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抬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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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菱夕的看到第二张纸条时,终于坚持不住了,眼泪一下涌了出来:“漂流瓶的传说是真的,是真的……,她们出事了!”
我伸手按住了许菱夕掌心上的劳宫穴:“你先静一静,慢慢说!”
许菱夕好不容易才安静了下来,抽泣着道:“前几天,有人在电台里给我讲了一个关于水产中专的传说,那就是绝对不能在午夜12点到黑石崖去玩漂流瓶。那时候,把漂流瓶扔下去,就等于给鬼写信。他们会回信的,如果,你不继续写,他们就会来找你。”
我追问道:“如果继续写呢?”
许菱夕颤抖着道:“那就得每天写一封信,绝对不能停,只要一停,人就得死。她们肯定是半夜跑到黑石崖玩漂流瓶了。”
我听完之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个传说是谁讲的?”
许菱夕说道:“也是一个听众,她的声音很低沉,听上去有点沙哑……她说她到过黑石崖,当时她这么说的。”
以前我也是水产中专的学生,那时候,我刚入校不久,就听说水库边上有一座黑石崖,很多人,把水库当成水,往里面扔漂流瓶,当时我们和几个朋友觉得好玩,就也跟着去了。
其实那个所谓的黑石崖,离水库废楼还不到一百米。也不是一个悬崖,只不过是一块从水库上伸出去的礁石。奇怪的是,黑石崖周围的礁石都或多或少的长着青苔,唯独那块正好够两个人并排站着的黑石,像是被人上了一层黑褐色的油漆,不但极为光滑,偶尔还能反射出一点光芒。甚至连浪花击打过的痕迹都没有。
我和两个朋友还没走过去,就看见一个人拿着扫帚在黑石崖上扫着什么东西?看背影有点像是打扫宿舍的刘姨。
我指了指背对着我们女人:“大姨,你在这扫什么呢?”
“扫纸灰呗!早就跟你们了,不能半夜跑到黑石崖玩漂流瓶,你们就是不听。又出事儿了吧!”
刘姨都没抬的把刚刚烧完的纸灰扫进了水里:“你们请他来,想要送走可就难啦!多少人都因为不信,糊里糊涂的死了。新来的学生就是不肯吸取教训那!”
我走了过去:“你怎么知道有人玩了漂流瓶。以前这种事儿也发生过?”
刘姨终于抬起头来,我这时才看见她的一只眼睛上带着一个十字形的白花,看上却就像有人用刀在她的黑眼珠上划了一个叉。
刘姨盯着我眼睛看了几秒钟才笑了一下:“我在这间学校呆了好几年,有什么事情不知道?东边的树林,轻易不会死人,但是接过鬼信的人,最后都会死在那里。我给他们烧纸,就是告诉他们,别回来了。都是同学,不要把怨气撒在无辜人的身上。”
刘姨看着纸灰漂向涌动的水水:“年轻人哪,都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好奇,就是不相信有些东西碰不得啊!好多年青人都这样没啦,可惜啦!”
“别说了!”我的朋友当时,吓得全身发抖,要不是我拉着她,只怕早就瘫在地上了。
刘姨看着我问道:“你不会也玩过漂流瓶吧?”
“没……我没有……”我赶紧叫道:“玩漂流瓶的是我室友!”
“那你赶快去水山庙躲起来吧!过了七天就没事儿了。这七天冤死的人会回来找朋友,带着他们一块走。以前,有一个寝室,八个人一起从这里跳了下去。去躲躲吧!水山庙很灵的。”刘姨说完也不管我们什么反应,拎着扫帚转身走了。
许菱夕说到这儿,就不说了。
我赶紧问道:“后来呢?”
许菱夕摇头道:“没有了!她把故事讲到一半就不说了。那以后也再没打过电话,我还觉得挺惋惜的。很多听众也想听后面的故事。”
“你现在我这儿呆着,哪都不要去。我上山看看。”我把许菱夕扔在家里,一个人上了山。
等我赶到水库时,山上飘起了蒙蒙细雨,山风也比平时大了几分。到了夜里,雨已经越下越大,渐渐的模糊了人的视线。山风卷动着波浪一下下的拍在黑石崖上发出一阵阵像是叩门般的响声。
我穿着雨衣靠在一块石头上,观察着黑石崖上的动静。看了几个小时都没发现任何一点异常。直到午夜之后,黑石崖附近忽然刮起来一阵旋风。被风卷动的水水一下子冲起来几米,狠狠的拍在岩石上。
漫天飞溅的水珠马上就阻挡了我的视线,不管我怎么转头,看见的都是像落雪一样当空泼洒的水。等到水花落地之后,一只透明的漂流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黑石崖凸起来石头上。
我刚想走过去看个究竟,那只瓶子忽然动了,沿着黑石崖的坡度向废楼的方向滚了过去。
我马上从石头后面跳了出来,不远不近的跟在瓶子后面,一直走到教学楼门口。学校虽然废了很多年,但是教学楼保存得非常完整,甚至桌椅都按照原样摆放在那里。
那个瓶子忽然停了下来,横在原地连转了几圈之后,像是被人扔起来一样打着盘旋砸向了一楼教室的玻璃。
“不好!”我立刻一个箭步追了上去,可我刚到窗外,就又听见一声重物砸坏玻璃的声响。
等我往里看时,教室另一侧的玻璃已经被砸开了一个窟窿,瓶子落地滚动的声音,也在走廊上变得越来越远。
我当即用雨衣包住拳头,在碎玻璃上连砸了几下,伸手拉开窗户翻进了教室。等我来开教室门跨进走廊时,传达室的方向已经冒出手电光。
“又是保安!没事填什么乱呢?”我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跟他保安发生冲突。可是整个走廊已经避无可避,我还能躲到哪去。
我在情急之中快冲了几步,用脚踩着墙壁向天花板的方向跃了起来,把身子横在走廊中间,用手脚顶着墙悬在了空中。
保安不仰头,肯定看不见我。可那保安却偏偏在我身子底下停住了,打着手电四处乱照,看样子是想看看什么东西砸坏了走廊玻璃。
我在上面越是着急,他就越是不走,看完了地面,居然又抬起头来去看被砸坏了的玻璃。
我就弄不明白,一个窟窿有什么好看的?你再看他还能长出花儿来么?
我以为那个保安看一会儿就会走,哪知道那家伙竟然点了根烟,抱着膀子在那慢悠悠的来回转悠。
我现在真想立刻跳下去一脚踹死他,你他么在哪抽烟不好,非得站在一堆碎玻璃上抽风?等转到第二圈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不对了,这个保安的体形怎么跟白天的陈思齐那么像?
“陈思齐!”我故意勒着嗓子叫了一声,他是陈思齐肯定得抬头,不是也得吓一跳,说不定就吓跑了。
那人抱着膀子抬起头来,果然是陈思齐:“怎么样绷不住了吧?给我下来!”
陈思齐双掌骤然合拢,掌心里轰的一声像是响起了一声霹雳,猛烈的回音在走廊里来回激荡,震得十几扇门窗都跟着嗡嗡作响,听在耳里让人头晕目眩。但是他掌上发出的炸响却仅仅是声东击西的手段,没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的身子已经拔地而起,挥掌打向了我的双腿。
我眼看着两只掌沿快刀似的劈向我的双腿胫骨。
我撑在墙上的双手双脚同时交错着方位,左手下移右手向上,呈顺时针撑着墙壁在空中翻了个身。躲开陈思齐双掌之后,猛一松手往地面上落了下去。
第三十六章 这货很强
陈思齐身形几乎和我同时落向了地面,只是我要在空中转身,他却是直上直下。我的脚步还没站稳,他已经好整以暇的蓄势待发了。
我还没站直身子,陈思齐挥击的强劲掌力就已经拂面卷了过来。我本能的往后撤步时,敏锐的感触到另有一股空气冲向了我的背部,对方不仅来势极快,而且力道足以单掌劈碑,几乎在我惊觉的同时,已经有对方的掌力已经贴上了我的衣衫!
“畜生!”我借着身体前倾的姿势,往右侧斜滑了一尺,也仅有一尺。对方的掌力就擦着我的左臂呼啸而过。
我虽然看到了陈思齐跟我擦肩而过的背影,却没有足够的时间蓄力出掌。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步后移,单只一步,已经足够我和陈思齐拉开一段距离了。
陈思齐身形也借着落空的掌势猛然回旋,身子像是陀螺一样,在我面前转了过来。双掌抛成两轮半弧,仍旧力道十足的分击我的下颔、前胸。
“死”连连失利之后,我心里早就憋了一股火气,毫不客气的举掌迎了过去。
我们两个人的手掌隔空撞在了一起,掌缘上的劲气向四周横扫而起,走廊上的玻璃在我俩的掌力冲击之下同时炸裂,缤纷四溅的迸射四方。
我和陈思齐同时往后滑去,踩着玻璃的鞋底,在地面上划出一阵刺耳的巨响,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趋势,等我们滑出两米之后,脚下已经溢出了细碎的玻璃粉末。
我和陈思齐几乎在同一时间停住了身形,那个家伙嘿嘿笑道:“不错么!连续躲过我两次夺魂掌,比我以前遇上的人强多了。”
陈思齐出手就想打断我双腿,背后一掌又是实打实的杀招。顿时撩起了我的火气,我脑袋一热抽出破魔铳对他就是一枪。
扳机一扣下去我立刻后悔了,对方可是警察,要是一枪把他打死,麻烦可就大了。我可不想后半辈子都被通缉。
那货拔枪的速度并不比我慢多少,我举起破魔铳时,他的手枪,也指向了我胸前。我们两个几乎在同一时间扣动了扳机。
两颗子弹凌空撞在了一起,成团的火花在我们中间轰然爆裂,我眼前除了爆闪的红光,再没有其他的颜色。
我刚刚松了口气,一颗心马上由提了起来:我的破魔铳只有两发子弹,陈思齐的手枪却能连发。这要是一普通警察,就算拿着微冲我也不惧。但是陈思齐却是高手,他拿着手枪足以对我造成致命的威胁。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扣住了兜里的棺材钉!
谁曾想,陈思齐把手枪给收了起来,摇着脑袋叹息道:“你让我很失望。动枪,是在侮辱武者的尊严。动手吧!我今天教教你怎么做一个武者。”
这货很强,还是个武痴!
没等我说话,陈思齐已经跃起空中,兜头一个筋斗翻落,双掌串连成如蝠翼般翩飞的掌影,带着刺耳的劲风由上向下卷向我头顶。
陈思齐掌势不但恍如囊括了他附近的每一寸空间,而且来势虚幻莫测!乍一看漫天都是他的掌影,到处都是他肥胖的身子。他等于在一掌之间完全封死了我前方的所有空间,我除了往后退让,就只剩快速进击,迎接对方掌力这一条路可走了。
“想玩,老子陪你好好玩玩!”
他敢侮辱我不像武者,那我就让他好好看看什么才是武者。
我依然卓立如山,神情冷凝的抬起了双掌。掌心中跟着炸起了一层像是水珠似的劲气,掌势扬起之际,无数道银白色的劲气就像是冤魂窟外暴涨的河水,波涛溢展,浪花翻叠着卷起牛吼般的巨响,骤然铺成了晶莹透剔狂涛身上招呼了过去!
陈思齐也被我忽然爆出的杀招吓了一跳,明显停顿了一下之后,忽然加速像我狂冲而来。
“开”
我们两个纷纭闪现的掌影瞬间撞在了一起。四只手掌在有限的空间中无数次撞击之间,我们两个人劲气不受控制的向四面八方狂卷而去,不但击飞了早已经摇摇欲坠的窗户,甚至冲进教室肆虐狂行。被真气扫过的桌椅翻卷入空,自下而上的砸开了吊灯,电线上崩出火星如同紫红相间的光雨缤纷四溅,湛蓝的电光也跟着扫向了被我们真气炸碎的书本,成片的碎纸被飞动的火星,电光瞬间引燃,好像被风吹飞的黄纸般在空中翻转舞动。
我和陈思齐谁也没有想到,相对轰出的一掌会引发出如此一个天云色变的场面,但是想要收手却绝不可能了,只能凭借着本能继续搏杀。
就在这十几秒的时间里,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拍出了多少掌,又打到了什么。满眼都是纵横交错的掌影,电火飞舞的余辉和锐气刺耳尖啸。一时间,别说看不清敌招的来路和变化,甚且连我本人的位置处于何方,也变得异常模糊。
“开!”
我们两个几乎同时吼了一声,全力推出一掌之后再次擦肩而过。等停下来时,已经交换了一次方位。
跟陈思齐硬拼一记之后,我只觉得两只膀子疼得钻心,双手想抬又抬不起来,垂在身边不住的痉挛,豆大大汗珠顺着眉毛在我眼前不断的滴落。
陈思齐那货比我还要狼狈了几分,两只袖子已经被真气给震成了碎步,像是叫花子一样散在胳膊上。一行鲜血从他肩头流向左手,顺着指尖滴落在地。
直到我看见他伤了左臂,才发现自己右手上沾着一层带有余温的鲜血,我在什么时候打中了对方,连我自己都没弄清楚。
陈思齐甩了甩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