着您一声令下了。”
段老说道:“很好,一旦事成,到时候你们都是功臣!”
二人狂喜,说道:“感谢段老!”
望着走进竹楼的背影,段老眼神阴翳,嘿嘿,小子,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刻吧,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
台阶的声音惊动了宁浅画,她红盖头底下的脸色僵住,两只手有些纠结的抓住衣角,我站在她的边上,看着她这副模样,摇了摇头,伸手便要去揭,然而宁浅画却是突然间抓住我的手臂:“不要!”
我抓住盖头,坚决的往下拉,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更加用力的抓着我的手,然而却是没有更加激烈的举动了,盖头被我一寸寸的拉下来,她似乎也是认命了,手颓然的放下,然而当盖头被扯下来,看见我的时候,她的眼中分明是涌出了一抹狂喜,旋即又变成了慌张:“为什么是你?”
我抓着她的手:“你看到我很开心对不对?”
宁浅画像是受惊的兔子,张望着窗外,满脸都是恐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样会把青苗寨带进万丈深渊!”
我抓紧了她的手臂:“青苗寨青苗寨,你什么时候能够为自己想一想?你就不能学一学月月,敢爱敢恨,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
宁浅画不再挣扎,她正色看着我,说道:“可是月月已经死了。”
我身子一僵,说道:“我又不是天师教的那个负心汉!”
“我怎么知道呢?”她随口说了一句,以她的聪慧,忽然间意识到我出现在这里是非常不对劲的一件事,立即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宁浅画的脸色瞬间苍白,她坐倒在床上,说道:“完了,你上当了!”
我不解其意:“你什么意思?”
宁浅画惨然一笑:“按照规矩,今天一夜,都是要有侍女时候的,这是端木家的规矩,可她们现在散去了,这不是偶然,你恐怕在走进来的那一刻,就被人发现了。”
我回想着刚才的画面,的确有些古怪,站在窗口一口,不远处果然有大队人马举着火把来到了这里,我还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这把我和宁浅画都吓了一跳,我们下意识的朝楼梯看过去,却只有一个血淋淋的手伸了上来,这让我心中巨震!
我走过去,发现此人,竟然是端木青云!
他浑身是血,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从喉咙里嘶哑的发出求救的声音,然而当看我是我的时候,他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继而变成了愤怒,他指着宁浅画,又指了指我,气的一口气没有喘匀,就一命呜呼了。豆宏土技。
“怎么会是他!”
宁浅画脸色惨白,眼中已经出现了绝望之色。
我也是懵了,一张叫做阴谋的大网,朝着我们笼罩了过来,我联想着这一系列的事情,从魂蛊再到轻而易举的来到这里,再到端木青云的死去,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全部联系到了一起,我脸色巨变,抓住宁浅画的手就往另一边跑去:“走!”
宁浅画问道:“去哪?”
我拿着剑砍着墙壁,还好都是竹子,剑直接就插了进去,我朝着右边一切,几根竹子就断开了,我扯开竹子,露出一个大洞,说道:“不跑难道还要等死吗?”
我直接拉着宁浅画,从洞口跳了下去。
举着火把的人上楼,首先看到了死去的端木青云,走在最前面的端木家主发出一声怒吼:“给我追!”
恐怖的端木家发挥出了所有力量,足有十五个蛊婆出动,各自带着一群人,他们有寻找气息的蛊虫,比猎狗还要灵敏,没有多久就咬上了我们。
看着身后的那些火把,我和宁浅画的眼中都布满了绝望。
“大胆徐沐,偷走魂蛊不说,还杀害前来洞房的端木少主,你究竟是什么人!”
“新婚之夜和别的男子私会,真是颜面扫地,青苗寨的女人都是如此下贱不成?”
“哪里走!你们今日必死无疑,要拆了你们的骨头,给少主报仇!”
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吼声,我们根本没有转弯的余地,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的朝着正前方跑去。
然而他们还是包围了过来,我看见不只是天苗寨的人,就是其他古寨,也投入了很多的人手,他们高呼着报仇的口号,我回头叫道:“端木青云不是我杀的,这是一个圈套!”
“杀了我儿,还敢否认,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反驳的余地?”
端木家主怒火冲天,指着我大声说道。
我们没有路了,前方是一个悬崖,一眼望下去,深不见底,我看了一眼宁浅画,她的眼中满是苦涩:“上当了,有人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我们成为了别人的工具。”
这个时候我也知道,可是我根本无法辩解,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说辞。
他看着缓缓围过来的众人,深吸一口气说道:“端木青云,真不是我杀的!”
管家段老指着我,满眼都是恨意,他老泪纵横,呜咽说道:“少主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勤于修炼,对于女人从未沾染过,今日终于成婚,心痒难耐,特别与我一同来到新房,我目送他进入竹楼,本以为定然是良辰美景,没想到你们奸夫淫妇勾结,居然早就在竹楼里准备好,直接谋杀了少主,现在还想要狡辩,真当我等都是傻瓜吗?”
我看着老家伙,怒火中烧:“你有什么证据?”
段老直接跪了下来,他抱着端木家主的大腿,哭嚎道:“我在端木家二十余年,从来不曾做错一件事,忠心耿耿,天日可昭,少主若不是他们所杀,难不成是我害死的吗?家主,您可要明察秋毫啊!”
端木家主眼含怒气:“给我拿下!”
左右扑来数十人,朝着我们而来。
我抓住宁浅画的时候,这种绝望时刻,反而平静了下来,我们的心无比的靠近。
“怕吗?”
“不怕!”
我拉着她,纵身一跃,直接跳下了悬崖!
227:忙中出错
从高空坠落,会让人眼睛都无法睁开,山风呼啸,我的眼睛都无法睁开,我拉着宁浅画。猛地将她拽进了怀里,宁浅画大声喊了什么,但都消失在风中,我什么都没听到。
柳叶儿的身形幻化而出,她极力托着我们,阻止着下坠的速度,然而她只是个鬼修,还没有强大到违背物理的程度,剧烈的下坠之势带着强悍的冲力。她每支撑一会儿,身体都要虚幻几分。
我看着柳叶儿急速削弱的身体,大声吼道:“够了。放开我们吧!”
柳叶儿咬牙不语,她的眼中满是执着,在距离地面还是几十米的时候将我一推,我们朝着侧面偏移了少许。正好底下是一棵大树,这一个动作,耗尽了柳叶儿所有的力量。
她终究还是化作一道流光,回到了玉笛里面。
我用尽气力,将宁浅画的身体掰了过来,然后跟她交换了个位置,变成我的身体在下,我的背后触碰到了树冠,然后一路下坠。不知道多少枝桠划破了我的皮肤,但在这个过程中,却也是为我减轻了重力,最后,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一口血喷了出来,而宁浅画,却只是趴在我的身上,她稍微挣扎了一会儿,便是站了起来。
看着闭着眼睛的我,她蹲下身子摸了摸我的鼻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你又何必。”
她把我扶起来,艰难的朝着前方走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火堆前,我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就快要散架了,身体完全动不了,我看向边上,是坐在地面上,抱着膝盖趴着的宁浅画。
我动了身体,她便已经醒了过来,见我苏醒,宁浅画淡淡问道:“你没事吧?”
我苦笑着感觉了下,说道:“动不了了。”
她添了几根树枝,让火堆烧的更旺了点:“原本以为你会昏迷更久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你现在当然是动不了,你身受重伤,没有一个月,是无法恢复的。”
身受重伤?
我感觉了下自己身体,虽然很痛,但现在思维清晰,应该也没到重伤的地步啊?宁浅画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