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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锁骨娘子-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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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到宿舍门口的时候,王晓红的魂魄瞬间从楼道下面窜了出来,堵在了我面前,长长乌黑的头发下露出一双没有眼珠子的大眼睛瞪着我看,吓得我差点就尖叫了起来,但紧紧的捂住了口,想转身从后面跑回寝室,可是上寝室的楼梯,现在已经被浴室惨死的三个男孩子堵住了!我立马又转身看向身后王晓红那,只见李红英此时也站在了王晓红身边,“桀桀……”的笑着,颧骨格外的凸显,就和她生前一般,显得尖酸又刻薄。
    前遇狼后见虎的,这下,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趴在地上,看着周围越来越靠近我的亡魂,眼泪直掉!
    几个魂魄把我包围了起来后,很奇怪的并没有立马来掐死我,而是慢慢的蹲在我的身边,李红英和王晓红扯住我的两只脚,其他三个分别扯住我的头和双腿,像是在我身上剥着些什么东西一般顺着我的皮肤,像是已经约好了一般,几乎在用一个时间,他们扯着我身上的皮肤,使劲的往外拉!
    “哇!”的一声哭泣伴着惨叫,这种感觉就像是将自己的四肢活脱脱的从身体上拔下来一般,疼的简直难以忍受!我一边哭一边稍微低头看我的四肢,她们从我身体里扯出一层类似于塑料薄膜的这种东西,又白又透,也是人的形状,看起来这就是施缘的魂魄。
    如果真能把施缘的魂魄从我身体里扯出来我当然是很开心,可是就当施缘的魂魄要慢慢离开我身体的时候,我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像是身体里有什么器官被挖走了一样痛苦,而几个亡魂完全不会管我到底怎么样,见施缘的魂魄出来了,瞬间变得无比的凶狠,加大了力气将施缘的影子扯得扭曲难看!而随着那影子越来越出,我就跟得了羊癫疯的病人一般,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浑身又痛又难以呼吸,难受的连哭都哭不出来!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类于电视里头大马的嘶鸣声,还有无数马蹄嗒嗒嗒的响声,这些声音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心里还在想是不是人死了就能听见各种各样的声音,刚想完一声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娘们,赶紧的上马!”
    我听出了这声音是柳元宗的,平常他叫我小娘们我还不乐意,现在这一声小娘们叫的,顿时让我感动的眼泪鼻涕一起流,终于有人来救我了!
    柳元宗的话音刚落,一只大手立即抓住了我的衣服,将我连拎带抱的将我捞上马,又随着一声马的嘶鸣,我感觉我整个身体都随着马背震动!
    “还好我来的及时,不然你死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柳元宗一边挥打着马鞭,一边低头看我,看了我一张沾满鼻涕眼泪灰尘的脸,吓得差点就把我推下马,叫我不要碰他。
    我还真怕柳元宗把我推下马去,赶紧将按在他衣服上的手拿起来,看着四周,只见我们马匹的身后,跟了十几只大黑马,中间还一撵古代人坐的官轿子,只不过这些东西,看起来都很眼熟的样子,——这不是之前奶奶烧给柳元宗的东西吗?
    我惊讶的问着刘元宗问他的这些东西是不是我奶奶烧给他的?
    柳元宗白了我一眼,说是,不然的话,今天晚上也不能借用这些阴马的马蹄声打乱那个男人对这几个亡魂的控制,那个男人很厉害,他操控起亡灵来得心应手,看来做这行已经有些年头了。
    “那你打的过他吗?”我问柳元宗,现在,我就担心没人打的过那个男的,而那个男人要收我。
    “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从某个方面来说,我和他算是同行,不管怎样,同是正派,我辈分比他年长,他会敬着我,放心吧。他不会再为难你了。”
    柳元宗这么说,我顿时放下心来,十几匹大马在马路上奔跑,却没有人看到见。柳元宗今天心情好像不错,饶有兴趣的问我最近是不是施缘出来作怪的次数多了我控制不住了?
    我点头说是,没想到柳元宗却笑了起来:“这个我知道,她本性难改,还利用你去粘合你们副校长,你说我这个知道实情的还看的过去,如果换成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你说他们心里会怎么想?”柳元宗说着,看了我一眼,笑的很有深意。
    我没太听懂柳元宗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问他,柳元宗眉毛一皱,满脸一副懒得解释的模样,但还是告诉我说之前我还没与施缘融合在一起,所以有些时候,她做过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但现在我俩已经融合的差不多了,有些事情就算是她做的,我也知道。
    原来是这个样子,怪不得我脑海里会不断的浮现出那些人的真正死因。
    “那你现在带我去哪啊?我明天还有课呢。”我对柳元宗说。
    “少上几节又不会死人。今天趁我心情好,带你出去玩,看你被学校给天天憋得,人都瘦了,以后啊,只要你想什么时候去玩,我就什么时候带你去玩!”柳元宗说着,兴致来了,将他那状元帽随手丢下马,像我们姑娘家家般的散开长长的头发,高高的扬起了马鞭,骑着大马飞快的沿着月光下小路飞跑。
    我一个晚上没回寝室并没有多少人在意的,早上去教室的路上梅玲看见了我,赶紧的跑过来问我昨晚哪去了,怎么昨晚我和柳娇娥都不在寝室,她都担心死我了呢。
    我摸了摸被马震的几乎快要脱落的五脏六腑,对着梅玲苦笑了一声,一时间也没找到什么解释的理由,于是对梅玲说以后我会注意一点。梅玲看我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脸色顿时就不爽了,揪起我的衣领子问我到底说不说,看着梅玲那倔脾气上来了,我赶紧的对她说好好好,我告诉她,但是不是现在,等时间到了,我就告诉她。
    梅玲白了我一眼,对我说是不是晚上尼姑庵的木鱼听多了吧,现在说起话来,也是一套套的佛语。
    今天王晓红他们的家属都回去了,看着校园门口一片恐空旷整洁还真是开心,我和梅玲一起去上课,却在教室无意看见柳娇娥端端正正的坐在我们桌子的最后排,因为全班女生也就她最大最高,又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有些不招老师喜欢,于是她几乎每次调坐都是和一伙高高的男生在一块。
    梅玲首先就跑了过去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到哪儿?柳娇娥抬头看了一眼梅玲,笑了笑,说昨晚家里有点事情,就回去了一趟,今早刚过来的。
    我在一旁认真的看着柳娇娥,总觉的她这笑容在哪里见过,之前还没注意,现在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加上这个笑,总让我想起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却非常的不喜欢。
    从我们上六年级后,便一直都是我和梅玲回家,我们又像当初来石莲洞小学一样,讨论我们的初中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男孩子啊,学校门口的那些店铺里是不是有好多漂亮的镯子明星片项链之类的东西啊,反正什么都讲,只不过要是毕业升学的话,柳元宗会不会和我一起去上初中?
    回到家里,我家大门上又明晃晃的吊着一把大铜锁,我爸估计是出门给人看诊去了,奶奶也出门了,现在看着门上的大锁,我忽然无比的怀念秀云姐和良慈哥都在家的时候,那时候玩累了从外面跑进来,可以一头扎进秀云姐的怀里,可是当我知道秀云姐的寿命只有25岁的时候,之前的所有幸福,都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回忆。柳元宗说,但凡是记在了生死簿上的年岁,都无法再更改,再更改就是改天命,改天命的人必须是大气浩然之人,不然反倒会加速死去,可是这种大气浩然的人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
    我打开了我家的大门,将书包放在了椅子上,正打算去厨房找口水喝,忽然听见奶奶房里传来一阵类似与人与人说话的声音“戚戚切切!”的,说的什么我又听不清楚。
    “咳!”我故作干咳了一声,这时,奶奶房里忽然安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的声音,像是我的幻觉。
    我忍不住好奇,压住狂跳的心脏,向着奶奶的房间走过去,再将眼睛贴在奶奶房间的门缝里,偷偷的往房间里打量着,只见奶奶房间里依旧如常,唯一有变化的,就是之前供在桌上的五个泥娃娃,现在只有四个被供着了,少了一个!
   

第六十章 大姨妈
    少的泥娃娃是从左往右的第二个,也就是我之前伸手拿着把玩的那个女的泥娃娃,为了这件事情,奶奶还训了我一顿呢。
    “良善!”奶奶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了过来。惊得我赶紧的转过身。看着奶奶,慌慌张张的应了声。
    “你在这里干嘛?鬼鬼祟祟的。”奶奶一边朝我走过来,一边问我。
    “我、我来拿鸡毛掸子啊,我看书房里都积灰了。”自从秀云姐走后,书房里的整洁程度,再也不似从前,我爸经常外出看病,奶奶不爱去书房,所以除了我之外,几乎没有人打扫。
    奶奶点了下头,开了她门上的锁,进房拿了个鸡毛掸子给我。对我说等会弄灰尘的时候轻一点,不然那灰尘会飘得满屋子都是。
    趁着奶奶说话那会,我还是盯着屋里桌子上的那四个泥娃娃看,忍不住,还是问了奶奶,这桌子上的还有一个泥人哪去了?
    奶奶转头往桌子上看过去,盯了好一会,才很奇怪的转头看向我:“桌子上不是好好的站着五个泥人吗?你说什么四个?”
    “五个?”我刚明明看的就是四个啊!我侧过身走到奶奶身后去,离这几个泥人更近了些,只见确实是五个泥人好好的站在桌子上,刚才空缺的位置,现在站着的是个女泥人。嘴角往上弯,眉眼笑意盈盈。
    这可真奇怪了。我刚才明明看见那个泥人不在的啊,难道是我的眼睛看花了?
    奶奶见我还在门口傻愣着,轻轻的推了我一把,问我在想啥呢?我赶紧的摇了摇头,说没想什么,完后赶紧的去书房。
    现在,我不仅觉的学校诡异,现在就连我家,都开始慢慢变得诡异,甚至是晚上睡个觉,都总觉的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星期六我一般都没什么事情干,便去看秀云姐,秀云姐虽然离我们家不算远,可是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多多少少都与娘家的人有点隔阂,现在秀云姐嫁给八斤也一年多了,也不见生个娃,八斤她妈自从死了女儿后整个人都消沉了下去,见秀云姐生不出娃,更是心烦,听说早就在私下给八斤找些小老婆传宗接代了。毕竟有句老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秀云姐并没有插手这件事情,我见到秀云姐的时候,她依旧躺在床上,除了眼珠子能转上个几轮,其余的,就像是钉在了床板上一样,动都动不了。秀云姐看见我来了,皱了下眉,想艰难的爬起来,但是发现她怎么也动不了,于是从干枯的嘴巴里挤出几个字:“良善你来了啊……。”啊字拖的又轻又颤,似乎连收回话的力气都没了。
    八斤端了盆温水从外面走进来,拧了把毛巾敷在秀云姐的额头上,秀云姐病了这么久,身上倒也还清爽,头发也不油腻,看来八斤对秀云姐还是很上心的。
    八斤大概是要出门了,临走前搬了个椅子让我坐,对我说千万不要和秀云姐说太多的话,秀云姐会很累的,我点头答应,待八斤走后,秀云姐的眼泪顿时就从眼睛里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眼睛瞪大了看着我,对我艰难的说:“良善,你要你爸爸带着你,搬去外面住,不要再,回来了。”
    要我和爸爸搬走这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看着秀云姐,秀云姐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可是刚才用了大多的力气现在还没缓过来,只能瞪着我的眼睛看,眼泪哗啦啦的流。
    看着秀云姐哭,我顿时就慌了手脚,赶紧的安慰秀云姐说我回去就和我爸商量一下我们搬出去住,叫秀云姐可别哭啊。
    秀云姐见我同意,眼泪珠子往下掉的频率没有这么快了,我把我带过来的笑话书翻开,给秀云姐讲笑话,秀云姐看着我,嘴边微微向上扬起了一丁点的笑容,看着她床前面的那副良慈哥给她画的大树轮椅图,静静的似乎连呼吸都小了下去,我生怕秀云姐这么看看着就忽然死了,为了吸引秀云姐的注意力,又给秀云姐唱歌又给她跳舞,告诉秀云姐就算所有人都不在了,也还有我陪着她。
    八斤的妈从外面回来了,见我在她家里又唱又跳,很是不开心,用那断了两根手指头的手蒙族耳朵,白水香失踪到现在,没有一点的音讯,她多多少少有些赖我家,所以对我家态度都异常冷淡,而我也不愿意看见这么一个每天都对我板脸的老太婆,于是对秀云姐说我明天有时间再来看她。
    秀云姐点了点头,在我走的时候又交代了我一遍,叫我回去一定要和我爸说搬出白柳镇,一定要搬出去!尽快,越早越好!
    我不明白秀云姐为什么要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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