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晚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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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趴在地上一拱一拱的那个(俯卧撑)像什么东西?还有那个抱着脑袋躺下起的来来回回的没完没了,累的跟什么似的有个屁用?
林言笑道:“朱师弟呀,你的兵平时都是这么训练的吗?”口气有些不以为然。
朱温道:“刚开始是让他们先这样练习,增强他们的身体素质和耐力,练习臂力和腰力等。以后才让他们练习作战能力和各兵种之间的配合。”
林言道:“师弟呀,现在是非常时刻,我们现在数万大军窝在匡城这么个小县城里,岂是长久之计?我想这几日就先攻打附近几个县城,然后就攻打滑州的白马城。三日后你带领你的人马攻打长垣县城,你早些做下准备吧。”
朱温心道:不会吧?让我带着刚练了几天的新兵去打长垣?不是让我去送死吧?
可心里想是这么想想,可军令如山,只得躬身道:“好,这两天我准备一下”
忽然朱温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呃,对了林师兄,李罕之是不是带队打酸枣县?”
林言道:“是呀,你怎么知道?”
朱温道:“我听说李罕之以前当和尚时在酸枣县颇受冷落,麻烦师兄叮嘱他不要为一己之私荼毒百姓,那样会让我们大失人心的。”
林言道:“师弟宅心仁厚,时刻不忘黎民百姓,为兄记下了。”心道:“朱温呀朱温,我看你这一千新兵如何能打的下长垣城!”
第二十二章 擒胡真
三日后,朱温、朱存、朱珍三兄弟带领一千人马向东北方向的长垣进发。
三日来朱温已经把除了自己的一百名亲兵卫队外的九百人分为三队,弓箭兵两百名,轻骑兵三百名,步兵四百名。
弓箭和马匹大都是从官军那里缴获的,部队的其他装备就有些乱了。盔甲什么样的都有,有的甚至根本没有盔甲,就是一身布衣,武器也是长短不一,有的甚至只是拿了三叉或者锄头等农具。
朱温看着一千人马摇了摇头,心中有些担心,不过军令难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长垣与匡城相距只有二十余里,虽是两座城池,在贞观八年却已经并成了一个县,也就是匡城县。长垣其实只是匡城的附属城,一个县有两座城池在那时是很少见的现象。
王仙芝和尚让等人起义就是从长垣起兵的,这里对义军来说还有不小的纪念意义。
由于长垣本就不比匡城小,只是行政上归属匡城。义军占领匡城时,匡城的守军几乎没有做什么抵抗就撤入了东北方向的长垣城,两城守军同守长垣。所以长垣虽是小城,也有千余人马,凭朱温的一千人攻打长垣是有些吃力。
朱温的一千人马已经到了长垣的西门外,只见城门紧闭。护城河上的吊桥已经吊了起来,城头上锦旗林立,一排排的弓箭手严阵以待。
朱温心想,攻城的话自己没有攻城的机械,兵力又没有优势,如何才能顺利攻下长垣呢?
长垣城始建于战国时的卫国,名蒲邑,后被魏国所并,改名长垣。此城历史悠久,久经战火,城墙也就分外高大坚固,城虽小却易守难攻。
长垣城中听说义军的人马已经到了城下,一个个惊慌失措,守城的将官早已吓得浑身发抖,道:“贼兵势大,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一名裨将道:“我见贼兵人马不过千人,大人让我带领数百人马出城与贼寇一战。”
县令犹豫道:“贼兵在匡城集结数万人马,匡城到这里只有二十余里,怎么会只来一千人马?定然是贼兵的诱兵之计,先以一千人马在城外列阵,大军埋伏在旁,我军若开城迎战,他必然伏兵尽出一举攻入长垣城,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了。胡将军千万不要轻易出战。”
那姓胡的裨将心中不以为然,却也不敢反驳,道:“如此如何退敌?”
县令道:“我有心去滑州请求援兵,可途中有匡城的数万贼军阻隔,不如胡将军率数十精锐从南门出城,绕过城外守军前往汴州求援。现下朝廷各路大军集结汴州,或可搬来救兵也未可知。”
那姓胡的小将领命而去。
且说朱温等见攻城无望,城中官军也不敢出城,撤军又无法向林言交待,只得在城外三里处扎营,见机行事。
朱温叮嘱朱珍让探马严密监视各城门动静,有人出城一律擒下。
当天夜里二更天,朱珍闻听手下探马报告有人率领二十骑出南城门。朱珍心道:我上任以来还没立过什么功劳,这么快就来了机会,官军定是派人去搬救兵,附近州郡之中曹州自身难保,滑州道路不通,唯有汴州有重兵集结。当下披挂上马,亲率五十名骑兵到三十里外通往汴州的必经之路埋伏。
朱珍刚埋伏好人马不久,听来路上马蹄声由远及近。原来那姓胡的小将出城后怕被人发现,不敢上马快行,牵着马轻手轻脚的绕过朱温的大营很远后才敢上马疾奔。这才让朱珍有了埋伏人马的时间。
朱珍待来骑到近前时,一声令下,五十人弓弩齐发,来骑纷纷落马。朱珍见领头一人一个镫里藏身躲过弓弩,丝毫没有停留,继续向前疾奔。
朱珍策马紧追其后,他只凭双腿控马,弯弓搭箭瞄准那人后心就是一箭。那人侧身让过,竟然还随手甩了两支袖箭过来,朱珍矮身让过。
朱珍见那人马术了得,身手矫健,想不到小小一个长垣城也有如此人物,起了惺惺相惜之心。虽然朱珍不想伤他,可也不能让他到汴州去搬救兵。当下又是一箭射去,正中那人马股。
朱珍常在山中打猎,手中弓箭连虎豹都能射杀,何况是射马?那马中箭摔倒,马上之人从马上摔下,在地上滚出老远就此不动。
朱珍心道不会摔死了吧?赶忙纵马前去个究竟。岂知那人一挥手,又是两支袖箭飞来,却是一箭射向朱珍,另一箭射向朱珍的坐骑。朱珍侧身躲过袖箭,坐下战马却一声长嘶人立而起,把朱珍掀下马来。原来那一箭正中战马左眼。
朱珍丢下弓箭,取下马鞍一侧挂着的长刀,与那人相持而立。
这时后边朱珍的部下已经策马赶到把两人围在中间。
那人从马上摔下,头盔已经不知去向,这时两人相距较近,月光之下见那人身材高大,英武不凡,也就二十二三岁年纪。
那人目视朱珍道:“贼将可有胆量跟我单打独斗吗?”
朱珍笑道:“正合我意,我朱珍手下不杀无名之辈,还不报上名来。”
那人道:“贼将不要得意,我乃长垣裨将胡真。”胡真从地上倒毙的马匹身上取下长枪,抖了个枪花,竟然直取中宫向朱珍胸口刺来。
朱珍大刀连挥把对方长枪拨在一旁,刀锋顺势沿着枪杆削下,迫使对方撒枪。
胡真轻笑一声:“还有两下子!”并不撒枪,只见他把枪杆一抖,震开朱珍的大刀,把枪一横,再不敢贸然出招。
经过这一招的试探,两人都知道对方实是劲敌,都不敢轻易出招。二人对持良久,朱珍淡然自若。
胡真毕竟是在敌军包围之下,有些心浮气躁,挺枪向朱珍攻来,朱珍挥刀相迎。二人刀来枪往的战了大半个时辰,胡真肩头被朱珍削去了一片皮肉,鲜血淋漓。朱珍的头盔也被胡真一枪挑落,只是毫厘只差就能要了朱珍的性命,朱珍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朱珍道:“现在你已经受伤,再战下去你定然落败,还要战下去吗?”
胡真道:“大丈夫本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今日我落在你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罢竟然把长枪一扔,束手就俘。
朱珍赞道:“好样的,这才是真英雄,真豪杰。若非你我是各为其主,我定然交了你这个朋友!”转头对手下道:“给我绑了。”
第二十三章 计取长垣
第二天一早,朱温听说朱珍夜晚拿了敌军城中派出搬救兵的裨将胡真,朱温一听赶忙让朱珍带他上来。
朱温见朱珍亲自押着一个器宇轩昂的少年将军进来,赶忙上前亲自替他解开绳索,道:“胡将军受委屈了,朱温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胡真心道:“我不过一个小小的裨将,哪里来的大名?是了,定是昨晚擒我的那少年贼将朱珍见我武艺不弱,禀告了这朱温,他是想招揽我。”当下“哼”了一声,活动了一下被绑的双臂,并不答话。
他怎么也不知道朱温是在史书上见到的他胡真的大名,胡真骁勇善战,一生对朱温忠心耿耿,就是后来投靠朝廷后和朱温同为唐朝藩镇,也是以朱温马首是瞻。这样的好手下朱温当然不会放过。
朱温见胡真不答话,见他肩头有血迹,但已经包扎过了。回头向朱珍使了个眼色,假装怒道:“是你出手伤了胡将军吗?”
朱珍见到朱温的眼色,知道朱温假意怪责自己,赶忙跪下道:“我当时不识得是胡将军,实不是有意伤胡将军的。”
朱温道:“我早已跟你说过胡将军乃当世将才,勇冠三军,你竟然仗着人多伤了胡将军。来人,把朱珍给我推出去打六十军棍。”
朱珍明知道朱温是故意说给胡真听的,可也怕胡真不上当,自己要真的挨了六十军棍的话,打不死也得打个残废。
忙跪下乞求道:“三哥,是我不对,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当时若不是一刀斩中他左肩,他一枪已经戳到我脑袋上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堂弟,你就这么不讲一点人情吗?”
他说的声泪俱下,半真半假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朱珍才十九岁,年龄不大,这一哭还真有点撒泼耍赖的味道。
朱温怒道:“军中哪里还能讲私情?来人,给我拖出去打!”
左右等人不明就里,朱存也忙过来相劝,就算是朱存拿出兄长的身份压朱温,朱温还是不改口。
眼看着朱珍已经被拉到了大帐门口,胡真“噗通”一声跪下道:“朱将军,此事不怨朱珍兄弟,如果朱将军非要怪罪朱珍兄弟,我胡真愿意带他受罚。”
朱温赶忙上前把胡真扶起来,道:“胡将军,不可如此。”
把胡真按坐在座位上,回头瞪视朱珍道:“念在胡将军给你小子求情的份上,暂且饶你一次,以后切不可再不听我的吩咐。”一边说还不忘给朱珍眨了两下眼睛。
朱珍嘴里千恩万谢,心里却暗自好笑,三哥真是神机妙算,小小的一个苦肉计,竟然让这胡真服服帖帖的。
朱温道:“我们义军起兵,本就是为了天下贫苦百姓,唐廷庸碌无能,各藩镇互不统属,各行其政。赋税沉重,民怨沸腾,是以我军自黄将军起兵以来日渐壮大,各方流民争相来投。胡将军乃真英雄,如何却替暴唐为虎作伥?”
朱温说的句句属实,胡真一时无话可说,可胡真从小接受的思想就是“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时忽然让他跟草寇一起造反,虽然朱温说的是实情,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朱温又道:“如若胡将军不愿归顺我们义军,我们绝不强留,将军可自行离去。他日如若相见在战场,朱某人倒是想亲自领教一下胡将军的枪法。”
胡真脸有愧色,单膝跪地道:“胡真乃败军之将,得朱将军如此器重,大恩不言谢,胡真有生之年愿为将军马前卒,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朱温连忙扶起胡真,道:“好汉子,从今而后,我们就是兄弟一般,一起推翻暴唐,救黎民于水火。”
胡真道:“这长垣城虽小,却是易守难攻,朱将军是否有破敌之策?”
朱温道:“若想破敌,必要劳烦胡兄弟出马。”
胡真道:“愿闻其详!”
朱温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五日后,数百人马打着官军的旗号冲入朱温阵中,朱温的部队一触即溃,四散奔逃,粮食辄重丢了一地,官军拉着粮草到长垣城下叫门。
守门的将官见这队官军冲散了朱温的营盘,急忙报告县令知道。
县令大喜之下亲自上城来看,刚好看到那一队官军来到城下。县令见带队的正是数日前去汴州搬兵的胡真,大喜之下不及细想,赶快命人大开城门迎接。
胡真率数百人马列队进城,县令亲自出城迎接,对胡真很是客气。
胡真见人马大都进了城,突然一声大喝,挥剑砍掉了县令的脑袋。数百人马一起发难,当下就控制了西城门,擒了西门的守将,余人纷纷弃械投降。
不一刻,朱温营中四散逃走的义军纷纷进了长垣城,城中守军见大势已去,只得投降了朱温。有百十人不愿归降的,均被朱珍和胡真二人率人击杀。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长垣。
朱温进城后吩咐义军不可扰民,并开仓赈济贫苦的百姓。斩杀了几个为富不仁的豪绅,把他们的一部分钱财犒赏军中兄弟,就连新投降的官军也分到了一些。
城中军民欢声雷动,更有不少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