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引魂人-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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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嘻嘻。”夜幽朵的猫脸上又呈现出诡异的笑意来,“朋友,嘿嘿。”她的猫脸笑得可真yindang。
不管怎么说,那次交锋是我赢了,以后每次她无理取闹的时候,我都用玖悦给我的红绳,不仅成功地制止了她吃人的念头,也制止了她吃奢侈食物的念头,避免了我大破财。只不过鱼啊,肉啊,还是要每顿必有,毕竟她是伤员吗,用她的话说失血过多,元气大伤,需要大补。于是我每天都到附近的饭店里给她买鱼,红烧、清蒸、油炸、生涮,几乎是天天换口味。
但我问她究竟要给我什么本事,她死活就是不说。
今天沐温晴一提起来这只死猫,我又想起来她还欠着我一个看家本领呢,到底是什么呢?
“哥,平时你都喂小黑什么呢?”沐温晴说着话从食盒里拿出来一块点心,看来今天她的实验对象是点心。“喵喵喵,乖乖,小乖乖,来姐姐这里,姐姐给你好吃的东西哦。”她拿着那块点心逗着夜幽朵。
“你崩管她,她挑食的厉害,不是大厨做的东西不吃,宁可饿着也不失气节。”
“是吗?”沐温晴“咯咯”地笑了,“一只小猫还有气节呢?难道说我做的点心还看不上吗?”她固执地擎着手臂,“让我看看,小黑吃不吃呢?”
夜幽朵蹲在架子上,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似乎特别不耐烦,沐温晴这丫头的犟劲上来了,就是擎着点心不肯动弹。
我站在她本后偷偷地从兜里将红绳拽了出来对着夜幽朵挥了挥,夜幽朵才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从架子上跳下来,跳到了桌子上。
“小乖乖,来吃吧。”沐温晴高兴起来。
夜幽朵歪着猫头看了半响,大眼睛里好像充满了警惕,却在沐温晴猝不及防的一瞬间,猛然扑过来一口将点心叼在嘴里,猫头高仰好像要咽下去,可一声突然的“哇呜声”,那猫好像人呕吐一样一下子将点心吐了出来,还仿佛带着人类恶心的表情,不停地像外吐着。
“我做的点心这么难吃吗?”沐温晴跨下脸来。
“你跟一只猫计较什么?”我挥挥手将夜幽朵从桌子上赶走,拉着沐温晴坐下:“我吃,我肯定都吃光光。”我拿起点心大快朵颐起来。
沐温晴幽幽地看着我吃点心说:“哥,这次我过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干嘛这么见外,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说吧,什么事?”
“就是,我想出一趟远门,不知道哥你能不能陪我去。”
“出远门?最近不用上课了?”
“我请了假了。自从那次病了之后,我莫名其妙地总觉得不舒服,也许,到远处走一走,看看优美的环境,兴许会觉得好了呢?”
“你想去旅游?”
“也不是旅游,我爸爸的老家在一个很远的山村里,那里还有一些亲戚,小时候我跟我爸经常回去,跟那里的两个表姐玩得挺好的。听说我大表姐要结婚了,虽然我爸不在了,可我想,如果爸爸在肯定特别乐意回到老家去的,所以,我想去参加我表姐的婚礼。那个地方,环境很好,在大山里,有水有树有花,就想去看看那里的山水。”
我明白了沐温晴的意思,走这一趟,一则是旅游,一则是参加表姐的婚礼,还有,其实也是对自己父亲的一场缅怀。
“好,”我点头,“什么时候出发?”
“你同意了?”沐温晴又高兴起来,“哥,你肯定不会后悔的,那里的环境特别优美,而且那个村子也有个很美的名字叫双生花,因为啊,那里盛产双胞胎。”
第83章 双生缠1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跟沐温晴就出发了,计划中不超过一个周的行程,所以我们也没带什么东西,轻装上阵,标准的游山玩水的状态,一路上我不时地逗着沐温晴,小丫头往往笑得合不拢嘴,小拳头总贴我身上挠痒痒。
沐温晴说的那个双生花寸位于东北一座偏远的山上,需要先搭乘火车,然后是汽车,最后是盘绕而上的盘山公路,一天只有一趟车,我们需要算计好时间,正好在中午发车前到达。
在火车上,沐温晴开始给我讲这个双生花村。双生花村之所以叫做双生花,一则是因为这个村的风水问题,很多人家都有双胞胎儿子和双胞胎女儿;另一个是,传说中这个村子在很久很久之前,曾经有两个特别漂亮的姐妹被采选进宫当宫女,结果姐妹俩同时被当时的皇帝给看中了,御笔亲书“双生花”,将姐妹俩同时封了妃子娘娘,宠爱异常,连带村子里也鸡犬升天了好多人,从此那个村子的村名就变成了双生花。
“你们说的可是双生花村的传说?”
正当沐温晴给我讲得特来劲的时候,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听那个声音好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可当我们抬头看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个打扮的比较过时的中年男人。这人穿了一件破旧的薄西服,里面是一件圆领t恤衫,面容上像一个常年奔波操劳在外地打工模样的人,一脸风霜。他的眼睛不是常人那种黑白分明的颜色,而是眼白浑浊发黄,看上去好像垂死老人的眼睛。
他浑浊的眼珠盯着沐温晴说:“小姑娘,你可知道这个故事后来是怎样了吗?”
“不,”中年人摇了摇头说:“那其实是个真实的故事,只不过后面的内容算不上光彩,就没有人提到了。”
“难道大叔您知道这故事吗?”沐温晴上来的兴趣,“是什么算不得光彩的呢?”
中年人目不转睛地看了沐温晴一会儿,看的她有些瑟缩,向我身边靠了靠,那男人才突兀地又开了口,给我们讲述那对“双生花”的故事,男人的嗓音听上去沙哑苍老,这让他的故事增添了许多的神秘感,还有,苍凉。
他说,人都是有**的,而且这**是无止境的,总是在得陇望蜀,总是在不断地奔波,永不满足。
那对双生姐妹花也是如此,从最初从穷苦人家的女儿变为皇帝的女人,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穿之不尽的绫罗绸缎让她们在最初的日子里受宠若惊,从心底翻上来的女人天生的虚荣心左右着她们,她们为了讨好皇帝联合起来,使尽了手段,宫里其她的宫妃都被姐妹俩挤压的备受冷落,宠爱不在。姐妹俩凭借一模一样的面容总是想出很多错认人的花样让皇帝惊喜,俩人就成了后宫最受宠爱的妃子。
后来俩人都生了儿子,都开始慢慢觊觎起皇帝的宝座,可皇帝只有一个,姐妹俩的儿子却有两个,姐妹俩都想自己的儿子能够当皇帝,就渐渐开始防备,甚至到最后开始明目张胆地争斗起来。
姐妹俩分别从村子里启用了很多人,有在前朝的有在后宫的,姐妹俩的人分成了两个派系展开了你死我活的争斗。那些来自村里的人,本来彼此都是亲戚、朋友、姐妹、兄弟,甚至还有恋人,却为了各自的荣华富贵、锦绣前程斗得你死我活,背叛、谋杀、厮打、赴死的事情几乎每天都有,连每个派系呆在老家的亲人也被清算,手无寸铁的村民被悄悄地杀死在自己的家里,血流了一地,连第二年的荒草都长得特别茂盛。
后来,两个娘娘终于抖出了高低,姐姐的派系斗倒了妹妹的派系,妹妹被打入了冷宫。可是当天晚上,姐姐不仅将帮着妹妹的人全部处置了,还亲自去冷宫那种肮脏的地方当着妹妹的面将妹妹的儿子给杀死了,妹妹疯了一样冲上来厮打姐姐,却被姐姐的侍者按在了地上,姐姐冰凉的鞋底踩在妹妹的脸上,冷冷地说:“从小你是妹妹,爹娘总让我让着你,让着你,可实际上,我根本就不想让,一点也不想。”
姐姐说这话的时候阴恻恻的,她的双手冰凉冰凉的,缠绕着白绫绕过了妹妹的脖子,低声说:“从此以后,我再也不需要让着你了。”
姐姐的双手慢慢收紧,妹妹被侍者压得动弹不得,脖子上的力量让她目龇俱裂,她凄厉地喊着:“我诅咒你,诅咒你的后代都生双胞胎,双胞不能共存,一定是一个杀死另一个,一个杀死另一个”
妹妹的喊声特别凄厉,她一直喊着一直到她断了气,她的眼角流下一滴血泪,落在姐姐的手上就像落上的那个诅咒,再也清洗不掉。而她的喊声从此以后夜夜在冷宫响起,渗得人根本就不敢靠近。而姐姐的后代,过着如同妹妹所说的,总是一个杀死另一个……
“啊”沐温晴惊叫了一声,因为这个中年人把姐妹相残的事情描绘的特别逼真,又配上他那独特的嗓音,让这个故事听上去阴森压抑,沐温晴就忍不住害怕了。
我故意笑了笑说:“这么小的胆子还要听故事?”
沐温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中年人却继续说道:“不要以为心意相通的双胞胎就永远不会背叛对方,当他们背叛的时候会更加残忍。”
沐温晴点点头,眼神飘向旁的的地方显然不想再听了,那人也不以为意,一句话不再说站起身来就离开了,似乎去卫生间了。
可到了下一站,对面新上来一个乘客,那个讲故事的中年人再也没有出现。如果他是有预谋出现在这里讲这个故事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说,这趟双生花村之行并不像我预想的那般悠闲顺利吗?
会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在那里等待?
我看了一眼沐温晴的侧脸,琢磨着是不是劝她放弃这次旅行呢?
第84章 双生缠2
在我还没有想到合适的理由的时候,我们就在哈尔滨下了火车。如今刚刚入秋,这座雪域冰城也还残留着花红绿柳的温暖,因为要赶中午的爬山车,我们就在哈尔滨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很早就起来登车,两人都昏昏沉沉的,坐在车上就呼呼大睡,到下车的时候正好赶到一个偏僻小城的汽车站,赶上专跑盘山公路的唯一能够抵达双生花村的汽车。车上没有几个人,可能那村子里的人也经常下来。因为我和沐温晴是出现在车上的生面孔,那几个人很不礼貌地盯着我们看了半响,然后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我和沐温晴选了后面的座位坐定了,窝在车座位里,将那些人的视线都隔绝了,才渐渐放松了下来。
窗外蓝天绿树的色彩随着车的移动而移动了起来,像一幅流动的风景画,心情也要跟随着飞到遥远的天边了。
沐温晴说,这双生花村虽然是在山上,可却是一个特别山清水秀的地方,它是藏在一个绿色的山坳里的,村前有一条特别宽阔的河流,河流绕着村子流淌过去,汇到山底了一个水潭里,从河边到水潭整条山路上,都长满了许多绿色的大叶花草,那种花草每次一枝上都会开放两朵一模一样的花朵,就像这个村子的双胞胎一样,所以,那个花也叫双生花。
“一会这车还能经过那个水潭呢。我上学之后学业越来越重,就再也没来过,后来爸爸又……我记得我小时候那个水潭的水可清澈了,水凉丝丝的,看上去都觉得特别甘甜。哎,就那里,就那里!”沐温晴站了起来,指着山路的前方,我也跟着她站起来向车外看去。
如今的时节,浓密树冠被阳光染得金黄一片,积年的老树又有着粗壮的枝干,一眼望去真跟风景区一样美丽,怪不得沐温晴说这个地方很适合游山玩水呢。在几棵巨大的树冠之下,有一个水潭,远远地看过去水面平静的就像一面镜子,那颜色比一般的水潭的颜色要深一些,看上去浓绿的有些发黑,却将天光云影都映照了进去,但那影子却模模糊糊的,好像这水潭是一面年久而锈掉的古镜。
我极目望着,觉得那模模糊糊的影子让我有些眼晕,可就在突然之间,不知道是不是风经过了,色泽发黑的谭面上突地荡起了一圈的涟漪,那圈涟漪从中心开始向外扩大,一波一波的渐渐剧烈起来,好像即将烧开的水将要沸腾一样,从水面的深处冒出了一个接一个的气泡,那气泡中央冉冉地升起一小团模糊的黑影,那黑影摇摇晃晃,好像有什么人从潭水下面伸出了手在跟我招手一般。
车开的很快,眨眼间就经过了潭水的旁边,我绕过车窗垂坠的窗帘向外看去,正好看到那团黑影伸展了它细长的边角,像手指一般伸张直立着,闪烁着捉摸不定的暗黑色光芒。
好像真的是一只人手!
我站起来跑到车尾向已经落在后面的潭水望去,正好看到那个手一样的东西正在屈伸着五指,好像在比划什么姿势。
明明是一只不可能有眼睛的手样的东西,可我竟然感觉那里有一道阴沉寒冷的视线,也许跟那些潭水一样冰冷深沉,却又好像无所不在地从四面八方盯着我,我的心里瞬间就毛毛的。
而车行越远,那种被黏湿阴冷的目光并没有消失,好像从潭水里飞了起来,追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