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吴应熊-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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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就没有其他人可以保护世子了。”
“不是我藏私,不愿意教你们。”皇甫保柱长叹道:“吴禄你已经二十六岁了,吴寿也是二十三岁,你们俩的筋骨已经定型,现在练武事倍功半,最多只能练些增加耐力的武艺,爆发力和精妙招数已经无法练习。”
“那我呢,我才十八岁,我还能练吧?”吴喜焦急的问道。皇甫保柱抓住他的双臂左右一拉,摇头道:“可惜,你骨骼早熟,也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十二岁的时候右臂还曾脱过臼,因为医治不及时留下隐疾,也练不了上乘武艺。”
“我十二岁的时候?”吴喜略一回忆,马上沮丧道:“是的,我十二岁的时候因为打翻了公主院里的一个花盆,被公主叫黄二把我吊起来打,黄二那狗杂种下手毒,如果不是我爹给他磕头求饶,只怕我已经被他活活打死了。可我还是被打脱了右手,又被关在柴房饿了三天,耽误了医治。”
得知自己们无法练习武艺后,吴家三兄弟都极是沮丧,吴远明暗暗欣赏这三兄弟的忠心之余,大笑着站出来安慰他们道:“哈哈哈哈,吴禄、吴寿、吴喜,你们不要着急,谁说大丈夫没有武艺就不能做一番事业了?本世子我已经二十八岁了,还不是半点武艺不会,本世子我几时又伤心过?”
“见过世子。”皇甫保柱和吴家三兄弟见吴远明披着衣服从书房里出来,忙给吴远明躬身行礼。吴远明微笑着摆摆手,过去拉起吴喜的手,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不用怕不会武艺,南朝名将陈庆之率领七千白袍军北伐中原,三个月内连下三十二城,以七千人马大破三十万北魏军,大小四十七战,无一败绩!可他自己不会骑马,射箭连草人都射不穿!这样的人,难道算不上男子汉大丈夫?”
“七千人大破三十万军队?!”因为没读过多少书,吴家三兄弟和皇甫保柱都没听说过陈庆之的故事,全都觉得这未免太不可思议。当吴远明豪气万丈的将陈庆之的恐怖战绩叙述一遍后,皇甫保柱和吴家三兄弟只觉得热血沸腾,吴家三兄弟更是将刚才的积郁抛之脑后,纷纷表示要多学习领兵布阵之法,将来在战场上为吴家建功立业。而仅是想安慰三兄弟的吴远明没想到的是,这三兄弟中后来还真的出了一个让他惊喜万分的将才,在绝境中创造出了另外一种奇迹。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世子,上次你说过让我们练习火枪的使用之法,等老王爷的队伍到了,我们三兄弟一定借来火枪好生练习。”有了学习的目标,吴喜极是兴奋,当即表示要按吴远明的吩咐学习火器操作。吴远明微笑着正要答应,皇甫保柱忽然说道:“你们想要练习火器不难,也不必等到军师他们来再学,世子在北京就可以拿到火器。”
“我在北京就可以拿到火器?”吴远明眼睛一亮,低声问皇甫保柱道:“难道说,我父王在北京城的坐探中,有这些东西?”
“世子所料不差。”皇甫保柱点点头,又低声道:“末将与军师分别时,军师曾经交代末将通知世子,在必要时可以和王爷在京城中的人联系,了解情况,因为他们在北京查探的情报极多,对世子的行动也许会有帮助。”
“好,我们这就去找他们。”吴远明大喜过望,心说这下终于不用在京城两眼一抹黑全靠历史记忆招摇撞骗了,但吴远明转念一想,又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去,我这些天锋芒太露,一出门肯定被各方面的探子盯着,只会暴露了父王坐探的身份。”
“那怎么办?”吴喜更高涨起来的热情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急得直跺脚。吴远明冷笑道:“不要慌,我出门有人盯着,你们父子几个出门应该问题不大。”
问明和吴三桂坐探的联系方式后,吴远明把老成持重的吴福和精明强干的吴寿叫到面前,耳提面命一通后,吴远明便以采买菜肴为名将两人派了出去,由他们去与老爸吴三桂的坐探联系。果然和吴远明想象的一样,派出两人后,吴远明只是随便到大门口晃悠一圈,石虎胡同两旁就出现七、八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还有吴应熊府中里也有几个仆从和丫鬟探头探脑的,都在注意着吴远明。
“妈的,把我盯得真紧!”吴远明暗骂一声,心说这回麻烦了,自己还想去拜会一下同为人质的尚之礼和耿星河,争取他们在朝会上支持自己多从康熙手里捞些军饷,这样既可以在老爸面前露面,又可以多截留一些,方便以后行动。可是有这些人盯着,只怕自己在和商、耿二人说话时放一个屁,都会被报告到康熙和鳌拜那里,还怎么联络争取他们?
“世子,世子。”吴远明正发愁间,吴禄突然轻碰一下吴远明,一努嘴低声说道:“世子你看,那边那个提篮鸭梨的小孩,似乎是那天在大栅栏被你周济过的小太监。”吴远明顺声看去,发现胡同中慢慢走来一个提着一篮鸭梨的小孩子,虽然脸上涂着污泥,可看眉眼和身形,不是那极为孝顺母亲的小太监小毛子是谁?而小毛子见吴远明看到他,也是拼命的挤眼睛,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把他叫进来。”吴远明情知肯定有古怪,立即低声吩咐道。精明的吴禄则一直等到小毛子走过大门十几步才叫住他,“小孩,把你的鸭梨提进来看看,怎么卖?”
“十文钱一斤,梨又大又甜,爷可要些?”小毛子也是个精明的小猴子,假作一副小贩的口吻,眼角打量一下左右便窜进吴家大院里,大声道:“爷,我这篮鸭梨有七斤多,如果你全要,我按七斤算钱。”说着,小毛子略一欠身,飞快的低声说道:“世子爷见谅,奴才看到你家胡同两边都有人盯着,只好装扮成这样进来。”
“你有什么急事找我?”吴远明背转身体,假装欣赏院中迎霜怒放的腊梅花。小毛子则一边与吴禄大声讨价还价,一边低声说道:“爷,昨天晚上奴才在慈宁宫当值,无意中听到一些有关爷的事……。”末了,小毛子低声道:“世子爷,奴才受你的大恩,听到这些话不能不通知世子爷,奴才这就得走,免得外面的人怀疑。”
“很好,你的心意我领了。吴禄,你把鸭梨买下,给小毛子公公拿三百两银票。”吴远明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低声吩咐一句,不等小毛子道谢便扭头离去。吴远明的外表看似平静,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康熙和鳌拜已经联手,准备对付自己吴家,这可不是什么普通平常的消息!
“不行,我一定得想办法离间康熙和鳌拜的关系!否则这次我不但讨不到军饷,只怕老爸也得被迫裁军!”吴远明一边往书房走着,一边在心里琢磨道。突然间,走廊之旁的窗户砰的一声响,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刺了出来,吴远明长叹道:“又来了。”
“啪!”宝剑断为两截,“世子,这个女人你一定赶出去,否则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吴应熊狗贼,姑奶奶一定要杀了你!”
第三十二章 干爹
“世子,东西我们拿来了。”吴福与吴寿抬着一个酒坛进到吴远明书房,吴福低声向吴远明说道。吴远明警惕的眨眨眼睛,吩咐道:“吴禄,吴喜,你们俩到书房外面去看着,有人接近书房马上发暗号。”吴禄和吴喜应声而去,吴福这才把酒坛的泥封打开,从装满黄酒的酒坛里拿出一个湿漉漉的密封油纸包交给吴远明。
“藏得这么精巧,老爸的间谍真不是盖的。”吴远明在心中暗赞一句,吴福低声道:“世子,据和我联系那人介绍,这个油纸包里都是京城文武官员和皇亲国戚的基本情况,还有他们最近几天的活动行程。另外几个酒坛里,藏有十把俄罗斯短铳火枪和一些铅弹。世子放心,我们一路上都很小心观察,没人跟踪我们。”
“做得很好,你们也出去侯着吧,如果公主突然来这里,就说我在和皇甫保柱将军饮酒谈心。”吴远明点点头,待吴福和吴寿也出去以后。吴远明这才打开那个用蜡密封的油纸包,而纸包中包有六本厚厚的帐簿,每一本帐簿上都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楷,上面分门别类,全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情况,上到康熙、孝庄和鳌拜,下到六步正副堂官、八旗正副统领和名士清流,甚至在京城有些名气的商家银号和富商巨贾,都有着详尽详实的记载。而且很多情况都是各人的个人隐私,真不知道吴三桂的间谍们是怎么查到的。
吴远明目前最关心鳌拜与康熙联手的真实态度,所以首先找到鳌拜那一项,只见情报第一条记述到:鳌拜,五十四岁,上书房首辅大臣,镶黄旗旗主……。“这些我都知道。”吴远明嘀咕一句跳过鳌拜的履历,直接看鳌拜这两天的行动,见上面记述到:康熙八年正月初八,鳌拜赴其弟穆里玛府贺寿,与其弟平分贺礼,获纹银十二万两,存入聚丰银号;当夜,鳌拜与班布尔善密谈三个时辰,谈话内容未知。正月初九,康亲王杰书将内务府修造乾清宫截留银两万五千两存入聚丰银号,银票送入鳌拜手中;未时过后,班布尔善入鳌拜府,至夜方离,鳌拜入宫赴宴,与太皇太后、康熙皇帝密谈一个时辰,具体谈话内容未知,后康熙皇帝颁旨加封鳌拜为一等辅国公,加太师衔。
“鳌老头还真能捞,几天时间捞了十几万两银子。”吴远明嘀咕着看情报的最后一行,只看了一眼吴远明就腾的站起来——那情报上写到:康熙九年正月初十辰时,鳌拜召集亲信穆里玛、班布尔善、泰必图、济世等二十余人入府商谈,谈话具体内容正在查探中。吴远明心中一震,心说正月初十不就是今天吗?
“不好,鳌老头肯定在商量怎么和康熙联手对付我们吴家!”综合小毛子提供的情报,吴远明马上猜到鳌拜等人此刻正在商谈的内容。想到这里,吴远明不敢再耽搁,马上将那六本帐簿贴身藏好,拉起皇甫保柱冲出书房,大喊道:“吴禄吴寿吴喜,赶快备车,我们这就去鳌相爷家。”
顶着凛冽的寒风,吴远明等人一路驱车狂奔,途中撞翻了两个菜摊,压死了一条流浪狗,争分夺秒想赶在鳌拜等人决定之前找到鳌拜,争取离间他和康熙的关系。可吴远明赶到鳌拜家大门前时,时间还是晚了一步——鳌拜的亲信穆里玛、泰必图和济世等人已经从鳌拜府大门出来,或是骑马,或是坐轿,正准备离开此地。见吴远明匆匆而来,这些前天还和吴远明亲热得象姐夫小舅子的官员个个装聋做哑,就象没看到吴远明一样,谁也不上来打招呼。惟有穆里玛因为这次乘来的马车是吴远明送他那辆欧式豪华马车,面子上碍不过去,所以穆里玛对吴远明笑了笑,但接着马上钻进马车,象躲麻风病人一样飞快离去。
“糟糕,看来事情已经商定了。”见此情景,吴远明额头上冷汗直冒,心说如果不是鳌拜授意他们不得接触自己,他们不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堂堂平西王世子。焦急之下,吴远明赶紧将名刺递给鳌府门房,恭声道:“劳烦通报鳌相爷,平西王世子吴应熊求见,望鳌相爷接见。”
“吴世子,对不起。”那鳌府门房的戈什哈满脸赔笑着,点头哈腰的说道:“我们家相爷病了,素不见客,世子爷你请改天来吧。”
“病了?素不见客?”皇甫保柱虎声虎气的问道:“那刚才离开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换成其他客人的随从敢对鳌拜的戈什哈这么说话,那鳌府的戈什哈早就暴跳如雷了,但这些戈什哈都是得到鳌拜的再三嘱咐的,不能得罪吴应熊,也不能让吴应熊进府。所以那戈什哈又嬉笑道:“这位爷明鉴,刚才他们来这里也没能见到相爷,所以只好走了。”
“狗奴才,我亲眼看到他们从府里出来,怎么说没见鳌相爷呢?”皇甫保柱虎吼道。那戈什哈还是没有生气,笑嘻嘻的答道:“爷,你冤枉奴才了。他们只是在门房等了一会,相爷病了不想见人,他们就只好走了,所以你老看到他们从府里出来。”
那戈什哈说什么都是一副笑脸,本想故意激怒他打杀进去的皇甫保柱倒也不好意思下手,只得将目光转到吴远明身上,看吴远明准备怎么办。而吴远明沉吟良久,咬牙道:“那好,我们改天再来拜会鳌相。”吴远明又回身快步上车,大喝道:“快,去找尚之礼和耿星河,晚就来不及了。”
马车又是一路狂奔,首先赶到了尚之礼家,可是吴远明又晚了一步。尚府的门房告诉吴应熊,在今天早上,尚之礼就被耿星河和一帮文友邀去京西白云观赏雪,吟诗做对,临走时,尚之礼还说今天晚上不会回家了,要在外面过夜。而吴远明的亲十一小姨子——也就是尚之礼的老婆、建宁公主的十一姐则拉着吴远明哭天嚎地,一口咬定尚之礼又跟着那帮损友去嫖娼宿妓去了,她非要上吊抹脖子不可。让吴远明花了好大力气才摆脱她,几乎是逃出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