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吴应熊-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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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国治,韩世崎,朕要把你们碎尸万段!”上书房中,看完扬州动乱奏折的康熙气得将一个钧窑茶杯摔得粉碎,吓得正在上书房中的索额图、明珠、熊赐履、康亲王杰书和遏必隆等等一干清廷重臣扑通跪倒,一起高呼“臣等万死”。而孔四贞和周培公两个宿迁水道大捷的功臣也吓得战战兢兢跪到索额图等人身后,全身汗出如浆。诺大一个上书房中便只剩下康熙一个人的怒吼,“漕米进不了京,朕拿什么供养八旗旗人?盐税收不上来,朕拿什么修乾清宫和承德避暑山庄?朕在热河、辽东和内蒙新征的三十五万大军拿什么给饷?拿什么养军?朱国治,韩世崎,朕就是杀你们一万次,也难消朕的心头之恨!”
“皇上,据伍次友先生奏报,此次扬州动乱和钦犯被劫的主要责任应该在扬州知府韩世崎身上。”新任兵部尚书明珠小心翼翼的说道:“韩世崎身为一府之尊,对地方监管不严,治贼无力,对朝廷命官被反贼刺杀和扬州动乱应该负首责。而朱国治管着江苏十一府数百州县,只是到扬州迎接钦差,并未插手地方政务,扬州动乱与他关系不大,只能算是有失察之罪。何况朱国治此人对皇上忠心耿耿,请皇上开恩免他一死。”
不要以为明珠给朱国治说好话是出自好心,主要是朱国治用三副吴道子真迹孝敬了伍次友,伍次友指点朱国治用五万两银子贿赂明珠,明珠才说出替朱国治求情的话。而康熙对明珠和朱国治之间的这点事其实心知肚明,斜瞟一眼明珠后,康熙咬牙下旨道:“传旨,擒拿扬州知府韩世崎全家进京,交大理寺审理定罪。朱国治官降五级,暂属江苏政务,配合钦差重新征集漕米及筹措银饷北运,再出意外,叫他提头来朕!”
康熙这边口宣圣旨,那边熊赐履则草拟润色,待康熙说完时,熊赐履已经将旨意写毕,康熙验看满意却不急于用印,又转向众人说道:“诸卿,扬州动乱漕米被毁,盐税也收不上来一半,内务府捉襟见肘,朕决意派一员钦差到江南去组织富户士绅乐输及监督地方官府征粮,重新组织漕米和银饷北运,你们说派谁去比较好?”
“奴才愿往。”索额图第一个磕头答道。而康亲王杰书和遏必隆也争先恐后的磕头道:“奴才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自鳌拜失势被杀后,与鳌拜关系不错的杰书和遏必隆两人都成了惊弓之鸟,都想早些逃离北京这个是非窝,何况征粮征饷是个肥差,两人更是一万个愿去了。而索额图是知道爱女去了江南,想去江南看能不能有机会与女儿见一次面。这三人你争我夺,站在康熙背后的御前侍卫总管魏东亭急了,杀鸡抹脖子对明珠使眼色,食指连指自己,示意自己也想去,要明珠举荐自己。
“皇上,奴才保举一人,定可胜任。”明珠知道康熙早就想把心腹魏东亭外放为官,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磕头说道:“御前一等侍卫魏东亭文武双全,既善民政又通武略,公忠体国且为人谨慎,定可完成筹措粮饷之大任,并将皇上恩泽广播江南。”
“甚好,小魏子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了。”其实康熙也想把这个肥差交给自己的心腹,立即点头答应。魏东亭大喜过望,忙给康熙磕头谢恩。康熙又嘱咐道:“小魏子,你这才次去江南除了筹办粮饷之外,朕还有三件事要你去办。第一,你从太医院中多带良医,到扬州后让他们会诊瘟疫病人,开出药方筹集药物发放,一定不能让瘟疫再这么蔓延下去。江南是我大清粮饷重地,出不得半点差错。”
“奴才谨记。”魏东亭毕恭毕敬的答道。康熙点点头,又说道:“第二是南怀仁那件事,南怀仁说江南出了一种可能动摇我大清根基的火枪,而那种火枪此刻就在劫牢救走钦犯的那些反贼手里,你多带一些好手去,设法把那些人找到全部杀掉,那支火枪的来历和制造人也查查,查到是谁制造的那种火枪,不管他是王公贝勒还是朝廷命官,一律格杀勿论!”
“奴才遵旨!”魏东亭有些头疼,心说那些反贼来无影去无踪,这件事可不好办。康熙看出魏东亭的难处,又补充道:“伍先生此刻就在江南,你可以让他帮你出出主意,伍先生足智多谋,又亲眼见过那些反贼,一定有办法帮你做到这点。”魏东亭大喜点头,又磕头说道:“多谢主子指点,奴才一定多向伍先生讨教。只是不知道主子要奴才办的第三件事是什么?”
“这第三件事最重要,事关我大清国运。”康熙异常严肃的说道:“吴应熊那狗贼死后,吴藩不仅没再派质子入京,反而咄咄逼人与西藏建立联系,以云南盐茶私换藏马,还大肆引种番薯、土豆和玉米等适合在云贵生长的粮食产物,大有摆脱中原粮食控制的趋势,造反迹象日益明显。而朕虽然在北方新招募了三十五万大军训练,但缺粮缺饷,训练装备事倍功半,眼下江南税银征收已经接近完成,不日就将押解进京交纳国库,这些税银正可解朕燃眉之急。所以朕要你筹措完粮饷之后,与江南八旗军一起把江南税银押运进京,路上绝对不能出半点意外。”
“皇上,奴才以人头担保,一定把国库用银和内务府所需粮饷平安押解回京,若出半点意外,请斩奴才项上人头!”魏东亭磕头大声答道。康熙阴阴的说道:“江南税银是我大清根本,如果出了意外,杀你的头能顶什么用?真出了意外,你的满门九族等着凌迟处死吧。”
康熙的话阴冷无比,让魏东亭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但押解江南税银回京所经地区全是在朝廷控制区域内,沿途也没有什么大股盗匪,而且还有江南八旗军参与押运,魏东亭对此倒也不怎么担心,又毕恭毕敬的答应了康熙的要求。而索额图眉毛一挑,暗中决定今晚将这件事秘密通知吴三桂——索额图倒不是希望吴三桂派人去捣乱劫银,而是因为魏东亭和他手下大部分都认识吴应熊和惠儿,指不定就碰巧遇上。所以索额图想让吴三桂赶快与吴应熊取得联系,让吴应熊带着他的爱女离开江南。当然了,后来索额图也为这个决定把肠子都悔青了……
对应付扬州动乱及其后遗症做出决定后,康熙终于强抑怒火去处理骆马湖剿匪战的功过赏罚,骆马湖之战一波数折,清军先是三次惨败然后才有一次大胜,孔四贞和周培公两人是打胜仗的指挥官,康熙自然是从重奖励,孔四贞是赏了双和硕公主俸禄,赏得虽轻孔四贞却不生气——康熙可没追究她让四条大船的清兵白白送死的责任,只是娇笑媚声谢赏。而周培公则因为孔四贞和伍次友的极力推荐与赞誉,被康熙封为兵部主事兼步军统领衙门参赞。兵部主事是从三品官,周培公从一个小小举人一步登天得到此职,自是激动得痛哭流啼誓死效忠康熙,康熙也坦然受了。
奖励了有功之臣,现在就该打败仗的察尼和翁窝图倒霉了,而两人落到的判决也是天壤之别,察尼是皇亲,康熙肯定不会杀他,而且察尼是个富官,有大把银子贿赂孔四贞和明珠等康熙近臣,他们自然会替察尼说好话。孔四贞还义正严词的向康熙举报道:“启禀皇上,察尼将军虽然大败,但他败在军士不习水性,加之船只不足和军械不齐才出兵失利,兵败后又指挥若定,使我军损失减少到最小,虽败犹荣。而宿迁河防营守备翁窝图身为戴罪降职之将,治军不严,兵士大都懈怠懒散,使得水贼从容焚毁战船,抢走大批粮草武器,也迫使察尼将军只能以临时征调的民船出战,船速与船身坚固都远不如水贼船只!毫不夸张的说,察尼将军在骆马湖之败,七成责任在翁窝图身上。”
满清立国未久,军队腐败远不如后世严重,所以康熙仅凭战报就知道孔四贞这些话大部分是在帮察尼推卸责任,往死里整翁窝图——废话,翁窝图以数百人歼灭的骆马湖水贼,比察尼的六千军队消灭的敌人还多,谁优谁劣一目了然。但康熙也知道察尼是姓爱新觉罗,而翁窝图姓瓜尔佳,迟疑了片刻后,康熙向明珠问道:“明珠,你们在奏折里说翁窝图是戴罪降职之人,他犯了什么罪?以前是什么职务?”
“禀皇上。”明珠剑眉一挑,朗声答道:“那翁窝图原是徐州从三品游击将军,兼管徐州境内的运河河防,今年六月上旬他纵容部下士卒与察尼将军麾下士兵火并斗殴,杀死察尼将军麾下哨长一人,队长三人,士兵十余人,事后他不仅不惩罚部下,反而私放那些违反军法的士兵逃出军营。事情报到奴才这里,奴才便让他降三级任宿迁河防守备,不想他不思悔改,又捅出这么大的漏子。”
“六月上旬?哼,难怪!”翁窝图既然姓瓜尔佳,康熙马上就联想起五月二十三他亲自带军围攻鳌拜的事——鳌拜可也是姓瓜尔佳,而且算来六月上旬也正是鳌拜倒台消息传到徐州的日子。愤怒之下,康熙怒喝道:“纵容部下与友军火并,私纵犯法士卒,这样的人竟然还能出将统军?真是笑话!传旨,召察尼回京述职,降一级另派职位,罚俸一年。至于那个翁窝图,马上推出午门问斩!”说罢,康熙无力的坐回卧榻,挥手道:“你们出去做自己的事吧,朕累了,想休息一会。”
“万岁,万岁,万万岁!”上书房厅中响起三呼万岁声,索额图、明珠和熊赐履等上书房大臣到外厅办公,孔四贞和周培公等外臣则可以离开紫禁城回家休息,孔四贞摇摆着杨柳腰就要离开上书房后厅时,康熙忽然向她招手道:“四格格,你留下,单独给朕讲讲江湖上的有趣事。”孔四贞一笑,果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向康熙妩媚一笑。
“你们都出去吧,朕和四格格单独呆一会。”康熙偷瞟着孔四贞的妖娆体态,强压住心头邪火,声音平静的将侍侯在一旁的太监和宫女都赶了出去。待后厅中仅剩下孔四贞和康熙两人后,孔四贞袅袅葶葶的走到康熙面前,媚声娇笑道:“皇上,你要奴婢给你说些什么有趣……唔。”孔四贞的话还没有说完,康熙就已经迫不及待把她拉到怀里,戴着碧玉扳指的手熟练滑进孔四贞内衣肚兜中,在孔四贞雪玉肉峰上大力**起来……
第五十三章 清廷的反应(下)
“冤枉啊!皇上,奴才冤枉!”在金水桥上跪了一个多时辰的翁窝图连康熙的一根毛都没有看到,眼前就出现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御前侍卫,二话不说拉着翁窝图就往午门走。知道皇宫规矩的翁窝图明白自己大限已到,但翁窝图并不甘心自己就此不明不白的被砍头,挣扎着疯狂喊道:“皇上!奴才冤枉!奴才只求见你一面,当面叙说冤情,过后把奴才千刀万剐都行!否则奴才死不瞑目啊!”
“皇上!奴才要向你当面叙说冤情!”翁窝图的声音凄悲而雄壮,声穿云霄,可惜金水桥距离上书房的距离不只一般的远,此刻的康熙又正在和孔四贞巫山云雨,就更不听到翁窝图的喊冤叫屈了。翁窝图的挣扎和叫喊所换来的,仅是御前侍卫雨点般的拳脚和殴打。尤其是大舅子曹寅死在江南之行的李煦更是愤怒,重重一耳光扇在翁窝图脸上,破口大骂道:“他妈的!叫什么叫?你算那根葱那根蒜?也配和皇上万岁爷见面?”
“呸!”快被拖出午门的翁窝图自知难以幸免,索性一口血痰吐在李煦脸上,大骂道:“狗奴才,你又算那根葱那根蒜?老子十四岁从军,大小三十余战从没退缩过,一口刀一身血换来的功名爵位,带的兵不管汉人满人个个都是肝胆相照的英雄好汉,如果不是老子从不贿赂上官,也从不拍族叔鳌拜的马屁,老子的战功和军功至少能换一个总兵!比你们这些摇尾乞怜的狗奴才强一百倍!”
“妈的!好疼!弟兄们,给我打!”翁窝图吐出来的血痰打在李煦眼球上,眼球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一口痰也打得李煦杀猪拌惨叫不已,要同伴替自己报仇。旁边的狼覃、素伦和张玉祥等一干侍卫一涌而上,对着双手被紧紧捆在背后的翁窝图拔辫揪须,拳打脚踢,拧肉掐肩,直把翁窝图打得口鼻出血,遍体鳞伤。但悍勇非凡的翁窝图也不甘示弱,咬牙忍受着毒打折磨等待机会,待机会来临时,翁窝图忽然飞出一脚狠狠踹在狼覃胯下,把狼覃踹得飞出三四丈远,捂着胯下只滚得几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生生疼昏过去——后来经过御医诊治后才发现,狼覃的阴囊竟被翁窝图这一脚踢进了小腹里。
“哈哈哈哈,听说你那个男人的玩意被吴三桂的儿子捏碎了,反正留下也没用,老子帮你彻底解决了吧。”翁窝图一击得手十分得意,哈哈大笑起来。而李煦、素伦和张玉祥等狼覃的好友几乎气疯,或是大叫大嚷让人抢救狼覃,或是对翁窝图连下狠手毒打折磨,翁窝图虽然悍勇武艺都远胜过这些没上过战场的绣花枕头,却因为双手被缚加上这些天饱受折磨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