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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寒梅傲霜-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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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还改了行……”
    洪秀也抢着道:“在下也不姓冯啊!”
    秋傲霜笑道:“那是在下故意报的假名,有一天二位返回故里,不再来了,难道要那些窑姐儿掐着手心,念恶咒,骂你们没良心,该遭天雷打吗?”
    二人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秋兄的姓也是假的了?”
    秋傲霜道:“姓倒是真的,只是在下不向任何人报名,别人也咒不了我。”
    在那李三的引导下,三人进入了一座花厅,无论陈设、装饰,都可以说是一等一的,红木圆桌上已布下了好几道冷盘,厨下想必是旺火热锅以待。
    三人甫一落座,就听见环佩叮当,只看见罗袖飘飞,那李三站在进门处一一唱名,倾刻之间,穿红衣翠的雌儿,已进来了一大群。
    沈七郎和洪秀二人已是眼光发直,唇焦舌燥,心猿意马了。
    但秋傲霜却丝毫未动声色,目光静静地望着进门处……
    只听那李三扯高了喉咙叫道:“荷花满池香,荷香姑娘!”
    秋傲霜目光一亮。不错!就是她。那晚在金陵秦淮河上就是为了去见她,还差一点着了阎君涛摆下的道儿。
    论姿色,荷香不足以艳盖群芳,再说她阅人已多,充不了清倌人。她所以最后进厅,摆起了红牌的谱儿,是因为贵客看上了她。这就是经营妓馆的绝窍,一亮花招,臭鱼烂虾也都变成了山珍海味。
    荷香落落大方地在秋傲霜身边落座,毫无忸怩之情,也无尴尬之态。秦淮河上的事她似乎早已忘了,或者,那根本就不是她,只是因为她和那位荷香姑娘同名,而又面貌极为相像而已。
    秋傲霜向李三挥挥手,道:“吩咐上菜,教女子乐手吹打起来。”
    李三恭声应是,手臂一举,纱帘后响起了悠扬的乐声,他也疾步远出了花厅。
    厅外两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少妇迎向他,低声道:“三爷……”
    李三放低了声音道:“小心侍候,别让闲人打扰了贵客的雅兴。”
    二少妇同声应是,然后一左一右地守护在花厅的门口,看她俩目光炯炯,倒不像是仆妇之流。
    那么秋傲霜的推断可就对了。
    的确对了。这间“百花楼”不但是“百花宫”的垛子窑,而且“百花宫”宫主阎君涛也从金陵来到了徐州,此刻正在一间密室中等待李三的回报。
    李三来到后厅,登上楼阁,在一问房门上轻敲三响。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女,柳眉、桃花眼,紧身小袄裤将她的躯体绷得紧紧的,原来她是曾经在秦淮河上露过面的春花——死心塌地向着阎君涛的心腹死党。
    春花见是李三,忙笑道:“是三爷!宫主正等着你哩!快进来吧!”
    阎君涛靠在榻上,呼呼噜噜地抽着水烟袋,一见李三进来,将水烟袋往旁边一搁,站起来问道:“小三子!来了吗?”
    李三先是恭敬地一揖,方回答道:“三个人全来了,江秋露和凤吟那丫头易容之术真是到了家,而且还变了嗓子,活像两个大男人。”
    阎君涛双眼一翻,道:“小三子!你怎能肯定跟秋傲霜来的两个男人是江秋露和凤吟乔扮的?”
    李三嘿嘿笑道:“姓秋的给我引见,说一个是金陵城中‘万仁米行’的江少东,另一个是‘凤吟阁绸缎庄’的冯店东,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阎君涛唔了一声,道:“布置得如何?”
    李三道:“他们在‘牡丹厅’正是五厅的当中,‘金兰厅’中有本宫的红衣四护法,‘凤仙厅’中宫主的好友‘天山二煞’及本宫一流高手‘五色彩蝶’等七人,‘芙蓉厅’中……”
    阎君涛摆摆手道:“得了!别向我背阵势。你可知道我的用意?”
    李三道:“小的记得,阻止秋傲霜和那宋先生的今晚燕子楼头之约。”
    阎君涛道:“不错。这事无论如何要办到,但是又不能和秋傲霜闹翻而成公然动武之势。”
    李三道:“小的明白,是以在秋傲霜打算离去时,出面找碴阻道的都是外人,客人和客人之间打架滋事,那和咱们‘百花楼’毫无关系,至于本宫的人马只不过在暗中绊脚扯腿而已。”
    阎君涛点点头,道:“好!你小心应付就是。”
    春花插口道:“宫主!这事只怕不妥。”
    阎君涛道:“有何不妥?”
    春花道:“那秋傲霜分明是冲着荷香而来,暗中也必然有了戒备,这……”
    阎君涛在她脸蛋上拧了一下,嘿嘿笑道:“放心!荷香准能应付得了姓秋的。”
    春花挑拨道:“荷香可靠吗?打从金陵回来后,她一直在暗中嘀嘀咕咕,就好象遭受了什么委曲似的,万一她起了背叛之心……”
    阎君涛面上一沉道:“谅她不敢!”
    蓦然,楼板上传来了步履之声。
    春花疾步迎出,同时喝问道:“何人?”
    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小的来请三爷!‘牡丹厅’里的贵客请他去一趟。”
    李三匆忙向阎君涛行礼告别,随那女子赶到“牡丹厅”中。
    席间气氛甚为融洽,秋傲霜和那些粉头插诨打科,谈笑风生,身边的荷香更是被他搂得紧紧的,这使得李三暗吁一口长气。
    他直趋席前,恭声道:“秋公子有何吩咐?”
    秋傲霜道:“要向你请教花酒的吃法。”
    李三摸摸头,道:“这个,要看各人的喜好。”
    秋傲霜道:“你可知道我的喜好?”
    李三道:“请明示。”
    秋傲霜道:“像现在这样吃法,叫作闹场,只是个开头,可不能老这样下去。”
    李三道:“那该……?”
    秋傲霜道:“你得派人用屏风隔几个雅座,咱们三个才能不时带着相好的姑娘到雅座去小歇片刻,这叫作雅叙,你没有听说过吗?”
    李三连连哈腰,道:“小的照办。”
    秋傲霜道:“雅叙之后,你要重整杯盘,换过酒菜,姑娘们要去洗手净面,添脂加粉,另换一套衣服,大家再上圆桌,这叫作圆场,想必你也不懂。”
    李三嘿嘿笑道:“小的受教。”
    秋傲霜道:“若是咱们宿下,到了姑娘房里,还要小饮,那叫作良宵,你懂吗?”
    李三道:“小的这就照秋公子的吩咐去办,不过还要请秋公子明示,今晚是否要宿下?”
    秋傲霜脸色微微一沉,道:“李三!你现在问这句话,未免太早了吧!”
    李三一弯腰,一退步,就这么倒着走出了“牡丹厅”,吩咐人抬屏风去了。
    洪秀压低了声音说道:“秋兄!这么吃法,要付多少银子?”
    秋傲霜轻笑道:“别耽心银子,要玩就得玩个谱来,又想玩,又疼银子,那倒不如躺在家里抱老婆了。”
    洪秀嘿嘿笑道:“秋兄说得是!”
    屏风围妥,沈七郎和洪秀二人在秋傲霜示意之下,各自搂着中意的雌儿进入了“雅座”。那荷香倒是一个解人,含笑道:“秋公子!咱俩也开始雅叙吧!”
    屏风中设好了靠椅,矮几,几上放着香茗及四色果子,秋傲霜落座之后,凝注着荷香,道:“荷香姑娘!咱俩久违了。”
    荷香语气淡淡地道:“也不太久。”
    秋傲霜道:“你还记得那件事?”
    荷香道:“自然记得。”
    秋傲霜道:“可是你一点畏惧之色也没有。”
    荷香冷冷一笑,翻眼问道:“因何要怕?”
    秋傲霜道:“你诱我到秦淮河上,差点着了阎君涛的道儿,你不怕我杀你泄忿?”
    荷香道:“我身为‘百花宫’的门人,自然该听阎宫主的调度,秋公子是通情达理之人,想必不会怪到我的头上,那天我的丫环秋月死在你的剑下,也该消气了,是不是?”
    秋傲霜道:“你敢十拿九稳地说,我当真消了气么,说不定……”
    荷香接道:“如果秋公子今天果真来意不善,怕也没用,凭我在‘百花宫’学的那几招,想逃,逃不掉;若是动手,禁不住一个照面,所以我也豁出去了,免得被你笑掉了大牙。”
    秋傲霜道:“荷香!算你小嘴会说……”
    语气一沉,接道:“阎君涛可在此处?”
    荷香双眉一挑,振声道:“秋公子!你将‘百花楼’当成什么地方了?”
    秋傲霜道:“自然是‘百花宫’的垛子窑。”
    荷香娇媚地笑道:“错啦!这儿是道地的秦楼楚馆,与武林丝毫不沾边。”
    秋傲霜冷笑道:“荷香!你是‘百花宫’中门人,怎说此地与武林不沾边?”
    荷香道:“以前我的确是‘百花宫’中门人。”
    秋傲霜道:“如今难道不是?”
    荷香螓首一点,道:“秋公子!你说对啦!如今我是‘百花楼’中的一名红妓。”
    秋傲霜冷冷道:“你以为我会信么?”
    荷香道:“你非信不可。我在八月末就已逃离了阎君涛的魔掌,现在我虽然与从前一样供男人取乐,但是赚了银子都是我自己的。”
    秋傲霜道:“你若能够轻易逃脱阎君涛的魔掌,‘百花宫’早就散啦!”
    荷香道:“别人不敢逃,我却敢逃。”
    秋傲霜道:“你不怕阎君涛追到这儿来?”
    荷香道:“只要我不离开这‘百花楼’,阎君涛就拿我没法子。”
    秋傲霜道:“听你的口气,这‘百花楼’似乎有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
    荷香笑道:“秋公子说得不错。”
    秋傲霜道:“那靠山是谁?”
    荷香傲然道:“那自然是‘百花楼’的掌柜,阎君涛恐怕还不敢惹他。”
    秋傲霜道:“不知是何高人?”
    荷香道:“糟老头一个。”
    秋傲霜心中微微一动,口里却漫不经意地问道:“你们掌柜的高姓大名?”
    荷香道:“人称宋先生,‘百花楼’的人管他叫宋掌柜,他的名儿没有听人提起过。”
    宋先生竟然是这家妓馆的掌柜?!这在秋傲霜来说,可真是一个天大的意外,他连忙问道:“宋掌柜生得什么样子?”
    荷香道:“没见过,这‘百花楼’中的人,见过他的还不多。”
    秋傲霜一挥手,道:“麻烦你给我将李三叫来。”
    荷香含笑离去,片刻之后,与李三一起进来。
    秋傲霜道:“荷香!你先去净面换衣!我要和季三说几句话。”
    荷香裣衽一福,转身退出。
    李三恭敬地一揖,道:“秋公子有何吩咐?”
    秋傲霜道:“李三!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原来这里的掌柜是名满天下的宋先生。”
    李三道:“公子客气!宋先生少在外面走动,倒说不上名满天下。”
    秋傲霜道:“相烦通报一声,在下想和宋先生一见,务望他老人家赏光。”
    李三眉尖一蹙,道:“这个,就不太凑巧了。”
    秋傲霜道:“宋先生不在么?”
    李三道:“初三才去了金陵。”
    秋傲霜道:“那可真不凑巧了,宋先生经常出远门么?”
    李三道:“往年他老人家很少出门,今年却有些怪。时常往金陵跑,听说在那边开了一家裱画店。八月二十几才回来,初三又走了……”
    语气一顿,振声接道:“对了!小人还得出去一趟,不能在这儿亲自侍候公干。”
    秋傲霜道:“有要紧的事么?”
    李三放低了声音道:“宋先生约了一个朋友今晚在燕子楼头相见,他老人家临走之际,曾交待过,如他今日戌初未回,教小的去一趟燕子楼,告诉那位朋友速去金陵与他相会。”
    秋傲霜道:“可知那位朋友是谁?”
    李三道:“不知。他老人家吩咐小的,若见燕子楼有人等着,小的就诵念白居易为关盼盼作的那首诗。若是那位朋友,就会过来和小的说话。”
    秋傲霜喃喃念道:“满窗明月满帘霜,被冷灯残拂卧床,燕子头中霜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可是这首?”
    李三面露惊色,道:“公子莫非就是……”
    秋傲霜笑着接道:“在下可不是和宋先生约会之人,你方才提起白居易为关盼盼作的诗,在下猜想而已。”
    李三吁了一口气,道:“秋公子!在下要失陪了!倾刻就回。”
    秋傲霜完全不疑有诈,宋先生与他之约应是极端秘密之事,不可能为外人所知。宋先生竟是这家勾栏妓院的主人,却有点使他迷惑不解。
    早先,他由荷香推断此地是“百花楼”的垛子窑,却想不到错了。既然如此,此处就无流连之必要,于是意兴阑珊地说道:“李三!你有事要办,我也该走了,结账吧!派个伙计跟我到旅店中取银子。”
    李三不禁一愣,道:“可是小的扫了公子的雅兴?”
    秋傲霜笑道:“那倒不是……”
    李三接道:“小的已吩咐侍仆重整杯盘,姑娘们也都一个个去净面换衣,雅叙已毕,接下来就是圆场,要走也不急于一时啊!”
    秋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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