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覆月-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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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红玉打趣说:“看来是我找错了人,下辈子一定挑个相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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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行》书号:1013621她是王,一个末路的王。
强敌环伺,内乱外攻中,她离开了自己的国家,手持权谋这颗棋子,准备重新翻盘!
王与王的碰撞,智慧和美色的游戏,谁能把爱情和天下同时捕猎?
色情 V
色*情 V
尚德回到房里时,见刘婆子在他的房中教夫人秦氏为年的靴子。
秦氏欣喜的给丈夫看新纳的鞋底,炫耀说:“刘婆婆这鞋底的图案,是祥云的,上次见了他给岳元帅的儿子纳鞋底,看得妾身就羡慕得不得了。”
“谁?岳飞的儿子?”韩尚德好奇的问。
刘婆子自嘲的说:“岳元帅的公子我只见过一眼,可是和我那死去的孩儿十分的像,所以纳了鞋子给他,也算聊慰婆子我这一片心吧。”
韩尚德知道这婆子改嫁给呼延通手下的押队当媳妇,只生了一个女儿,还带了前夫的一个女儿。押队好酒贪杯,脾气不好,这刘婆子才出来做事寻些钱养家糊口。刘婆子做得一手好针线,还识字。所以夫人秦氏的娘家就雇了她,又派了她随了秦氏伺候。
韩尚德随口说:“是了,你也是相州府人,同那岳家也是同乡。”
若兰跑进来,听到说岳飞,撅了嘴说:“嫂嫂,别听那些,那岳叔父家里很寒酸,吃饭没个油星,比我喂的兔子吃的都素。穿的衣服是粗麻,比我家的抹布都不如。云哥哥生得那么漂亮,可惜在那么个家里,我都替他不值得。”
刘婆子笑了说:“那是大姑娘命好,有个疼爱怜惜你的父母,又生在大富大贵之家。贫民小户多了,只要孩子有父母宠着,穷一些都是可以忍的。”
刘婆子忽然又落了泪。
秦氏以为她又想起来夭折的儿子,刚要开口劝,若兰却说:“岳叔父对云哥哥也不好呀。凶巴巴地。安娘姐姐说。岳叔叔生了气还要打云哥哥。有次云哥哥连骑马,马不听话把云哥哥摔了出去。岳叔叔非但没去关心云哥哥有没被摔到,反让人打了云哥哥一百军棍。一百下呢!”
刘婆子吓得手中地鞋底掉在地上,愣了愣忙低头捡鞋底说:“那还不打死了。”
“说的是呀,云哥哥那年十二、三岁,命比老鼠还经活,没打死。活过来了。”若兰兴致勃勃的说。
“这事倒是真地,军中广为流传岳元帅治兵严格。总在举这个例子。”韩尚德说。
刘婆子喃喃的说了句:“可怜这没娘的孩子。”
“你也知道云哥哥没亲娘呀?”若兰兴奋的问,仿佛她知道的秘密被人提前知晓了。
刘婆子笑了说:“还不是小姐你上次说的。”
“云儿,去看看,川陕地吴玠元帅给干爹送了个大美人来,是花费二千贯买来的千金小姐。”戚继祖很少如此鸡鸭的穿这些事,岳云反是好奇了。
“继祖哥,你编排说送给我的女人也比编说给我爹可信。”
“谁个骗你,你去看。吴玠元帅真慷慨。还给了许多金银珠宝当陪嫁,千里而来呢。这一路弱柳扶风的进来,全营将士的脖子都看歪了。”
连平日少言寡语的戚继祖都如此反常,岳云也好奇起来。
跑到父亲的营帐。恰遇到王敏求办事迎面而来。
王敏求办事在军中负责岳飞地饮食起居,尽管岳飞吩咐过他不必管岳云的生活。他不想岳云有任何特殊。
但王敏求总不免对岳云照顾一二,心里也喜欢懂事伶俐的岳云。
“王大叔,听说来了个大美人。”岳云调皮的问。
“皮子痒了?”王敏求板起脸。
岳云抱了王敏求地胳膊说:“王大叔,若真是吴元帅送给爹的侍妾,那就是给云儿多找了个娘呀,云儿怎么也该去大礼参拜。”
王敏求看岳云顽皮地样子,笑骂说:“晚了,都送走了。”
“送回家去了?”岳云失望的问:“没跟我母亲打声招呼就送回去了?”
“送回川陕了。”王敏求敲了岳云的头说:“不想吃笋爆肉就别提了。”
岳云来到父亲的府衙中,父亲正在埋头处理公务,微抬了眼瞥了他一眼说:“今天事情多,你回去对奶奶和你母亲说,为父今天不回去了。”
岳云应了一声,诡异的目光看着父亲,似乎等着父亲的下文。
“鬼东西,知道了?”岳飞头也不抬的笑骂。
岳云凑到父亲的桌案前,自他正冠开始名正言顺的做“大人”,父亲对他的态度也宽纵了许多。
平日若不遇到大是大非的错误,父亲也很少向原来一样事无巨细的呵斥责怪他。
起初岳云还有几分不适应,故意顽皮的闹出些让人啼笑皆非的错事,有意观察父亲的反应。
但父亲果真没有像平
去呵斥他,于是心里反有几分不适应。
今天见父亲心情好,而这家匪夷所思的“美人”传说竟然发生在父亲身上,就有意诡笑了过来。
“爹爹,听说吴相公为云儿找了个小娘。”岳云调皮的说。
父亲手里的狼毫提笔在砚池里舔了舔墨,依旧在扎子上批点着,头也不抬的说:“打发了。”
岳云撇撇嘴:“听说是巴蜀佳丽。”
“没见到。”岳飞轻描淡写,神色从容。
“那爹爹为何打发了她?”岳云反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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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搁下笔,眯了眼笑看云儿,忽然向他招招手说:“过来,过来爹告诉你。”
伸手做出从桌案下的搁板掏家法的动作,岳云吓得笑了说:“张统制还在找云儿去做事,云儿先行告辞了。”
不等父亲答话就逃出了帐子。
王敏求一把拉住了云儿,无可奈何说:“这么大了还改不掉顽皮。”
岳云一脸灿烂的笑容,央告说:“王大叔,我爹说没见到那个美人。”
“可不是没见到。”王敏求似乎有些遗憾。
“为什么?”岳云问。
“喏,要不是精忠岳元帅。听说是吴玠元帅的属官来咱们军中商议军情,吃饭时觉得岳家军菜太简单,连恶搞陪酒的姬妾、歌女都没有,当做奇闻怪事问过我几遍。”王敏求说。
“啊?可是上次来的那个,那个大鼻子的祝将军?”岳云恍悟。
“似乎是吧,吴玠元帅派来议事的人走马灯一般,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
岳云抿抿嘴悄声问:“就因为这个,吴玠就送了美女来?”
岳云记起那个大鼻子祝将军最是多事,总拉了他问为什么爹爹没有侍妾。岳云还捉弄他说:“家父手头拮据,不比吴相公阔绰。攒了几年的月俸银子想纳小妾,却为了少军粮物资,拿去填补军需了。”
当时只不过玩笑的一说,不想这祝将军竟然多事对吴玠相公讲了。
“哪里知道,这今天就大张旗鼓送了个大美人,那长的,闭月羞花我是没见到,不过这个可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天仙也不过如此吧?”听了王敏求的叨念,岳云问:“那女子爹爹为何不见?”
“见?当然是见了,不过是将这女子领到空屋,放了个屏风挡了问话。”
爹爹还怕羞不成?岳云都觉得可笑。
“元帅就对美人说,岳家穿的是粗麻衣,吃的是齑面。说是姑娘你要是能同甘共苦,就留下;若是不能,就走吧。”
“我爹可真是~~”岳云哭笑不得。父亲的话过于直白了,让人家姑娘怎么答。
“那姑娘就说要走了?”岳云问。
王敏求更是脑袋摇得布朗鼓般的无奈:“这美人也是有趣,她一言不发,竟然咯咯的笑了。”
岳云不停的摇头,王敏求说:“元帅也怪异,听了那小娘子一笑,就吩咐在下把她送还给吴玠元帅,片刻不留。”
岳云叹息说:“可惜个大美人。”
“不过就一笑,也没说不可,元帅不知为何就打发她走。在下还劝元帅说,这退美人是小,不是驳了吴玠元帅一片盛情吗?元帅却说,吴玠元帅对岳某一片深情厚意。可惜国耻未雪,圣上夙夜兴叹,为大将者哪里能贪图自己的享乐!”
岳云笑了说:“王大叔不必为家父担心,金翅大鹏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王敏求看了岳云说:“小官人这口舌轻薄的毛病要不得,元帅知道怎生得了?”
“总比那美娇娘的一笑要好些。”岳云说:“父亲生气她嘲弄父亲的生活方式简朴罢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不想这韩世忠年过不惑,血气已定还是如此轻纵。听说他手下的部将对呼延通一事多为寒心,争相的离去,不是投靠别的军队,就是解甲归田了。”黄纵提到韩世忠调戏部下女人的事,摇头叹气。
“同是为将帅,如何如此天差地别。”王敏求感叹。
岳云曾经有所耳闻关于韩世忠的好色、张俊的好财,却没想能干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
“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岳云玩笑说。
“岳云,你是不是真个想讨打了”王敏求简直对岳云无可奈何。“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黄纵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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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
回宫
儿拖着轻盈的大幅绣罗裙翩然走来,身上披了袭薄如纱。日光下五彩纷呈,趁在桃红色的衫子外,纱便呈现出隐隐戳戳的牡丹争艳的图案。
敛了广袖微服一礼,月儿笑盈盈的粉颊上一双迷人的笑眼,甜甜的望着赵构。
“妹妹夜里可曾又做噩梦?”赵构打趣的问。
“回到家里,自然就都是暖风微 的美梦。”月儿扶了下额边金钿,飘忽若仙一般。
此次月儿意外的回宫,竟然令他刮目相看。
弯弯的长睫,楚楚动人的妙目,美若仙子的容颜。赵构隐隐记起月儿的生母,父皇的一位婉容,似乎就生的如此美艳。
肌肤如雪般再没了往日惹人嫌恶的怪癣,月儿就轻轻拢了衣袖,拈了白玉勺子从温桶里盛着一碗燕窝羹。
宫娥立刻过来拦阻:“长公主,奴婢来伺候长公主。”
月儿轻翻了长睫,清浅的酒窝,柔声说:“不必。”
轻捧了夜光薄玉碗递给九哥赵构,月儿抿了嘴巧笑的望着九哥说:“吴嫂嫂为九哥炖了三个时辰才煲制的。入嘴滑腻,底味醇厚,是最好不过入冬补品。”
“柔福呢?今天没回宫来?”赵构看看左右。
吴妃满脸笑意说:“柔福妹妹进宫了,不过去了怕是要晚些来,他去瑗的书房看他读书去了。”
提到瑗,月儿立刻想起九哥赵构那个聪明可爱的养子。
听说九哥是因为扬州逃难那年受了惊吓,一直落下痼疾。不能再有皇子。于是从宗亲的孩子里抱养了两个。一个是瑗儿,一个是璩儿。月儿喜欢瑗儿地伶俐可爱,而且瑗儿看来比璩儿忠厚些。瑗儿由张婕妤抚养。 儿则由吴妃娘娘领养。可能子随母性,璩儿地油滑多少有着吴妃娘娘为人圆滑灵活的传承。
但九哥赵构领养皇子显然是为了暂时堵住朝野上下的口,就是没有亲生儿子,也会有皇位继承人从这两个宗族养子中产生。但赵构始终没有正式确立养子皇子身份,暗中在努力争取把这皇位留给自己地亲生骨肉。他不愿立养子为储,而且他还年轻。不到而立之年,他还有机会有自己的皇儿。
而瑗儿的养母张婕妤一听有人夸赞儿子,立刻笑得春容展露般的自夸说:“瑗儿彻夜的苦读,他总说父皇昔日也是昼夜苦学,不敢有丝毫懈怠。”
柔福嗔怪的目光看了眼张婕妤,这个傻妇人竟然不失时机地暗示赵瑗同赵构的相像,而这恰是赵构不爱听到的。
柔福过来得时候,月儿起身相迎。姐妹二人仿佛许久不见般的亲热,执手相望,一个说:“姐姐头上这支钗子很别致。”,另一个说:“妹妹头上的珠花是新置的吧?”
赵构脸上浮出一丝暖意。
不知是真是假。是月儿长大受了些苦开始识时务?还是有意为之。
月儿寻回到玉娘在孤山的宅院后就判若两人。
举止端庄如大家闺秀,宫廷礼仪也守得极是分寸。
最重要的是月儿地性子变得温婉随和。一改昔日的任性,而偶然又会有着儿时的调皮。
赵构终于有信心将月儿推给大宗正司和有关后庭的主事去辨认真伪。月儿牵了柔福地手叫姐姐,对汴京皇宫的往事记忆犹新对答如流。
于是柔福都用疑惑地目光打量这个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妹妹问:“即是从金邦讨回,父皇母妃在那边可安然无恙?”
月儿一阵神色黯然,若提起母妃韦氏嫁给了完颜宗贤并为她们生了两个小弟弟,这事算是好事还是噩耗呢?
于是月儿惨笑说:“同姐姐离开时没什么区别。”
柔福看着月儿上下打量了笑笑,似是笑她的识时务。
于是月儿就回了宫,被封为长公主。九哥赵构也对“帝姬”“帝饥”的称号深恶痛绝,所以沿袭回了公主的封号。
柔福姐姐已经被赐婚嫁给了高世荣驸马,搬去了驸马府居住。不时的会回宫来探望,毕竟赵家的兄弟姐妹所
。
“月儿也该是定亲的年龄了。”柔福关切的提醒赵构说:“看京城中哪位世家子弟配得上我们翩若惊鸿的妹妹。”
赵构点头说:“这是要从长计议,为月儿也寻个好人家,了却一桩大事。”
月儿曾听人说,柔福姐姐的赐婚很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