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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眠月魔情录-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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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过去了,不必再提。”紫如怕引起叶歆的心事,连忙出言打岔。
    叶歆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心里面十分清楚,如果不能取得一场大胜,悬河城失守对军心士气的打击将难以磨灭,然而眼下的兵力匮乏,若想以少胜多,着实有些困难。
    他沉吟了半晌,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喃喃地自言自语道:“也许我该去一趟。”
    紫如听得清楚,好奇地问道:“大人有何妙计?”
    “紫如,随我到悬河城走一趟,有些事情该挑明了。”
    “你是说……”紫如意识他指的是甚么,心中猛跳,愕然地望着他,这么做无疑是把他自己送入火坑。
    黄延功见两人的表情古怪,有些茫然,但这是叶歆的“家”事,不敢多问,含笑道:“大人亲自前去督阵,相信对军心士气大有好处。”
    “你下去休息吧!明早起程,我要去会一会红烈。”叶歆眼光闪动着旁人无法阅读的深意。
    由于冬季的关系,红烈慑于那支神出鬼没的奇兵,又不敢冒然将士兵分散,还怕把大军置于风雪之中,因此放弃了悬河走廊的五府之地,这些城池都不大,不利士兵过冬,也不利防守。
    黄延功却趁机把东面出口的军寨移到了悬河城三十里外,与城池相连,形成一个防御体系,但比起悬河城仍相差甚远。
    四月初六,叶歆与紫如和黄延功一起来到悬城河外。
    “大人,你考虑好了吗?万一……”紫如忧心忡忡地望着叶歆,红烈既然派人刺杀了叶歆的岳母,与这种人相处,若不小心恐怕会发生异变。
    “这悬河走廊绝不能丢,红烈杀我岳母,无论如何我都要与他谈一谈,如果他执意要攻,我自有打算。”叶歆已没有选择,此番来见红烈就是为了确定日后道路。
    黄延功点头道:“若是能收复悬河城,只需固守西线,铁凉大军便寸步难行。”
    叶歆指着身边早已吩咐好的小卒,道:“去叩关吧!”
    小卒骑马来到悬河城的护城河外侧,仰头朝着城上高声叫唤道:“我家主公请红大将军下城说话。”
    城上的士兵早就察觉到肃州军的异动,气氛越来越紧张,准备随时应战,一听此言,立即禀报红烈。
    红烈正与手下商议进兵之事,听闻叶歆来了,顿时心头火起,气冲冲地登上城头,站在城边向外眺望,果然看到肃州军军中竖着一杆银边绿色的大旗,上面写着一个“叶”字,想到女儿之事,耻辱感油然而生,脸色铁青地喝问道:“叫奸贼叶歆过来说话。”
    “我家主公吩咐,今日只叙旧谊,不谈军事,若是红大将军觉得当众谈及私事也无所谓,我家主公自然前来相见。”
    “我就会一会那个无耻小人。”红烈对女儿的事引以为耻,怎肯舍下这张老脸当众言及家庭丑事,冷哼了一声,甩袍走下城墙。
    片刻之后,城门被打开了,一彪骑兵从里冲出,在护城河边摆开一字长阵,正中竖着火色大旗,上面用白布绣了一个“红”字,迎风招展,气势不凡。
    红烈身披银色软甲,外罩红色战袍,腰间悬着一只宝剑,胯下是一匹白马,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好似一团雪。
    叶歆一出场就受到万人瞩目,他没有骑马,而是坐着一辆特制的四辕战车,由两匹黑马牵引。车身乃木制,大约一丈见方,三面有护栏,正前方是一个高栏,做扶手之用,中央放着一张虎皮大椅,椅后竖着一把银色罗伞。
    叶歆手持缰绳站在战车上,身上穿的却不是战甲,而是一袭锦袍,手上也没有任何兵器,与一般的书生并无异样,只是服饰上较为华美而已。姿态轻松,神色泰然,远远望去就能感觉到慑人的气势。
    看着文士般的叶歆以奇特的方式出场,铁凉的士兵们忍不住议论纷纷。
    红烈虽然仇视憎恨叶歆,却不得不承认叶歆的确出众,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恨叶歆,心里认为正是这些出众之处骗取了女儿的清白,毁掉红氏一门的声誉。
    他的手忍不住摸了一下剑柄,但终究还是放开了。红烈轻哼一声,纵马来到叶歆的面前。
    望着这位原该称为岳父的男子,叶歆突然有一种无言的感觉,是他刺杀了田氏,使冰柔的情绪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而戾气如果无法得到安抚,将会吞噬她自己,想到这一后果,叶歆心中就不寒而栗。
    “叶歆,你这奸贼,我此时恨不得一剑宰了你!”红烈怒瞪叶歆,表情与他的话一模一样,都充满了杀气。
    叶歆不清楚他是否知道女儿之事,望着他片刻,淡淡地道:“你一个堂堂大将军,却做如此卑劣之事,居然派人杀我岳母。”
    红烈怒哼了一声,用马鞭指着他愤怒斥道:“你这个淫邪的小人,坏人清白,有甚么资格来说我?我一定要教训你。”胸中怒火越来越旺,若不是两军阵前,怕失了威仪,他一定拔剑相向。
    叶歆顿时愣住了,心里明白,红烈一定知道了女儿的事情,虽然这是迟早的事,但乍听之下心里还是猛然跳了起来,他这一次来就是想寻找答案,红烈那张愤怒的脸无疑是最好的回答。
    沉默了一阵,叶歆忽然朝红烈欠了欠身,正色道:“论理我该叫你一声岳父。”
    “当不起!”红烈撇撇嘴,露出一副不屑同流合污的表情,斜眼瞟着他,射出漠视的目光。
    叶歆见惯多少冷眼,这种表情对他而言早已没有任何杀伤力,只是从红烈的脸上表现出,令他多少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路已经踏上去了,无法回头。
    “炽儿还好吗?”作为父亲,叶歆内心对儿子的疼爱远比表面上要多,他的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思念之情。
    “看在你让那孩子姓红的份上,我才给你一点面子出来跟你说话,否则说话的是我的剑。”提起外孙,红烈的情绪稍稍平定一些,但语气还是硬的像石头。
    叶歆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岳父扫地出门的女婿,除了苦笑,甚么也说不出来。
    红烈不肯罢休,手指着叶歆怒目喝道:“我女儿瞎了眼,跟了你这么一个有妇之夫,还有了苟合之事,丢尽了红家的脸面,每次想起我都觉得无地自容、愧对祖宗,甚么天下第一情痴,我呸!外表道貌岸然,其实内心淫邪,这就是你的嘴脸。”
    叶歆不愿出言相驳,直言应道:“道貌岸然也罢,淫邪奸险也罢,我早已将名声置之度外,緂妹的事我也不想解释,此次前来,除了问一问他们母子的情况外,还要问您一件大事。”
    “大事?”红烈讥讽道:“莫非你想投靠我铁凉?若是如此,我还可以考虑一二。”
    叶歆见他出言讥笑,知道红緂没有把事情告诉他,淡淡一笑道:“緂妹没告诉你吗?我不是要天下姓叶,而是要天下姓红。”
    “甚么!”一句话仿佛惊雷乍起,红烈大惊失色,几乎吓得从马上摔下来,身子摇摇晃晃半天才坐稳,目瞪口呆地盯着叶歆。
    “不必多疑,緂妹问我要天下,我已经答允她。”
    红烈脸色骤沉,厉色喝道:“大胆狂徒,居然在我面前耍这种小技俩,我做官数十年,这种雕虫小技怎能骗得了我?”
    “去问緂妹,一问便知。”
    红烈见他神色凝重,不像是说谎,心中更是怀疑,上下打量他片刻,冷冷地道:“难怪緂儿被你骗了,这种弥天大谎你也能说得出口,果然是巧言令色之徒。”
    叶歆见他成见极深,也不禁动了气,淡淡地道:“红大将军若是不信,我也不想多做解释,日后便见分晓。”
    “日后?”红烈傲然一笑,指着他身后道:“你的天马草原以后也会是我铁凉骑兵的牧场,你若不早降,迟早成为阶下之囚,到时候我亲自斩你,为我红家洗去耻辱。”
    叶歆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没想到红烈恨自己入骨,竟要杀之而后快,不禁冷笑一声,傲然道:“红大将军,我看在緂妹的面子上敬你为长辈……”
    红烈抢下话题叫道:“我们之间除了是敌人,没有任何关系,你也别再提起小女的名字。”
    叶歆点点头,森然冷笑道:“也罢,我现在就回去诏告天下,开朝立宗,立緂妹为皇帝,炽儿为太子,我看你这位铁凉的忠臣如何再立足?”说罢抽动马缰,作欲走状。
    “站住!”红烈一听这话,惊得汗如泉涌,背上凉飕飕的,为计策之锐心颤神摇。如果叶歆真的按他所说去做,红氏一门将百口莫辩,数十年的忠名绝对挡不住这番谣言,到时候必然受尽铁凉军民痛骂。想到此处,他两眼一翻,血丝暴长,大声斥道:“好个奸贼,竟……竟然想出此等奸计,挑拨我君臣的关系,我主睿智英武,绝不会上你的当。”
    叶歆淡淡一笑道:“上不上当不是你说了算,赵和的阴毒我早已领教过了,这种卑鄙小人疑心最重,何况你又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他此时率兵攻取顺州,最怕的莫过于雪狼关失守,我肃州大军杀入空虚的都城,您说在这种情况下,他会冒险相信你吗?”
    “这……”红烈额上的汗越流越多,胸前的战袍已被浸湿。
    “您要小心啊!依我看最少也会撤了你大将军之职。”
    “你好阴毒啊!连妻儿都可以不要。”
    叶歆神色一正,冷冷地道:“你现在才想起她吗?你有为他们想过吗?”
    红烈刚才还不认叶歆是外孙的父亲,现在又怨他不顾妻儿的死活,被叶歆一阵抢白,顿时哑了,涨红着脸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第五章
    “我叶歆言而有信,若您助我先取凉州,然后立緂妹或是炽儿为帝,红家便可一跃成为皇族,日后再兴兵扫平四方,天下可定。”
    红烈呆了呆,忽然脸色一沉,不屑地道:“即使你说的是真的,我也绝不动心,天下应该姓赵,我红烈无论如何都是铁凉国的忠臣,死后也不想留下污名,就算红家满门皆亡,也绝不会造反。”
    叶歆终于见识到红烈的顽固,为了名声,连皇位都不要,使他原本的打算无法实现,不禁暗暗苦笑。但红烈的拒绝使事情明朗化,既然这条路走不成,只有选择另一条路了。
    “既然你不愿,我自然也不勉强,请替我转告緂妹,如果孩子想见我,就带他到卧牛城来。”
    红烈驳斥道:“你作梦,我绝不会让他们母子见你,还有,我警告你,你若是施甚么诡计挑拨,我……我把緂儿母子送交皇上,以明心志。”
    叶歆知道他对自己成见太深,若把他逼急了,也许真会对红緂母子不利。
    “红大将军,要说的我都说了,这场仗我本不想打,但您老有兴致,我也绝不矫情,告辞了。”事情既已挑明,他也无所记挂,朝红烈抱了抱拳,拨转马车往回走。
    黄延功领着大军压阵,一直担心红烈会冲动,直到叶歆平安回阵,心头的大石才放下,迎上去问道:“大人,怎么说这么久?”
    叶歆淡淡地道:“没事,收兵吧!”
    紫如问道:“大人是回军寨还是直接回卧牛城?”
    叶歆回头望了一眼高大的城墙,沉吟道:“铁凉若是强攻,短时间内未必能占甚么便宜,因为铁凉素来以骑兵见长,而黄将军手下大都为步兵,草原野战虽占下风,但守营守城却有赢面。依我所见,只要固守,半年之内当可无碍,届时尤海已灭,草原已平,可以向这里添兵。”
    黄延功跪倒在地行了大礼,正色道:“大人放心,上次大败,大人宽仁不降罪,此次我一定带罪立功,绝不让红烈有可乘之机。”
    “这几个月岳风干的不错,在南部草原建立官军的威信,我希望这里也能有好消息,这里比任何一方更重要,铁凉的压力全在你的身上,切记不可冒然行兵。好在此地离卧牛城近,若有任何异动,星夜来报,不要迟疑。”
    “遵命。”
    叶歆瞭望东方,含笑道:“草原大会不日举行,我也该起程了,内部安定后,我就可以腾出手来扩张领土。”
    登上车帐,叶歆的神色又沉了下来,红烈的固执实在很麻烦,但悬河城不可不收,只是他不愿意强攻悬河城,一则担心伤亡太重,他们耗不起兵力的损失;二则怕红緂母子在城里,万马军中,若是伤了他们,叶歆这一辈子都无法心安。既然不能力攻,就只有巧取,但红烈不是普通将帅,想骗他几乎不可能。
    紫如像侍女一样陪坐在侧,见他闷闷不乐,柔声问道:“大人,红烈给您难堪了吧?”
    叶歆苦笑道:“难堪没甚么大不了,只是与他交战,实非我所愿,心中犹豫不决。”
    紫如道:“不如想办法把他调离,这样可以减少大人的压力。”
    叶歆愣了愣,望着她含笑问道:“你有何妙计?”
    紫如忽然露出羞涩之态,嗔道:“我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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