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安妮-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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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的荣幸。”艾希也笑。
最后的十码,最前排的诺克萨斯暗杀队举刀。
“铮——”大风过刀刃,呼啸而过的风吹响了远山。
远山风声急,震荡的大风在整个山体间不断回响轰鸣,就如同万千个来自远古的声音在一同低语。
远古低语,万山赐福。
“也当死而无憾了。”盖伦自语着踏步,侧身,提肘。
无畏大剑,轰然而出。
万千声低语随着风声附着在无畏大剑之上,那一刻,盖伦气势如神。
下一刻,如神的一剑撞上了五把锋利的长刀。
“铿锵——”金铁交击声响起的时候,空气里忽然再度响起了漫天箭雨而下的凌厉声响。
无畏大剑斩开了那五把长刀,磅礴的力量随着那万千声低语一同轰击在了那些自不量力的蝼蚁上,长刀被切菜般斩断,锋利的剑刃直接砍进皮肤,切割了五颗头颅。
热血冲天而起。
箭雨纷纷而下。又是无数人猝不及防地倒下。
所有人都惊异地朝着箭雨来的方向看去,那里,高地上,陈森然策马独立,他的背后万千张长弓弯如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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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点推荐,过九百怎么样,看着都难受。
第一百六十六页 黑色玫瑰
“阿瓦罗萨人。”盖伦在那万千张长弓张开的下一刻,看清楚了那些长弓背后的无数张饱经了几十年的雪山风霜侵蚀的干涩脸孔,以及他们脸上的或多或少的惊慌。
“不是我的意思。”艾希当然是听出了盖伦话里的质问,她看了一眼那些越聚越多,似乎是还在有更多的人还在继续赶来,几乎是倾巢出动的阿瓦罗萨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派人回去报信。
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陈森然的确是在谋划着什么。毕竟陈森然之前的表现太过异常,现在的态度也太过平静,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能够指挥的动那些阿瓦罗萨人,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在之前就和这些阿瓦罗萨人有着什么协议。
也一定和卡尔萨斯说过什么,所以,这次的援军从本来应该漫山遍野呼啸而来的骷髅海变成了阿瓦罗萨人的箭雨。
至于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盖伦看着那些丝毫没有被忽如起来的箭雨震慑到,还在如同疯狗一般前冲的诺克萨斯人,再次将自己的无畏大剑高举。
还是,等到有命活着回去再说吧。
“你们退。”盖伦一边侧身蓄力,一边对着自己身后的艾希这样说,毕竟此刻没了箭的艾希,战斗力直线下降了至少七成,她与其站在这里,倒不如帮助自己的兄弟撤退。
而且,他在刚才转头的那一刻,也是看到了陈森然已经派人下来了,两相帮助,那么自己的队伍的撤退速度应该会快一点。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拖。
盖伦再次深呼吸,那种毒素的影响依然强劲,他自己强行压制毒素的行为让那种毒素的反噬效果汹涌如潮,他全身的肌肉都在不断地痉挛。
看着那再次冲来的诺克萨斯暗杀队成员,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里这把陪伴了自己多年的绝世大剑。
老伙计,这一次,我们也将……
“勇往直前。”盖伦大吼着猛然出剑,锋利到了极致的大剑瞬间斩开了纷纷而落的无数片雪花。
长剑重重砍在了那些同样撕裂风声而来的长刀上,重重冲击,狠狠碾压,盖伦那磅礴无匹的巨力再一次毫无悬念地斩断了那五把长刀,五颗沉默如死水的头颅冲天而起。
那五具缺了头颅的尸体的缺口还来不及喷出鲜血,就在下一刻被冻结成冰。
盖伦沉默着再次收剑,侧身,蓄力,动作一气呵成,简洁凛冽的如同一台不知疲倦的杀人机器。
诺克萨斯人有那么一刻的窒息,他们冲锋的步伐也为之一慢,他们看着那个独自一人提剑阻挡在千军之前的男人,眼睛里终于有了那么一丝的凝重。
他们也终于再次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就算是被毒药加身,就算是千军已折,他独自一个人,他也还是那个叫做盖伦的男人,他依然是无人能挡的德玛西亚之力。
冲锋在最前面的诺克萨斯暗杀队成员终于也不再如同之前般乱冲乱撞,他们开始有意识的和后面跟上来的队员配合,他们十个人一组,紧紧贴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半月形开始一组一组地在盖伦的面前散开,就如同一朵又一朵含苞待放的黑色的花。
诺克萨斯暗杀队的终极杀阵,黑色玫瑰。
很美的名字,却拥有着绝对恐怖的杀伤力,被攻击者将会在无尽的如同花海一般的刀阵中被绞成肉酱。创建者是诺克萨斯的开国君王,之所以给这个血腥残忍的杀阵取这样一个香艳低徊的名字,据说是他在创建这个杀阵的那天,他的王妃临产,而诺克萨斯王宫后花园的黑色玫瑰正开得很艳。
这个杀阵在创建之后的两百多年里,仅仅只是用过不到三十次,但是每一次都是用来对付绝世的强者,所以这个阵不单是杀戮的代表,也是一种对于对手最高的崇敬。
在盖伦的记忆中,自己先祖中就有一位是惨死在这个绝杀之阵之下。
自己的那位先祖不论是在武力还是智慧都绝对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在武力上应该是远远超过自己,因为盖伦记得他是自己家族中唯一的一个获得过屠龙者称号的男人。
连龙都能杀死的男人,却死在了这样的一个杀阵之下。
在这一刻,盖伦心中原本坚定的信念有了一丝动摇,他开始有些怀疑,他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活着回去。
大风又起。
所有的长刀举起,所有的黑色玫瑰含苞待放。
盖伦下意识地压低了身子,手里的无畏大剑被握得更紧。
大风呼啸而过。
所有的花随风起舞,无数把长刀割碎了凛冽的寒风朝着盖伦汹涌而来。
四面八方都是数不清的刀影。
而自己的身后,艾希连同着那些被陈森然派下来的阿瓦罗萨人的拯救工作进行的极度缓慢,最快的那个人,也仅仅只是到达了高地的边缘。
而那些箭雨对于那些悍不畏死的诺克萨斯人来说,也只能是杯水车薪,那些普通的诺克萨斯战士还在远远不断地赶来,随时都有可能突破自己组成的这一道几乎不算防线的防线。
不能退。也逃无可逃。
这时盖伦的脸上反而露出了平静的神色,他开始提着剑往前走,继而是奔跑,最后他整个人高高地跃起,无畏大剑横斩而出,下一刻,他的整个人在空中高速地旋转了起来,那不断舞动的剑刃配上他已经模糊了的蓝白色的身影,就如同一朵在风中飘零的郁金香。
风声凛冽,大雪滔天。
风雪中,无数的黑色玫瑰终于撞上了唯一的一朵郁金香。
刀剑相撞的声音连同着血肉四溅的声响在空气里不断地回响拉长,配合着那不断在纯黑色中交错着身影的蓝白色郁金香,那些不断流淌的猩红色的血液。
整个战场,唯美的就像是一出盛大的歌剧。
唯美而又残忍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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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小五哥上传新书。虽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但还是忍不住想说,各位都去看吧。
《天骄无双》。
郁金香花开不败。
第一百六十七页 游离的杀机
当蓝白色的郁金香在漫天的黑色玫瑰里飘零旋转,漫天都是剑刃砍碎血肉的声音的时候。
没有人注意到有一只平平无奇的乌鸦穿越了滂沱的大雪,从餐桌高地之上一路向下,飞越了那个正在上演一出绝世血腥歌舞的乱战之地,盘旋着低飞,最终落在了一只平平无奇的肩膀上。
而这只本来应该平平无奇却因为那上面的四把带着血的斧刃以及那一只睁大的眼球而变得荣耀无比的肩膀的主人,自然就是从这场战役一开始就没有露过面的斯维因。
此刻他正站在远离着那个战场极遥远的一个隐秘山头上,他的身后是那些古怪的来自祖安直接造成了现在的局面的绿色魔法仪器,他的身旁则是那个被称为诺克萨斯军方最高战力的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这个一向以凶猛暴躁出名的野蛮男人正盯着他看,期待着最新的情报。
面对着德莱厄斯灼灼的眼神,斯维因这一次倒也没有摆什么架子,他逗弄了一会儿肩膀上的乌鸦后,便将头凑近了这只浑身漆黑,似乎永远在阴谋里打滚的鸟类,嘴巴里开始发出那种古怪的像是把声音压倒了最低的声响。
诡谲的窃窃私语再一次在风雪漫天的雪山上响起,那些站立在那些绿色的魔法仪器旁边的穿着黑色长袍的诺克萨斯暗杀队员却是没有露出任何古怪的表情,显然是习以为常,都是斯维因的心腹成员。
窃窃私语声持续了将近十分钟才停了下来。
“怎么样?”一等到斯维因与他的爱鸟停止交流,最为性急的德莱厄斯便急忙发问,好似再憋下去他就会吐血一般。
“计划似乎都在掌控之中,泰达米尔已经攻入了阿瓦罗萨联军的后方大本营,卡尔萨斯断后,阿瓦罗萨人前来支援。”斯维因一边用手逗弄着那只平平无奇的乌鸦,一边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困扰着他。
“似乎?”德莱厄斯虽然性格上说有些急躁,但他能够做到诺克萨斯军部最强,风头一时无两,凭借的当然也不仅仅只是他那饮血无数的的狰狞大斧,他的脑子虽然还不足以去理解斯维因的整个布局,却同样不笨,所以他注意到了斯维因话里的“似乎”这个词。
“似乎”这个词实在是太过模糊,太过具有可变性,本来绝对不应该出现在斯维因的嘴巴里的,但是今天他竟然听到了这个词,说明这次的事情可能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似乎。”斯维因点头,他有些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远处的那个此刻正在遍地流血的战场,眉头皱的更紧,“从我的小宝贝带给我的信息来看,阿瓦罗萨联军的大本营确实是大乱,阿瓦罗萨人也如我所愿不顾一切前来增援他们的女王,可是……在我没有给出任何计划,仅仅只是用语言误导了泰达米尔的情况下,他竟然真的能够想到利用虚造声势来形成两面夹攻的假象,逼出卡尔萨斯留下断后这种大胆而充满了极高危险性的手段,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的意思是太顺了?”德莱厄斯听的有些头脑发胀,觉得一时间实在无法理解斯维因到底在讲什么,不过大概意思就是,他觉得太顺了。
“没错。就是太顺了。”斯维因还是那种眉头紧皱的样子,似乎自己的全盘计划得到了执行是种让他很苦恼的结果一样,“要知道,原本按照我对于泰达米尔的分析,虽然我在之前误导他说要让他带五百个人去杀卡尔萨斯,但是就算他真的带了五百个人去,也绝对有很大的可能最后只带五十个去进行最为简单的斩首行动,而不是进行现在这样的心思细腻的布局,泰达米尔本质上只是块足够坚韧的石头。你要他去杀一个人,他绝对只懂得用刀一刀砍死对方,而不是想方设法用机关陷阱让一块石头掉下来巧妙地砸死对方。”
“现在的这种结果在我的计算中,仅有不到百分之五的可能,那还是在泰达米尔忽然抽风脑子开窍的情况下。”斯维因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对于这种可能根本不抱有幻想。
所以唯一的结论就是……
“有人察觉到了你的计划?”德莱厄斯这个时候总算大概能够想明白一些了。
“不知道,被察觉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六十左右。”斯维因摩挲着自己肩膀上那只乌鸦的丑陋的喙,眉头却是慢慢松了开来,“被看穿了也无所谓,反正,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德莱厄斯却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斯维因的思维跳跃,前一刻还在担心自己的计谋是不是被人看穿,下一刻却已经完全无所谓地又开始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他完全不知道斯维因在忙什么,他的疑问不禁又要冲口而出。
不过这一次,斯维因却是摆了摆手阻止了德莱厄斯的发问,他双手撑着自己的拐杖,看了一眼自己的背后,眼睛里闪现出了一丝刺目的精芒,“现在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听到斯维因这样大刺刺地下达命令,德莱厄斯顿时气息一滞,不过在战时他从来不会去反对斯维因的命令,除非是他要杀了自己,于是他只能有些郁闷地说:“说吧,什么事。”
“通向这个高地的路只有一条,我想可能有些朋友会来,你最好不要让他们来打扰我。”斯维因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后方,说出了模糊不清的命令内容。
“遵命,眼球大人。”德莱厄斯提起了自己的那把狰狞的巨斧开始向后走,他早已经习惯了斯维因的神神秘秘,不过既然他说有人会来,那么就真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