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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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这丫头全身**,估计着自己就是个被人碎尸万段扔到松蓬山上喂野狗的下场了。
屋内并无旁人,在小雅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的洪过,惊异的看到小雅开始为他脱外衣,他慌忙推拒起来,天啊,这丫头还有完没完啊。
小雅奇异的看着洪过:“洪大哥,你鼻子出血都糊涂啦,外面天寒地冻的,进了屋内只有将外衣脱下才能更快暖和过来,这皮衣不脱,等下屋子里火墙烧起来就要阴寒入体,会生病的。”
咳咳咳,洪过脸上大红的有如猴屁股,一阵干咳着,忙不迭的飞快的脱下了外套。
看着洪过坐在高背太师椅上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小雅虽然不知为什么,还是适时的送上一杯茶,“洪大哥,我,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嗯嗯,你说你说,”洪过这个时候仍然感觉讪讪的不敢抬头,惟有一把抓过细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就是。”洪过是想好了,这种丢人到家的时刻还是快点过去的好,眼前的女真小姐的要求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就一股脑的答应下来,快点离开这个让他感觉尴尬的地方。
嗯?刚刚喝了一口茶,洪过眼皮一撩,竟是沫茶!
他想想也就释然,自从隋唐茶叶开始进入人们生活以来,最早的隋唐之际的煎茶时候不仅要将茶叶碾碎放到锅里煎煮,更要加各种油盐酱醋的作料,作为一个后世的年轻人,天知道这种方法煮出来的东西是个什么味道。到了宋代人们喝茶虽然不加那些乱七八糟的作料,但是依然要在喝茶前将茶叶用碾子碾的粉碎,然后放在锅中煎煮,就是所谓的煎茶了。
而这个时候被视为上品的团茶,竟然是要在采茶后将茶叶蒸熟再榨去汁液,而后碾碎才放在模子里压成各种形状来。团茶之中最为上等,当数宋朝福建路的建州和南剑州出产的团茶了。制作都已经是如此让人可怖了,饮用的时候,无论煮还是泡,味道又能好到哪里去?可是在宋金之际竟是最为流行的上等饮茶方式……
这种令茶叶失去本来味道的制作和饮用方法,在历史的漫漫长河中逐渐被淘汰,呃,等等,洪过突然想起来,好像团茶的喝法在后世还有遗存啊。虽然对东面那个岛国所谓的茶道一知半解,但是他好歹知道,那些岛国的矮子喝的可就是沫茶,真是好的不学,净继承些糟粕……
眼前这种没滋没味的茶水,估计就是用团茶做成的,微微吧嗒吧嗒舌头,洪过在考虑是否要将这种东西喝进肚子里去。毕竟,后世的时候,他是个极度嗜好铁观音的拥趸,习惯了观音那种悠长的香气和回甘,再喝眼前的垃圾货色,实在难以入口啊。
正想着呢,耳边传来小雅兴奋且飞快的声音:“……太好了,洪家哥哥,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我阿玛想要聘你作家里的西席,教教羊蹄他们。”
洪过脑中还在犹豫着,是以对小雅的话也就没太上心,西席,教教羊蹄,切,还牛蹄呢,什么羊蹄牛蹄的,那个也用教么,直接下锅蒸就是了……等等,西席?教书先生!
噗——
一口茶水被洪过直接喷了出来,一点没浪费,全数吐到了墙上一幅工笔画上,让那幅江岸夜泊图瞬间变成了“雨夜江边倒霉图”。
看着好端端的一幅工笔画彻底毁掉,洪过一下就傻眼了,其实,这还是好的,刚刚那口茶水险险就喷到了小雅脸上,若是那样,洪过可就真要惊惧而死了。
洪过的剧烈反应将小雅吓得不轻,她不明白,刚刚洪大哥不是已经答应下来了,为什么突然会这般作态,“天啊,那可是玛法留下的画,坏了坏了……”
玛法是女真话,意思是祖父。
小雅慌里慌张的跳起来要去查看那幅工笔画,谁知道起身太急竟是将屁股下的红木圆凳一下踢翻,连带着她自己的跌倒地上。
沉闷的倒地声将洪过惊醒,他急忙将小雅扶起,看着惶急的小姑娘,他张张嘴巴,终于还是无力的低声道:“小,小雅姑娘,我,我不能作这个西席。”
“什么!”小雅一下跳起来,“你说你不能?你刚刚可是答应了我的。”陡然间,小雅作为女真贵族小姐的刁蛮劲显现出来,“你说的可是实话,真的不想来我家教书?”小雅咬牙切齿的盯着洪过,见到他无力的点点头,突然,指着墙上的画道:“那好,你赔我阿玛的画。”
“胡闹,够了雅哥!”
就在洪过不知所措的时候,屋外传来一声低低的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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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历史研究生,
穿越到南宋,却附身在金国人身上。
想回到宋朝,可老是不能如愿。
老子豁出去了,索性就在金国大闹一场。
让所有人都看看,汉人的血还没冷,
在金国的汉人,一样是大宋的子民,
宋伐,
现代人率领汉人,在金国发动的一场——
北伐!
以上是小血新改的简介,大家看着如何,要是不错的话,请帮助小血多宣传下,多投票,新人冲榜太难了,唉,掩面奔走,继续码字去
首发
第一第二十三章 欺人太甚
如果说,洪过现在最害怕的事情排排站,那么自己的穿越身份一定名列榜首。无论是否被人相信,一旦被人发现了来自后世未来的神奇身份,洪过可以想见,自己的未来日子或者是被烈焰焚身,或者是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孤独渡过,最好的也是被人当成了疯子,送给巫师道士和尚驱邪,直到自己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意识完全错乱后才会被放出来。
一句话,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神棍的,更何况是可以预言未来的超级牛逼神棍。
那么,若是一个本来学富五车才华横溢的书生,突然之间只会磕磕绊绊的背出有限的几段诗书经文,下笔时候只会写一些鬼画符般的简体字,甚至是连毛笔都不大会用的时候,他身边的人又会怎么想,一句跳河伤了脑子就真的能搪塞过去么?
洪过不想冒险。
就在中年男子走进屋的瞬间,洪过脑中飞快的闪过无数的念头,如果答应了小雅的请托,自己的生计短时间内是有了保障,可是,自己拿什么教学生?
在脑中的记忆还没有整理出头绪的时刻,难道要他今天教几句三字经,明天来一段百家姓,后天弄两首诗经,第四天干脆解释一段论语?若是这样,估计不用自己的学生抗议,那个中年的女真贵人就会第一个砍了自己。那不是教书,那是一场闹剧。
所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当这个“先生”。心中打定主意,洪过心头慢慢镇定下来,平视着中年男子,努力扮出一副平静的笑容来,肚子里不住的告诉自己: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中年男子看似漫不经心的走进来,实则一直注意洪过的举止表情,眼见着洪过从最初的慌乱迷茫,到现在的镇定自若,甚至双眼清澈的好像初生的婴孩。
这个转变包涵了很多信息,至少中年人第一时间能抓住的是:不阿谀权贵,不贪恋享受,在一瞬间能就能明晰事理,甚至可以抓住要点,不因为外来压力而屈服。
虽然已经认识洪过许久,中年男子还是重新打量一番,心中推翻了原先的想法,这才斜睨了眼一边着急的小雅,他决意还是出手一试,否则的话,只怕事后洪过好送,小雅这一关却不好过哦。
绕过洪过走到那副工笔画前,中年男子淡淡道:“这幅工笔乃是故天水郡王送与家父的,家父在世时最是珍爱,没想到竟在今天毁了,洪过啊洪过,你要如何赔我?”
天水郡王?已经是穿越了。虽然洪过自认自己地宋金史水准只是个半调子。也逐渐将自己前世地知识努力回忆和思索。让自己能尽快融入这个社会。今天中年男子提到了天水郡王。他觉着好似在哪里听过。但是无论如何是想不起来。这个郡王大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看着洪过一脸地迷茫。中年男子微微一愣。而后又恢复了那淡淡地表情:“故天水郡王生前朝觐了我大金太祖皇帝地神位后。曾被太宗皇帝亲封昏德公。迁往五国部安置。这天水郡王地爵位。乃是先帝时期才追封地……”
洪过脑中轰地一声炸响。什么。金太宗时候封地昏德公。天啊。北宋地亡国皇帝宋徽宗赵佶被金人掳走后。不就是被封了这个屈辱万分地爵位么!难道说。那个天水郡王。就是指宋徽宗?
眼见洪过不敢置信地样子。中年男子露出自得地表情。随即感觉自己这个样子有些轻浮。马上又板起脸静静地看着洪过。
洪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作为一个来自后世地研究生。他清楚地知道一幅宋徽宗地书画地价值。他依稀记得。在后世。一本宋徽宗亲手临摹地花鸟。在佳士得拍出八位数地天价!即便现在是一千多年前地大金国。也丝毫不影响那位被誉为“若为王爷当是个艺术史上最光彩夺目地宗师”地皇帝地书画价值。
且不论眼前中年地老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拥有怎样地权势。光是这幅千金难求地名画。就足以让洪过吐血了。
赔?听到中年男子的话,洪过只觉着天旋地转,他现在一穷二白,能拿的出手的只有那两件宝贝,可如果真的赔了出去,他的路费怎么办,他心中的理想又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实现了。这可真真应了那句话——“一夜回到旧社会”,要他赔,还不如直接要他的命算了。
想着千金难求的名画,洪过又联想自己的前世今生:后世念研究生是历史这个被评为最没用的专业,工作找不到不说,连女朋友也在毕业后分挥挥手向了南方。自己跑去和铁哥们的考古队混日子,竟遇上穿越这档子事。
别人穿越不是皇帝身子就是皇子龙孙,至不济也是富商巨贾。他可好,得了一个穷到几乎当裤子的身世不说,还是个单亲家庭。刚刚计算了下家里的财产,又规划了未来一两年的出路,拼了老命的巴结上金国的皇帝,小心翼翼的掩饰好自己心底的想法,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偷偷溜回宋朝,现在好似晴天一个霹雳下来,要他赔钱!妈的,老天爷,你还有半点天理么,是不是你以为我这个平头老百姓就能可着劲的欺负?
突然之间,一股子后世就养成的呆气从洪过冒了出来,那是一种书念多了的酸气,也就是书呆子气,不过,在今天这股子呆气倒是更像流氓的光棍气度:娘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拼老命敢将皇帝拉下马,你身子娇贵,老子就烂命一条,可是老子就是死也要溅你一身血!
“妈的,要老子赔,放屁,老子今天就把这一百多斤扔在这了,大不了就是一刀宰了喂狗,看看你这个王八蛋还能有什么手段来折腾老子。”
借着胸中不断涌动的呆气,洪过把心一横,索性来了一个烈士就义的poze,昂着头努力挺起胸,只是,以他并不是非常强壮的身子骨,那个样子不像是壮士,倒是看着有点鸡胸的架势……
“你这幅画是不是宋徽宗的真迹难道就由着你一句话么?有发票么?”
一句话把个小雅父子问的愣住,啥是发票,那是个啥?
趁着两人愣神的光景,洪过脸色现出不屑的表情:“也罢,反正你这是仗势欺人,是不是真画还不是由着你的一张嘴,不就是赔么,对不住了,钱我是没的了,你看看我这身子值不值那幅画?”
说这番强词夺理的话时,洪过有意昂头不去看中年男子,故此没注意到中年男子和小雅齐齐变了脸色。
小雅这时心头大恨,刚刚要是不提这张要命的画就好了,画虽然是前朝徽宗的真迹,可是挂在这里十几年都没人注意。
说实话,在这北地女真贵人家中,有谁能真的欣赏这幅画呢,光是这江边夜泊的意境,只怕满金国的女真人,能体会出来的用十个手指就能数出来。一群从通古斯森林走出来的野蛮部落,要想欣赏汉人用两千多年发展出来的文化巅峰之作,还要些年头的熏陶才成。
刚刚不过是想要挟洪过一下,谁知道,谁知道,这个傻子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不是要把自己的阿玛往死里得罪么,阿玛平时看似沉静实则性情高傲的很,洪过这种话说出来,只怕立时就是一场杀身之祸。想到这里,小雅再也站不住,扑嗵一下跪在了中年男子身前,抱住了她父亲的双腿,“父王,父王,你千万不要和这个傻子置气啊,一个傻子而已,犯不着的……”
听见洪过一番话,中年男子脸上已然挂不住了,正要出声,不防被自己女儿抢到头前,看着女儿眼泪汪汪的样子,又想起了女儿的身世,心中一叹,“算了,谁让自家女儿就喜欢听眼前这个臭小子胡说八道,今次且饶他……”
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