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之世-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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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啊读书苦……”
季孙笙突然顿住步子,眼珠骨碌碌一阵乱转,心想:“母亲要是真与庆忌相好,必定没有时间再来管教自己,将来如果再有个弟弟,我看书斋那就更加不必自己来当这劳什子一家之主,岂不是再也不用读书,天天都可以开赌玩乐了吗?”
想到这里,季孙笙拳掌一击,热血沸腾,好象已经翻身得自由了一般,仔细想了一想,兴冲冲地去了。
庆忌一出成府上了马车,立即对英淘道:“明日我们的人马便全部移驻沥波湖,一俟成府的龙舟运到,立即封锁居处,不许闲杂人等进入,留下一半人充作疑兵,另外一半由你率领,赶去拦截吴国使节。”
英淘兴奋地道:“是,公子放心,卑下一定不负使命!”
庆忌嗯了一声,徐徐又道:“把展跖手下投效咱们地那几个兄弟都带上,向他们好好请教一下纵横齐鲁陈宋各国的大盗展跖一向行事的作风、方法……,明白?”
英淘眼睛一亮,恍然道:“卑下明白。公子放心,卑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庆忌一笑住口,往座上一靠,闭目沉吟片刻,问道:“对了,我急急赶回,尼邱山下当时怎样了?”
一提起此事,英淘便有些忍俊不禁,说道:“季孙斯等公子坚持要求叔孙小姐到雅苑为公子作婢,倒是孙敖公子不忍了起来,出面劝阻,结果被所有看热闹的公子小姐们斥了个灰头土脸……”
庆忌截口道:“后来呢?”
英淘笑道:“叔孙小姐脸色被他们说的脸皮白里透红、红里发紫,最后实在招架不住,到了自己车上,在一片嘘声中赶回城来了,我在路上还见到过她的车队,一个个垂头丧气,象被霜打了似的。哦,对了,我走时季孙斯公子还让我告诉公子,今晚鲁脍居,他要设宴庆功,请公子务必到达。”
庆忌一笑,车到雅苑,大门洞开,马车直驶进去,我看刚刚停下,才迈出一条腿,雅苑管事老卓便满脸惊喜地迎上来叫道:“公子,你可回来啦,府上出了大事啦!我看”
庆忌决定了一桩大事,心中稍稍轻快下来,闻言笑道:“看你神色,必是好事,呵呵,莫非有人送礼来了?”
以他想来,就算旁人还是不书斋敢与他攀交,大司寇孙叔子也是一定要送来一份厚礼的。今后除非是危及孙家地大事,否则如果需要他做出抉择的时候,这位大司寇总会倾向自己一些的,那时代本就是家国难分的年代。
老卓把大腿一拍,吞口唾沫道:“不是啦公子,不是送礼地来啦,是有人把自己送来啦?可那位大姑娘……我都不敢不侍候啊……”
这些日我看子住下来,英淘与他也是相熟的,见他象含着口苦瓜似的,不禁笑道:“是女人吗?哈哈,我家公子走了桃花运了,那女人漂不漂……啊!”
他突然明白过来,急忙扭头看向庆忌,只见庆忌一脚踩空,险险的要跌下车去。
“叔孙摇光来了?”庆忌站稳身子,定定神问道。
“昂!”
“她……带了多少下人?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
书斋“昂!”
庆忌揉揉鼻子,哭笑不得地继续问:“谁在厅里侍候她呢?”
老卓这次总算说话了:“是阿仇兄弟,不过也就是陪着站在那儿,您没回来,谁敢收留她啊?”
庆忌“嗤”地一声:“你们呐,不就一个女人嘛,又不是母老虎,怕她做甚?我去见她!”说罢甩开大袖,向大厅而去。
老卓钦佩地看看他地背影,向英淘问道:“英淘兄弟,你怎么不跟过去啊?”
英淘笑笑,慢腾腾地解着马套:“咳,这种事情,公子一个人应付就行了。“昂!那我去备晚饭去。”
“嗳,你等等,公子今晚不在我看书斋府上用膳,不用准备公子的份
“昂,那叔孙小姐呢?”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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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慧黠美人心
第084章 假戏真情
第085章 忙碌夜
第086章 计深沉
第087章 四面楚歌
第088章 慷慨男儿
“不可能的,庆忌公子”,阳虎苦笑道:“我劝你不要白费功夫了。现在要走的话,我还可以恭恭敬敬礼地送你出境,若是你在鲁国惹出滔天大祸,阳虎可保不得你。阳虎言尽于此,还请庆忌公子三思。”
阳虎起身走到门口,回首又道:“公子,我家主公还在等候你的消息,请公子早做决定,阳虎于雅苑外再候公子三柱香的时间,,阳虎告辞了,公子好自为之。”
“虎兄且慢!”
阳虎驻足回首,庆忌缓缓站起,略显稚嫩的脸上浮起一抹傲然的笑意:“好,我们就以三柱香的时间为限,你可以在外面好好考虑一下,是趋灾避祸,一世为奴;还是险中求胜,奋力一搏。我,等你的答复!”
阳虎呆住……
目送阳虎出去,庆忌大步来到院中,当庭昂然一立,朗声唤道:“阿仇!”
阿仇方才就侍立在门口,两人的交谈都听在眼里,一听他唤,连忙跑到面前,面带忧色地道:“公子。”
“速速唤齐所有侍卫,披甲执刃,准备离开!”
阿仇一怔,但是见他面色凝重,眉宇之间隐泛杀气,当下不敢多问,忙凛然称是,急忙抱拳应道:“诺!”
匆匆奔出去的阿仇和迎面赶来的叔孙摇光擦肩而过,叔孙摇光诧异地看着他急急的身影,又疑惑地看看庆忌,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迎了上来:“喂,呃……公子……”
她本来还想大模大样地唤他,可是不知怎地,庆忌一回头,那有些陌生的异样目光看得她心慌慌的,胸口忽然象压了一块大石。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庆忌的那种眼神太陌生了,有些让人恐惧,在这威压之下。她不由自主地便改了口。
庆忌看着她,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思绪百转,最后终于拿定了主意。他微微一笑,眼神中那种令人压抑的神采消失了,换上了一种柔和的口吻:“摇光,如今。你还是我的侍女吗?”
“我地天!”叔孙摇光在心里惊叫一声,昨日在沥波湖时,他就这样问过自己一次,结果……结果自己迷迷糊糊地便被他偷去了平生第一个吻,现在……现在他怎么又问自己?这里可是庭院里啊,会有人经过的。”
叔孙摇光心也跳了,脸也红了,腿也软了,期期艾艾地不敢应答,两只眼睛左看右看。^^^^预寻着逃跑的路径。
庆忌笑了,向她走近一步,继续问道:“摇光,我问你呢,今天,你还是我身边的侍女吗?”
他地声音很温柔,但是又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强势语气。叔孙摇光骨子里是甘心臣服于这样霸道中带着温柔、强势中透露着英武的男子的。一时间,痴迷于他表现出来的那种特殊的气质。叔孙摇光低下头,红着脸应了一声是。
“嗯!”庆忌点点头,手指轻轻滑上了她的脸颊,叔孙摇光娇躯一颤,还没反应过来。庆忌地手指已经温柔地滑过她幼嫩光滑的脸蛋,指尖轻轻掠过她的唇瓣:“既然如此,去,取我的兵器甲胄来,为本公子披甲。”
“呃……,好,是……”叔孙摇光只觉被他抚过的地方一阵酥麻。连知觉都消失了。他红着脸答应一声,忙不迭地跑开了。
胸甲、披膊、盆领、手甲、腿裙。一件件为他穿戴起来,叔孙摇光恍惚间觉得自己就象一位小妻子,侍奉着自己的男人,为他披甲着衣,送他奔赴战场。心里有种难言滋味,似甜、似甜,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象泉水似的轻轻流淌在她的心田。
为他把束带系紧,轻拂他英气蓬勃的额头几绺黑发,然后踮起脚尖把头盔端端正正在为他戴上,手……顺着他地脸颊滑下来,就象他的手刚刚触碰自己的脸颊,温柔地为他把丝带系在颌下,然后把佩剑挂在他的腰带上,、最后,为他拿过那杆“吴国庆忌、自制用兵”的锋利长矛。
庆忌笑了:“摇光,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温柔起来的样子很女人,非常女人。叔孙摇光被他一夸,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眼前的庆忌,披甲执矛,已经从一个翩翩如玉的公子,化身为不败战神,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和担心,正因如此,她避开了庆忌地夸奖,轻轻问道:“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做如此打扮?”
庆忌笑了笑说:“这是男人的事,与你无关。摇光,你履行了诺言,服侍的很好,我很满意。从现在起,我们之间的赌约取消了,你不再是我的侍婢,回家去吧。”
“什么?不,我叔孙摇光说到做到,当初说是为奴三个
“呵呵,傻丫头,游戏之言,何必当真?你知道吗,如今吴国遣使责难,令尊和孟孙大人意欲趁机逼我离境呢。万一,我和你地父亲发生冲突,你留在这里岂不为难?回去吧。”
叔孙摇光脸色一白:“你……你披甲执刃,是要与我的父亲为敌吗?”
庆忌把双眉一轩,傲然道:“你错了,我不想与鲁国任何人为敌。令尊要赶我走,他有他的立场、他的责任,我并不怪他。但庆忌即便要走,也决不会偃旗息鼓,灰溜溜地离开。只待阳虎逐客令一下,庆忌马上便离开曲阜,飞骑去迎吴国使节,必枭其首级,方才返回卫国。不过,到那时,如果鲁国要为吴国出面……”
他冷笑一声,斩钉截铁地道:“那么……庆忌也不会坐而待毙,不管来的是谁,先与庆忌拼个你死我活再说!”
他看看叔孙摇光,又笑着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杀了吴国使节立即飞马遁去,纵然有人拦路,也不会是令尊大人亲自出马。他是位高权重的叔氏家主,不会与我直接对敌的。摇光。我很开心认识了你,今日一别,可能相会无期了。呵呵,如果这一次。我还能活着,那么以后我会记得,曾经和一个叫叔孙摇光地女子,发生过地那些有趣的事。如果,以前对你有过什么冒犯,我在这里对你说一声抱歉。”
叔孙摇光地眸中迅速蒙上了一层泪光,她颤声问道:“就……就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吗?”
庆忌苦笑道:“非是庆忌不想。而是退无可退。多谢摇光小姐地关怀,自父逝国亡之日,庆忌便奔波流离于天下,现在这场面,也算不得甚么凶险,小姐不必担心。”
“我这些年,不曾将哪个男子放在眼里,只有他……,他碰过我的身子,占过我的双唇。夺了我的一颗心去,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