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天幻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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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起墙角的油伞,打开厅门朝外一瞧,只见一向沉稳着山的贾贤竟然趴倒在院中,他不由魂飞魄散!
倏见贾贤抹去脸上的雨水扯喉喊道:“猴囝仔……”
贺鹤应声:“来啦!”立即撑伞冲入雨中。
他跳了一阵子“探戈”及“伦巴”之后,终于来到贾贤的身边,他一见贾贤满身是伤,鲜血汩汩直冒,不由骇呼道:“主人,你……”
贾贤身子一震,望了贺鹤一眼,叫道:“背……,背我入厅……”
“好!好!主人,你抱紧点喔!”
折腾盏茶时间之后,贺鹤终于将贾贤放在厅中桌上了。
他虽然心慌意乱,不过,为了省去洗被单,他聪明的将贾贤放在桌上,倏听贾贤喘道:“枕……枕下……小瓶……”
“好!好……你稍等一下!”
说完,匆匆的跑入贾贤的房中,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
“灌……灌入……嘴……中……”
说完,颤抖的张开嘴。
“哇操!死假仙,你也有今天呀!你怎么不再神气啦!妈的!真是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呀!”
内心虽在暗骂,动作可不敢怠慢,只见他将木塞一拔,立即小心翼翼的将那些清香扑鼻的液体灌入贾贤的嘴中。
贾贤缓缓的咽下药水之后,弱声道:“抱我……回房……”
贺鹤点点头,立即将他抱回房中轻轻的放在榻上,心中却暗骂道:“哇操!死假仙,你可真会整人哩!”
贾贤挣扎的盘坐起身子,立即沉声道:“你出去吧!”
“是!”
“慢着!”
“是!主人,你有何吩咐?”
“从现在起,你未得我的吩咐,不准来此,更不准管院中那些人!”
“哇操!院中还有人呀?”
“少罗嗦!出去吧!”
“是!”
贺鹤关上贾贤的房门之后,立即又跑出大厅。
只见有四名紫衣大汉挥动刀剑,在贾贤方才趴倒之处附近来回奔跑,瞧他们的惊慌神色,分明已被阵式所困了。
贺鹤立即暗忖道:“哇操!死假仙一定是被他们四人砍伤的,只要死假仙能下榻,这四人的性命就要‘倒数计时’了。”
他又瞧了那四人一阵子之后,方始回房更换衣衫就寝!
大雨连下三天,贾贤一直闭门不出,贺鹤自壁间小洞暗中观察,发现他已经在伤口上药,一直调息养伤。
院中那四人在惊惶,大雨冲洗之下,虽然服过药丸,却因为连续三天未进半粒米,早已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贺鹤由于一直在思忖他们为何会打架以及暗中注意着他们,因此,除了吃喝拉以外,居然没有练习“天心一剑”。
他曾经想练一练,可是,为了避免被阴魂不散,神出鬼没的贾贤发现,他只好打消了念头。
第四天午后时分,贺鹤正在午睡,突听贾贤唤道:“猴囝仔!”他立即应声:“有!”
同时跑到他的房外。
只听贾贤隔门沉声说道:“那四人死了没有?”
“没有!不过,全趴下了。”
“嘿嘿!剑门四英,你们的死期到了,猴囝仔!”
‘有!”
“到厨房去拿菜刀,砍下那四人的脑袋!”
贺鹤吓了一大跳,“我……”了一阵子,硬是不敢离去。
“猴囝仔,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主人我……我……”
“嘿嘿!猴囝仔,你大概因为轻松了一个月,不但皮在发痒,而且连胆子也变大了,是不是?”
“哇操!不是啦!我……我不敢杀人啦!”
“嘿嘿!你有没有杀过鸡?”
“有呀!我都是一刀朝鸡脖子一砍,就了账啦!”
‘嘿嘿!外面那四个家伙跟鸡一样,去吧!”
“可是,人命关天呀!”
“嘿嘿!好一个人命关天,猴囝仔,想不到时隔将近一个月,你居然比我聪明,而且训起我了,嘿嘿!很好!很好!”
“咚!”的一声,贺鹤立即跪在门外,惶声道:“主人,小的知错了!请您息怒,小的这就去将那四个家伙做掉!”
“嘿嘿!做掉?很好听的字眼,我等着瞧那四个人头,去吧?”
“什么?你还要瞧人头呀?”
“不错,你最好拿着一个桶子去装人头,免得血迹弄脏了地面!”
“是!是!主人请稍候。”
说完,立即爬起身子跑向厨房。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左手提着木桶,右手拿着一把菜刀,紧张万分的来到一名紫衣大汉的身边。
他确定对方已经晕迷不醒之后,咬紧牙根,高举菜刀,猛地向下一砍,“叭!”的一声过后,立即“呃!”的断呼声音。
“嘿嘿!很好,这就是运功使剑之法,你去练一练吧!”
“这……可是,小的没有剑呀!”
“菜刀也一样,日落之前,提人头来我,下去吧!”
贺鹤道句:“是!”立即提着木桶拿着菜刀离房而去。
他走到厅外,一见那三人仍然紧张的在原地打圈子,立即暗骂道:“哇操!你们这三个老包怎么还不昏倒呢?”
他盯了他们半晌,立即盘坐在地上默默的按着贾贤方才说过的穴道,暗道:“哇操!死假仙,你总算又泄出一招了吧!”
心中一喜,立即先调息一圈之后,方始将真气沿着贾贤所说过的方向缓缓的运转了一遍。
当真气流到虎口之处,只见那把菜刀没来由的震颤起来,他在惊骇之下,立即随意的朝外一挥。
“普!”一声,刀锋所经之尺余外地面立即划起一道深痕,草屑立即一阵纷飞,慌忙放下菜刀,小心翼翼的轻按地面。
将那些草皮整过容恢复原状之后,他欣喜万分的望着自己的右手,低声:“原来如此,我懂了!”
难怪贺鹤练了好几天,仍然会摔跤及扭到腰。
此时,他一了解这一点,立即走到没有花木之处胡乱的挥动菜刀,“呼呼”声中,他不停的纵跃及翻滚着。
哇操!真够爽,有够赞!
起初,他尚有戒心不敢放手施为,在连劈半个时辰,他只觉越劈越顺手,不知不觉之中,立即开始演练“天心一剑’了。
天心一剑虽然只包括两式,却变化繁复,“砰……”声响之中,他不停地摔跤着,不过,却欣喜万分的又立即起身演练着。
他为何欣喜呢?因为他友现自己居然已经少摔跤很多次了,信心一生,他当然津津有味的继续演练了。
他拭去额上的冷汗,一见那三人已经盘坐在地上,他哈哈一笑,边走过去边暗道:“哇操!我才不相信你们能撑多久,累了吧!”
他悄悄的掩到一名大汉的背后,菜刀一扬,疾壁向他的后颈项。
倏见他人侧身一闪,铜剑疾削而来。
贺鹤吓得将菜刀朝那人一掷,立即后退三大步。
那人的闪避之际,立即陷入另一处阵式,只见他好似见到什么鬼怪般,一边挥剑一边劈掌,状似在拼命一般。
贺鹤心中一喜,悄悄的闪过去拾起菜刀用力一掷。
“啊!”的一声惨叫,把那菜刀立即钉在那人的后背,痛得他挥舞更剧了。
贺鹤闪到那具无头尸体旁,拾起那把大刀,悄悄的闪到“死门”等那人踉跄奔到身前,立即一刀砍向他的右臂。
那把大刀甚为锋利,只听“叭!”的一声,那人的右小臂及那把钢剑应声落地,疼得他立即疾逃而去。
贺鹤手抚刀锋,暗道:“哇操!好利的刀呀!挺适合剁肉的!”
他一见那人又惊慌的挥掌踉跄而来,立即将大刀朝前一戮,“普!”的一声一刀入腹,那人立即惨叫出声。
贺鹤将大刀往回一抽,立即蹲下身子。
“呼!”一声,一道掌劲沿着他的头顶疾掠而过,贺鹤得意的暗笑道:“哇操!我早知道你这个老包会来这一套的,哼!想揍我,还早哩!”
“砰!”一声,那人用力过猛,立即摔倒在地。
贺鹤趁着他在挣扎起身之际,大刀向下一砍。
“砰!”一声,地下立即多了一个人头。
贺鹤哈哈一笑,胜利的喜悦立即冲淡惊骇及不安。
他闪到另一人的一边,一见对方双目圆睁,弓身仗剑全力戒备,他立即默默的站在原处等待出手之良机。
那人凝神在原地缓缓的转动身子,豆大的汗珠虽然自脸上成线坠下,他却不敢分神去拭汗或是晃头部。
只听那人冷哼一声,贺鹤只觉虎口一疼,顾不得瞧见那把大刀已被磕飞向何处,立即收腿退回原处。
那人原欲趁胜追击,想不到在急进之中,立即又坠入另一个阵式变化之中,立见他拼命的挥剑纵跃着。
贺鹤边揉虎口边暗骂道:“哇操!这家伙好大的手劲,此仇不报非君子,有啦!”身子一蹲,立即捧起一块大石。
他缓缓的将那块大石高举过顶,一见那人越来越接近自己,趁着他转身舞剑之际,立即用力砸了过去。
“砰!”一声,那块大石结结实实的砸中那人的背部,不但立即将他砸倒在地,而且令他不停的吐血。
贺鹤哈哈一笑,也松了一口气,将菜刀朝腰带一插,抱起那块大石,缓缓的来到最后那人的附近,默默的抬起大石准备赠送给那人。
那人边戒备边叫道:“姓贾的,你如果有种就光明正大的拼斗一番,似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岂非弱了你那‘阴魂书生’的威名!”
“哇操!死假仙原来还有一个‘阴魂书生’的别号呀!妈的!阴魂书生阴魂不散,果然是名不虚传!”
他一边暗自冷笑,一边瞧着对方的行动,此时一见对方已经背对着自己,立即振起将那块大石砸了过来。
大石方出手,他立即又抽出那把菜刀,用力朝刚闪避出去,却尚未站稳身子的老兄背部疾掷而去“轰!”一声大响,立即掩没那把菜刀的破空声音,那位老兄正在庆幸逃过一劫之际,想不到居然还有一劫!
“啊!”的一声惨叫之后,那人踉跄冲出,立即陷入另一个阵式变化之中,贺鹤一见良机不可失,立即冲进去抱起那块大石。
他抬着大石站在一旁,立即怔道:“哇操!我该砸那边呢?若砸烂头,恐怕抱不了帐,若砸背部,菜刀非断不可,砸腿吧!”
主意一定,果然疾砸向那人的双腿。
“砰!”一声过后,简三仗以施“流星身法”的双腿齐膝而折,疼得他立即惨叫出声昏倒在地。
贺鹤拾起他摔在地上的银剑,蹑手蹑脚的走到那人的身边,钢剑一扬,“砰!”的一声,一颗首级立即溜转出去。
“卡!”一声,由于用力过度,那把钢剑立即应声而断。
一声断断续续的吁气声音过后,只听贾贤沉声道:“进来吧!”
贺鹤推开房门,一见贺鹤已将那个铁匣放在榻沿,他立即暗骇道:“哇操!难道他已经发现铁匣被开启过了!”
他立即低头走向榻去。
贾贤一见那四颗首级(先前已摆了简大的首级),立即哈哈大笑着。
贺鹤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贾贤在大笑之中,突然岔了气,立即连连一阵咳嗽,那张苍白的脸上被呛得一阵酡红之余,胸部急剧的起伏着。
贺鹤见状,慌忙欲上前替他抚胸拍背顺气。
贺鹤喝声:“别碰我!”立即又咳嗽着。
贺鹤低头退回桶旁暗骂道:“哇操!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死假仙,你最好一咳不起,早点嗝屁吧!”
半晌之后,贾贤已停止咳嗽,只见他缓缓的下了榻,踉跄走到书桌前,自抽屉中取出一个瓷瓶,立即服下三粒绿色药丸。
他另外取出一个褐瓶,沉声道:“猴囝仔,将那四具尸体搬到院后小溪旁,然后将一小撮药粉撒在尸体上。”
“记住,你绝对不能碰到那种药粉,否则……嘿嘿!我已经说过了,你如果要试试看,我也无可奈何,下去吧!”
贺鹤接过那个褐瓶,问道:“主人,这是什么药?”
贺鸿冷哼一声,踉跄上了榻,立即盘膝而坐。
贺鹤碰了一鼻子灰,立即提着那桶首级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他将那四具尸体并排在黠暗的溪边,嘀咕道:“哇操!这四个老包挺重的哩!”
他将四个首级凑在四具尸体的头上,低声道:“哇操!你们的身材及衣服都相似,凑错了头,可别怪我呀!”
说完,立即掏出那个褐瓶。
他刚将一小撮黄色药粉倒在一具尸体的衣上,立见药粉处冒起一缕缕黄烟,衣衫巨然开始腐烂。
贺鹤神色一变,慌忙紧紧的旋上瓶盖。
他刚将瓶盖旋紧,立即闻到一股腐臭味道,那具尸体之肉不但开始腐烂,而且迅速的扩散着。
贺鹤吓得脸色苍白,一口气退出了三丈外。
他刚站好身子,那具尸体已经连人带衣被化成了一摊黄水。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