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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卫氏风云-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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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都掌握在夫人霍显手上,我们很难打听到消息。最近因为王子方和冯子都争宠,有了矛盾,才打听了一些消息。”
    “争宠?”卫风不解的看着司马玄操。司马玄操笑了,笑得很**:“听说霍大人经常在宫里当差,就是休沐也很少回去,有些慢待霍夫人,故而霍夫人经常以酒消愁,她不仅好酒,还好色,冯子都、王子方,还有那个杜延年,都是她眼前的红人,杜延年还规矩一点,那个冯子都和王子方出入不禁,霍府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只有霍大人被蒙在鼓里。”
    “是这么回事啊。”卫风撇着嘴笑了,他摆了摆手,打断了很有兴趣继续猜想下去的司马玄操:“那个丁外人是什么货色?”
    “丁外人是河间人,二十三岁,长得不错,从河间来长安讨生活,不知怎么的,进了盖邑公主府了,最近很得宠,出入同车,很有当年董偃的势头。”司马玄操一说起这些事,就眉飞色舞。
    “好好注燕王的动向,别的人暂时不要动,看住江充,收集好相关证据。”卫风握紧了拳头:“要么不动手,动手就要他的命。至于其他人,看住他们,看他们到时候听不听话再说。”
    “喏。”司马玄操收起了笑容,正色应道。
    “昌邑王和广陵王有什么动静?”
    “广陵王做的坏事多了去了,不胜枚举。”司马玄操摇了摇头,将一摞厚厚的帛书推到卫风面前:“这个人的恶迹几乎不用搜集,一到广陵就收集了一大堆。”
    卫风翻看了一下,笑了笑,推到一旁,这种人不足为患。“昌邑王呢,师将军府有没有什么动静?”
    “师将军府本来有些可疑,属下怀,他和朱安世的事情有关,不过,最近师将军府安静异常,李广利闭门谢客,除了和儿女亲家、新任丞相刘屈走得近一点之外,不和任何人来往。”司马玄操皱起了眉头:“他越是低调,属下却觉得他可疑。听说他府中有一个先生,叫杜宇,年纪不大,却为人阴险,李广利对他言听计从,属下怀李广利最近的举动跟他有关。”
    “叫的狗不咬,咬的狗不叫。”卫风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案几,随即又笑了:“不过,再狡猾的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玄操,你不要心急。”
    “喏。”司马玄操点头应是。
    “以你现在的人手,能够掌握这么多信息,已经难得可贵。”卫风安慰道:“饭要一口口的吃,事要一件件的做。等把江充这件事情办完了,如果能拿到绣衣直指的指挥权,我们就顺手多了。”
    司马玄操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竹衣直指使直接听命于天子,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官方密探,可明可暗,比起州刺史还要牛逼,卫风想要拿到这个权利确实不太容易。可是司马玄操对卫风有信心,一般人谁能兼管北军八校中的两校?大汉国只有卫风是第一例。
    “公子,天子召你去,是为了什么事?”这种话,也就司马玄操这种心腹敢问。
    卫风意味深长的笑了:“天子要我兼管钩弋宫的安全,他好象对韩说有些不太信任了,让他跟着江充去挖偶人,都不带他去甘泉宫了。”他瞟了一眼司马玄操:“让张豆儿消停两天吧,刘菁可能去了钩弋宫,别误伤了她,反而不妙。我估计过两天天子还得下诏给我,让我兼管钩弋宫。”
    司马玄操也笑了:“我会通知张豆儿的。公子,钩弋夫人那里,要不要意思一下?”
    “暂时不用。”卫风摇了摇头:“要让她主动向我们示好,我们不能主动,要不然,博望苑会生疑,天子也会生疑。这种事就跟做生意一样,主动和被动,效果完全是两样。”他想了想,又说:“让你查任安家里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司马玄操点点头,苦笑了一声:“查了,任安做了这么多年官,一直没有任过肥缺,北军使的钱又被公孙敬声拖了好久,把他也害苦了。他这人脾气又倔,顺手牵羊的事情又不屑干,他家里现在很紧张,我听说他的夫人都只能穿布衣出门了。”
第118章 旧部
    军使任安看着案上的一百金,又看看微笑不语的不解:“公子,这是何意?”
    卫不疑笑了,笑得很温和:“任大人,太子的长孙马上百日了,你也快接到邀请了吧?”
    任安点了点头,他正为这事愁呢。公孙敬声拖欠了北军一千九百万,害得他们几个月没拿到饷钱,年过得结结巴巴。现在公孙敬声死了,家产也被抄没了,却没人提给北军钱的事。任安家里的锅都快揭不开了,偏偏博望苑又送来了请贴,下个月太子的长孙过百日,请他去吃酒。任安当然知道,太子请客,并不是要收什么礼钱,他是要看自己这个大将军旧门客对他这个太子还有没有情义。不过话虽如此,他也不能两手空空的
    任安逼得没法,正在考虑着要不要托有事不去,反正他对太子这次的做派确实也感到失望,可是他又怕万一江充搞不倒太子,太子登基之后饶不了他,要是去吧,就剩下借贷一条路了。
    没想到这时候,一直闭门谢客的卫不带着一百金来到他的府上。
    “风弟承情你上次去贺喜,知道大人廉洁不阿,最近有些手紧,让我特地送百金来放个贷。”卫不疑忍着笑,指着案上的百金说:“风弟说,等大人风生水起的时候,要还他千金才行。”
    不等任安说话,他又笑着说:“你也知道地,现在卫府由四弟主管,我只是个管家,做不了主。”
    任安也笑了,他当然知道卫不转述的卫风的话是在说笑,卫风现在是天子面前的红人,掌管着大汉国的铸钱机构和上林苑,日进斗金都算是客气的,怎么可能做放贷这种下贱的事,再说了,放贷也不可能放到他任安头上来。这么说,无非是给他留些面子罢了。
    不过,卫风说他还有风生水起的时候,这倒让他的心思为之一动。
    这是四公子在对自己示意,让他继续紧跟在卫家后面,以他的行动为方向。卫风又和太子很生疏,那是不是意味着,卫风有消息可以断定太子这次肯定完蛋了?
    任安微笑着。捻着胡须权衡了一下利弊。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应该如何选择。和太子之间除了君臣地关系。就是因为卫家而联系在一起地。现在太子地地位不稳暂且不说。他抛弃卫伉。坐视卫家落难地做法。就让人很寒心。而卫风现在是卫家地家主。他这个大将军地旧部。理当跟从卫风。他为此已经付出了十几年地等待。何妨再等两年?听说卫风病好后性情大变。不再是那个鲁莽地少年。焉知大将军说过地另句话会不会成为现实?
    “既然是公子地好意。我任安就却之不恭了。”任安示意旁边地儿子任槐:“去。把这些钱交给你阿母。让她去准备一席好饭。款待公子。”
    任槐拿着钱喜滋滋地走了。任安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卫不说:“人穷志短。让公子见笑了。”
    卫不疑叹了口气。很是过意不去地说:“任大人。你这么说。可就是打我卫家地脸了。当初你和田大人要不是还守着我卫府。又如何会落到这个地步?这都是我卫家欠你地。是我卫家无能。辜负了二位大人地一片心意。不疑虽然愚鲁。这点道理还是懂得地。请大人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如今四弟主事。他地心思我虽然猜不透。可是兄长曾经跟我们说过。一切听四弟地吩咐。我和三弟对此深信不。”
    想到在狱中自杀身亡地卫伉。任安也有些凄然。他点了点头:“大公子地过世。确实令人哀痛。卫府遭此大变。三位公子还能振作起来。又如此同心同德。将来一定能再次振兴卫家地。”
    “多谢任大人吉言。”卫不疑拭去眼角地泪水。对着任安深施一礼:“还望任大人相助才是。”
    任安端坐不动,受了一礼,然后伏地还礼:“任安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卫不连忙扶起任安,感激不尽的说:“任大人,能有你和田大人这样的义士,我阿翁不枉为大将军一场。
    风弟对任大人并无其他要求,只是希望大人监管好北军,不负皇恩便是了。”
    任安有些不解,这是他地本职工作,为什么卫风对他提这个要求,他本来以为卫风会要求他和他步调一致,对付其他人呢。真要那样,他倒要犹豫一下,现在卫风只是要求他做好本职工作,他又觉得太轻而易举了,有这种好事?
    “大人不必多心。”卫不疑看出了任安的疑惑,他笑了笑,摇着手说:“大人不必问我,我也不知道风弟这是什么打算,不过,我感觉听他的应该不会错。”
    “田大人那里,也是如此?”任安微微的挑起嘴角,看着卫不疑。
    “自然如此。”卫不疑笑了,“我们虽有情谊,可也不能强勉二位大人循私枉故,那样岂不是害了二位大人?大人请放心,大将军的家训在,我卫家不是那种
    歹地人家,不会拖累二位大人的。”
    任安想到大将军卫青地为人,倒有些信了。卫家四兄弟,卫风最顽劣,可是除了上次闯狱杀人,倒也没有听说他过做什么歹事,不过是街头上打打架而已,在权贵子弟之中这实在不算什么恶迹。
    卫不疑在任安家吃了饭,和任安尽欢而别,他回到府中的时候,直接去卫风地书房。卫风的书房本来不小,可是现在多了公孙三娘地棺木,就显然很挤了。卫不疑走到正低头看书的卫风面前坐下,瞅了一眼旁边的棺木:“风弟。”
    “二兄。”卫风仔细地收好帛书,才抬起头看着卫不疑:“任安那里去过了?”
    “去了,他收下了。”卫不疑点点头:“不过,我还是有些不解,你究竟打算让他做什么?”
    卫风看着一脸不解的卫不,想了一会儿,嘴角掠起一道浅浅的弧,卫不看了,心中一喜,风弟可有好久没有笑过了,这抹笑容虽然很淡,至少说明他已经从那个打击中醒过来了。
    “兄长,你觉得我们有多少力量,才能不惧怕任何人?”
    卫不脸上刚刚绽开的笑容立刻僵了,他有些惊恐的看着卫风,他什么意思?“风弟,你”
    卫风一见卫不疑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二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那不过是螳臂挡车,自寻死路。
    我只是问你,我们能让任安他们为我们做什么?”
    卫不长出一口气,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一个是北军使,一个是丞相司直,虽然权都不小,可是实际所做的也有限。如果要对付百官,还有点用处,要想对付……太子,可就根本帮不上忙了。”他有一句话还没说,要想对付天子,那更是痴心妄想,在天子五十年的积威面前,几乎所有人都是微不足道地,三十年的太子也过如此,更何况卫家和这么有限的几个门客。
    “所以,现在保护他们比利用他们更重要,只有保护了他们,才能在竞争中保住实力,保住了实力,才有展的可能。”卫风停了一会,眼神锐利:“就算没有我们,他们也不会停的,朝政的本质,不就是互相争斗吗?耐心地等待时机,才有可能一击而中,获得更大的利益。盲目出手的,肯定死得最快。”
    卫不怔怔的想了想,忽然之间有些明白了。卫家从太子和江充的夹缝里退了出来,长安城里并没有消停,最近反而闹得更凶了,江充把长安宫室里挖了个遍,其目的再清楚不过,他就是要把太子搞倒。卫不疑以前一直以为江充是要对付卫家,现在他才现,卫家根本不值得成为江充的对手,江充要对付的,不过是卫家身后的太子而已。如今卫家退了出来,太子就直接暴露在江充的面前。
    卫不忽然有些快意,太子现在一定后悔了吧,公孙家族诛了,卫家退出了争斗,平阳侯曹宗也因为长公主地死,紧跟卫风的步伐,与太子保持了距离,只有詹事陈掌还支持着他,现在面对着几方面的进攻,他还能支持多久?
    “他把我们卫家当作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却不知道他手中的力量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卫家在里面联系着,卫家倒了,他就算没有一无所有,也算是大伤元气。”卫风淡淡的笑着,从案上端起一杯清水呷了一口:“我们就坐在一旁,收拢手中的力量,看着他如何反击。”
    卫不恍然大悟,卫风的意思,就是要把太子直接推到江充的面前,让他和江充搏杀,等到他力不能支的时候,卫风再挟带着手中地力量出手,只有这个时候,太子才能体会到卫家对他的重要性,以后再也不会把他们当作随手可弃的废物,才会倚重卫家,卫家也就有了重兴的希望。
    他兴奋的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出手?”
    “等到合适地机会就出手。”卫风看了他一眼,又说:“没有合适的机会,就永远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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