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唐-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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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强敌,刘冕心中地战意完全被挑了起来。全然忘了左臂地伤势。他心中回想起昔日大战赤必苛地情景。
赤必苛是契力和摩咄的弟弟。三人同时草原上齐名的勇士。想来差距不会太小。当日力战赤必苛不下,刘冕一时觉得很恼火。如今同时对阵两个…………他反而觉得斗志昂扬!
真正的本领,就该是这样的强强对战中磨炼出来;方天画戟的最后两式,从来都没有固定的招式,讲究临机应变遇强则强!
刘冕的前八式已经练得极为纯熟,后两式破、灵二诀还缺乏实战经验。这个时候,他大胆地决定…………就拿这二人来开刀!
成。则武艺上升一个档次;败……将军难免阵前亡,有何惧哉!
想到此处,刘冕怒吼一声,人马如电向那兄弟二人撞来。契力和摩咄纵横草原这么多年,从来就没遇到过什么真正地对手。如今兄弟二人联手,哪里还会怕了刘冕?
于是,一刀一枪,不退反进朝刘冕凶猛杀来!
刘冕身边的铁卫们,全都陷入了战团根本无法脱不开身。实际上。战阵之中如此的强者对话,一般的小卒根本就不敢拢身,也无法拢身。
破,以守为攻后发治人,关键在于识出对方招术的破绽,充分发挥方天画戟这柄武器灵活、多变的优势。八个基本招式,随机临断使出恰当的招式来对敌。
刘冕地基本功算是练得很扎实了。可是现在的问题就是。契力与摩咄的刀、枪之间几乎毫无破绽!
刘冕与之对战一回,仅能发挥力量与长度的优势与之周旋。占不得半点便宜。
三人三马呈品字状在阵前厮杀开来,一时难分胜败。
城头上马敬臣皱起了眉头:“刘冕有麻烦了。他怎么在阵中刚好撞到了摩咄和契力两兄弟?”
芙玉吸了一口凉气接道:“这两个人的大名我都听说过。据说,他们是突厥汗国最有名的勇士。再加上赤必苛,兄弟三人号称虎狮狼三将军,是德元珍最为得力的帮手。帮助他四处征战,立下赫赫战功。”
“赤必苛是被刘冕斩的。”马敬臣淡然道,“不过我听他说,当时胜得很侥幸,用智取方才得胜。如今却独力面对两人……恐怕会很吃力!”
“那刘冕能赢吗?”黎歌飞快的接了一句,神色之间颇为担忧。
“不知道。”马敬臣摇头,漠然地一笑,“如果只是寻常比武,胜负可以用实力来决定,那样的话刘冕会有五成胜算。可现在是在战场之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一枚冷箭,马匹失蹄,任何的事情都能决定生死。”
黎歌听得胆战心惊刷白的脸蛋儿一阵抽搐,心慌之下突然就跪倒下来,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喃喃念叨:“满天的神佛,你们一定要保佑刘冕得胜;一定要保佑……”
马敬臣和芙玉看了她一眼,一起摇头叹息。
此时的刘冕,当真是越战越勇。至从习武从军之后,他还没有遇到这样强劲的对手…………让自己必须打起所有精神才能对付、甚至感觉到有点力不从心地对手。
有对手,是一件很愉快地事情…………刘冕一直都这么认为。
三柄兵器飞快的交锋,半空中一阵砰当作响火星四射,伴之以三人雷霆般地巨吼。几名突厥人和唐军想要混杀进来助战,但是很快就被结果了性命横尸在三人的战团周围。
刘冕将方天画戟的招式翻了个新,全不按既定的八字基本招诀来运用,而是临机应变使出了破、灵二诀。虽然还不是很熟练,可是出奇不意的取得一点局面上的先机。方天画戟是重兵器,火猊马又反应机敏体力十足,因此他才在两名强敌的围攻之下力保不失,甚至还占到了一些优势。
契力和摩咄恼火之余有点惊愕:这刘冕怎么越战越强了?!如此下去,可是不妙!
与此同时,唐军在整体战场上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战团周围唐军渐多,而且全是中军最精锐的鬼龙兵王。
这下契力和摩咄有点心慌了…………再这么下去,车轮战也要战死他们!
于是兄弟二人递了个眼色,心里嘀咕着杀出去突围,不能再跟刘冕这么耗下去了!
刘冕何等心细机巧之人,马上看出了二人的心思,于是越战越勇死死缠住他们,才不让他们有任何分身逃走的机会。
刘冕越是缠得紧,兄弟二人越是心中忧急,渐渐刀枪都使得有点散漫起来,无心恋战。
刘冕瞅准时机,一戟架开摩咄的枪之后,沉声一记怒吼当头朝契力砍去。契力自然是很机敏的躲闪…………可是刘冕使出这招时力道早有保留,这时突然凌空变招,斜刺里朝契力的马头砍去!
咔察一声,契力躲开了刘冕的这一戟砍杀,马头却是缩在前面没能缩回。刘冕这势大力沉的一戟,生生的砍断了那个马头!
那匹马都没来得及抽搐,轰然朝前倒翻。契力惨叫一声,朝旁落马。
刘冕一夹马腹,火猊突然一个前跳高高扬起前蹄,朝刚刚落地的契力狠准的踏了下去!
“呃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火猊双蹄正踏中了契力的胸前。他双眼暴突扬头踢脚浑身一个惊弹,口中喷出一股浓血。
第三卷 铁血鹰扬 第219章 岂曰无衣
更新时间:2009…4…27 19:10:05 本章字数:5542
火猊一点也不像是性格温驯的马匹,一脚踩中契力之后仿佛还不过瘾,一脚踏着他的胸口,另一只蹄子朝他脸上踏了下去。
笃笃的几声响,契力的脸顿时开了花。这下恐怕他娘都不认识他了。与此同时,受到如此重疮的契力哪里还能支撑得下来,眼睛暴出口吐污血,脖子朝旁边一歪就没了声气。
所有的事情,其实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发生。刘冕一戟格开了缠斗的摩咄,然后突然发招拿下了契力。此时,摩咄就在离刘冕不到六尺之远的近处。看到契力如此惨状,他心肝俱裂大声疾呼…………“大哥!”
然后丧心病狂的飞舞长枪,朝刘冕杀来。
刘冕一击得手,信心更足心态更稳。相比之下,狂暴的摩咄枪法虽然更狠烈,但在刘冕看来,却是有了不小的破绽!
刘冕眼角闪过一道犀利的寒光,连人带马不退反进,霸道凶猛的方天画戟朝前探出,一改当初的刚猛劲烈,宛如一条阴柔的水蛇朝摩咄的枪花之中刺了进去。
两兵相交,却不见碰撞,方天画戟上的两道月芽刀刃斜刺里抹了进去,在摩咄的手腕边绾了一道飞花…………嚓嚓两声,摩咄的一双手腕居然齐根被切了去!
这一招灵破双诀,终于被刘冕使到了极致!
摩咄长枪连着手臂一起飞开,扯着喉咙仰天痛呼。刘冕厉喝一声双臂飞抬。方天画戟宛如一条游龙抹过了他的脖间。
哧…………一声尖锐地刺响,摩咄的脖子凌空飞起。一道血柱向上喷涌,洒出漫天血花。那匹战马受了惊,嘶鸣一声载着摩咄的半截身子跑出一段,尸体才从马背上掉下来。
刘冕收回方天画戟按在马上,静静的看着兄弟二人的尸体,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四方的唐军将士欢欣鼓舞,举起刀枪大声欢呼起来。刘冕的周围,全不见了突厥将士。只有自己人在大声欢呼。
城头之上,马敬臣抬起手臂擦了一下额头冷汗,眨巴着眼睛摇了摇头:“神了,神了!……”
芙玉也是一脸惊愕:“刘冕胜了。以一敌二……瞬间力斩两名猛将。若非亲眼见到,我是不会相信的。”
黎歌仍是跪在地上祈求,这时仰起头来道:“刘冕终于胜了吗?仗打完了?”
“早着呢!”马敬臣道,“突厥有两万兵马。虽然失了主将,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不是那么好收拾地。这仗,至少要打到大半夜。”
“那还不活活累死?”芙玉担忧的皱起眉头。
“突厥人比我们更累。”马敬臣道,“他们长途奔袭而来。利在速战速决。我军以逸待劳。体力比他们充沛了不少。要不然也不是这么容易占得优势的。如今他们群龙无首,我军更多了几成胜算。”马敬臣四下环顾了一眼,招手唤来几名偏将:“你们,将所有的守城将士都带出去,参加城外野战。让代州刺史府的府吏和衙役们,来戒备城中治安。”
“是!”几名偏将应过诺,点起城头兵马大步而走。虽然城头只剩下了一两千人,但也是一股生力军。如今占得优势之后再添新生力量,更加有利于夺取胜利。
刘冕斩了契力和摩咄后,稍事喘息了片刻。依旧投入了战斗之中。他明白,今天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血战,这与以往的任何一场遭遇战都不相同。不杀得一方完全倒下,这场战斗是不会结束地。
左臂仍然在鲜血迸流,刘冕无暇去顾及,只顾一路挥戟砍杀。痛虽然忍得住,可这血流得却是有点心惊。胡伯乐和几名近卫一直揪着心。偷了个空撕破一段衣襟。给刘冕做了个临时包扎止了一下血。然后,马上又投入了战斗。
战阵之中。再没了刘冕的一合之将。他率领着中军的鬼龙兵王们,在阵中左冲右杀无可匹敌,将突厥人的阵角完全打乱。所到之处人马辟易尸集成山。
刘冕已经不记得,自己亲手杀了多少人。他也没空去想这些。只是机械而麻木的杀、杀、杀!
马敬臣等人站在城头都站得有点脚麻腿酸了,这场战斗仍是没有结束。眼看着天色将晚,代州城前已是成了修罗炼场。黄沙飞舞之间,隐约可见一层血雾在弥漫。风中送来浓厚地血腥气息,令人闻之作呕。
芙玉和黎歌看了一天这种阵势,如今仿佛也吓得有些麻木了。两双眼睛痴呆一般地看着城下战阵,一眨不眨如同着了魔咒。
马敬臣有伤在身体力不济,两名小卒替他搬来了大椅坐下。他摇头叹道:“我从军十七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今日的恶战。可惜有伤在身不能亲自去体会……刘冕,今日这一战后,必然名扬四海威震天下!”
芙玉惊声赞道:“杀一人者获罪,杀百人者扬名,杀万人者,是为英雄!如此气吞如虎的气概,实在少见。刘冕,的确是非常之人。”
马敬臣都没有去正眼看她,只是嗡声道:“现在你知道,跟他斗是多么愚蠢了吧?那一身武功不说,他的智慧和胆略,是超越常人的。”
芙玉无语以对,只是轻叹了一声将黎歌抱得紧了。
此时的刘冕,终于有点疲惫虚脱的感觉了。方天画戟沉重无比,挥砍了这么长时间真有点体力透支。再加上左臂本就受了箭伤,如今更是又痛又酸。他带着中军兵王在阵中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个来回,如同铁锥穿豆腐一般在大战场上横冲直撞了无数次。终于是累了。
于是,他带人停在了阵外稍事喘息。这时他才发现,连火猊马都口吐白沫了。自己的大腿因为在马鞍上磨得太过频繁激烈,也擦破了皮。
刘冕下了马来,感觉站在地上都有些晃悠站不稳。火猊马更是如释重负地嘶叫了几声,喘起了长长地粗气。
刘冕将方天画戟插定在地上,走到稍高一点的地方眺望整个大战场。天色渐黑看不得太远,可是耳朵却是能听得清楚。起初势如山崩的狂呼如今弱去了不少。入耳听到更多的,是惨叫和喘息。
唐军和突厥人。都体力透支了。相比之下落到下风的突厥人更加疲惫不堪无力支撑。巨大的战场,想要完全网住两万突厥骑兵也是不大可能的。已经有小股地突厥骑兵四下逃逸了。
这一点刘冕倒是不担心。只要他们无法形成有生力量、不能聚成有规模地军队对黑齿常之和张仁愿构成威胁,就不打紧。在这样空阔的战场之上想要完全生吞两万人一个不漏,那是不现实地。
刘冕的双腿有点酸痛而且情不自禁的发抖,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是体力透支、用力过猛以后的自然反应。他想,连我都累成了这般模样,一般的将士情况可想而知了。
这仗就算赢下来。也是一场惨胜。
几名近卫在一旁喘了一阵粗气,这时上前来道:“将军,你负了伤,不如现在就进城歇息疗伤吧?战局胜势已定,你也不必身先士卒再去冲杀了。”
“虽不用上阵。我却必须留在城外。”刘冕指了一指胡伯乐掌着地那面紫青将旗。“将旗在此,众将士才不会失了精气神。”
近卫们无言以对,只得退到了一边。
刘冕抬起左臂看了一眼伤口,流血算是止住了,可是血迹已干,将布条衣服和伤口都凝固在了一块。包扎之处由于充血,如今胀得隐隐作痛有些发肿。
刘冕懂得许多野外求生和伤病急救的知识,这时倒也不着急。稍等片刻后进城治伤,也是来得及的。好在这箭头没有毒,不然那才麻烦。
这时。代州的城门再度打开。里面推出了十几辆车子,上面放着巨大的军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