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祸人生-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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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蛊术?”
张天行瞬间就煞笔了,他千辛万苦在网吧窝了一星期,为的不就是学蛊吗?这可好,想学邪术,结果养蛊人自己送上门。
大喜过望的张天行,立刻就把自己所有身家都上交,那老神仙带他去了一个偏僻的出租屋里,花了几天时间,教会他培育基本的蛊虫。有材料,有固定的组合,有养蛊器具,培育蛊虫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张天行学会后,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但那个养蛊人告诉他,这些都是基本的蛊术,不算多厉害。而且,张天行在拜师的第一天,就掏心窝子把自己所有事情都告诉对方。养蛊人说:“那人肯定也会蛊术,你想报仇,靠这些是不行的。这样,我教你一种最厉害的蛊术,学会后,保证可以轻松打死那人。不过,这种蛊术需要的材料很多,我身上的钱,之前为了教你学蛊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你得回家再拿点来。”
张天行哪有心思去等,便央求着人家先教点。养蛊人矜持半天,最后说:“这样吧,我先自己掏腰包帮你培育,等你回家拿来钱,我再帮你完善。”
张天行那叫一个高兴啊,恨不得把人当亲爹供着。哦,错了,如果是亲爹,他态度反而会很差,应该是干爷爷才对。
总之,这家伙把养蛊人当成了再生父母,心想着满世界的坏人,终于让自己碰到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师父了。于是,他欣然接受了血蛊。
种蛊的过程,不用细说,按张天行的大概意思,就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煎熬几周后,师父告诉他:“你可以回家要钱了,等回来后,我买够材料,一定让你变得更厉害。”
于是,张天行这才回来找老张要钱,甚至要把他爹的铺子给卖了。他从没想过,失去了早餐店,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张,靠什么生活。他只知道,自己要变厉害了,能杀人了。只是,那养蛊人来之前,曾叮嘱他说,离我远些,不要起冲突。
这是流浪养蛊人的习性,不和当地养蛊人轻易起争端,如此他们才能活的更好。可惜张天行实在不是个好“徒弟”,一见到我,就跟打鸡血似的。不但把自己那半吊子蛊术拿出来丢人现眼,还暴露了血蛊。
我把已经空了的稀饭碗递给在旁边候着的方九,然后看着张天行,问:“难道你没想过,这事跟商业诈骗的套路差不多吗?”
张天行也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蠢,他脸色难看,没有说话。这时候,王狗子从旁边路过,对方九说:“九哥,你看我还笨吗?”
方九看看张天行,又看看王狗子,然后说:“你挺聪明的。”
这话,让张天行脸色更难看。我笑了笑,说:“看样子,你在医院,似乎没检查出个好结果来。”
张天行点点头,说:“医生拿了我的检查结果,说我的身体快不行了,最好立刻住院治疗。他们说,我好像得了癌症。”
我说:“从某方面来说,癌细胞和蛊确实很像,都在不断破坏人体机能。不过,医生肯定告诉你,你的身体没有太大损伤,只是在快速衰变吧?”
张天行眼里露出一丝希望,用力点头,说:“他们确实是这样说的。”
我转身往屋里走,说:“进来吧。”
张天行没有犹豫,直接踏进屋里。王狗子站在旁边,斜着眼睛瞥他,说:“脚底那么脏,鞋脱了,知不知道我们拖地很辛苦。”
我翻了个白眼,姥爷的屋子,是非常传统的硬土地。这样的地面,和拖地这种高端的家务应该是扯不上一点关系的。很明显,曾听说过张天行的王狗子,是在刻意为难。不过,我没有劝阻,本来对张天行就没什么好印象,谁爱折腾他就去折腾,我又不是真的想帮他。
张天行看看没有任何表示的我,又看着一脸凶相的王狗子,最后为了保命,不得不忍气吞声,把鞋脱掉放在门外,光着脚站在泥地上。
我把方九喊来,让他准备一些盐水,将部分材料放进去浸泡。看着方九忙里忙外,张天行目不转睛,还带着强烈的羡慕与渴望。我知道,他仍然想学蛊,不过这家伙学蛊是为了报仇,我自然不会教。像他这样的人,谁收了谁倒霉,指不定哪天就被一刀捅死了。
还是我家方九好,任劳任怨。
一大堆材料,在那泡了半天,张天行就在屋子里站了半天。我甚至还回去补了个回笼觉,等下午的时候,才从卧室里出来。张天行脸色有点沉,看得出,他心里充满愤怒。我倒希望他掉头走人,省的麻烦。可惜这家伙惜命如金,像癞皮狗一样站在那,王狗子在旁边补刀补的舌头都麻了。
其实材料浸泡一两个小时,就已经足够,我只是故意在针对他。见张天行没走,便让方九烧开一锅水,又拿了个大盆来。张天行按我说的,脱光了衣服站在盆里,我把配置好的蛊毒往煮开的材料水里面倒,然后对他说:“可能会有点烫,自己忍着吧,实在不行,嘴里塞双袜子。”
王狗子一听这话,当即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迅速脱掉自己的袜子拎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张天行,说:“用我的!用我的!”
闻着那臭到让人窒息的味道,张天行脸色发青,半天憋出一句:“我自己有,谢谢你……”
王狗子叹口气,说:“都不是外人,你太客气了。”
第四百章 解血蛊
给张天行准备的材料,多半是水与火属性。只有这两种极度冲突的属性,才可以把他体内的血蛊逼出来。一大锅水,烧的滚烫,蛊毒倒进去。咕嘟咕嘟直起白沫。张天行探头看了一眼,便浑身打颤。他犹豫着,然后看向我,问:“不烫吧?”
我笑了笑,说:“不烫。”
张天行点点头,我顺手舀起一勺,从他脑袋上浇下去。张天行立刻大叫一声,手舞足蹈,我沉声说:“不要乱动。”
“你不是说不烫吗?”他疼的直打哆嗦,冲我大喊。
“是啊,就是有点热。”
热和烫有区别吗?肯定有!字不一样嘛。
这锅水,温度起码在七十度到八十度之间,按正常情况来说,人体会迅速起水泡。再烫一会,可能会溃烂。但张天行却不一样,他的皮肤红艳。仿佛抹了胭脂一样,可表皮却一点事也没有。这说明,血蛊已经渗入他体内的皮肤组织,形成了一层保护膜。
对正常的血蛊来说,这是用来保护养蛊人不受蛊力侵染,但对张天行来说,却是杜绝他体内生命力外泄的一种手段。我有些好奇,难道那个养蛊人对人体生命也有了解?否则的话,怎么会用这种方法来封住张天行的生命力?以我的视觉,几乎看不到任何死力在入侵张天行的身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种比长淮宗的胎元,更有效的长生之道。
只是。人体无法长期承受血蛊的存在,必须定期服食一些特殊药物,人生会变得充满药味和痛苦。这样的长生,有几个人愿意要?再者说,就算服用药物。增加的寿命也非常有限,否则的话,以药术着称的苍益宗,早就人人长生不老了。
一勺一勺的水浇下去,张天行不断发出惨叫,王狗子见他疼的都有些意识模糊了,直接窜上去把袜子塞进嘴里。然后乐呵呵的看着张天行在那翻白眼,说:“不用谢,不用谢,叫我雷锋同志就好了。”
因为痛苦而渐渐丧失意识的张天行。哪还能知晓自己嘴里有什么东西,他现在只会感觉到烫,无法容忍的烫。而那种烫感,并非存在于表皮,而是渗入体内。火属性的材料被我碾的很碎,配合蛊毒,可以非常轻松的侵入张天行体内。
用侵入这个词,可能不太恰当,因为我是在救人。相比之下,鸠占鹊巢的血蛊,才是真正的入侵者。水属性的材料,把张天行的所有毛孔全部封住,他的身体逐渐发光发亮,那是大量类似油脂的东西在不断形成。而火属性的材料,则进入张天行体内,开始不断追赶血蛊。
在没有施术前,血蛊处于蛰伏状态,并不具备多少攻击力。因此哪怕是蛊毒,也可以把它们轻易杀死。不过,张天行体内的血蛊,似乎有特殊的意识存在,发现蛊毒入体后,立刻四散而逃。
肉眼可见,张天行的身体不断波荡扭曲,仿佛皮下有无数只老在跑动。血蛊和他的血肉融为一体,想要清除并不容易,而且过程要比之前种蛊时更加痛苦。不知第多少勺水浇下去,张天行的双腿忽然一软,直接昏迷倒在地上。我也顾不上在意地面被弄湿,仍不断的为他浇淋。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煮好的材料水几乎要用光了,我终于看到张天行身上慢慢渗出红色的液体。那是血,也是蛊。以我的水平,还无法彻底把血与蛊分离,所以只能连拉带拖的搞出来。至于他是否会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身体更加衰弱,我就管不了了。
一片片的皮肤,血液渗出的越来越多,它们堆积在“油脂”下方,挣扎着无法出来。更多的血蛊,因为火属性蛊毒而选择出逃,如此一来,它们会变得更加拥挤。二三十分钟后,所有的材料都用光,我把勺子丢在一边,让方九去附近折几根新鲜的桃木来做成刮尺。
此时,张天行已经接近休克,而他身体表面,堆满了红色的液体。这些液体十分粘稠,好似一滩浆糊,他的子,眼睛,嘴巴,都有这种东西冒出来。一时间,我连他的五官都看不清楚了。
等方九把桃木尺做好,我这才小心翼翼的在张天行手臂上,轻轻刮去一层红色液体。液体被刮走,只见下方的皮肤虽然还是很红,却已经可以看到粗细不一的血管。我点点头,把尺子交给方九,说:“用这东西把他身上刮干净,然后随便找些木属性的材料煮成汤汁,让他喝下去。”
方九应了一声,接过尺子,开始不断将那些血蛊刮开,甩进旁边的大盆里。王狗子看了一会,也兴致勃勃的加入其中。只是他动作太粗鲁,没多大会,张天行便被他刮的遍体鳞伤。我摇摇头,也懒得管他,回屋休息了一番,顺便换身衣服。
过了段时间,方九进来喊我,说张天行醒了。我走出去,见他一脸坑坑洼洼,不知被擦破多少皮。王狗子在旁边拿着桃木尺,一副不过瘾的样子看着张天行,如果不是这里人多,说不定他会直接把张天行按倒,再狠狠刮一遍。
我走到桌子旁,见上面放着一个空碗,碗底还残留一些材料的碎渣。看来,方九已经把我的吩咐完成了。这时,张天行转头看了眼旁边接近一整盆的血蛊,这些蛊虫像红虫一样密密麻麻的蠕动着,让人看一眼便觉得浑身发麻。张天行忍不住哆嗦一下,问:“这就是我身上的血蛊?”
我点点头,说:“正常的血蛊,是不应该有这么多的,因为人体无法提供足够的养分。但这些血蛊以你的寿命为食物,所以越长越多。如果今天你不来,那不用两个星期,可能一周后,你就会再也走不动路。因为身体四肢,已经全部被这些血蛊占据。到那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的胳膊腿,就像面粉做的一样,可以轻松捏碎。”
我的话,让张天行脸色更加难看。他没再去看那些血蛊,而是低着头,像在打量自己的身体。我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别分散注意力,然后说:“你的事还不算完,我需要你把那个养蛊人引出来。他在你身上种了血蛊,肯定有特殊的目的,我必须搞清楚他想做什么。”
张天行微微抬头,似不太敢看我。我知道,他肯定不想做这件事。刚刚逃出生天,怎肯再入虎口?不过,这事由不得他。
我冷笑一声,说:“你可以不按我说的做,甚至可以再次卷走你爹的钱逃出去,但是那个养蛊人会找到他,就像我想弄清楚他要做什么一样,他也要从你身上得知,血蛊为什么会被清除。如果被他知道你来找我帮忙,下场如何,我应该不用提醒了。”
张天行自然清楚,以人体种血蛊来完成特殊目的的人,都不是善茬。说杀人如麻,心冷如铁也不为过。如果被这样的人知道,自己暴露了他的秘密,那自己还能活吗?张天行还不算傻,他抬头看着我,问:“你能对付的了他吗?”
我说:“能不能,要打了才知道,但机会在你自己手里。这件事严格来说,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那个养蛊人从你身上问出这件事的真相,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因为是他先侵入了我的地盘。养蛊人的世界,有自己的规矩,像你这种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人,是不会懂的。”
第四百零一章 谎言
张天行迟疑了半天,最终同意了我的建议。他愿意用自己当诱饵,把对方调出来,但他也希望我能保证,不会让他去送死。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他的安全。这是个怕死的人,就算已经是类似太监的人物,也依然珍惜自己的性命。
我在心里鄙夷了一番,然后虚与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