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抬棺-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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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令旗上足可以轻易洞穿重盾的枪尖,不但没有刺穿叶木胸膛,反而在金属摩擦的刺耳巨响当中溅起了一片火花。
“铜人身,给我死!”无名真气再提,双脚踏空而动,以枪尖顶着叶木的胸膛向墙上猛推了上去。叶木虽然用胸膛顶住了无名的猛攻,可是被他用十指扣住的墙壁却承受不住两人的巨力,开始层层脱落。
他们的两个陷入了胶着状态,正好给我和老陈创造了强攻的机会,我们两个同时暴起强攻,四只拳头带着劲风直奔对方要害。
本来这一拳之下,无名应该避无可避。谁曾想,就在这生死立分的一瞬间,一场近在咫尺的变故忽然袭来。
无名抖手之间把叶木震向一旁,猛然调转令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的方向狠狠的刺了过来。
我明明看见枪尖直奔我的眼睛刺来,却又觉得枪尖的来势摇摆不定,好像在我和老陈之间来回选择。
我在突进之中猛然把老陈向对面推了出去,自己也借力往左猛然一偏。擦近枪尖一侧,反手一式“立掌黄泉”化掌为刀向令旗前端斩了下去。
“当”令旗上那截寒芒乍现枪尖,就在我掌下折成了两段。带着我和无名两股劲气的余波,翻滚飞旋着落进了井口,紧接着一声牛吼般的巨响在井中骤然响起,滚滚绿云从井底翻滚而出。
变故突生,无论是我们,还是无名,都选择了在同时之间后退,四个人以井口为中心,各据一方,闭气蓄力,寻找着对手,权衡着实力,等待着时机,每个人都想向对手发出致命一击,每个人也都在选择着合适的攻击时机。
下一刻,浓稠如水的尸毒井喷十米有余,撞在天花板上化成毒水漫天滴落,腥臭的毒气瞬间充斥整个地牢。
“尸毒爆发!”
我眼看着老陈晃了两晃,软绵绵的贴在墙上,努力控制着身体不让自己摔倒,就知道他已经中毒了。
我正要伸手去掏解毒丹,叶木已经挺身往无名的方向冲了过去。
无名大惊失色:“冷静,这里全是尸毒,一旦动手我们全都要死。”
“死也要拉你垫背!”叶木含怒出手,双拳连击,第一拳震碎空气的波纹,还没有消失就被第二拳的拳风冲散在空中。双拳连击之下形成真气涟漪在地牢里无限扩大。看上去就像叶木隔着一层墨绿色的波纹腾挪突进。
“疯子!”无名被逼无奈只能展旗还击。鬼旗飘扬,亡灵突现。千军万马一瞬间充斥了整个地牢。亡灵旗只适合在空旷的地方独挡千军,在狭小的地牢内却无法发挥威力。躲在亡灵大军背后的无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层层叠叠的亡魂被拳劲洞穿。
虽然在亡灵防卫之下,叶木的拳劲伤不到无名的本体,却也让他毫无还手之力,憋闷至极。
我见叶木压住了场面,赶紧冲到老陈身边,把一颗解毒丹塞进他嘴里。又掰开一颗药丸,塞进他的鼻孔。
“看你能藏多久!你们都往后退。”
就不见人的许滕,陡然在代表“水”的“坎”字牢房里大吼了一声,紧接着。牢房当中就传出来一声拉动杠杆的声响。
一瞬之间,滚滚洪流从地牢之中喷涌而出,无数亡灵瞬时没入齐膝深的水浪当中。蓦然,三条水龙在平地上直起五米并作一处如同一场海啸,遮天避日的扑向无名。
无名大惊之下拔地而起,横冲的水流在他立足的青砖地上击出一条鸿沟之后为之一泻。很快,再次疯狂涌卷而起。水龙去势之疾,竟不逊于强弓劲弩,无名紧贴墙壁连换七次身形才堪堪躲过,狂暴水龙却将他身后两丈高囚室墙壁击得粉碎,弹射的石块正中无名背心,他强压一口鲜血掠出两米,才脱出了水浪攻击的范围。
无名以旗拄地大吼道:“停手!再打下去我们都得死。”
我、叶木、许滕也同时感到头晕目眩,难以压制的腥臭恶气在口鼻中不断上涌。
“中毒了!”我们三个心中一惊,犹豫着停了下来,不敢再妄动真气。
无名的脸色虽然没变,握着令旗的手掌,却在微微颤动。他也中毒了,只不过脸上易了容,没有看出中毒的气色。
无名尽可能的压制着呼吸的速度:“去艮字房,那里有控制断龙石的机关,先把机关拉开,把尸毒放出去,不然我们几个都得死在这儿。”
我冲中毒最轻的许滕的点了点头,后者闪身进了艮字房,不到片刻的功夫,断龙石下面就传出一阵轰隆巨响,整块断龙石,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地下沉落。
看样子,当初设计这个牢房的人,知道数以吨记的断龙石,落地之后,不可能被轻易抬起来。所以故意在断龙石下面设计了一道机关,必要时可是把断龙石沉入地底,重新打开通道,这么一来就等于给牢房里的锦衣卫留了一条活路。让他们不至于被彻底封死。
可是,断龙石仅仅是给锦衣卫的一个希望罢了,八具兵尸,外面的迷阵,几乎封闭的牢房,才是大牢里最致命的机关。
即给人希望,又不让他们出去,一点点磨掉他们求生的意志,最终让他们变成僵尸,才是设计者的目的。这人用心不可谓不毒。
可是,无名怎么会知道“艮”字房里的机关能重新打开断龙石?
难道当年设计牢房的人,与他有什么关系?
我的目光转到了无名的令旗上,那柄旗能调动鬼魂,他肯定是鬼道术士,外面那个万鬼阵应该就是出自他们师门的手笔。
不过,他的师门应该已经没落了,没办法再去调动万鬼阵。否则,他根本就不用煞费苦心的把我们骗过来打头阵。
六十四章 牢底尸体
我正飞快的盘算着怎么能干掉无名,他却忽然飞身而起,像是一条把身形缩扁了的章鱼,飞快的冲向断龙石的缺口。从不到半尺长的缺口上挤了出去。
一阵人皮被生生撕开的动静刚刚传来,我眼就看着一大块混在衣服里的人皮,被断龙石的硬给撸了下来,在石门的缝隙间卷成一团掉在了地上。
等再看时,除了一片顺着石面流淌的血迹,再找不到无名的踪影。
“这人够狠!”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无名这个家伙比狼还很,承受人皮被活生生撕裂的痛苦,还可能一声不吭的人,绝对不多。
“让他在眼皮底下跑了!”
一股怒火顿时在我胸中爆开:“无名,你给我滚回来!你把许菱夕怎么样了?”
断龙石背后,沉默了片刻才传来无名的声音:“她在自己家里,只是中了**香而已,睡上几天也就醒了。我沈宇庆一生杀人无数,却从来不杀有情有义的人。”
沈宇庆厉声道:“我,我记住你了。术道上,我等着你,你我终有再战之时。”
沈宇庆长啸一声,向外牢门的方向急速退去,他的啸声像是在招呼同伴撤离,也摆明了告诉我,他已经走了,没必要再去追击。
直到他的声音消失在回廊里,我才掏出解毒丹给叶木服了下去。
等到他中毒的症状稍有好转,我才向许滕说道:“看看代表风的‘巽’字房里有没有机关。设计牢房的人,不可能没有想到尸毒爆发的可能。他肯定会设计排泄尸毒的办法。”
许滕很快拉下了的巽字房里的机关扳手,片刻之后,房间里就刮起了剧烈的狂风。
我们几个也紧跟着撤向了牢房一侧。
没过多久,狂风就在巽字房里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气旋将屋内尸毒卷进了牢门。涌动的尸毒在风中化成了一道横向的龙卷,像是墨绿色怪蟒,向牢门中飞快游走过去。
片刻之后,气流的颜色就开始由浓转淡,最后直至完全消失。我却一下傻眼了:“坏了,光顾着拉机关了。现在牢房被风力封死,怎么进去关掉机关?”
我咬了咬牙:“你们等着,我进去!”
“不用!”许滕扬了扬手上缠着一截钢丝绳:“我早就准备好了。”
许滕慢慢收紧钢丝,牢房里的狂风也跟着停了下来。
我走到井边:“许滕,你在上面看着,我们三个下井看看!”
许滕愣了:“有这个必要么?万一井底下有什么东西”?
“沈宇庆拼了命想要下井,那下边肯定有他想要的东西。不下去看看,我不甘心!”我用手撑着井沿跟着跳了下去。
井底的空间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看上去就像是一座能够容纳一百多人同时站立的小型广场。空地中心立着一块上宽下窄,像是人心形状的巨石。
那块竖着立在地上的巨石,足有三四米高,从下往上看去,石块顶端还隆着一撮馒头形的实土。看上去,就像是人工磊建的坟包。
坟包左右,可以看见四根足有成年人手臂粗细的漆黑铁锁链,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伸进坟茔当中,锁链的另外一条就被牢牢的固定在了岩洞是石壁上。就好像有人在用锁链拽着坟茔一样。
我倒吸一口凉气:“龙心石,这是一个风水**!”
“埋人的地方?”老陈叫道:“这不是大牢么?”
过去看看再说,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龙心石边上,伸手按住了石壁,见龙心石没有什么反应,把耳朵贴了上去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什么声音,才长长吁了口气:“这是一个废穴,没事儿。”
老陈急了:“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我细致回忆了一下外面的地形,又跟沈宇庆说过的事情对比了一下,才说道:“要是我没弄错的话。这里在没有修建大牢之前,应该是一个天然形成的龙脉。黑石崖下面的位置就是龙头。这块石头就是龙心。”
“传说,龙是在龙心里生出来的。如果,龙脉保持不动,把人葬在龙心石里面,应该是绝佳的风水秘葬。但是,有人强行破坏了龙脉,不仅削掉了龙头,还在龙心石附近埋葬了大量的碎尸。这么一来,灵脉就成了死穴。埋在这里的人,不但不能庇护后人,还会断子绝孙。”
“真的?”老陈用脚拨拉了两下地面,果然看见土里搀着大量的尸骨残渣,看来曾经有数以千计的人,被残杀在这里。
老陈指着锁链道:“那链子是做什么的?”
我仰头道:“龙心太窄,棺材横过来肯定放不进去,只能竖着下葬。那些链子应该是吊棺材用的,为什么,这些链子下葬之后没拿下去呢?”
“我上去看看!”我跃上龙心之后就看见坟茔上插着一把钢刀。
一尺多长的刀柄斜插在坟头上,从刀柄的长度看,那肯定是一把双手持握的长刀,刀身绝对不会少于四尺,甚至可能达到五尺。
刀柄前端是一个头生双角,双眼流血,面目狰狞的恶鬼头颅,四寸多宽的刀身从恶鬼的口中探出,看上去就像恶鬼吐出的舌头。整个刀身并非是一条直线,而是弯弯曲曲的蛇形,只有到刀尖时才恢复了刀的样子。三道血槽纵贯整个刀身,为这把诡异的长刀更添了几分狰狞。
从恶鬼嘴里伸出的刀身宽有三寸,虽然不知道在土里埋了多少个年头,仍旧通体雪亮,寒芒四射。打眼就知道,那是一把可遇而不可求的绝世神兵。
老陈跟着跳上来之后,兴奋道:“魂子,快帮忙,赶紧把刀弄出来。”
“不要乱动!”我阻止道:“这是镇器,说不定下面镇压什么东西。别急着拔刀。石头上面太窄,只够两个人蹲着,叶木你别上来,留下面压阵。”
我、老陈一左一右,沿着刀身两侧慢慢推开了坟茔上的浮土,长刀一寸一尺的露了出来。
坟茔上的泥土也开始由干变湿,越往下也就越发粘稠,到了三尺左右的地方,我们每挖一下,手上都会染上一层暗红的颜色,就好像那土被鲜血刚刚浸透过一样。
“挖到血土了!”我深吸一口气道:“墓里的人怨气不小,只有被怨气反复冲刷的坟墓才会生出血土。我的手上的血色看上去像是血液,其实就是怨气凝聚的露水。”
我着说话,把手伸到了打火机跟前,我手上的红色还没等接触到火光,就在火焰的热度当中簌然蒸发,随着屡屡黑气在我手上氤氲而起,我整只手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我说道:“怨气最怕至阳的之物。老陈你修炼了是不是纯阳内力?”
老陈摇头道:“不是!叶木那小子是,他练得是佛门内功,估计还是童子身,让他上来。”
老陈说完就跳下去把叶木给换了上来。
我一手扶着刀柄道:“叶木,你用真气慢慢烧烤刀身附近的泥土,等泥土变色我们再挖。”
“看我的。”叶木说话之间,掌心上忽的爆出两团暗金色真气,一双手就像是两只滚动的火球,围绕着刀身来回游走。真气所过之处,一缕缕的黑烟就像是沸水中爆出的蒸汽,瞬间弥漫了我们两个人的视线。
好在叶木每烤一段时间就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