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月魔情录-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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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种人不可参加武道大会,一是没有门派注册的武者,二是有官职在身之人。所以大多数出名的高手都喜欢注册门派,因为这样才能在武道大会上扬名,而后得利,但新门派在注册时必须有一品官员担保,因而限制了创新学和新门派的发展。”
“朝廷定天下门派为五等,主要为一、二、三流,每一流分上、中、下三品,另有四个皇帝亲封的特级门派。”
“门派的等级按武道大会的成绩排列,四大世家所代表的门派为特级,其门派中特有的武功也列为特级,这四个门派不参与武道大会。其余的门派分三级九阶。一流每品三个门派,共九个门派;二流每品五个门派,共十五个门派;三流每品十个门派,共三十个门派;入不了级的统称为末流。”
“天龙皇朝利用这种门派品级的评定使大部分练武之人都沉醉于练武,争取门派更进一级,从而避免他们过多的参与军政之事。而且各门派只允许在注册的地方授徒,不能设置分部,违反的门派,门派中的所有成员将被囚十年。由于门派之间相互监督,没有门派胆敢违规,因为一旦违规,他们所面对的将是全天下的门派以及军队,即使武功再高也无法抵御。同时,无论出身甚么门派,只要一有官职在身,就必须退出该派,不得有利益的来往,以防他们相互勾结。不过这些人也可授徒,但只能收一人,也需注册在籍,列入原属门派之中。”
“但天龙皇朝仍怕他们作乱,因此所有门派掌门人的直系家属都必须住在京城旁边的武城,享受高薪厚禄,但会成为官府监控的目标。”
“由于没有门派的人在天龙无法施展才华,因而使得清月和铁凉吸收了几乎所有这些没有门派的高手,只是那都是早期的高手,后一辈的高手因为在天龙有名有利,因此越来越少人去清月和铁凉二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清月和铁凉两国的实力。但军事战争不完全靠这些高手,因此一强两弱的局面仍然维持着。种种的限制都严格地控制了各武学门派,避免了不少的问题。”
冰柔听懂了一点,但还是不太明白,眼露迷茫之色,红緂见了,好奇地问道:“你练过武,怎么会不知道武林呢?”
冰柔面有惭色,道:“我没有见过世面,所以知道一点,但不太清楚,妹妹千万别见笑。”
红緂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问:“柔姐姐腰悬长剑,想必是习武之人,不知师从何门?”
“我师父是落英门的陈刚。”
红緂点头,道:“原来是落英门的左护法,落英门是一流中品,也算是名门。落英剑和落英掌算是一绝。他现在可是顺州的重要将领,听说他很快又要升官了。”
“真的吗?”冰柔心里一直惦记着师父,此时听到师父要升官,又惊又喜。
“你不知道吗?”
冰柔摇了摇头,道:“我和相公在山上住了两年,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红緂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又赞道:“大哥看上去是个文弱书生,想不到武功这么好。不知道是哪一个门派的?”
叶歆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傻傻的笑了笑。
冰柔心里在偷笑,嘴上却道:“妹妹,可别小看他,他可是个神秘人物,有些事连我都不知道。”
“真的?”红緂笑着调侃道:“是不是大哥另有……”
叶歆慌得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妹子可别乱说。”
“他敢?!”冰柔撇着嘴,面带娇笑,斜视着丈夫:“要是真有,我一剑杀了他。”
叶歆伸了伸舌头,面露惊慌之色,道:“不敢、不敢。”
红緂和锦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红緂的外伤虽重,但无内伤,经过了叶歆精心的调理,所以只花了三天时间便可下地行走。
于是,四人商量着立即出发,因为金家的寿宴安排在五天后,从九岳城去临川府需要四天,所以他们不得不上路。
第五章
“你们将来有何打算?”坐在马车上,红緂好奇地问叶歆。
冰柔答道:“我们正准备回去参加今年的科考,想从仕途上发展。”
红緂道:“想不到你们想入仕途,当今天龙朝政局不稳,内有皇位之争、外有割据之虑,实乃一触即发之势。而且,皇帝年老体弱,前年还大病了一场,若不是有甚么神药相助,可能早就不行了。此时若入官场,恐怕不易立足。”
叶歆听到“神药”两字轻轻一笑,又听闻官场之事,不禁叹道:“天下官员如李税监者多不胜数。此时为官,清则不容于官场、浊则不容于良心,难啊!”
冰柔不以为然道:“我觉得这种时候才要做官,只有手中有权才能为平民做事,杀贪官、惩酷吏,荡平天下不平之事。”
“好!”红緂击掌而起:“柔姐姐大义凛然,慷慨陈词,红緂佩服。若姐姐能掌大权,必能造福万方。”
冰柔不好意思道:“我可没有那种雄心,我只是想为百姓做些事,以免辜负了大好年华。”
叶歆忽然叹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官场险恶,纵然手握大权,只怕也是如履薄冰,惶惶不可终日。如此做人,还不如做一小民,笑傲山林,游历四海,怡然自得。”
“叶公子的看法好新奇啊!眠月大陆以武为上,以强为尊,各个争强上进,有公子这等看法之人,我可从未见过。”红緂虽然口中不说,但心中对叶歆的看法有些不以为然。
叶歆笑了一笑,并未回应,心中却暗暗慨叹,天下虽大,但知己难求,不禁又想起了凝心,只有她能明白自己,可惜伊人遁隐于灵枢山,不知何时方能相见。
红緂见叶歆的见解奇特,又问:“公子乃有识之士,不知对天下有何看法。”
叶歆笑道:“想不到姑娘对天下大势有兴趣。天下九州,天龙皇朝占其七,清月铁凉各占其一。但清月铁凉两国占有地利,清月有跃虎关、铁凉有雪狼苍狼两关,易守难攻。只要没有甚么特别的事情,三足之势很难改变。”
红緂听了很感兴趣,追问道:“何者为变?”
“此等国事,不谈也罢!”
红緂见叶歆不肯说,只好作罢。
※※※
几天下来,四人越混越熟,况且年纪相若,一路上四人谈谈讲讲,倒也舒服。只是一问到有关红緂和锦儿的事,她们就顾左右而言他,问了几次后,叶歆和冰柔便不再问,令他们对于红緂主仆的来历感到好奇。
而红緂则对于这一对似乎不相称的夫妻感到莫名的好奇和好感。一是因为冰柔娇美可人、性格爽直,与她相仿,况且又认了姐妹,所以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一路上,冰柔和红緂不时的谈论武艺,有谈有笑。
而对于叶歆,她觉得这个样貌普通,偏偏又出尘潇洒的男子很神秘,而且知识渊博、见识非凡,对于世途和人生别有一番道理,与众不同。红緂虽有不同的意见,但也承认叶歆这种心态和价值观造成他自在洒脱的特质。
※※※
临川府位于昌州腹地,北有玉子山,南有汝河相伴,粮产甚丰,本是昌州少有的富裕之地,但此时汝河的部分流域水枯流断,因此临川府也同样面临灾祸,只是情况较好而已。
金家住在临州府登云县二十里外的金家镇,也是金剑门所在,镇上约有四百多名金剑门弟子,以及他们的亲属。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加,镇的面积也不断地扩大。
一进镇,他们就发现此地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这里没有面黄肌瘦的灾民,也没有卖儿卖女的情况,难民倒是不少,但每个人都喜气洋洋。
他们觉得奇怪,于是叶歆拉住一个中年男子问道:“请问您贵姓?”
男子和气地道:“小姓马,公子有事吗?”
“看这里的人这么高兴,有甚么喜事吗?”
“公子你不知道,这里的金家是远近驰名的大善之家,见昌州饥荒,因此大发善心,常常派米,明天是金老太爷的大寿,所有人都高兴啊!听说明天不但派米,还要派肉。知道这事的灾民都来了,你看满街的人都是。”说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冰柔赞道:“果然是大善之家!”
叶歆笑了笑,没有说话。对金家此举他也是十分赞赏,但心存怀疑,不明白金家怎会有如此财力,进行这种善举。
此时昌州的粮价高居不下,现在派粮比派银子的开销还要大,金家又是如何得到这批粮食呢?莫非与赈粮失盗案有关?这个疑问使他对这个金家很好奇,想一探究竟。
除了灾民之外,街上还有不少拿着兵器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独来独往、或三五成群,吵吵嚷嚷,很热闹。
“这些是甚么人,怎么这种样子?”叶歆看这些人很不顺眼。
红緂道:“这些人便是武林中人,那些腰上系着金色腰带的就是金剑门的弟子。”
叶歆看了很不以为然,道:“这些人每天到处乱逛,无所事事,难道武林中人都是这样的吗?”
红緂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也一直想和他们一样无所事事,游历天下吗?怎么现在又批评起人家了?”
叶歆被她说得不好意思,笑道:“红姑娘说的对,大哥失言了。”
冰柔笑道:“还是妹妹厉害,他这张嘴,谁都说不过他,就只有你比他厉害。”
锦儿嘻笑着调侃道:“小姐,怎么以前没看出你这么伶牙俐齿?”
红緂娇嗔道:“多嘴、没规矩!这几天你越来越坏了,一点也不像个丫鬟,倒像起主子了,看我不教训你!”
锦儿仍是嘻笑以对。
“好了,我们先找间客栈吧!妹妹的伤还没痊愈,经过了这几天的舟车劳顿,也该休息了。”冰柔打断了她们的说笑。
三人都点头应是。
※※※
于是,四人来到镇上最大的客栈──“金家客栈”。
一进客栈,伙计见他们四人衣着华美,样貌不凡,知道是有钱人,立即热情地迎了上来,问道:“诸位客官,您是要住店,还是要吃饭?”
叶歆道:“我们先在这里吃饭,你给我们准备二间上房。”
“好,客房我们给您备下,您这边请。”伙计将他们四人引到中央的一张空桌
红緂和冰柔一摘下面纱,立即吸引了店中所有食客的目光。
这客栈的大堂中,都是练武之人,大部分是年轻的汉子,有不少光着膀子正在喝酒谈天,身边都放着刀剑。见到叶歆身边的两位美貌的妙龄少女,都羡慕不已,有些人的嘴里更不清不楚起来。
这使得冰柔等三人很不高兴,怒目瞪了他们一眼,反而惹得他们更高兴。
叶歆对于武林人士的观感是差到极点,立即站了起来,吩咐道:“我们要雅间。”之后一甩袖子就往二楼走去。
“嘿,你这臭小子真有艳福,弄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身边,老子看了不顺眼,快让一个陪老子喝酒。”一个酒客突然叫嚣了起来。
叶歆回头怒目而视,说话之人的样貌以及穿着打扮都很平常,只是下巴的那一撮杂乱的胡子给人留下印象,背上背着一柄长刀。
他左手边一个身着黄衣,尖嘴猴腮的男子,嘻笑道:“一个不够,三个才行,我们这桌一人一个,谁也不落空。”
右手边的一个附和道:“对啊!这两天见的美女不多,还是今天这三个最漂亮。”
“昌州三鹰,你们虽是无门无派,口下也该留德。”一个中年妇人听了他们的话很不顺耳,因此忍不住说了话。
老大转头一看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香玉谷的铁秀姑,我们昌州三鹰的事轮不到你管。我们只不过说两句罢了,又不是要和你们香玉谷的小娘们比试,你插甚么嘴。”
“是啊!甚么时候我们昌州三鹰到你们的香玉谷作客,你再好好招呼我们,现在轮不到你,谁叫人家长的比你美多了。”老二和老三都嘻笑着附和道。
“你──”铁秀姑气得说不出话。
冰柔也气不过,想拔剑去教训昌州三鹰,却让叶歆拦住了,他不想让怀有身孕的妻子冒险动手,哼了一声,继续跟着店小二向楼上走去。
红緂气愤道:“你怎么这么没骨气,别人调戏你的妻子,你一点也不生气?”
叶歆瞥了一眼楼下的那群人,冷冷一笑,道:“我不想与狗对咬。”
那三人听了如何肯罢休,此时甚么也顾不得了,各自拔出兵器就向叶歆扑去。
叶歆向红緂和锦儿笑了笑道:“这几天你们总是想见识我的武功,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
说罢,腰间的那条雪藤便如一条蛇般钻入了叶歆的手中,另一端挺得笔直,就如一根雪白色的大棍。
红緂惊奇地盯着叶歆手上的雪藤,虽然也曾听锦儿说他用雪藤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