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封禅-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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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就开始叛乱,几十年下来了,他还在叛乱,朝廷派往西凉的名将络绎不绝,可就没有一个人能把他怎么样!
钟繇不由再次长叹一声。
如今之际,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成安了,要是他能守往汉阳,拖住韩遂西凉的战局还可以勉强控制住,否则……
让钟繇稍稍放心的是,汉阳郡治冀城易守难攻坚固异常,当年汉阳太守傅燮仅凭三千人马便死守城池一月有余,如今成安手上尚有二万五千大军,凭借显亲、新阳、上等城的相互支援,应该可以守上三四个月吧。
“大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您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在钟繇思量着眼前形势的时候,长史卫固赶上了城楼。
钟繇看着卫固关切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急忙摇头说道:“走,先随我去军帐看看伤亡情况再说。”
淳化城外十里,马超端坐帐中,聆听着帐下军司马禀报白天的伤亡军情。白天参战的三万大军,前军是主力,接到消息随同马超疾奔而来的一万中军铁骑,只是在接近黄昏的时刻才加入战场之中,损伤不大。
前军本是奉令追击贺敬残军而来,没想到在即将追上敌军的时候,迎头撞上了早已布成阵势的曹军,面对着漫山遍野反扑过来的曹军,措手不急的西凉悍卒损失惨重,还好这些年马超领军四处征战,前军士卒个个身经百战,庞德带着铁骑,借着奔行之力猛冲敌阵,大大拖延了曹军的攻击速度,惊醒过来的马岱立即指挥士卒集结,以千人为一阵,布成前后相连,交叉掩护的十个方阵,死死的挡住了曹军。
一日下来,前军步卒阵亡一千八百四十六人,伤三千四百余人,其中重伤员五百六十余人,骑卒阵亡一千二百七十四人,伤二千三百余人。
马超英俊的脸庞顿时绷紧,眼中暴射出骇人的目光,他颇为愤怒的瞪着马岱说道:“一仗就死了三千兄弟,伤了五千士卒,你是怎么指挥的。”
马岱身上沾着的鲜血已经干涸,一道道凝结在战甲之上,看起来触目惊心,他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规模的征战,闻听如此大的死伤早已失了分寸,再听到兄长的怒喝之中,大脑顿时“嗡”的一声全乱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尽然不知道如何答复。庞德也当即跪倒在马岱身侧,低头说道:“将军,前军由末将指挥,马岱不过从属校尉而已,大军伤亡惨重,皆末将之过!”
马超冷哼一声,挥手让二人站起来,随即说道:“铁骑阻敌,前期伤亡可以理解,但步卒列阵迎敌,死伤尽然过半,难道不是指挥不当?这些兄弟跟我在大漠上迎战敌骑也从未有如此惨重伤亡,曹兵比那个髡头鲜卑人还厉害?”
“孟起,今天是我们大意了,中了埋伏,曹军太多了,足有四五万人,都是守卫京兆郡的精锐,能全身而退已经不容易了。”庞德不由恼火的挥了挥手。
马超冷笑道:“钟繇的那手字写的倒是不错,但论起打仗他就算外行了,尽然敢来算计我!我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侧过身去,马超对着刚刚汇报军情的军司马喝道:“去,选三百精兵,让他们吃饱喝足整装待命。”
帐中众将闻言不由惊呼道:“将军要去袭营?”
马超望向帐外,只顾冷笑不语。
一直坐在角落不语的刘封蓦然站了起来,径自走到马超面前一字一句说道:“算我一个。”
几个月来,马超还是第一次看到刘封露出如此坚定的表情,那张略显苍白的脸看起来无比坚硬,那双紧盯着他的双眼犹如一把直指着他利剑,似乎不答应的话,就会直接刺过来,马超低头看了看刘封的腰间,那里紧裹着一块厚厚的纱布,沙布早已被鲜血浸透,显得乌黑。
“西凉人的事,还是由我们西凉人自己解决吧!”马超双眼紧盯着刘封的腰部的纱布说道。
“难道我的兄弟就这样白死了?”
众人无不色变,抬头朝刘封身后看去,魏延、韩风一脸愤怒,瞪大的眼睛几乎能看到火焰,这种表情不言而谕,从荆州来的几个人中有了伤亡。
马超顿感内疚,伸手拍了拍刘封宽厚的肩膀,点着头说道:“伤口再多裹上两道。”
当夜丑时,马超亲领三百骑突袭驻扎在淳化城下的曹军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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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入夜之后,天气突变,原本晴朗的夜空乌云密布,一轮圆月被厚厚的云层所遮挡,只漏下几道银芒。借着夜幕掩护,马超带着三百悍卒疾奔十里绕过素山,从北面冲进了淳化城西城外的曹军大寨。
负责此寨防卫的乃司隶校尉府统兵中郎将范先。范先追随钟繇已有十余年时间,一直随其东征西讨,他个头不是很高,但长的很结实,全身鼓鼓的肌肉将战甲撑的紧紧的,在抗击羌人、匈奴人扰边的战斗中范先屡立战功,从一个斥侯屯屯长一路升迁到中郎将。
白天一战,两军损失惨重,按理来说叛军没有袭营的可能,但对面的马超久历战阵,深谙用兵之道,此次又是为报父而来,用兵难免剑走偏锋,范先为此不敢有丝毫大意,严令营中将士枕戈而眠,和甲而睡。
但即便是如此,范先还是小看了马超,与羌人、鲜卑人争战大草原这么多年,马超手下铁骑战力非他人所能揣测,况且此次随同马超前来的三百悍卒,皆是各营之中的翘楚,齐聚一起所产生的战力比马超亲卫骑有过之而无不及。
战马四蹄紧裹着生牛皮,马嘴上套着笼子,三百悍卒在马超的带领之下,悄无声息的杀进了曹军营寨,如同一股旋风一般,席卷着身旁的一切。
寂静的深夜顿时狂乱了起来,报警的金锣之声冲天而起,半睡半醒之间的曹兵士卒一个个挣扎着从榻上爬起来,痛苦不堪。他们太累了,一天的血战耗空了他们全身的体力,摧残着他们的神经,好不容易盼到了天黑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偏偏又有敌军袭营,将士们破口大骂,怒吼着冲出营帐,誓要将那些吵扰到他们休息地叛贼砍成肉泥。
西凉悍卒看着营寨之中冲出队队整装束甲的敌卒,微微有些色变。但他们凛然无惧,打马疾飞,紧紧聚起一团。
马超大展神威,他一马当先,双腿夹紧马腹,双手紧握银枪虎吼连连,从两翼涌上的曹兵士卒根本近不了身,转眼之间便有七八个曹兵被贯穿胸膛。而紧随马超两翼的刘封、魏延则显得安静的多,满身杀气地刘封咬紧牙关,一边击杀着涌过来的敌卒。一面抬头四望。他在找寻着高,他要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马超长枪挥舞,紧勒马缰,看着侧翼冲出的弓箭手搭弓上箭,他高声喝道:“右转,举盾……”
这道漆黑的长龙顿时变相,凭借着战马的高速冲击之力。他们迎头撞上了曹兵弓箭手,未及张弓的弓箭手毫无还手之力,百余人只慌慌张张的射出十余箭便被屠杀一净,满地的尸体断肢在铁骑的踩踏之下血肉模糊,血腥无比。
冲进曹营未深地西凉兵在马超的带领之下折转向西,直杀前营,正往中军集结,准备迎击敌骑冲击的曹军顿时面面相觑,在大军布成阵势,准备射杀敌骑之时。敌人尽然转向逃了,这种精妙的指挥和对形势准备的判断,也太过神奇了吧,而且狂奔的铁骑尽然说转向就转向,连一点缓冲的距离都不需要,这种高超地马技,实在是耸人听闻。
钟繇慌慌张张的冲上城楼,紧依城墙扎营的大寨此刻一片混乱,尤其是北面,借着营中火把的微弱亮光。钟繇依稀可以看到一支骑兵正在吞噬着四周的一切,一个个冲出营帐
的士卒被击杀,一面面营帐被战燃,那条如长龙一般的队伍势不可挡。
钟繇恼怒无比,对着身旁面如死灰的几个校尉喝道:“放箭。命令城上的弓箭手放箭啊!”
众人无不大惊。司马王邑更是直接跪倒在地,高呼道:“大人万万不可!袭营敌军皆是敌骑。箭矢太少根本起不到效果,可若是密集箭雨射下,营中将士必然死伤惨重,请大人三思啊!”
钟繇一把拎起王邑,怒喝道:“不击退敌军,那营士卒最后还能剩下几个?射,让弓箭手立即射击!”
王邑闻言不由惨嚎一声,痛苦的蹲了下来。大人变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视将士如兄弟手足了,他地眼里只有功业,只有朝廷,根本就没有西凉将士的死活。
马超本还准备再次转向从西面再冲中军帅帐,但从城头呼啸而下的箭矢打消了他的想法,袭营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没有必要再冒着损失折将的危险了,在寨前折转冲杀了一阵,马超随即带着铁骑扬长而去,疾速消失在黑夜之中,随同马超前来的三百悍卒,除了三人因战马中箭跌下马背,被曹军围杀以外,余皆安然返寨。
而驻守西城门外的曹军折损近六百余卒,损失营帐、兵械无数。
次日天明,愤愤难平准备反攻敌营的钟繇接到了一个令人震惊地消息,扶风郡西北端的(qian县遭到叛军的围攻,危在旦夕。
消息是由留守长安的钟演大人派人送来的,钟演是钟繇地亲弟弟,为人谨慎,办事小心,深受钟繇信任,在这个时候送来如此紧急地军情,想来钟演已经查清了确有此事,这样看来问题就严重了。
钟繇满肚子的火气顿时消失不见,他铁青着脸在屋里来回踱步,细细思量着眼前地局势,叛军已经开始攻击扶风郡的城池,那汉阳郡现在怎么样?成安手下的二万五千大军是不是全军覆没了,他心里没底,一想到韩遂这么多年来的威名,他感觉到了莫名的恐惧。
足有一个时辰的时间,钟繇终于下定了决心,“撤,撤回长安,现在守在淳化这个小城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意义,我们挡住了马超的同时,自己也陷在这里,现在冀城的情况难以探知,扶风郡又处在叛军的攻击之下,先确保京兆的安全再说。”
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众人都知道,韩遂如今的威胁远要比马超大的多,从韩遂在金城等郡招募二十万民夫等情形来看,这一次韩遂对三辅是势在必得了。
长史卫固显得很疲惫,在众人议定撤退之时,他显得有些疑虑:“大人,马超披麻戴孝而来,此次乃为报杀父之仇,两军于城下对峙,叛军后援徐徐而至,若是被其看出大军有撤退之意,衔尾猛追可就麻烦了。”
钟繇点了点头,“叛军铁骑众多,快捷如风,淳化城乃京兆郡西北门户,必须牢牢守住,文达(贺敬)手下尚有一万人马,死守城池当无大碍。”
卫固愁容依旧:“若是叛军以铁骑绕开城池尾随追击如何?马超帐下有四万铁骑,与我军人数相当,在后撤之中被敌骑突袭,恐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钟繇想到昨晚叛军袭营的混乱场面,想到士卒一伍一什难以靠近敌骑的窘境,不由认真的点了点头,他沉吟了一下,随即挥舞手臂,坚定说道:“那我们就再伏击叛军一次!”
四月十八日,驻守淳化城的曹军开始调整,似乎是因为被西凉军的夜袭搞怕了,原本驻守城外的曹军全部撤回城内。
四月二十日,马超接到斥侯的探报,曹军撤退了。
曹军来的突然,没想到走的也这么突然,这种来去飘乎的行动倒还真让马超有点摸不着头脑。
“难道曹军是被打怕了?”马超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曹军虽然损失惨重,但实力犹存,再加上有着城池之利,面对着五万大军,自己连攻城的打算都不敢有,这种情况下钟繇没有道理撤军啊。
马超不由对着庞德问道:“令明,你认为钟繇此举是什么意思?”
庞德黝黑的脸庞顿时**了两下,他皱了皱眉头迟疑着说道:“像钟繇这种门阀士族出来的子弟,往往自大狂妄看不起我们这种贱民,这几天曹军虽然损失较大,但断然不会畏惧而逃,莫非是因为先生之故?”
马超随即向一旁的马铁问道:“三弟,先生大军现在何处?”马铁本在后军随中郎将伍赞押运粮草,攻占安定郡后,营中诸事逐渐多了起来,马超便将马铁调至身侧,暂代行营司马。
马铁自幼多病,马腾入朝为官之时本想将他也带去,后来生怕他难以适应中原的水土,便还是让他留在了武陵城中静养,也让他免去一劫。或许是马铁很少露面的缘故,他的皮肤显得很白晰,讲话也显得很淡定,“先生上次来书是在三日前,左路大军已开始全面攻击汉阳郡,长离水旁的新阳城已被先生攻下,按照先生的兵力和路程来算,左路大军很有可能在攻打秦安城或者上城。”
“冀城的情况如何?”马超接着问道。
马铁闻言抬起了头,他看着马超,缓缓说道“先生并未提到攻打冀城之事,应该是围而不攻。”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