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缘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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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勘笑道:“二位哥哥的争论其心意只有一个,全都是为了我和三哥的安全着想。这一点我与三哥都有同感。然对于二位哥哥的意见既要考虑到二哥提出的难度,又不能不考虑大哥说的不能放纵罪犯,逍遥法外这一为官准则。我看对于二武案件可不可以分两步走?这样既可能保证安全,又可以不让罪犯逍遥法外。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唯一可行的权宜之计。”
狐、鼬二仙齐声道:“四弟快说出来听听是什么权宜之计?”
张言抢道:“四弟两步走的权宜之计是否采各个击破之计?”
“正是此计!”南勘胸有成竹的说。
狐仙催道:“两位国公弟弟别你俩打葫芦语,闷坏了你们性急的二哥。”
鼬仙笑道:“大哥的语法有毛病,怎么只怕闷坏了我,难道你不想知道四弟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吗?”
张言笑着摆手道:“二位哥哥不必争论,且听四弟从葫芦里倒灵丹妙药吧。”
南勘道:“对于二武案件与其一只手捉两只螃蟹,有被夹手的危险,不如先捉一只断其两螯将其整伏,待缓过手来瞅准时机再整治另一只。这样既保护了自己,最终也达到了惩治了罪犯的目的。”
鼬仙笑道:“这便是大哥所说你那迂迴之术吧。可怎么迂迴你尚未说呢,我老鼬愿闻其详。”
南勘说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先惩武四思后治武三思,惩治罪犯的目的有望可达。”
狐仙道:“避其精锐分而治之,不失为一条好计。可此次武四思贪赃杀人一案,由谁面圣这倒颇费踌躇了。”
南勘道:“此次之计是我想出,况且风险不能总由三哥一人承担,此次轮班也该轮到我了。由我面圣启奏圣上,披露武四思的罪行便是。”
张言急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苦酒喝一次也是喝,喝两次也是喝。何必一杯苦酒两人分喝均其苦呢!反正我已是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况且我这个熊脾气满朝文武皆知,女皇更知。她大不了再放我一次长假,将我削职为民。若此次由你担纲,非但于事无补,反倒大有可能被武三思之流,诬你我为意图谋朝篡位的团伙,到那时你脱不了干系,我也绝无幸免之理。与其两人同祸,不如一人独担。我意以决莫再争了。”
“怎可如此让三哥一人独担其祸……”
鼬仙急道:“什么如此不如此。死猪不怕热水烫,不对!死龙不怕热水烫,也不对!冷龙不怕热水烫。我同意三弟面圣向女主启奏武四思一案,怕她怎地!大不了我老鼬劫一回法场,也做一回劫英雄的英雄!”
狐仙不紧不慢的说道:“此次武四思一案无论二位兄弟谁出面,风险都是一样。可武三思一案以后谁出面呢?”
张言、南勘二人都道:“我!我!”
此时狄仁杰求见。
第四十五章 接2
***
张、南二国公将狄仁杰引荐给了狐、鼬二仙,狄仁杰以晚辈之礼拜见过二仙后,向张、南二国公禀报:已将李狗、张豹,转到御史衙门小监羁押。山东文登已传来蒋三、王四的捷报,杀死武四思的凶手高爽在连伤山东文登县数名捕快后被伤了腿部,而被生擒。文登县三堂下来,高爽招供了杀害武四思的犯罪事实,当堂画押具结。现正在押回长安途中,估计十日内既可到达长安。
狐仙听着狄仁杰的叙述,看着狄仁杰的面貌。见此人额头高耸两目精光四射,高鼻下一字薄唇。言语间透着精干,精干中透着正气。此人三十余岁,正当建功立业之期,亦是二位盟弟接班人的理想人选。此人必成国家的栋梁之材,他正是江山代有人材出,各领风骚数十年的人物。待我再试试他的胆量如何?
狐仙待狄仁杰禀报完毕,笑对狄仁杰道:“狄大人对此次武尚书被害,凶手已被缉拿归案。此案将如何结案为好?”
狄仁杰恭敬的对狐仙说道:“对于武四思被杀一案,凶手虽被缉获。然从缉凶中又发现了武四思的受贿杀人的案件。从而又引出了武三思杀人洩愤一案。因武四思被杀一案引出了两宗受贿杀人案,使此案案中套案,案中有案,而所涉犯罪人员又均系重权再握的皇亲国戚。因而使此案的审结不知增加了几倍,甚至百倍的难度。虽然历代帝王都标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然事实绝非如此,只是简单的给世人的障眼法而已。而做为一名正直的真正刚直不阿的臣子,又绝不能放纵罪犯逍遥法外。面对强权与律法,孰重孰轻,虽不言自明,但对此特殊而又特殊的案件,则应不枉不纵急缓有度方可收两全之功。”
狐仙道:“何为急缓有度,而收两全之功呢?老夫愿闻其详。”
狄仁杰不慌不忙的说道:“先断一指,再断一臂。分而治之可达两全。”
狐仙呵呵笑道:“四弟后继有人矣!狄大人与你的见解真是如出一辙。”
鼬仙问狄仁杰道:“武四思一案由谁处之为宜?”
狄仁杰凛然答道:“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佛祖有云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况武四思一案查勘取证缉捕凶手,晚辈都贯彻始终,对于武四思一案舍我而为其谁!”
狐仙赞道:“好一句天降大任,好一个敢入地狱的小狄大人!看来此次断指这齣戏便非由你担纲主演不可了,我虽未征得二位国公意见,但我建议下齣断臂的戏便由二位国公担纲主演,你可同意?”
狄仁杰道:“晚辈愿听仙翁前辈教诲。但断臂这齣戏,晚辈若不能担纲主角,也要留一个配角与我。”
狐仙赞道:“好一个敢入高山伏虎,入海擒蛟的小狄大人。主角之戏今后有你演的!目前主要是思谋如何演好断指这齣戏。”
狄仁杰坚定的点了一下头,告辞了两位国公两位仙翁。
南勘见狄仁杰离开,便对狐仙道:“大哥怎可将武四思一案推给狄推官?让他一个青年人涉险!”
狐仙道:“有道是真金需待火炼,璞玉需待雕琢。我看那狄仁杰心思细密思虑周全,恐不在二位兄弟之下。此次我推他为主演主要也是历炼与他。况你二位身为国公,御史之位虚悬已久,此次之对于武四思一案他若是块真金,二位兄弟为长远计何不荐他坐镇御史台,岂不是为国为民的阴功一件。但这次你们二位也要演好配角,配好小狄断指这齣戏。”
鼬仙道:“这次大哥说得对!如此一来二位贤弟无御史台的官务羁绊,岂不能与我老鼬杭州一游圆我那久作之梦。”
狐仙笑道:“什么时候也忘不了你那梦中情人我的弟媳妇啊!”
四人一阵舒心大笑。
张言、南勘为不拂狐、鼬二仙的一片苦心只好表面采纳了狐仙的建议,而心想一定不能让狄大人涉险。必要时我一定将此事包揽过来。
“‘难看’姐夫,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连二位仙翁哥哥和‘不会’笑的表亲家也笑的咯咯的!我隔着二里地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小心乐极生悲哟!”黄影一闪女主侍卫长墨芝站在了客厅之中。
南勘笑道:“你这个疯丫头,什么时候都没个正形,没句正经话。来看你姐夫我,也‘高来高去’的,不走大门偏逾墙而入,我倒不计嫌疑,你就不怕胡、由二位哥哥把你当贼给捉了?”
“‘难看’姐夫,你少找我的便宜,也少拿二位仙翁哥哥吓唬我,他们二位是绝不会错捉好人的。你说我没正形,没正经话是吧?那好!思胡、慕由你们出来!”
“小姨,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听到敲门声呢?噢!您是跳墙飞进来的吧?您这不是坐实了外甥的失迎之罪吗?得了,您是长辈,我也不敢苛求于您,您愿意怎么来就怎么来吧,谁让您是我小姨呢。不过……”
“小兔崽子,你少跟我贫嘴,守着你那位慫爹,你就学会了滑磨掉嘴的气你小姨。以后多向你妈学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
“哎呀小姨,你别是忘了外甥是个男儿之身哪!怎么让我学起大家闺秀来了!”
“哼!男儿怎么了,当今之世谁主沉浮,你连这个都不懂。今后何以为官?”
狐、鼬二仙点点头心中各自道:墨芝的话虽有一定道理,但有失偏颇,当今之世虽然女子当权,然男性都女化了,伦理又何存呢?
张言笑道:“亲家表妹听你话中之意,我的门婿思胡即将入朝为官了?”
墨芝一笑道:“还是亲家公比我那‘难看’姐夫聪明那么一点点,听出了话音来……”
“哟,我当是谁褒贬思胡他爹和张三哥呢!原来是芝表妹,死丫头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进后宅看看我和你小兰姐姐。就知道和你两位姐夫逗贫,你心中还有我和你兰姐姐么?”柳芸打趣着。
“呀哈,南府风气不正,芸表姐还想群殴我这外拔秧么?正好今天你们两国公全家都在,也省却了我的许多麻烦。说不得我这只猛虎也只能与你们斗上一斗了,好让你们知道百兽之王的厉害。”
“好你个疯丫头,骂人都不吐脏字。你骂我和你表姐与思胡是狼,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也就算了。你怎么一通乱吠的把张三哥他们全家也给捎上了?你这就是具大家闺秀的没眼睛小猫的风范吗?嗯!哈……”南勘调侃着。
“‘难看’你敢骂我是小犬、是瞎虎,我倒要让你跪在我这‘小犬、瞎虎’的面前悲嗥。安国公张言、定国公南勘、册籍总史孙小兰、国子监祭酒柳芸,南思胡,张慕由跪下接旨!”
南勘笑道:“芝表妹你这玩笑开大了吧!玩什么不好,假传圣旨可不是能随便玩的呀,这可是掉……”
“放肆!”墨芝从袖中抽出圣旨喝道“尔等还不跪下接旨!难道要拒旨不成?”
众人一看这墨芝真地手捧圣旨,哪敢怠慢,一齐跪下。
墨芝展开圣旨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四海承平,外夷与我上邦结谊修好,我中华帝国素以礼仪之邦著称于四海,故德披宇内,礼服睦邻诸国。
今与我交好之扶桑国天皇陛下皇妃于…月…日为知天命之寿诞之日。高丽国之储君于…月…日为登基大典之日,为彰显我大周朝与该二邻国的世代交好之诚意,钦命定国公南勘,为大周朝特使,偕妻柳芸同行赴扶桑国贺天皇妃诞。
钦命安国公张言为大周朝特使,偕妻孙小兰同行,赴高丽国贺该国太子登基大典。
免去南勘西台御史之职,封定国公南勘为闽、浙宣慰使,巡使闽、浙防务。妻南柳芸随任。免去南柳芸国子监祭酒之职。
封安国公张言为辽东节度使,免去东台御史之职,署理辽东防务事宜,妻张孙小兰随任。免去张孙小兰册籍总史之职。
二公归国后不必回京述职,可直接到任。
封南思胡为国子监祭酒,即日上任。
封张慕由为册籍总史,即日上任。
钦此…
年…月…日
南勘、张言呆思半晌领旨谢恩。
张言惑然地对墨芝道:“今日武太尉可曾进宫面圣?”
“那倒不曾,只是靖国夫人母丹晋见过皇上,但不知何故,皇上龙颜大怒,削去了武三思的太尉兵权让他闭门思过,女主明日即去洛阳巡游。”
南勘叹道:“这是女主用心良苦的以结党营私包庇污吏为名削侄权,抑弹劾服百官的折衷谋略呀。这一招着实高明,非但不着痕迹的保护了武三思和自己的面子,又抑制了我等的弹劾之举。而在百官面前又彰显出她的公允无私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执法典范的至高无尚的胸怀。她的皇位绝不是侥幸所得呀!”
张言道:“这是我们办事的疏忽所致,才导致犯了轻易信人的错误。这次对二武案件的泄露必是那太尉府中军龙在云所为。真是可恨可恼!”
墨芝戏谑道:“亲家翁,你再感叹也于事无补了。这一点你比起我那‘难看’表姐夫的思维来,也逊他那么一点点。你可曾想过我何以能在女主临巡游洛阳前,她让我这个贴身侍卫长来宣读圣旨?因为搋夺武三思兵权之事尚未宣诏百官,只是皇宫内苑的极少数人知道这件事。所以皇上利用我与你们两家沾亲挂拐的关系,让我来宣旨的用心,已不言而喻了。那就是让我以告诉你们武三思被罢官的消息,而不想你们对武三思、武四思案件再纠缠不清了。”
柳芸道:“我以为事有缓急轻重之分,相公与三哥对二武案件可徐图之。当务之急还是以出使异邦之事为重。因为时间急迫,容不得你们有心他务了。”
张言道:“弟妹言之有理,二武案件待归国后再寻隙图之吧。”
南勘猛一拍额头道:“思胡你快去狄大人府上通知他,对二武案件的原计划取消,让他听候我等的消息后再酌定何时向皇上递弹劾武三思的奏章。”
“是!孩儿这就去通知狄大人。”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