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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巴伐利亚玫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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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布拉格宫殿的小起居室内,伊丽莎白皇后秘密召见了普鲁士的外交官俾斯麦。
    “尊敬的陛下……”俾斯麦突然蒙奥地利皇后单独召见,不由得心里感到有些而忐忑。
    “你好,俾斯麦先生。很高兴你能来。”
    “陛下的召见乃是我的荣耀。”俾斯麦不是第一次觐见奥地利皇帝,早在弗兰茨刚刚登基成为皇帝的时候,他们便在摩拉维亚见过。当时,年轻的皇帝给俾斯麦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曾描述过:“这个国家的年轻君主,给我留下了十分美好的印象;20岁的炽热和成熟的尊严与果敢相得益彰;他的一双美丽的眼睛,尤其在举止活跃时,显示出一种令人心动的坦诚,具体地说,是在他微笑的时候。假如他不是皇帝,我就会说,对这个年龄,他过于严肃了一些。”'注3'
    这段话,伊丽莎白皇后也看到过。俾斯麦对于皇帝的外表的描述非常贴切;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年,弗兰茨越来越严肃、沉闷、忧郁,过重的负担几乎完全磨抹平了他的笑容。
    “我知道你一直对皇帝陛下心存好感,我很感激你对皇帝的感情。”
    “陛下……皇帝陛下是一个好皇帝,虽然他实在太年轻了。”俾斯麦有点不知所措:早就听闻这位皇后自由浪漫,与宫廷礼仪格格不入,不过……这么对一个外国外交官表示友好,还真是史无前例的经验呢。皇后不像个威严、尊贵的皇后,今天的行为很是冒失轻率,但是表现出来的友善,实在非常令人心动。
    “我们不谈国事,我不懂政治。”伊丽莎非常谦逊,“普鲁士和奥地利一衣带水,同出一源,我希望今后你也能对皇帝陛下保持这种友爱,我会非常感激你的。我并不是在要求你在普鲁士国内公开支持奥地利,只是请你珍惜同皇帝陛下之间的私人感情。”
    伊丽莎白定睛看着有点神情窘迫的俾斯麦,微笑着道:“皇帝陛下也对你有很高的赞美,说你是个意志坚定的、有高尚品质的政治家。”
    “陛下真是过誉了。”俾斯麦不能分辨奥地利皇后是否说的属实;他不怎么相信弗兰茨能这么评论他,但是伊丽莎白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有多真诚,他也不能确定自己的判断了。
    “我相信弗兰茨对你的评价。”伊丽莎白把手伸给俾斯麦,这表示觐见结束了。俾斯麦恭敬的行了吻手礼之后,随着格吕内伯爵的引导离开了宫殿。
    俾斯麦告退之后,伊丽莎白从起居室的小梳妆台抽屉里面拿出一张支票,数额不是很大,没有给出去的原因是伊丽莎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她决定还是询问一下格吕内伯爵或者哥哥路德维希再说。
    “怎么送的好看,送的婉转,送的皆大欢喜呢?”伊丽莎白皇后喃喃自语。
    ————
    注2:直到1875年斐迪南皇帝去世,这些皇家产业才转入弗兰茨名下。
    注3:利奥波德冯格拉赫将军和奥托冯俾斯麦信件往来,柏林,1893年。
3、哥哥的妻子(上)
    瓦纳。
    英、法、土三国的军队都集结在此,不同国籍的士兵之间相处倒算是融洽,只是健康问题日益严重。潮湿、小昆虫、吸血虫困扰着士兵们。
    英国后勤组织的缺陷在这里体现出来:没有人知道邮局在哪里,也不知道野战医院在哪里;士兵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他们的将军;管理异常混乱,程序一塌糊涂,效率极其低下。
    7月19日,法**营首先爆发了霍乱;22日,霍乱蔓延到英**营。尽管紧急烧毁了所有帐篷,仍然无法控制病情蔓延。屋漏偏逢连夜雨,8月10日,一场大火烧毁了仓库中的大批军需品,其中包括16000双靴子,使得情况越发糟糕。
    有人开始嘟囔着说“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这话说的不错。
    ****
    就在奥地利皇帝夫妻前往波西米亚访问的前一天,弗兰茨约瑟夫以强硬的措辞致函沙皇尼古拉一世,要求俄国立即撤出他占领的各个多瑙公国。这无疑于当面给了沙皇一个响亮的耳光。
    一位俄罗斯外交官发回圣彼得堡的报告上尖锐的指出:“难道您以为,现在当了皇帝的弗兰茨约瑟夫还会站在沙皇尼古拉的拖鞋之下吗?”这个看法也是各国驻维也纳外交官们的共识。
    伊丽莎自然是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弗兰茨也觉得他的小新娘根本不用了解政治。于是作为皇帝身边最亲密的人,伊丽莎白竟然是从哥哥路德维希的来信中知道了皇帝对沙皇的最后通牒。
    路德维希在信中说:“真难以想像,平时看起来相当温和、克制的弗兰茨,会突然变的态度强硬起来。我很担心俄国会因此改变对奥地利的外交政策。至少我们知道以前沙皇陛下对弗兰茨有着浓厚的个人感情,并不仅仅因为对奥地利示好的政策对俄罗斯有利才这样。对此我觉得有点不安。希望这个举措对你没有太大的影响。”
    伊丽莎回信:“我很难相信,这是弗兰茨一个人作出的决定。他的大臣们都是一些笨蛋——把沙皇远远的推开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尤其是在英国和法国根本不足以成为可靠的盟友的情况下。弗兰茨虽然是一个好丈夫,但是似乎作为一个皇帝并不十分适合——他的个性太保守。在1848年革命之后,奥地利需要这样一位年轻有朝气的皇帝来安抚人心,皇帝的温柔性格使得他成功的扮演了一位温和的皇帝,民众们把所有美好的词藻用在他身上,而从来不把戒严令、死刑判决书同皇帝联系在一起,他们认为那都是索菲皇太后影响了皇帝的缘故;一旦面临任何变动——比如说战争,皇帝就现出他的弱势来了:他无法处理好这种复杂的外交关系;他优柔寡断,太容易被说服。我觉得斐迪南亲王比他更适合成为奥地利的皇帝。”
    伊丽莎白将这封信交由理夏德伯爵带给路德维希。哈尔的工厂已经颇具规模,理夏德找到一名职业经理来管理工厂,自己则在慕尼黑——维也纳之间往返。
    路德维希已经结束了在柏林的暂住生涯,回到慕尼黑。门德尔小姐也回到了慕尼黑,她正式宣布退出舞台,不再登台演出。为此慕尼黑的花花公子们哗声一片。
    几天之后理夏德从慕尼黑回到维也纳,带来了路德维希的回信。
    路德维希担忧的写道:“亲爱的茜茜,我很高兴你能够有自己的想法,虽然你的想法让我大吃一惊。可能思考这种问题对你来说太深刻了一点,不过,请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对斐迪南亲王的能力作出判断,这对你、弗兰茨、斐迪南都不好。相信我,亲爱的妹妹,你还太年轻,很多事情你还不懂。”
    伊丽莎白很感谢路德维希的小心翼翼。她自己也是很小心翼翼,不然不会只让理夏德伯爵传递信件。她很担心索菲皇太后会半路拦截下这些信件。
    以前同路德维希的信件来往都是通过邮局或者家族信使,成为皇后之后,伊丽莎白陡然觉得生活是透明的,清醒的每一分钟都有种被人**的感觉。这种危机感使得她愈发小心谨慎起来。于是理夏德伯爵就变成了茜茜公主的私人信使。
    理夏德同伊丽莎白说:“陛下,您肯定想不到,路德维希……”
    “是有关路德维希的事情吗?”本来昏昏欲睡的伊丽莎白突然有了精神:“他又怎么了?”
    “哦,本来这事不应该由我来说,我以为路德维希应该先告诉你。”理夏德伯爵踌躇着说。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事情呢?”
    “您还记得门德尔小姐吗?”
    “门德尔小姐?”伊丽莎白微笑:怎么会忘记呢……那可是要成为我的嫂子的女人啊。
    “路德维希……跟门德尔小姐结婚了。我希望您不会对此事感到特别的吃惊。”
    “啊……这样啊……”伊丽莎白心道:终于结婚了啊。
    “我真是没想到,路德维希真的爱上了门德尔小姐……”
    “很不可思议是吗?”茜茜公主瞥了一眼理夏德:“你是不是认为一位贵族不应该跟一个女戏子结婚?”
4、哥哥的妻子(下)
    理夏德耸肩:“……这会降低路德维希的身份,如果公开承认门德尔小姐是他的妻子,他将不能继承马克西米利安公爵的爵位。”理夏德有点不安,“并且,这对您也会有影响。维也纳的贵族们一定会因此大为诟病您的娘家。”
    “他们说的还少了吗?我才不在乎他们说什么,真要计较起来,早就被气死了。”伊丽莎白满不在乎的轻轻挥了挥手,“说起来,我还没有近距离看过我的嫂子呢。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叫艾米丽,艾米丽门德尔亨利埃特。”
    “艾米丽……很好听的名字。”伊丽莎白琢磨着要给这位可爱的嫂子一个什么爵位,这事迟早要由弗兰茨来做,不如现在就想一个好听的爵位出来。电影里面那个瓦冷湖男爵可真难听。
    路德维希因此便不大方便到维也纳来。他仍然时常前往柏林,密切关注着西门子公司的运营状况。
    “理夏德伯爵,跟我说说路德维希在柏林带回来的消息吧。”
    “对的,这件事情也是要向您汇报的。嗯……”理夏德伯爵微微皱着眉头,拿出一份文件,“这是西门子公司本年上半年的财务报告。嗯,看起来情况并不乐观。”
    伊丽莎白接过那几张财务报表,没有翻看便放在一边,“怎么了?”
    “西门子公司仍然面临资金周转不灵的状况。”
    “怎么会呢?我可是给了一大笔钱啊。我算过了,那些钱足够支付员工的薪水和日常公司开支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您不知道,维尔纳西门子先生发放的薪水……有些职员的薪水高得惊人!”
    “噢?哪些职员呢?”
    “在西门子和哈尔斯克下面还有很多工程师,这些人都领取了比普通职员高三到五倍的薪水;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管理人员,薪水也很高。”
    “这很合理。付出多少便得到多少。那么,我们的那个小小的产品如今进行的怎么样了?”
    “发电机的试验已经接近尾声,维尔纳西门子和哈尔斯克说了,不出意外的话,将在8月初完成整个试验。”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请你转告路德维希,我要看到西门子公司提交的报告,发电机的稳定性和输出功率以及造价都列出来。并且,要尽快开始投入生产。”
    伊丽莎白手托着腮,表情慵懒,“我很不喜欢煤气灯,电灯又亮又……”
    理夏德伯爵听见陌生的名词:“什么?”
    “什么什么?”伊丽莎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说的那个……电什么?”
    伊丽莎白怔了一下,然后猛醒过来:这个时代还没有电灯啊……发明电灯泡的爱迪生今年才7岁……
    “啊,我说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有说,理夏德你一定是听错了。”伊丽莎白板着脸矢口否认。
    “海因里希那里有什么消息吗?”伊丽莎白把话题岔开。
    “有的。我来维也纳之前,海因里希刚从伦敦发回一封电报,说他下个月将返回欧洲大陆。他准备先去巴黎,然后返回慕尼黑。他希望能够觐见皇后陛下。”
    “真的?他要回来了……希望他给我带来了好消息。他还说了什么?”
    理夏德有点酸溜溜的说:“他没说什么,只说要向陛下亲自汇报。”
    伊丽莎白眼睛一亮,“看起来好像收获很大的样子……”
    自从伊丽莎白嫁到维也纳的皇宫里面,就再也没听到海因里希的消息。倒不是海因里希不写信汇报,而是伊丽莎白离开巴伐利亚之前便小心谨慎的通知他,所有情况都交由路德维希转交。
    海因里希向来是月报,言词也一向简短,不外乎是“情况很好,葡萄牙的金子实在是个巨大、迷人的宝藏”、“最近有报告指出,美洲的小麦产量将会比往年增加”,通常都是干巴巴的乏味的,不过偶尔也会突如其来的出现神来之笔——“那种小小的黑色的石头就如同暗夜里的精灵,它们带来光明、温暖,和金币”。
    ****
    圣体节到了。'注4'
    没有宗教自觉度的茜茜公主,对索菲皇太后坚持要求她出席圣体节的游行感到非常反感。
    弗兰茨约瑟夫不在维也纳,前往克拉科夫和加利地区视察军队。于是茜茜只能独自面对严肃、刻板的婆婆。
    “妈妈,我真的要去参加圣体节的活动吗?”伊丽莎白的姿态温柔而和顺。
    “是的,茜茜,你必须去。”索菲面无表情:“弗兰茨不在维也纳,你要代表皇帝、代表整个皇室参加活动。”
    伊丽莎白在心中掂量了一下:虽然很不想去,可是弗兰茨不在的时候,还是不要违抗索菲太后的意思为好;至多不过咬着牙坚持下来。
    于是,做出谦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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