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口女佣:老婆爬错床-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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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不想让我抱上孙子?今天我已经六十七岁了,离跨进坟墓的那一天,也没多长时间了。晓梅也是个可怜的人,她连自己的儿子都是认的。夜天辰,我老了,以前的种种全都不算了。我希望你放开心结,听我的话。”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无效后,忽然开始感情攻势。
夜天辰轻轻摇了摇头,“除非,让我找回安蝶雅!”
“她已经死了,你就认清这一点吧。我听说尸体都没别的人认领,就一定是她了。你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不会的,我有种感觉,她不会死!我一定会找到她的。”夜天辰的声音很轻,但相当坚决。
夜老爷子又开始瞪起了眼睛,“你只是在给自己希望,明明不可能还要去捧一个泡沫,这是愚蠢的行为!”
“我宁愿做一个愚蠢的人!”夜天辰闷声说,眼睛里燃烧的火焰,分明是对安蝶雅的缅怀。
她恨我(3)
“成功的男人,都要有一颗坚硬的心!”
夜天辰的脸色忽然柔和了下来:“如果没有经历过爱情,那么,他不能称之为成功的男人。爸爸,安蝶雅是我惟一愿意携手共度一生的人。”
“如果她已经死了呢?”
“我会把她深深埋葬在心里,每天回味与她共度的岁月。对不起。爸爸,我无法再与另一个女人结合。”
夜老爷脾气虽然暴怒,可此时却也拿夜天辰无法。
没有继续逗留下去,夜老爷当天去公司看了看,又敲打了一下小儿子,就返回了美国。夜天辰看着飞机渐渐消失在阴沉的天幕里,心忽然游移了起来。
那个曾经坚定安蝶雅还活着的念头,终于有了犹豫。
是啊,人死了,如果不是安蝶雅,怎么会没有人来认领尸体呢?那条紫色的裙子,那上面的斑斑血渍,安蝶雅……。夜天辰的身体渐渐摇晃了起来,几乎要扶着柱子,才能站移。
“哥,走吧。老爷子终于回去了,我还怕他多呆呢。”夜希杰用手松了松领带明显的松了口气。
夜天辰黯然失色,低声说:“夜希杰,你既然离开学校到公司来了,就好好做吧。”说着,伸出一只手放到了夜希杰的肩膀上。很用力。
夜希杰感觉到夜天辰的重压,也是一怔,脸上的不恭之色倏然隐去,不解道:“哥,你不会真的被女人伤着了吧?”
夜天辰没有说话,大踏步离去了。
机场之外,人来人往,他的眼睛不觉在人群在搜寻,想着会不会看到安蝶雅?
“夜总?”一个惊讶的声音,娇软柔绵。
夜天辰转头看去的时候,几乎是带着欣喜,“安蝶雅!”
然而,她不是安蝶雅。夜天辰的神情顿时萧索起来,“陆茹梦,原来是你!”
陆茹梦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是啊,我是来送姐姐的,她嫁到了美国,回来度假,今天回去。”
“哦,你的姐姐??”夜天辰的思绪其实还在纷纷扬扬,那个问名,只是基本礼貌的问候。
“是啊,夜总也来送人吗?”
夜天辰点了点头,看着那张与安蝶雅有些想象的脸,今天她也是长发垂肩,难怪他恍惚回头,竟然欣喜地以为是安蝶雅回来了。心里感慨着,忽然脱口而出。“我们去喝一点什么?”
“好啊!”陆茹梦一脸的欣喜,带着受宠若惊的神情。夜天辰其实已经后悔,他在干什么?因为安蝶雅生还无望,而想去面对那张与安蝶雅相似的脸?
坐在咖啡厅里,陆茹梦并不太说话,只是悄悄地打量着夜天辰。
他有着令女人们趋之若鹜的本钱,那张脸。俊朗得让明星都可以失去光彩。何况,他身家亿万,真正的财貌双全。
他的邀请,是她的意外惊喜。虽然不知道与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有多少像,但能让他有失神的时候,就表示自己有机会。
心,因此是雀跃的。
夜天辰看着她的时候,常常会失神。他的眼睛明明看着她,却又似乎没有看她。陆茹梦轻轻咳了一声,夜天辰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
她恨我(4)
“在想人吧?夜总的眼神那么温柔,不知是哪个女孩儿有这样的荣幸?”陆茹梦带着浅笑,手却拳成了一团。
“她……是世界上最美丽温柔的女孩子。”夜天辰完全不吝啬赞美之辞,声音柔和到了极点。
陆茹梦咬紧嘴唇说:“真想认识她!”
夜天辰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沉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她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找到她。”
也许是太想看安蝶雅那张宜喜宜嗔的娇颜。夜天辰放任自己,与陆茹梦在机场和公园里逗留了一整天。
回家的时候,天空灰蒙蒙的,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夜天辰的心情忽然有些抑郁。陆茹梦,毕竟不是安蝶雅。
尽管房间地想把她当作安蝶雅,可是那一颦一笑,却没有吸引住他。
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摊开四肢成一个大字形。安蝶雅的气息仿佛弥漫得整个房间都是,淡淡的香氛,把他又带回到那些浓情蜜意的日子。
“安蝶雅!”夜天辰痛苦地嘶喊了一声,闭上眼睛。运用感官,捕捉安蝶雅的气息。安蝶雅的丝质睡衣,始终在枕边伴他入眠。用手指轻轻划过,仿佛又触摸到了安蝶雅细腻而丰富的弹性肌肤,浑身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心一阵一阵的抽搐,陆茹梦即使有与安蝶雅相似的眉眼,却仍然不是安蝶雅。夜天辰终于明白,他的安蝶雅,是独一无二的。无法妄想用别人来代替。
带着渴望,夜天辰拉开了梳妆台的抽屉,眼睛却忽然凝固。安蝶雅的那本缎面日记,竟然已经不翼而飞!
像是失去了一件最心爱的东西,夜天辰慌乱得一时不知道怎么才好。眼睛直直地瞪着抽屉,手都忘记了动弹。
忽然把抽屉里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其实并没有几件东西。也不过是几本书,笔记本之类的而已。那本日记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竟再没有丝毫踪影。
一下子跌坐到了椅子上,夜天辰的眼神有点失神。一向精于算计的脑袋,竟然变成了一团浆糊,理不出头绪。
跳起来,把枕头掀起来,仍然没有日记本的踪影。夜天辰喘了口气,眼睛在房间里逡巡,脑袋却高速动转起来。
家里只有爸爸和管家,但他们回美国之前,他一直都部着他们。而且,爸爸也完全没有必要取走日记。
心忽然跳得连自己都可以清晰地听到,一个名字在脑海里越放越大,夜天辰的嗓子有点嘶哑,却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安蝶雅!”
钟点工不会进这个房间,只有安蝶雅知道这个房间的钥匙,而且有拿走日记的理由。
他一个旋身,在走廊里高声叫着:“安蝶雅,安蝶雅!你回来了,是吗?你回来了!我知道,你一定回来了!”
可是每一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息。安蝶雅身影总是在他面前虚无缥缈。夜天辰的脚步渐渐显得有些虚浮。
她恨我(5)
“安蝶雅,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死的!安蝶雅,你既然回来过了,为什么不愿意让我抱一抱?安蝶雅,让我看一看你,好不好?”
夜天辰对着空气,一遍遍地诉说。可是回答他的,仍然是清冷的空气。
“安蝶雅,让我看一眼你,好不好?让我亲眼看到你,还是活生生的,好不好?”夜天辰的声音带着深浓的伤感,可是窗纱微动,却只是轻风拂过。
“安蝶雅!”夜天辰发出困兽一般的吼声,带着撕心裂肺的沉痛。
夜天辰仍然折回房间,四处寻找蛛丝蚂迹。梳妆台上的书页,似乎被翻开过。浴室的台板上,那根长长的头发,还静静地躺着。
除了安蝶雅,不会再有别人。
夜天辰的心,忽然充满了狂喜和感恩,眸子几乎湿润了,喃喃地看着天花板,
“安蝶雅,你真的回来过。什么时候,你才愿意见我?”他知道错了,知道不该那样对待她,知道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知道现代社会没有什么“禁脔”之讲,知道她的一切妥协都是因为爱他!
夜天辰接连两天都没有上班,但安蝶雅却始终没有露南。夜天辰患得患失,原来那竟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吗?可是,那本日记,是明明白白的消失了的。
他更加疯狂地寻找安蝶雅,连康俊都看不过眼,“夜总,你的痴心我算是领教了,但是,你觉得安蝶雅真的还会活在世上吗?”
“当然。”夜天辰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康俊瞪着他,竟是无语反驳。
“我知道,因为安蝶雅取走了她的日记。”夜天辰的眼睛看着天边的流云,眼睛里是落寞的相思。
露天的茶室,生意相当不错。多是年轻的情侣,或者是三五成群的朋友,零散地坐在遮阳伞下,悠闲地品茶。
“夜总,好巧啊!啊,还有康经理!”那个满脸带笑的女孩,正是新添的秘书。
康俊看着她,没有掩饰自己的震惊。
“你叫什么?”他冲口问着,完全忘记了礼貌这回事。
“陆茹梦,是夜氏地产的新员工啊,请多多指教。”陆茹梦的声音有些轻,却是温柔的,和那天在总裁室外与杜雨鹃的争执,似乎判若两人。
“怎么样,和她像不像?”夜天辰悄悄瞥向康俊。
“如果我不是和安蝶雅很早就认识,几乎认为她是安蝶雅的姐姐!她的眉眼,和安蝶雅至少有五分相像。”
夜天辰听到他提起安蝶雅,眼睛就忍不住又看向了浅笑的陆茹梦,心里却是钝钝地痛。
安蝶雅,一直没有出现。每天期待着拥她入怀,成了入睡前唯一的愿望。可是,安蝶雅似乎没有任何破绽留下来,总会让他恍惚地以为,连那本日记,都是流连在他梦里的东西,显得那样不真实。
“她恨我!”心里想着,忍不住说了口。
陆茹梦一脸的愕然,而康俊却是一脸的了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夜天辰随口问。
她恨我(6)
“哦,我和几个同学来这里喝茶,一眼就看到了夜总。不管在哪里,夜总总是鹤立鸡群,很容易吸引别人的视线。”她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康经理也是一个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一票女孩子的男人。”
康俊不置可否,却总是悄悄地打量了她两眼。
夜天辰笑了笑,“你快回你的同学那里去吧,他们看来是要等急了。我和康俊说一会儿话,也该走了。”
这是明着下了逐客令,陆茹梦有些迷茫。明胆上一次相遇的那天,他们谈的还算愉快。她看了一眼康俊,也许是因为他们有事要谈吧。
“那我就过去了。”轻轻的浅笑,但那笑容,却不似安蝶雅那样,好似百花开放。她的笑,是温婉里带着清朗的。
“好。”没有等康俊表示意见,夜天辰的回答相当干脆。陆茹梦没有任何留下的理由,笑便有些勉强。
“为什么要赶走她?很像安蝶雅呢!”康俊叹息了一声,目光仍然跟随着陆茹梦的背影。
“像也只是五官而已,骨子里,和安蝶雅完全是两样的人。安蝶雅,是惟一的,没有谁可以替代。”夜天辰喝了一口茶,似乎那点闲情逸致,被这个不速之客打扰了似的,“我们走吧,喝了有一个钟头了。”
康俊离开的时候,还频频回顾。从侧脸看去,和安蝶雅竟然有七分像。
他叹了口气,正如夜天辰所说,安蝶雅是唯一的。尽管她们都有垂直的长发,但安蝶雅的眼角眉梢,不经意飘洒出来的风情,是别人再也学不来的。
虽然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但夜天辰仍然执着地寻找。夜氏地产在经历了飞翔的重创之后,终于用接连的两次胜利,彻底地击败了许家父子。
转眼间,又是深秋,院子里的梧桐叶,落了一层又一层。有时候,夜天辰会在深秋的暖阳里翻看着翩飞的枯叶发呆。曾经,那棵梧桐树是深妖浅碧地绿着,安蝶雅美丽的容颜,常常会在树阴下静止。
院外的枫叶,经了霜,更艳地红着,就像安蝶雅的颊,因为羞涩或兴奋,染满了飞红。如果安蝶雅还在,这时候应该是坐在他的怀里,细数落叶吧。
忽然的,心里就是一动。杨松雪自从那次来拿笔记本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想约她出来喝茶的念头一头不可收拾,她是与他最合适的缅怀安蝶雅的人选。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就吩咐舒绵雨。让她联系杨松雪。
“对不起,夜总。杨松雪已经于去年十一月份离开了这座城市。”舒绵雨拿着抄电话号码的便笺站在他的面前,“这是她的手机,但是提示音表示,不在服务区范围。”
夜天辰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离开?”
“是的。”
“十一月份?”
“是的。”舒绵雨不知道为什么夜天辰一遍又一遍地问,但她仍然不厌其烦地回答。这是一个秘书应该具备的素质,眼睛静静地看着夜天辰。
她恨我(7)
“绵雨,你觉得是什么原因,使杨松雪突然离开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