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子弹-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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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头上心,再加上牛参谋心爱的校花三天两头的写信、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给牛参谋鼓励鞭策,牛参谋还真就是慢慢喜欢上了这身马甲。
身处边关,而且日日夜夜的都要为了工作奔忙,牛参谋的婚姻大事也就耽搁下来了。原本今年打算弄个假期回去结婚的,可是就为了给兄弟们更新通讯设备,这婚事也就耽搁了下来。
如今,团头做主叫牛参谋在部队完婚,这可就成了今年的头号喜事了。
部队里面的干部结婚,要说热闹是真热闹,要说简朴还真就是简朴。
首先说说这热闹。
一般来说,这能在部队完婚的干部几乎都是些尉官。从军几年下来,要好的兄弟结交了不少,要是训练过新兵的那手下更是大把人马,就是一人吆喝一嗓子也能把婚礼现场渲染得红火无比。
而且军中历来禁酒,除了八一、春节的时候,还有突击队上阵之前算是合法饮酒壮行、其他时候是滴酒不许沾的。
可是这结婚喜宴上面,不给兄弟们喝上几口小酒,这也确实是说不过去的吧?
自然,盼着吃这顿喜宴解解酒虫作祟的兄弟酒更加的盼望牛参谋大喜日子的到来。
可要是说简朴,部队里面还真就是继承了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的办事传统。
招待所里面弄个几间房子收拾干净贴上大红喜字,喜宴就是团机关食堂里面几位炊爷老大亲自主理的部队小炒。大把的花生瓜子看着满盆满钵可花不了几两银子,床铺被褥都是直接从物资库房里面调拨的……
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下来,最多也就是个千儿八百的开销,绝对比不上地方上一场酒宴十几万的惊人消费。
总的说来,军队中举行的婚礼,体现的就是个人情,一种全无遮掩的人情。
所以在牛参谋家属坐着的小车从营区大门开进来的时候,欢迎锣鼓就叫一帮子精壮兄弟打了个地动山摇。而在牛参谋家属下车的瞬间,卫生队的那些女兵手中的塑料花更是将牛参谋家属衬托得人比花娇,狠狠地叫那些个未婚得尉官们在心里妒忌了一把。
反正我当时站在欢迎队列里面就听见个中尉说老牛这家伙真是命好,妈的整个就是牛魔王娶了个铁扇公主,你看老牛那脸都笑烂了……
然后另一个中尉说那是。谁叫人家姓牛你姓猪呢?你也就有本事去高老庄寻你那上不得台面的高翠兰去……
团头倒是背着双手站在团部门口,身后是参座还有几个校官列出了欢迎的阵势然后咱们牛参谋的准新娘就在一众女兵的簇拥下走过去然后就是亲密寒暄。
旁边就有公务班班长把手一挥说鸣炮!
二十杆装上空包弹弹夹的自动步枪就在同一瞬间朝着天空打响了。
我敢说,这是我这辈子见识过的最牛B的一场婚礼。
第八十四章
我是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写出来我当兵的岁月中接受过的最操蛋的任务?
其实写出来可能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让兄弟们看看这军队里面也是有那么几个乌龟王八蛋的喜欢拍马屁瞎厶凇
可这样是不是会给我热爱的军队抹上一道锅烟灰?
想了许久,还是写出来的好。
我还记得当年我们军务处长卢大员外说过的一句话。
成绩不说跑不了,可是这错误不说就不得了。万一要是把错误给淡化或者隐瞒起来,闹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我觉着这句话真是经典,而且这也是中国军队中的一贯作风。
有了成绩上面的老大们绝对不会四面八方的海吹,最多就是关起门来偷着开心一把。
然后去基层连队的时候见了那些个不错的精锐?毛们,也就是拍拍下面兄弟的肩膀、点点头说一句你这小子还不错,今后再接再厉!
可要是有了错误,上面的老大们帽子一摔,那骂起人来可是惊天动地而且绝对是将责任一追到底,哪怕是天王老子的儿子也绝不姑息!
所以咱们中国的军队、尤其是那些一线军队的战斗力始终都是强悍到了极点的。
得了,我这好像又扯远了?
我记得那是个凉爽的早晨,我们刚刚窜完例行的五公里越野回来,指导员就站在连部门口喊光头江宽,你们两个?毛给老子过来。
我和江宽就窜过去一个立正,然后我就看着指导员脸色不对劲,怎么看都是一脸的乌云密布而且随时都要下点子雷暴雨的动静。
指导员就扔过来一张作战命令然后说你们两个小子准备一下,带上全套野战装备然后去团头那里报到!
我就拿着那作战命令看了看然后就有点子摸不着头脑了……
我们平时的作战命令那格式都有一定的标准的,而且不同级别的作战命令使用的代码也不同,简单的说起来么……
我也不好胡说什么,这里就用颜色来替代好了。
反正蓝色命令是一般任务,黑色就是有点子危险,要是换成了红色,那可就是叫兄弟们准备豁出去玩命的活计了。
可是这作战命令上面根本就没代码,而且就是很口语化的几行字,说是叫我们派遣两个最精锐的兄弟去护送个重要人物?
估计是看着我一脑门子官司的德行,指导员就憋着嗓子说你们两个小子速去速回,把人送到阿里地区自然有人接你们。
我和江宽就赶紧收拾装备然后就一溜烟冲到团部报到,给团头敬礼报告之后,团部门口的那辆新车也就吸引了我和江宽的目光。
那是一辆防弹型山鹿吉普,乍一看还真有点子像是鬼子造的三菱。我和江宽也就是在车船驾驶训练的课程上稍微摸过几回,也就知道这车是经过了军工部门的兄弟特别改装的,即使是7、62口径的子弹抵近射击也能扛住。
这么好的车,还要我们带上全套的野战装备,这究竟是要护送什么人啊?
团头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可团头身边还有个二毛三的军官却是一脸的春风笑得那叫个阳光灿烂。
就朝着我和江宽说不错不错,这小伙子看着就精干机灵,应该可以圆满的完成这次任务。我说莉莉啊,要是你收拾好了就上车出发吧?
莉莉?
这名字听着怎么跟个老电影里面的女特务似的?
还没等我和江宽回过神来,从团部里面一摇三晃悠的就走出来个女的。
我该怎么形容这位大小姐的操行呢?
见过我的兄弟都知道,我那脸上全都是被沙砾打磨出来的坑坑洼洼、外带着皮肤的确是粗糙了点子看上去我那脸皮就是个砂纸的操行。
可是这位大小姐的脸上居然比我更加的像是月球表面,而且为了遮盖这被陨石严重摧残过的月球表面,那大小姐脸上还全都是厚厚的脂粉。
我也不知道这大小姐是不是压根就没学会化妆?
反正我都知道眼影不能涂满眼皮只能是淡淡的扫一下子增加立体美学的效果,可那大小姐的两只眼睛上面居然全都是黑漆漆的眼影,怎么看那都是个潘塔克拉斯出笼的模样。
尤其是那嘴,那更是涂满了猩红的口红怎么看怎么像是刚吃了三个死孩子还没来得及洗脸刷牙。
身上能挂饰物的地方一个都没走空用环佩叮当来形容这位大小姐都算是轻的,手指头上少说是四个戒指而且一个比一个硕大,我估计我们用过的那格斗铁指套都没那戒指厚实。
我和江宽就对了个眼色我估计江宽和我一样都在琢磨。
这是叫我们护送个大活人还是叫我们护送一棵圣诞树?
而且我从那大小姐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我们熟悉的气息?
要说是我们平时能接触到的或是有工作联系的,除了几个特种部队的兄弟就是某某部门需要护卫的精英人才,彼此间一看就能品味出一种味道来的。
尤其是干这一行干的时间长了,对那些个身怀绝技的人多多少少的就有点子敏感,总会不自觉的产生点防卫或是进攻意识。
就像是两年前我跟着一位大哥出去喝咖啡,一进门就看见几个精悍汉子西装革履的坐在一起闲聊。
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
我们都知道,彼此是一路人。
后来看看报纸,这才知道我大哥居住的城市中有个挂着文化礼仪公司招牌的保镖公司,专门招收一些退役的特种兵。
我想,那天我撞见的就是他们……
可是这大小姐给我的感觉,整个就是个暴发户啊?
估计那大小姐也在打量我和江宽,然后就一咧嘴算是笑过,一声不吭的就站到了车边。
嗯?
这是怎么个意思?
还没等我和江宽回过味道来,那站在我们团头身边的二毛三一个箭步窜到了车边,低头哈腰满脸堆笑的就替那大小姐拉开了车门。
哦……
闹了半天,这是等着我和江宽替她开车门啊?
这位究竟是什么人物啊?居然这么大的谱儿?
那开车门的二毛三小心翼翼的关上了车门,转过来看着我和江宽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都没了,一脑门子的阶级斗争居高临下的说你们两个听清楚了!
这位是我们某某首长的小姨子,想要去阿里地区采风。你们在路上要绝对保证她的安全而且是绝对要听从她的指挥。
要把这次任务当成一次……
我觉得我脑子里面嗡嗡作响而且看着那二毛三一张口沫四溅的嘴我就有种想抽他的欲望!
我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兵!
我们是随时准备拿着小命死掐的战士!
我们是老百姓养活着的战争野兽,我们不是某些个大人物的看家狗!
叫我们穿着军装干这种看家护院保镖的勾当?
大爷我操你……
没等我说出什么,团头沉着嗓子就打断了那二毛三的忽悠就朝着我和江宽说你们两个跟我进来一下,还有些具体的事宜要交代你们!
进了办公室,团头的脸也是一下子黑了下来,就朝着我们两个说你们不必想那么多,反正尽快完成任务然后赶紧回来就是!
我当时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
我就一个立正然后朝着团头说我去不了!
我今天早上跑肚拉稀现在两腿发软双眼发黑我要求去陆军医院住院检查没准我就是得了口蹄疫!
江宽那巨孙子的家伙也是一个立正说团头我也不行。
最近天气骤变我的雪盲症有点子发作了要是上山开车的时候犯病把车开悬崖下面去了,这个责任我担当不起!
团头就看着我们两个没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们。
然后团头就从桌子上拿起一叠报告朝着我们晃了晃。
我看见那报告上面是申请调拨物资修建新的靶场,我还知道我们原来的靶场已经年久失修,尤其是那几道挡子弹的土坝已经濒临坍塌,闹不好就会在一场大风雪之后垮下来。
团头开口说话的声音很低。
团头说这个报告我打了十三次了,都没回音。
护送好这位去阿里地区采风的大小姐,估计这第十四封报告就能批复下来。
我们就能有个新的靶场了。
我看见团头的捏着那叠报告的手在发抖。
我和江宽也觉着浑身骨头格格作响。
我就朝着团头敬礼然后出门上了那辆防弹型山鹿车
第八十五章
可怕的旅途开始了。
我都不知道那女人究竟是种什么动物投胎的?
反正从我们的那辆山鹿进山开始,那女人猛地就像是吃了二斤耗子药之后抢时间交代遗言似的喋喋不休起来。
首先是拉着坐在付驾驶位置上的江宽忽悠,愣要江宽说说她脸上那化妆是不是符合当今的流行趋势?
我估计江宽肚子里面火气正盛,而且是纯粹的想要挤兑那女人一下,江宽居然还一本正经的扭过了脑袋,装出了一脸的勤奋好学天真浪漫仔细的盯着那女人的月球表面看了半天。
然后还很天真的说大婶,我们那小山村比较闭塞,都不知道城里银喜欢在眼睛上抹煤灰脸上涂面粉来打扮?
大婶,你眼睛上那煤灰,该是山西那地界出的好煤块子磨的吧?那面粉肯定是陕西那地界的好麦子磨的,我们那地方要过年才能吃上这上等面粉作出来的馍馍咧。
我当时差点子就叫江宽这句话乐的把车开悬崖下面去!
这孙子,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没少叫我见识他那嘴贱的功夫,而且他这门功夫很是叫一帮子兄弟们深恶痛绝。
惟独今天,我都想抓过那小子狠狠的拥抱一下。
这损人损的叫个畅快淋漓。
我就从后视镜里面扫了一眼那被江宽叫做大婶的女人,我看见那女人的脸上透过一层白乎乎的粉丝透出来一股子青灰。
我高兴啊……
可还没等我高兴几分钟,那女人居然又开口了。
而且还是很有鄙视意味的朝着江宽说你们就是见识少!
这是今年香港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