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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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土重来,到时他所带领的绝对就不会是这次的五万人了,试想火炮的机动能力差,到时如何和这些快速机动的骑兵较量呢?
这次和多尔衮密谈的内容之一就是建立一直快速反应的骑兵驻扎在朝鲜北部,以备不时之需,当然这支部队的指挥权是交给他的。我如此重视多尔衮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他是我的便宜儿子,而是在于他的军事天赋,可以说打下清朝根基的是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但是夺取中原的却是多尔衮。这家伙手段绝对的够硬,打仗是把好手,现在已经就现出雏形了,不过多尔衮还处在可塑期,好好的琢磨这块玉对我将来大有用处。
当然了交给多尔衮的这支骑兵部队是要经过我这个便宜老爹为他精心挑选的,除了我汉军的一部分外还要充实大部分从山东来的移民,山东人性格豪放,身材魁梧,做骑兵是再合适不过了。
从开城到平壤的陆路确实不好走,但是为了赶时间我也只能快马加鞭了,这要是有条运河该多好啊,打通从平壤到开城再至汉城的路线。不过工程太过于浩大了,所费的钱粮不是我现在能承受得了的,暂时还是算了吧,不过打通从开城到江华岛的水路到是很可行,距离近这样就可以直接从海路走了,朝鲜的优势在船,所以必须发展航运业。这个想法不错,我自己在不断的称赞自己,在我的理论中称赞自己褒奖自己是件好事,不是什么骄傲自满,只有这样才能肯定自己的成绩,鼓励自己继续前进。嘿嘿,李氏理论仅此一家,当然更不能外传,否则就该成了好大喜功了!
平壤大学此刻已经彻底竣工,原本我以为自己一去就万事俱备只待开学了,结果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一切都弄得没有头绪,看来还得自己亲历勤为,我真是个劳碌命啦!
由于朝鲜刚刚平定,百姓们对于这所大学还知之甚少,所以今年招收的学生并不多,大概有一千多人。这个数目远远不够,平壤大学的设计容纳规模是一万人以上,而且今后几年将是朝鲜发展的关键,人才也会变得紧俏,所以我下令从各军中挑选心思巧妙的士兵进入大学,比例是百分之一左右,同时也挑选在历次作战中表现优秀的士兵比例为千分之一,再从移民中选拔一些有文化的充实到大学里,这样好不容易凑齐了三千多人。按我的意思还要再多加些人,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么,不过教师队伍实在还是个问题,应付不了如此大规模的教学任务。尹集找来的那些人也就能教一个文化课,再教多了我实在是不放心,还不把这些学生教成书呆子,到时一无用处。
于是我仿照现代大学的授课方式,将科目分成基础课和专业课,三千多的学生一分到各个学院,每个学院就没剩下多少人了,但是老师更可怜,所谓的专业课哪里有人懂,不过是在某个方面有些专长罢了,至于授课经验更是等于零,但是此时也只能赶鸭子上架。
再有就是各部队抽调上来的那千分之一士兵,是我准备将来在开城建军事学院用的,此时开城的学院还没有动工,但是高素质的军事人才却是急缺,尤其是我希望迅速掌握这部分力量以期通过他们彻底掌握,所以只能由我亲自任课。
距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也是越来越忙,当初设计平壤大学的时候我特意在大同江畔设计了一个住宅小区,专门给大学的老师住,尤其几栋十分精美,自然是给级别高的人住的了。这时我的“老师”徐光启就住在当中条件最好的一间。开学前夕我要一一拜访这些人,给他们安排工作。
“元度,真是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快来,快进屋!”我到来的时候徐光启正在他的院子里侍弄他的宝贝番薯呢,按他说要在朝鲜推行种植。这倒是个好主意,朝鲜多山地丘陵,适宜地瓜生长,若是能铺开可以解决不少粮食问题,所以我特意命人在徐光启的门前给他开了一个小院,做实验田。
“老师!我也好久不见您了,怎么样在这里生活还习惯么?”我上前问候道,徐光启到达朝鲜后对这里的人文物产都很喜欢,和中原的衰落相比,朝鲜此刻正是方兴未艾,处处都显示着活力,尤其商业在我的鼓励下十分繁荣,现在几乎每天都有船只往来与平壤和登州之间,更让他满意的是我从登州迁移来的大量难民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基于以上种种原因,徐光启对我和蔼了很多,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这不是贱命么,非要人家对你疾言厉色才舒服么!
“挺好,挺好,就是有些太安逸了,每天除了和振之等人聊聊天外就剩下侍弄这些番薯了,无所事事啊!”徐光启面色红润,声音洪亮,显然是过的不错。
“老师操劳了这些年也是该休息休息了,只是学生这次来又要烦劳老师了!”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什么事,说吧,哪有什么烦劳的,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天,多做点事不是更好么!”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徐光启对我是满意到家了,对于我他这个晚年刚刚收的弟子所创下的朝鲜的这样大的一片基业,他十分自豪。尤其是在参观了研究所和医学院并且见到了汤若望等人,他为这里自由宽松的学风和气氛感染了,所以一直跃跃欲试。
“老师肯出马那就是再好不过了,是这样的我想请老师以《几何原本》为基础,讲解算术,不知道老师肯不肯!”
“原来是这事啊,你早说么,这有何难?”徐光启算是这个时代对算术最为精通的人了,这事不找他找谁去。凡是工科就不能没有数学。不光是徐光启,所有从中原招来的人我都根据他们不同的专长给他们安排不同的科目,像李之藻主讲天文地理,同时也担任哲学课程。吴有性自然是到医学院和赵学敏一起主持工作,但是我看让他讲课是够呛,因为一到平壤他就扎进了医学院的研究所,谁请也不肯出来,成天的泡在里面,都那么大的岁数了还学什么医学狂人啊!
“可是学生的农政还没有人讲,不知道老师能否……”
“我说元度啊,你能不能一次说完,怎么这么不爽快呢,就是你不让我讲农政我也要讲啊!”徐光启笑着说道,哪里是我不爽快,表面文章必须要做足么,否则人家还不得在背后说我摧残教师,压榨老师。这可是你们自愿的,我没有强迫!
就这样足足忙活了三天才基本将平壤大学的师生比例和框架搭好,并且让所有的老师各就其职。当然了其中授课最多的就是我了,不但要主讲军事,还要到农学那里讲畜牧繁殖,医学院里也得经常去坐坐,真是劳心劳力,没有一个人能帮得上我的,算计来算计去,原来还是我的工作最多最累,并且没有工钱。唯一省心的就是医学院,由于老师和学生大多都是我从杏林书院带过来的已经自成体系,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的进展也是最快的,成果也是最多。
不管筹备的是否完善了,九月八日这天平壤大学的开学典礼算是开始了,我这个人很信这个得有九有八是个好日子不容错过,所以当日我带着未来各院的领导和老师一起登上了临时的采台,下面很热闹不光是学生,还有看热闹的百姓。我被任命为摄政王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朝鲜,这些人今天来大概是想一睹我的风采,我心里美滋滋的道。
“天高云淡,秋高气爽,在这个美好的日子平壤大学迎来了来自各地的学子,我真的是很高兴,同学们九月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九月也是一个播种的季节,播下的是文明的种子,播下的是繁荣昌盛的种子,播下的也是希望的种子……
第十一章 坎坷
如果放在从前有人要问我什么事最难,我会给出很多答案,考试、追女生、甚至是一千五百米体育达标,可是现在我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办学,办一所综合性的大学。
或许是不自量力也或许是好大喜功,也或许是……总之原因很多,这所大学办的并不轻松,我不是一个好的领导,至少现在我还没有学会做一个好的领导,我将自己所得的一切都归功于走运,并且经常诚惶诚恐,这就导致了很多事我都要事必躬亲,放不开让属下去干。可是我自己就能干的好么?事实证明我不是一个全能型的人才,虽然不少东西和领域我都知道一些,可是来源出处都一知半解,一叫真就不行了。偏偏是我的名头大,牌子亮,凡是到我的课时学生们一个不少,还有其他学院专业的学生来旁听,弄得我很紧张。
结果讲课的时候经常会遇到难堪的情节。“老师,这是为什么啊,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多是这样没有营养的问题。
“没有什么为什么,这些都是老师的老师告诉老师的,你只管记住,包管好用就是了!”我经常的这样回答,至于老师的老师是谁就更不在你们所知的范围内了,你们也不需要知道。尽管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没办法很多知识是现在急用的,来不得现去推敲解释或者是阐述,拿来主义在我这里盛行其道。久而久之,我在平壤大学得了一个“好用老师”的称号,事实证明我所教的确实是管用,有些知识用着用着就发现它的来由了。
当然了我也有做的明白的,自然是我的本行——兽医,其实这样说也有些不恰当,因为我作的是畜牧育种的工作。对于良种的培育实际是要归咎于遗传学了,但是此事人类的知识或许只局限于“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是种简单的认知,而且还带有世俗阶级思想。真正的遗传学要到此后二百年后的达尔文的《物种的起源》来开创,而人类通过掌握的遗传学技术来培育良种要到二十世纪的下半叶。
简单的来说就像高中生物课上讲的孟德尔的豌豆实验大A小a一样,可是真正说道育种这哪里够,涉及道杂交,复交,回交等一些列的手段来巩固表现出来的优良性状。总之这不是一句话解释的清的,也不是一年两年能见成效的,一个优良品系的建立少说要十几年,多说要数十年,除非使用分子生物学,基因工程等手段,但是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只能一步步慢慢的来。不过好在老丈人塞桑虽然贪心,但是做买卖还是很地道的,在给我的马匹中有不少蒙古好马,借助这些好马估计可以使育种的时间加快。
既然这事急不得,那也只能按部就班了,先建立建立了种马场,随后是种牛,种羊,种猪,就是种鹅、种鸡也不放过。反正这些东西我告诉了他们繁殖的程序和步骤任何人都干的来的,至于为什么,不要和我问为什么!叫你怎么做就怎么作,怎么老是为什么呢,真是不懂得升官之道,上级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做好了自然有赏,做不好也不是你的责任,于是就出现了很多我树立的榜样,譬如猪官,牛官,马官。不要小看这些人啊,这些人至少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都是很有权威的,叫那些猪啊,马啊的做什它就得做什么。
所谓办学难,其实还不是难在这上面,难就难在没有方向,教学的人不知道要教什么,或者是教成什么样,而学习的人只知道学习,不明白自己要学什么。所以整个大学显得杂乱无章,科研成果确实不少,可是大多无用,更多的就成了纯粹的浪费。这样下去不行,我看着这一个月平壤大学的支出,简直是个巨大数字。
“300万两,都干什么了?要花费300万两。”我腾的一下长了起来,咱不怕花钱,可是这钱你也得给我花对地方啊,看着厚厚的帐薄我眼睛也红了。
“我挣钱容易么,一个月就让你们花了300万两!这300万两能养多少军队啊,一个士兵一个月的粮饷才五两,加上吃用最多不过十两银子,300万两一个月能养三十万的军队,就是十万的部队也够三个月的了。说说你们都拿这些银子干什么了?”
我怒道,一把将帐薄摔在桌上,“砰”的一声,将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或许在他们眼里我一直是一个很和蔼的人,何时见我发这么大的脾气。负责管帐的是当年在杏林书院那个引起罢课的付延军,这时他吓得脸都白了,唯唯诺诺的说道:
“先生您不是说过不怕花钱么,各个学院最近都在进行各种研究,所以花费是大了些”他还要继续往下说,被我拦了回去。
“我说不怕花钱,你就给我这么个花法么,进行研究,你看看你们最近一个月都给我研究出什么玩意了,哪件东西有用,都是破烂,让我花钱买破烂么!”我实在是气疯了,居然拿我的话当挡箭牌。付延军再不敢说话了,倒是许光启开口劝道:
“元度啊,你消消气,大家着不也是在上火么,谁知道这银子花的这么快啊!”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火气就大,300万的银子里他自己就花了足足80万两,干什么啊吃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