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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醉卧沙场-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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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吐出来也不能落后,今天老子死也要干过这帮孙子。我这边虽有决心可行动跟不上,向前的力量越来越小,向下的力量越来越大。如果再这么跑下去最后的结局估计一定是个标准的“狗吃屎”动作,眼看着哥们儿就要抢到地上。
关键时刻孟来福几步跑到我的身边,他没象我们陆校刚入学跑万米初期林小天似的托着我的背帮我。如果再往我的背上使一点劲,哥们儿立马就会扑倒在地抢的满嘴是土。人家是“老兵油子”即要帮还要帮的好坚决不能让我趴地上更不会让咱嘴里进一点土,采取狠拉腰带的办法使劲往后拽,差点没把我拉成反弓形。
孟来福这一拽可是帮了我真借着大劲了,可咱的脚也随着停止前进,孙猛他们顺势从我旁边超过嘴里还大声呼喊着“冲啊”直奔终点冲去,然后就是“卟卟”标准“狗吃屎”的动静。
行啊,让他们吃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几个老兵用袖子擦着嘴上土向我走来,还算懂点规矩,没光顾着管自己吃了多少土嘴磕出多少血,一个个还伸手抚起快要虚脱的我。
“穆排,这把不算,咱们争最后的名次没劲,过几天哥几个没喝酒的时候咱们好好比一把。”孙猛嘴里的土恐怕也没吐干净带着牙碜几乎喷着沙子说了几句挑战的话。
“行,谁输了谁他妈请客喝酒;谁输了谁他妈多喝几杯。”我已经抚着树开吐了,可能吐出来的东西跟酒有关所以说的话还是沾着酒味。
连长、指导员站得远远的懒得理我们,组织全连战士做着放松活动。这已经给我们好大面子了,要在以前跑这德行的主儿早挨罚继续跑了。据老兵讲最狠的一次七八个刚下连的新兵被罚绕着营区旁边的树林子连跑七十圈,一圈可就是八百米,加在一起比跑马拉松还多出一个大拐弯,累得那几个战士当天晚上谁也吃不了饭,上床都是几个人抚上去的,根本迈不开腿。
还有比较阴损毒辣的办法,每次连队射击考核只要出现不及格的除了加练以外,从射击场回连的路可就不好走喽。连队已经形成不成文的规矩,谁不及格都要爬着回连。如果一个班不及格超过三人,好,全班都得爬行回连;一个排有五人不及格,由排长领着爬回连队。也不知道从哪任连长留下这破规矩,反正不是现任连长干的,他还多次主张废除此项充满“军阀习气”变相体罚的不成文规定。
说废除是真的,更土更绝的招数也随之出台,连长和指导员要我看来一天不怎么捉摸别的,专门研究怎么治理这伙不听话的弟兄。从来到连队的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咱们的连队极有特点。谁有啥毛病连队干部通常不吱声,然后就是哪疼往哪戳越渴越灌咸盐让人难受至极在难受中解决毛病。这办法歹啊,这办法阴啊,老基层全是这套土办法特别实用特别管用,我现在是彻底服了这帮“老八路”。
妈的,以后真不能再喝酒了,出天大的事也不能“压床板”不出早操,再累也得参加连队的集体活动。我给自己约法三章,并写在本上揣在兜里,时刻要求自己注意。可回过头一想,后边两项还能做到,这不喝酒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又改为再不多喝酒,白酒一次不得超过八两,啤酒最多一次不能超过半箱,就这大大放宽的条件让指导员知道后也吓一跳。
“我靠,穆童,你这哪叫约束啊?八两还少?我和连长喝得最多的一次才七两啊,你小子怎么练出的这一身酒本领?”
“指导员,这算什么,我一次。。。。。。”我刚要继续往下说突然意识到不能瞎吹,即使不是吹也不能乱讲,还是那句老话在军营吹什么都可以千万别说自己能喝。
“一次什么?说啊,怎么不说了?从你小子到连队的第一天我和连长就看出你不是他妈省油的灯。”
被指导员溜圈折腾一把接着又遭到连长的五公里突然袭击,两次“损招”出手够重。我遭到重创元气大伤,暂时不能和孙猛他们搞什么比试,只能偷偷加练韬光养诲以图东山再起。
孙猛、冯晓等人也属于被狠治了一把,短时间内也无力再战。他们对我的态度比以前缓和不少,那顿酒应该没白喝,几个小子即佩服我的酒量更佩服哥们儿的酒胆,在他们心目中这样的排长应该是让人信服的干部。尽管年龄跟他们班对班差不多,但咱在酒桌上的作派着实让他们折服一把。后来到了战场上,这种信服折服完全变成了信赖和依赖。
几个老班长在心里上大半已经接纳了哥们儿,只是嘴上还得装几天硬不会轻易服软,想收服一伙勇猛过人比驴还驴的倔驴战士并不简单。他们很可能又偷着开小会研究了,在酒上栽了根头不能从酒上找回来,说不定还在那憋足了劲要跟我这个同龄人小排长试吧试吧。孙猛在五公里跑完的话就代表了他们的观点“这次不算。。。。。。咱们等下把好好比试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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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偷窥(手打版)
           夏天的夜热涔涔的,各班尽管熄了灯可都开着门窗,里边的人也不会轻易睡着都在互相说着话或者翻来覆去的瞎折腾。请牢记  www。。
我在连长屋里和连长、指导员闲聊了一会儿准备回屋睡觉,快走到我住的九班宿舍之前突然产生了特殊的想法,确切的说有些变态。我要悄悄的进村声音的不要偷偷看看各班的弟兄们都在干什么,偷偷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要说哥们儿这举动属实有些龌龊实在搬不上台面有辱军官的尊严。顾不了那么多了,谁让这伙土匪似的弟兄们那么难斗难缠呢,再说干这种事又不是俺一个人的专利,连队的干部中还是很盛行这种办法还是很有传统,都是工作需要形势逼迫实不得已啊。
早听连队的老兵讲过,连长就是偷窥偷听的个中高手,不光积极听取班长和思想骨干们的汇报,为了及时掌握全连战士的思想动向多次使出这种下三烂的“微服私访”办法。据老兵们说通常下会出现以下四种情况:
一种情况是连长隐蔽接近到各班宿舍窗根下边采取蹲姿应该比拉屎好看点那种姿势,或者侧身将脸紧贴于窗框属于侧耳倾听。里边的人谁也没有发现连长的动静,继续胡说八道让偷听者顺利抓到第一手材料满心欢喜的满载而归。
第二种情况比较简单,班里弟兄一旦有人发现外面有动静,马上通知全班注意,战士都很机灵一有风吹草动肯定能发现及时,于是全屋人马上一声不吭假装睡觉,大家都知道除了连长没人有这等闲心。
第三种情况是未等连长接近,屋内的人已经有所察觉知道外面有人,于是歌功颂德马屁连天的吹捧话语飞出窗外直传入连长的耳朵里,想不听都不成。屋里人声音实在太大了恨不得冲出来对着连长耳朵眼开喊“哇,我们连长好人呐,对我们那是太好了就跟亲爹亲妈一样;我们连长可是个人物那是全团干部中挑出来的,哪个连长也不好使都没有我们连长厉害。。。。。。”连长在外边听着自己都觉得肉麻,心里嘀咕几句“妈的,这帮兔崽子肯定知道老子在外边。请牢记  www。。”转身悻悻离去,没得到半点有用的东西不说还被胡吹了个鸡犬升天。
第四种情况还可细分为两种小情况,一是连长正在外边看的入神听的上瘾,突然里边泼出一盆水来多半是洗脚水黑了吧叽带着特有的味道差点弄连长一身。泼水人实属无意可经常造成“误伤”,据说连长确实被洗脚水泼到过身上弄得跟落汤鸡一般,还不敢张扬本来这行动就属秘密只好自认倒霉灰溜溜急匆匆撤回自己的屋内从里到外大冲洗一遍。二是屋内人已经发现窗外的偷窥者。妈的,管他是谁一盆洗脚水先周出去再说,结果是连长浑身上下遭泼污水落荒而逃。
不管是哪种情况反正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那个年月的连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不光连队干部这么干,连团长都亲自进行过此类活动。部队的安全管理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及时掌握动向摸准战士的脉搏可不成,兵员成分过于复杂啊,来不得半点粗心大意否则追悔莫及。
我们的团长大人刚上任那段时间曾经化妆进行过“侦察”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微服私访”。每到休息日节假日或者其他业余时间必换上便装骑上破自行车外出巡视,有时怕暴露目标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还有时带着军务股和其他机关的参谋、干事一行十几人全部穿着便衣骑着自行车呼啸而出跟他妈夜袭队的一个德行。
话说团长一次单兵化妆侦察时在离我们驻地很近的镇上发现了一伙七八个战士的踪影,遂一路尾随战士进了一家饭店。
几个战士也是服役超过一年张嘴闭嘴号称老兵,看做派听说话能感觉出来确实牛逼哄哄根本没把谁放在眼里。
“哥们儿今年年底就他妈脱军装走人,谁他妈留也留不住,连长、指导员要是不放俺,别说哥们儿不仗义当场敢掘死他们。。。。。。”一个小子刚喝完第一杯就拉开了话匣子,不用说跟我似的对付一箱半估计再喝个五六瓶甭说他们连长、指导员不在话下就是团长也得让他们给吹牛逼剁了。
团长坐在另一个桌上要了瓶啤酒和两个菜假装做普通客人,反正刚从别的团副团长位置上调来没一个月,不用说几个战士就是一般小排长也不认得自己。团长觉得不能等那几个小子吹完,必须在几个老兵没喝上听没糊涂之前把最新最清楚的情况了解明白。
“小同志,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团长笑容可掬满面春风的过去搭话,很有老侦察员的风采跟“小兵张嘎”里的罗金宝估计能有一拚。
“哪个部队?这镇上还有哪个部队?听说过抗美援朝吗?看过《南征北战》吗?我们是有名的‘飞虎山团’步兵第八零八团。。。。。。”
得,那个兵端着酒杯还没整呢就把部队番号给泻露出去,不过这也不算什么,那小镇周围方圆百里几乎都知道我们团的番号不算什么大事,关键的是后面的话。
“你们出来喝酒连队干部不管吗?”团长关心的不是战士也不是什么番号,他要考察连队干部管理上是不是有问题,连长、指导员是不是称职。
“你是说连长、指导员啊?管得了吗?咱们没事就出来喝,他们敢管。。。。。。”这回说话的小子口气也不小,说完咕咚一口把杯中酒干掉牛逼闪闪豪气冲天。
团长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在那喝心里甭提多气了可表面还是不露声色,几个战士喝完还跟团长打个招呼。
“大哥,我们走了,八零八团范围内有事找咱哥几个,有事您说话。”
“喂,你们喝完了怎么还往回带啊?还把酒把回带?”
“哦,大哥你有所不知,咱们哥几个出来快活不成,家里还一帮弟兄们呢,咱们不能吃独食喝独酒不是?”
团长气得脸都发紫了,一口将自己桌上的啤酒一饮而尽。
“你们是哪个连的?我有事还真得去找你们。”团长说的是实话,一会儿他就要亲自去一趟,不过找的可不是这几个小子而是他们的连长、指导员。
“步兵一连的,大哥886”几个小子拎着半支烧鸡用方便袋打包装了几个菜提喽着几瓶啤酒飞一般的冲出饭店杀回连队肯定是继续开喝。
团长骑着自行车比几个小子快多了,到了一连直接把连长、指导员叫过来立正站着。
“听说你们连最近养了一群羊?”团长大声问到。
“啊?团长,我们连的十几头猪都养不过来哪有钱买羊啊?”一连连长、指导员一头雾水不知道团长今天怎么了,说话怎么阴嗖嗖的。
大约十来分钟的功夫那伙镇上喝完酒的弟兄回来了,一进连门发现连长、指导员站的溜直知道情况不妙赶快把东西藏在衣服里象孕妇似的鼓出一大包,动作都挺麻溜比孕妇快多了急速向屋里奔去。
这回一连连长、指导员知道团长说的“羊”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他妈连队“放羊”了。
说到团长的“侦察行动”还有一件事比较经典。咱们团三营有个老兵擅长垂钓经常在营区附近的一个水库边上钓鱼。这个兵鱼民出身对鱼很有研究,好象懂得鱼的习性。据说根本不用鱼饵弄个破杆子拴个绳就能把鱼钓上来,而且他还极有特点,每次只在早辰出操前去钓,多了不要每次只钓一条。
团长听说这件事心里痒痒得狠早就憋着劲要去抓人了,他命令军务股长不得轻举妄动。“老子要亲自出马潜伏一夜一定亲手将其生擒活捉看谁还敢往水库边上跑。”
团长说到做到真就用草扎了个伪装圈套在帽子上跟作战潜伏的哨兵一般半夜出动提前好几个小时就趴伏在水库边上的草丛里。
果不其然,那个钓鱼的老兵拎着杆按时前来。团长趴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看着那小子站在岸边把鱼线甩到水里悠闲自得的点烟坐下哼着小曲。
团长以前也是侦察兵出身,他一点一点在草丛中象蚯蚓似的以低姿匍匐的战术动作向钓鱼者爬去。
老兵觉得很奇怪,他听着草里有动静。“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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