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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金屋恨-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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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城东别院。上官云搀着妹妹的手下得车来,眉头隐隐蹙了蹙。想来原先地王家当真是败落了,房子虽大,却实在不豪华精致,院中侍弄的不是假山池阁。而是一些花果,绿盈盈的。尚不及她们在长安地府邸强。
陈娘娘倒是有些喜爱,赞了声,“不错。”一边成续放下心来,上前道,“奴婢知道夫人最爱菊花的,主房窗下正植着一丛开地正好的菊花。奴婢一见便道夫人必定喜欢的,这才没有犹豫买了下来。”
院子往外便是一般民居。到了近午,炊烟便此起彼伏的升起。间或有着鸡鸣狗吠,妻子唤着丈夫,姐姐喊着弟弟的声音。听着听着。阿娇便要忘记自己宫妃地身份,真当是那个归隐田园的陶渊明了。兴致一起。问道。“这附近有没有卖衣裳的地方?”
“这,”成续想了想。道,“巷尾倒是有一家的。不过只卖给街坊,所以不算高档。夫人若想添衣裳,还是明日小的去城里。”
“那些衣裳我有的是,还用特意去买么。”阿娇不以为然道,“就去那家看看吧。”
成衣店的老板娘顾三娘,见了进来的女子的气度,微笑地迎出来,道,“夫人,我这里最好的衣裳,便是那里的丝绸衣了。那可是蜀锦制地。”
阿娇摇首,抬起眸来,道,“我只要些普通的衣裳,太贵了地不要。”
顾三娘地心头一跳,那真是一双很美丽的眸子了。沉静灵秀地像最碧波的潭水。
上官云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道,“夫人,你何必买那种衣裳。又不是农妇。”最后一句她轻轻咕哝。然而陈阿娇还是听见,扑哧一笑道,“所谓入乡随俗,我就做一回农妇又如何?”
她随手挑了一件湖水绿色的衣裳,请顾三娘梳了弄里常见的妇人髻。回过身来,连顾三娘也啧啧称奇,明明穿的只是普通衣裳,一应首饰俱无,偏偏眉宇间透出的气质还是清奇,硬生生比旁人高贵些。
阿娇倒是极满意的。指着衣裳又要了几件,吩咐道,“你们也各自挑几件,在临汾的时候,便按着临汾的日子过。不要把京城的习气带过来。”
众人除了上官姐妹,也是普通人家出身,知晓这位主子的脾气,便想着陛下看到好好的陈娘娘如今的模样,偏偏陛下极是疼宠陈娘娘,料来是发不出什么脾气的。便都有少年时背着父母做些坏事的快意,各自选了,偷偷掩了口笑。
一日之间接了这么大笔生意,顾三娘惊喜异常,看着穿着平常服饰的阿娇,便没有初始时遥不可及的距离,觉得亲近些,亲善问道,“夫人贵姓?”
阿娇蹙了蹙眉,道,“我夫家姓…………龙。”
“龙夫人,”顾三娘并没有觉出不妥来,微笑道,“你是要在临汾长住么?”
“那倒不是。”阿娇摇摇头,“我随夫君出门,偏身子骨差了,只得留在这静养一阵。待夫君回来一同回京。”
“那真是可惜了。”顾三娘面上便现出一些同情之色,“龙夫人这样美,你的夫君不会因为你的病……”
她一怔,淡淡一笑。周围不知谁家奏起了一曲笛,宛转清悠。
顾三娘听了一阵,叹道,“这吹的是一名落拓士子,姓宁。前些日子母亲去世。刚刚守完孝回来。听说颇有些学问,只是总是时运不济。”
那边,上官云不敢拂逆阿娇的意思,勉强挑了几件。怒气盈盈。上官灵却是心平气和,着意挑了几件衬的出她肤色的,思虑的眸光掠过坐在一边的陈娘娘身上。
“身世贵重,又最受陛下恩宠的陈娘娘,怎么会是这样的女子?”两姐妹同时想道。
今天是中秋节,月圆人团圆,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121章是一章有些田园气息的情节。我希望阿娇能够从宫廷中走出来,透透气,享受点田园气息,所以设计了这一章。希望大家喜欢。
不过不会长,大约明天,就又会走回正轨。
有人说我让他们劳雁分飞。呵呵,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更何况,分离也可以甜蜜蜜。
有时候,分开一点,才能更看清楚彼此的好。更想清楚彼此的感觉。
这是我让他们分离的本意。
    网友上传章节 第六卷:歌尽浮生 一二二:雁字回时月满楼
     更新时间:2008…8…10 3:19:50 本章字数:4204
在临汾的日子,便如流水般度过。阿娇闲来伺弄伺弄院中的瓜果,偶尔日头好了,便带了下人逛逛临汾城。成续苦口婆心的劝道,“夫人,你是什么身份。若是在外面出了事。我们满院的奴婢,拿什么跟陛下交待?”
阿娇侧头看了他片刻,方笑道,“你当我不知道?”她指了指街头巷尾装作常人模样却偶尔露出点点英武之气,与街市有些格格不入的便衣侍卫道,“有他们在。临汾城里,能出什么事?”
更别提,她才不信,刘彻走前,没有知会当地官员小心照看着他们。
一席话说的成续也笑了,道,“就算如此,明面上要走的劝上一遭的程序,还是不能免的。”
“可是,先人说了,”上官云尚不服气,挣扎着说了一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况置于街市中乎?”
阿娇嫣然道,“谁说先人说了,便都是对的。便是平日里用餐都可能噎着呢。难不成还都不用餐了不成?”
上官云被噎着,说不出话来。
因了阿娇吩咐了,若要出门的,须得换上平常的衣裳,不要让人看出他们的不同来。上官云穿了那些平民衣裳,浑身不惯。只陪阿娇出了一次门,便托了病,宁愿窝在房中也不肯出来了。
“这里便是临汾城最有名的东市了。自然比不上长安城繁华,却已经很热闹了。”上官灵却安之若素。一身贴身的衣裳反而更显出她小家碧玉温暖宁馨的气质来,微笑着替阿娇介绍着临汾城的风土人情。也不错了。”阿娇兴致不错,慢慢的看着集市上卖地饰物,若有中意的便吩咐身边人付账。替刘陌刘初都挑了礼。甚至连身边下人都一一选了,却皱眉想起刘彻来,叹了口气。这集市上的东西,想来那个帝王是都看不上眼地吧。她也挑不出适合他的来。
“付账吧。”她微笑道。看着成续取出钱来。却听见身后有纨绔子弟地调戏声音,“这位小娘子,生的倒是极美的。跟我回家去,包管你吃的好,穿的好。”上官灵手足无措。退到她身边。
还真是历朝历代都有这样地人物啊。她冷笑的回过头来,看那个纨绔才子锦衣身肥的,眼睛一亮,道,“这位娘子更美呢,”话还未说完,却觉眼前一花,下起了一阵钱雨。原来阿娇恨他莽撞,抓起成续手中的五铢钱。也不看多少,劈头劈脸的砸过去,手上用了力道。钱散了串,好些砸在他脸上。砸的血肉模糊。
纨绔子弟大怒。道,“好大的胆子。”看见阿娇眉宇间的凛冽。却讪讪的低了下去。
“继续啊。”阿娇森然道,“却不知道是哪家吃地多好,穿的多好的人家,才养出你这样地人才。。wap;16K.Cn。”
他身后的下人拉了拉他地衣袂,惶然道,“主子,”街市各个角落,已经有不少看不出身份却隐隐有杀气地人走近。
而此时散落在地上的五铢钱,虽然并不是特别多,这个女子却能用来砸人,而她身边地侍从却没有可惜的神色。足见,他们绝不是普通人物。
纨绔子弟虽然仗着家中权势,横行惯了。但并不是不识颜色的人,慢慢后退,色厉内荏道,“你等着。”狼狈而去。
阿娇淡淡冷笑,知道那些羽林侍卫不会轻易放过侮辱她的人,向成续吩咐道,“与他们说声,别闹出人命。”
成续不以为然,但还是遵命去了。
阿娇便兴味索然,道,“回去吧。”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一个声音道,“韩少爷仗势欺人见得多了。倒是第一次见了龙夫人这样的应对妙法。宁澈拜服。”
街侧的息岚阁里走出的白衣文士,怀中抱着纸张笔墨,眉宇温朗,清正之处,有三分似阿娇的师傅,萧方。阿娇一怔,问道,“先生识得我么?”“夫人没有见过在下,”宁澈微微躬身,道,“在下却是见过夫人几面的。祥福客栈赠蟹之德,夫人可记得?”
“哦,”阿娇便想起来,道,“你便是那个住在上房的士子。”
“是的,”宁澈微笑,“而这几日,城东的人家,对夫人都很是好奇呢。”
阿娇微微一笑,不接他的话,却赞道,“先生的吹的倒是极好的。”
“过奖,”宁澈微笑道,“夫人的夫君也是擅吹的。只是恕我直言,龙先生的吹的极有气象,想来不是普通人物。只是于本身上的造诣,却不是顶级。”
上官灵听得脸色惨白,担忧的看了看阿娇。却见阿娇欲要忍住,终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强作正经道,“这些话,先生可不要在他面前说。”
回到别院,天色已经晚了。洗漱过,独自躺在房中。缥碧进来禀道,“宁澈求见。”
她怔了怔,却连头都没有回,道,“不见。”
绿衣便吁了口气,觑着她的脸色,道,“不知道陛下如今到河东没有。”
阿娇嘴里含着临汾特有的酸梅子,瞥了她一眼,懒洋洋道,“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要绕圈子。”
绿衣便红了脸,道,“夫人今日与那位宁先生相谈,陛下如果知道,难保不会生气。”
阿娇冷哼一声,道,“我能做的,就是不会主动见别人。但若是偶然遇见了,都要避忌,做人就没有意思了。”
远处便传来曲,在夜色里极清晰的,绿衣虽少习诗书,却也听出吹的是《诗经》里极著名的一首《蒹葭》,诉男女思慕的。不由变了脸色。
“你也不要大惊小怪,”阿娇看着好笑,“人家本来是日日都要吹一曲地。还管的着人家吹哪首曲子不成?”
然而声确是极动人,阿娇便想起了走了半月的刘彻。轻轻叹了口气。
在临汾地日子极其闲适。阿娇每日里或者忙这,或者忙那,并无多余时间想念。但每到夜里,身边少了一个人,竟生出些些不习惯来。
愿不愿意承认。的确是有一种淡淡地思念,牵系在那个人身上。
会淡淡的想,他今天到哪里了。可还是那一幅威严看不出喜怒的模样,仿佛别人欠了他几万贯钱没还。思绪快如闪电,自己醒悟过来,已经想过一遭。
淡淡的自嘲的笑,那个男人,用了十年,将自己重新刻在她地心上。
这十年的日子。他会生气,会无奈,会阴贽。会算计,却从不曾。真正伤害到她。
他费心为了她洗了一番朝局。好让她,安全的站在他身边。
他为她建了一座没有其他妃嫔影子的建章宫。重新找回儿时的承诺。
她曾经认为,有些东西,破掉了就是破掉了,找回来,也不是从前那个。如今却有一点点动摇,有些补好的东西i,若是能忍耐,还是能用的。
伤害了十年,用另一个十年,能补回来么?
纵然补回来,存在的东西,终究存在过的。低个头,都能看见时间里揿下地痕迹。
而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
渐渐的,便都老了。
抚着心自问,真地就要这样过自己的一生么?
真地是,唯有他离开她地身边,她才能毫无顾忌的忆起他。
从那一年在甘泉宫,她退了那一步,让他走近。之后,便日日在一起,没有分离。到了今日,终于分离,她在一个距离,闭了眼,却发现,能够清晰描绘出他地眉,他的唇。
承认吧。她对自己道。正如同他无法否认他曾经残忍无情的伤害你。你也无法否认,你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存在。
或者,从来没有抹去过?
生命,是怎样走到这个地步的呢?
最初来到的那些年,她在一个遥远的距离,戒慎的遥望着他,警惧着他。觉得两个人最好是两座永远不要相逢的山峰,相安一生。
后来,命运无可避免的让两人相逢。她不甘心,想要逃。却从来没有逃出他的掌控。
他是历史上有着铮铮名声的汉武帝,掌控着这个天下。而她的千丝万缕,都在这座天下间。
可是记得那样刻骨的痛,学着刺猬张开浑身的刺,若要接近,也要他刺的鲜血横流。慢慢的收敛,又学着水中的游鱼,保持着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以为以他的性子,必然过的不久,就会喜新厌旧,将目光投向别的妖娆女子。
他却一直留在她的身边,时间一晃过去,就是十年。
心思翻覆,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起来便懒懒的。上官灵进来,腼腆道,“昨日是灵儿给夫人惹麻烦了。多谢夫人相救之恩。”
“又不是你的错。”阿娇微笑道,“不要放在心上。”
上官灵便安心下来,眸中也重新涌上光彩。“夫人喜欢听吗?”她嫣然道,“我也是自幼习的,不敢称方家,倒也颇能一听。”“哦,”她兴致来了,便道,“那灵儿便吹一首来听听吧。”
上官灵的声细细,自有一股女子的柔和。她静静听了一阵,忽然道,“我却想学了,灵儿教一教吧。”
上官灵有些意外,立即微笑道,“夫人有命,怎敢不从。”
乐理总有相通之处,她又是自幼看刘彻习的,到了晚上,已经能生涩的吹了。只是声音很不入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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