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娘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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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尖细的惨叫从秀云姐口中喊了出来,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从秀云姐天灵盖的地方窜出来了半个脑袋,但是随后又从秀云姐的脑袋里缩了回去。
奶奶盯着那个白色的影子看,再看了下我,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般,很莫名其妙的叫我张开嘴巴给她看看。我听话的张开嘴,奶奶用粗糙的手指头抵在我柔软的喉咙里搅了搅,急切的问我还不能把嘴张大一点?
施缘被伯母的手镯砸了头,恼怒的看向伯母,毫不犹豫快速的把手往伯母肉呼呼的胸上一抓,力气无比的大,撕了一大块胸口的肉,连带伯母一生痛苦的尖叫,施缘抓着伯母胸上的肉朝着她嘴里塞进去,嚼都不嚼就吞进了肚子里!而伯母左胸血流成河,早就昏死了过去!
伯父瞬间眼睛都暴红了,随手抄起了一把靠在门边的大砍刀,飞快的向着在舔嘴唇的施缘砍过去!奶奶完全就没有想到伯父伯母会这么的冲动,狠狠的一跺脚,赶紧的在我的口中塞了一个蚕豆般大小的黑色丸子,再大声的喊着伯父快点把她老婆手上的翡翠镯子给拿下来!
伯父虽然脾气上来了,但奶奶这么一喊,顿时像是被喊了魂一般,立马丢了手里的大砍刀,弯腰坐下来将伯母手上带着的镯子给弄下来,奶奶也飞快的从围裙兜里拿出几支香,也不点燃了,直接将香揉碎在手里成了香屑,整个动作无比的快速,然后将一把的香屑蒙在了秀云姐的天灵盖上,叫我把嘴张开,她一手接过伯父递给她的镯子,狠狠的往秀云姐的脑门上一拍!
——尖叫声立即从秀云姐的脑袋上响起,像是有个什么动西在扯着女人的脑袋一般,一点点的把女人从秀云姐身体中取出来,但却、——快速的向我嘴里冲了进来!
这个女的就是施缘,她像是被某种东西扯住一般疯狂的往我嘴里钻,我的舌头都抵在了她滑溜溜的光头上,胃里一阵恶心难受,无比的想把施缘的魂魄给扯出来,可是奶奶见我要用手扯施缘了,大声的对我喊:“良善,把嘴巴张大点,把她吃了!”
第五十七章 我好饿
是的,我们来晚了,白天霸已经死了,就在床上,四肢弯曲的像田里的蛤蟆。
伯母吓得顿时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多步,瘫痪在了地上,伯父也吓得够呛,身体筛糠似的抱起倒在地上的伯母,深深的把头埋在膝盖里,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秀云,你这是怎么回事?杀人是要犯法的,难道你不想嫁给良慈了?”奶奶当做不知道秀云姐被附身的样子,怒斥着秀云姐。
秀云姐忽然不笑了,用袖子抹干净了些脸上的血,露出两只水灵灵的眼睛来,只不过眼珠子狠命的往头顶上翻,瞪着头上的天花板,嘴巴呈一字型的向两旁扯开来,嘴角往腮两边弯起一个笑的可怕弧度。
这时的秀云姐只是在咧嘴笑,可是我却听见一阵尖细的声音从秀云姐的嗓子里飘了出来,她是在唱歌,唱的是是那种只有上了很大年纪的老人才会唱的山歌调调:“真悲凉!出生没了娘,去哪里,去了白家当媳妇,有的吃来有的穿,就是不肯让见一眼未来郎,有的吃来有的穿,就是不肯将我许配给慈郎。”
秀云姐唱的时候一直都在盯着奶奶看,眼神委屈幽怨,像是在向奶奶讨回一个公道!
我躲在奶奶身后,一直都看着秀云姐没有张开过的嘴巴,这歌声她是怎么发出来的?我又好奇又害怕,转头看了眼我旁边的伯父,小声的问伯父有没有听见秀云姐唱的奇怪的歌?
伯父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我,看了一眼站在奶奶跟前一动不动的秀云姐,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
我转头看向奶奶,奶奶眼神一直都很严厉的盯着她跟前的秀云姐,秀云姐唱完,她也忽然开口唱:“即言出,必有信,婚配需良辰,佳节配好日,待到慈郎名运至,大摆筵席拜高堂!”
一阵冷笑立即从秀云姐的口中发出来,口里的血都喷溅到了奶奶的脸上,神情怨毒的盯奶奶看,额前头发和脸上的血块混在一起,黑乎乎的一条条粘在脸上,远看就像是脸上趴着一条条黑色的蚂蝗。
秀云姐依旧是尖声的笑着,可是她同时也在用一种完全不用嘴巴就能说话的奇怪方式在唱歌,而且她唱的歌,屋里只有我和奶奶能听得见。
“七十年前,我本是佛神座下弟子,受菩萨所托普度世人,拜红堂,造化全无,新婚丧命旱枯井,双魂两不安,自古杀人偿命,你们赔,自古杀人偿命,你们赔!”
“你是说你有两个魂魄?”奶奶听完秀云姐唱完,很是惊奇,唱也不唱了,慌忙的问秀云姐!
“一魂佛门真菩萨,二魂凡间女施缘,善恶分清明,两魂同一人,生死共存亡!”秀云姐似乎心情很好,奶奶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奶奶的脸色大变,又问秀云姐:“那这么说的话,你还有一个魂魄,那那个魂魄在哪里?”
“不在天边不在海角,就是你身边的良善大孙女。”秀云姐说着,把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大笑着凑到我脸前来:“你是佛门大菩萨,我是佛门女施缘,你抛下下血海深仇另寻她主,我血海深仇必报不休,我俩本一人,你生我也生,你死我也死。”
虽然不是很具体的听的懂秀云姐在唱什么,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她原本有两个魂魄,一个附在了我体内,还一个就是她自己,只要我还活着,施缘也还活着。
奶奶转头看向我,见施缘对我龇牙咧嘴,将我护在她的身后,奶奶又对秀云姐开始唱歌,大意就是能不能放过我,我还小,如果可以叫我体中的魂魄出来,她可以考虑放施缘走。
施缘并不答应,说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杀了我。
我是奶奶的亲孙女,奶奶是不可能杀我的,可是如果不杀我的话,施缘就不会死,她会一直附在秀云姐的身上,继续害人。这种艰难的选择,让奶奶也沉默了。
施缘很有耐心的等我们做决定,继续走向床边,她的脚在地上印出了一个个细小的血脚印儿,小心翼翼的坐在没有被血染红的干净床单上,已经不担心我们会伤害她了,闭着眼睛睡觉。
奶奶看着我,问我是什么时候被附身上的?看着奶奶严肃的脸色,我也害怕,也怕说错,于是支支吾吾的说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奶奶又问我。
我立马把我的衣服一扯,露出了我胸前面的一道鲜红色的血瘀:“奶奶,就是这个,一直都消不掉。”把这个血瘀扯出来给奶奶看的时候,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就像得了羞于启齿的暗病患者忽然找到了可以值得信赖的医生一般。
奶奶伸手摸我胸前的血瘀,用力往下一按,便按到血瘀下的骨头,停顿了一会,摇了摇头,对我说那种红印子,今后还会长的。
“是不是长成施缘死的时候那样?全身都是?”我的问奶奶,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奶奶还没来得及回答我,伯母忽然从地上挺尸般的站了起来,将手腕上的一个碧绿色的粗镯子,朝着坐在子床边休息的施缘脑袋上狠狠的砸下去,并且大声的骂:“我不准你这鬼东西以后勾引我儿子了!”
“啊!”一声尖细的惨叫从秀云姐口中喊了出来,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从秀云姐天灵盖的地方窜出来了半个脑袋,但是随后又从秀云姐的脑袋里缩了回去。
奶奶盯着那个白色的影子看,再看了下我,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般,很莫名其妙的叫我张开嘴巴给她看看。我听话的张开嘴,奶奶用粗糙的手指头抵在我柔软的喉咙里搅了搅,急切的问我还不能把嘴张大一点?
施缘被伯母的手镯砸了头,恼怒的看向伯母,毫不犹豫快速的把手往伯母肉呼呼的胸上一抓,力气无比的大,撕了一大块胸口的肉,连带伯母一生痛苦的尖叫,施缘抓着伯母胸上的肉朝着她嘴里塞进去,嚼都不嚼就吞进了肚子里!而伯母左胸血流成河,早就昏死了过去!
伯父瞬间眼睛都暴红了,随手抄起了一把靠在门边的大砍刀,飞快的向着在舔嘴唇的施缘砍过去!奶奶完全就没有想到伯父伯母会这么的冲动,狠狠的一跺脚,赶紧的在我的口中塞了一个蚕豆般大小的黑色丸子,再大声的喊着伯父快点把她老婆手上的翡翠镯子给拿下来!
伯父虽然脾气上来了,但奶奶这么一喊,顿时像是被喊了魂一般,立马丢了手里的大砍刀,弯腰坐下来将伯母手上带着的镯子给弄下来,奶奶也飞快的从围裙兜里拿出几支香,也不点燃了,直接将香揉碎在手里成了香屑,整个动作无比的快速,然后将一把的香屑蒙在了秀云姐的天灵盖上,叫我把嘴张开,她一手接过伯父递给她的镯子,狠狠的往秀云姐的脑门上一拍!
——尖叫声立即从秀云姐的脑袋上响起,像是有个什么动西在扯着女人的脑袋一般,一点点的把女人从秀云姐身体中取出来,但却、——快速的向我嘴里冲了进来!
这个女的就是施缘,她像是被某种东西扯住一般疯狂的往我嘴里钻,我的舌头都抵在了她滑溜溜的光头上,胃里一阵恶心难受,无比的想把施缘的魂魄给扯出来,可是奶奶见我要用手扯施缘了,大声的对我喊:“良善,把嘴巴张大点,把她吃了!”
第五十七章 烈士碑
十年前,我妈患上一场大病,这病很稀奇,据说在怀我的时候受了惊导致的,怕光、惧狗叫唤,常年身软如泥,又说胡话,家里的人怕染上晦气,单独的把我妈移住在后院的偏房里,并且还在后院的门上吊了一把闪着光亮的大铜锁。除了奶奶每天进去送饭倒水,一般都不让家人进去的,一年到头,我只有在过年的时候随着我爸去给我妈拜个年,隔着床上乌黑的棉帐子,我连我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偶尔的时候,只能看见我妈露出帐子外的一只苍白枯瘦的手,五节手指骨头突兀,被一层皮紧绷着,像极了长了五个指头的大鹰爪。
我妈病久了,渐渐的,镇子上上了点年纪的老人就在传我妈是中了邪气,需要找高人看看,说六七十年前,我太爷爷在我家后院的井里吊死过一个年轻的尼姑,那个尼姑死后,竟然在一夜间把我太爷爷三个最喜爱的姨太都害死了,厉害的很,这件事情,当时在我们白柳镇里传得沸沸扬扬,谁都知道。
他们说的那口井我是知道的,就在我妈房门西南前一点的位置,黑乎乎的井沿常年长满青苔。
家里人是不理会镇上这些谣言的,但是我却把这些话听在耳里记在了心里,它就像是长了百脚的蜈蚣,时不时的在我心上缠来搅去,老想着是不是真的有个尼姑死在了我家后院的井里?很怕,又非常去后院探究探究。
六月天,女娃娃的脸,天气说变就变,原来还好好挂在镇西边古樟树上的太阳,刮了几阵大风后忽然不见了踪影,大概是要下雨,现在正是农忙季节,阴了天,家里的大人急匆匆的去将屋外暴晒的稻子收回来,就把我留在了家里看家。
这正是个好机会。
我家的房子还是太爷爷那代流下来的,典型的江南三进式宅院,前设有前院,中间过了横向偏房,就是天井,随后是大厅、正房,与书房、再后是后院。后院与我们前房用围墙隔开了,墙上安了一扇估约三尺来宽的小门供人出入的,但是的的的的但开门的钥匙在奶奶这。
我搬了个凳子垫脚,却也只比围墙高了半个多点脑袋,双手扳在围墙上,使不上力气,只能探着双眼睛,看见后院疯长到有我人头来高的青青杂草,把那口井给遮盖住了大半。我妈的房门就算是在白天也是关住的,几条已经闭合了花朵的喇叭花藤在闷热空气的烘烤下,萎靡的吊挂在我妈房间黑乎乎的窗户上。
我又挣扎的往墙上蹭了蹭,还是上不去,却又不敢问奶奶钥匙,空气异常闷热,连院里平日戚戚切切叫个不停的蟋蟀都失了声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眼睛流在我的脸上,很不舒服,抬手擦,可是就这么一个抬手,眼角无意瞟到离我妈房门不远的那口井的位置,猛然发现一个光头白脸的女人正坐在破烂的井沿上盯着我看,目光歹毒!
从没见过这么歹毒的眼神!心尖惊得猛然一颤,吓得十根手指紧紧的扣在了围墙上的碎瓦上不敢动弹一丝,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坐在井沿上的光头女人看!
那女人没穿一件衣服,腰细胸圆,浑身雪白,长得还倒是好看,小嘴柳眉,可是光滑的脑袋上一丝头发也没有……。
她、她,她是不是就是那个……!我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幻觉。
“良善!——你把大门关了干嘛呢?”
屋里传来秀云姐开门进屋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所思所想,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