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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眠月魔情录-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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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事我要宣布,月中我在双龙城与苏家签下互不侵犯条约的草约,两家划河而治,各占南北,三十年内不动刀兵。’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都忍不住跳了起来。这条约一签,三十年内天下便不可能一统,天下大势也就基本上定了,北叶南苏,各取其地。
    叶歆早已料到众人的反应,看着他们一脸惊愕的面孔,微微一笑,又道:‘各位不必惊讶,要一统北方大概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苏方志在南面也是如此,两方分地而治,从此停止战争,对天下的百姓来说是件好事。’
    夜寒等人都抱着一统天下的信念,突然得知无法实现,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
    旷国雄见证了那个历史时刻,至今仍在感慨。
    ‘好了,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一统北方,一切先从昌州开始。夜寒,你是主帅,你来下命令吧!’叶歆站了起来,踱步走向厅侧的书架边。
    夜寒依然没有从惊愕中清醒过来,虽然坐回主位,却望着众人发愣,半晌都没说话。而其他人也是一样,低着头细细沉思,叶歆每次出手都有意想不到的手段,然而没有一次像今次这样惊世骇俗,众人都在琢磨叶歆与苏家签定条约的真正用意。
    叶歆知道自己的想法属于另类,也没有想过众人很快就能接受,如今南面的威胁荡然无存,可以全力攻打屈家,然后东征。数年的战乱换取三十年的和平,这笔交易十分划算。
    淤全罗的人头很快便送到了大帐,望着血淋淋的人头,众将的心里都恍若雷击一般,尤其是后来归附的尚武、旷国雄等人,都不禁暗暗警告自己,叶歆虽然表面上温和,但要下手时绝不手软。
    夜寒凝视着人头片刻,又望了望叶歆,扬声吩咐道:‘把淤全罗的人头传示昌州,我亲自去接管淤全罗部,并由此时起开仓放粮,安抚百姓,不能让淤全罗的愚蠢行为损害了我天龙朝的圣名。’
    尚武大惊失色,闪身而出劝道:‘相爷,传示人头就不必了吧?我怕会影响淤全罗部的军心、士气,万一引起哗变可不得了。’
    夜寒沉声道:‘军心固然重要,民心却更加重要,大军就像一团烈火,而百姓却如同海水,水要灭火轻而易举,我们并不是强盗,来昌州也不是要劫掠财物,而是要把这里变成天龙属地,我宁可没有十万大军,也不愿意激起民变。’
    岳风听了肃然起敬,点头附和道:‘相爷此言极是,没有百姓,哪来大军,杀了淤全罗虽然对大军有些震荡,但军中不乏明理之人,他们应该知道此举对大军有利,断然不会做出哗变之事。’
    其他将领也都连声附和。
    见夜寒的决定得到众将支持,尚武也不好再说甚么,毕竟淤全罗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他也不想自己的仕途再有甚么波折。
    第二天,夜寒便带着淤全罗的人头亲往淤全罗部所在的区域,叶歆担心他的安全,让赤温领着五千亲卫骑兵随侍。
    突然而来的消息的确引起军中一片哗然,淤全罗的亲信们都急红了眼,要与夜寒拼命,但很快就被军中其他将领制止了,这段日子他们为了民变与暴动疲于奔命,自然清楚其中的原因,杀了淤全罗再加上开仓放粮,仿佛在烈火熊熊的区域内洒下仙液甘露,到处都一片清凉,民变也戛然而止。
    昌州城中,屈复清正与诸子商量着下一步计划,突然听说叶歆斩了淤全罗,惊得跳了起来,脸上全无血色,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也变得暗淡无光。
    屈显武诧异地看着父亲问道:‘父帅为何如此吃惊?我们的计策令叶歆被迫斩去一员上将,军心、士气必然大受影响,这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
    屈复清长长地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地道:‘显武,你只知道表面之利,不知内中之弊,淤全罗之死固然会影响军心、士气,却平息了我们辛辛苦苦才挑起的民变,没有了民变,再加上叶歆的治军手腕,不出三日,军心必然稳定。’
    ‘真的那么神?’
    屈复清嘿嘿一笑,道:‘淤全罗是甚么人?昔日铁凉的名将之一,出身豪门,官拜镇国将军,与尚武两人并称凉州二杰,是仅次于红烈的重要将领,叶歆敢把他杀了,必定不怕军中哗变。’
    屈显武是屈家唯一与叶歆交往过的人,想起初见叶歆的情景,心里一阵慨然,当初那个叶歆还只是个进京赶考的书生,转眼间已权倾天下,是证明世事变幻奇妙无常的最好例子。
    ‘遇上这样的对手,能做的大概只有尽量发挥吧!’屈复清有一种无奈的感觉,就像被蜘蛛网裹住的昆虫,剩下的只有挣扎。
    屈复清正叹息之际,门外突然有一名总兵,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脚不停步便禀道:‘大帅,不好了,雪狼关的朴哲出动八万大军进逼我境。’
    ‘果然来了!’屈复清早已料到雪狼关的肃州不会坐等消息,脸色沉得像天空的黑云,看不出一丝阳光。
    ‘父亲!现在该如何是好?’
    屈复清望向灯台上闪动的火苗,良久才回过神来,苦笑道:‘若是雪狼关在手,我们大可以学铁凉固守南北两关,如今北面没有天险可守,就算退入凉州也未必能保万全。’
    ‘清月国、旷国雄、苏家,没有一个是有用的,真是可恶之极!’屈显武愤然一拳捶在桌上,震得茶水四溅。
    ‘乱世便是如此,只能求己,不能求人,不过……’屈复清忽然沉默了,过了良久,嘴角忽然牵出丝丝阴笑,喃喃地道:‘若是把昌州割让给清月国,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处理。’
    ‘父帅……’屈显武惊得不知所措,愣愣地看着父亲,屈氏一门在昌州经营数十年,本应誓死也不放弃,没料到父亲竟要让人。
    屈复清摆手打断他的话,微笑道:‘反正肃州军一时半刻还攻不进来,先试探一下清月国的反应,若是能诱使他们派大军来接收领地,我们有机可乘。’
    ‘您的意思是︱︱我明白了!您要引清月国与肃州军正面交战。’屈显武突然领悟,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屈复清满脸笑容地看着小儿子,点头道:‘不错,我正是此意︱︱显武,你要辛苦一趟,前往清月国游说清月皇室。云璧这个人足智多谋,作风稳健,要想骗过他只怕不易,而清月皇室不在战场,判断力较弱,成功率也会大些。’
    屈显武阴笑道:‘这是孩儿应该做的,哪里有甚么辛苦,父亲放心,孩儿一定成功归来。’
    ‘好!我会固守此处等你的好消息。’
    灯火摇曳,阵阵阴冷的笑声使得屋内更加寒冷,然而屈氏父子的心里却是十分火热。
第九章
    前去清月国游说的屈显武并没有走萧关,他担心自己会成为云氏父子与叶歆谈判的筹码,因而乔装打扮后翻山越岭进入顺州境内,然后往清月国急行,希望直接面见清月国的皇帝。这些日子他经常在诸势力间活动,外交手腕已经十分纯熟,知道清月皇帝远比云氏父子更好说话。
    昌州的局势果然不出屈复清所料,夜寒很快就平息了各地的暴动,并推广了一系列新的土地政策,因为逃难而失去主人的大面积田地分发给留下来的贫民,官方还发放春季所需要的种子和农具。昌州的富人大都被屈复清迁往凉州,因此留下来的田地极多,而留下来的却又是最穷的人,这些政策顿时招来各方的好评。
    叶歆休息了两天,便又让丁才和旷国雄回到双龙城。
    ‘公子!您要我代表肃州去签定和议?’丁才一直把自己当成是大皇子的部下,并不知叶歆早已做了手脚,因此对于他的安排大感惊讶。
    叶歆含笑道:‘夜寒去安抚平民,这里剩下的都是武将,我又要坐镇此处监管各处兵马,根本走不开,除了你,我想不到任何人选。’
    ‘可……’
    叶歆不给丁才拒绝的机会,一开口就封死他的退路,温言劝道:‘丁才,这又不是甚么大事,不就代我签个和约吗?我看你也不必推辞,等你回来我们再回青龙城看望你弟弟,昨天传来消息,说是病情稳定下来,因此你也不必太担忧。’
    丁才为人忠厚,哪里知道叶歆在算计自己,见他盛情相邀,实在想不出理由拒绝,只能答应下来,与旷国雄一起往双龙城去了。
    送走了两人,叶歆也没有闲着,立即起程前往萧关拜会云璧。
    云璧刚刚接到朝廷送来的命令,要他伺机而动,争取占取更多土地,命令中虽然没有提及确定的目标,但他知道朝廷的眼睛盯着昌州全境,因此十分为难,十万大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云从龙深知父亲的为难之处,见他眉头深锁,温言劝道:‘父亲不必担心,年关已过,转眼便是开春时节,军心、士气必然回升,叶歆的大军也未必能一帆风顺,也许我们还有可乘之机。’
    ‘一城一地对我们没有太大的意义,若朝廷要的是不断地扩张,即使我们占了昌州,只怕又会要我们去打凉州或是双龙城。’
    云从龙讶异地道:‘父亲可以上奏啊!大军需要休养生息,否则不利于战,朝中也有许多明白事理之人,他们应该知道率兵的难处。’
    云璧苦笑着摇头道:‘只怕更多人想的是带兵的好处,觉得带兵到处搜掠,可以大发战争财,只怕此刻朝中官员已有人在怀疑我们腰缠万贯了。’
    ‘岂有此理!’云从龙气得脸色涨红,怒声道:‘谁想发财就让谁来带兵,我看他们能发多少财。’
    ‘算了,我们是为国尽忠,若真是让那些小人率兵,只怕清月国就此完了。’云璧摆摆手,忽见门口有侍从伸头张望,扬声唤道:‘缩头缩脑的干甚么?有事就进来禀报。’
    侍从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走了进来,跪倒禀道:‘属下并不是想偷听,只是……只是城外来客人了!属下见大将军和云将军正在议事,不敢打扰,所以想等两位说完了再进来。’
    ‘有客人来访?’云璧眉头轻皱,问道:‘甚么人?’
    ‘那人自称叶歆。’
    ‘甚么!’云璧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再次逼问道:‘你说是谁?叶歆吗?’
    侍从吓得伏倒在地不敢抬头,喏喏地应道:‘没……没错,他孤身一人已到关下,不知大将军见不见他?’
    云璧脸色微变,半晌后才喃喃地道:‘这个叶歆,没事跑我这里来干甚么?难不成又要耍甚么手段?不过他居然敢一个人前来,真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啊!’
    云从龙沉思片刻,进言道:‘依孩儿所见,叶歆此来大概是游说我军不要卷入昌州战事,使他的四十万大军可以一起投入与屈家的战斗之中。’
    ‘我知道,只是……’云璧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圣旨,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若是以他之意,苏家才是大敌,若是能与北面的叶歆结盟,清月国便能全力与苏家周旋,可惜朝廷的声音却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身为臣子,除了遵命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云从龙察觉到父亲眼中的杀意,脑海中弹出一个想法,心头一震,颤声问道:‘父亲莫非想……’
    ‘国家的命运比起个人的声誉更加重要,若是能以叶歆换取昌州大半土地,想必朝廷内便不会再有声音,到时候……我也能功成身退了。’云璧抬头望向窗外,雪晴后的太阳分外灿烂,却无法化解眼中的冰雪。
    云从龙惊得说不出话,做为儿子,他当然知道父亲最重视家族声望,若挟持叶歆做为人质,就等于用云家的声誉为国家换取土地,然而这么做并不会得到朝内的赞扬,反而有些‘正义’人士必定会大加指责,云家也必然会在清月国没落。
    ‘父亲要三思啊!这可关乎父亲一生的声誉,万万不可大意。’
    云璧踱了两步,觉得自己并没有甚么选择,沉声吩咐道:‘你去请叶歆进城,好好的招待,挟持他虽然是迫于形式,却没有必要伤害他,毕竟这是不义之举。’
    ‘父亲……’
    ‘去吧!’
    ‘……孩儿领命!’云从龙深切地体会到父亲的无奈,心里既痛又哀,堂堂一国重臣竟落到这种地步,实在委屈。他默默地望了父亲一眼,不情愿地离开屋子,带着一彪亲兵赶到城门前。
    望着每日都见的城门,云从龙第一次感觉这扇大门是那样的沉重,打开它就等于开启了一扇耻辱之门,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亲兵哪里知道他的心情,见他呆呆望着城门半天也不说一句,都显得茫然,却又不敢打扰他。
    沉默了很久,云从龙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开门吧!迎客。’
    ‘是!’十几名精壮剽悍的大汉冲了上去,奋力把厚重的城门向两侧拉开。
    随着城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一名青年顿时进入云从龙的眼帘。只见一名两鬓皆白的男子背手而立,略显削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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