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狂人-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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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义军攻打北门甚急,朱家宝躺在病床上急忙命令巡抚亲兵捅领率巡抚马队迟援北门,务必要阻挡住叛军的攻击。可在半路上他们遭遇了冷枪袭击。看着一个个手下弟兄不明不白的倒在血泊中,亲兵统领目呲欲裂,顿时怒火填膺将巡抚大人的命令抛之脑后,骑在战马上呼啸着来回冲刺,手上的骑枪不断喷发着愤怒的子弹,和偷袭者们在巷子里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气得巡抚亲兵哇哇大叫愤怒欲狂!
城内的枪声更加密集激烈,散布城内四处的巡警们差点控制不住次序,一边大捞好处一边和街面上的混混痞子们大打出手,局势更加混乱,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趁着巡抚亲兵马队被不明势力牵制住的机会,躲在暗处的薛哲此刻才分派人手,组织敢死队夺城门,但赤手空拳的新军士兵刚冲出去就被守卫城门口的清军一阵乱枪打退了回来,留下好几句体死不瞑目的尸体。
其它的同志们见此,不愿意如此冒死夺门,如此冲上去简直就是送死啊。
眼见人心如此,薛哲暗叹了口气不敢乱动,怕逼之过急这些士兵会将其拉出去邀功。再加上城门口防备森严,也不是自己这百来条赤手空拳的汉子能够拿得下来的。为自己的退缩找着借口,为免不必要的伤亡,急忙趁乱率士兵重新返回了营地。
薛哲自以为这是最好的选择,却不知道一切竟被暗处的眼睛看得分明,生死已在暗中之人的一念之间……
这边,大半负责监视的巡防营官兵被抽调到城墙上去。剩下来的巡防营官兵和辎重营范传甲等革命志士们玩起了拉锯战,你点火来我灭火,双方玩得不亦乐乎。巡防营的士兵们也不在乎麻烦,只要限制住新军辎重营的家伙们不冲出去捣乱就行。当然他们不敢放肆动用枪械,社边没有高级军官撑腰,他们这些底层巡防营普通士兵面对气势汹汹的新军时还是有些心虚胆怯滴。
听着城墙方向越来越激烈的枪炮声和震天价的呐喊撕杀声,自己等人却被反锁在营地无法冲出营房支援正在激烈战斗的同志们,范传甲心急如焚,冲着对面的巡防营官兵好一阵破口大骂,号召身边的新军辎重营同僚们再加一把劲……
可是,这一次辎重营除了少部分坚定的革命同志之外,其他官兵对他的号召并没有太多反应。范传甲猛然回望,眼神中透出一片绝望。辎重营中没谁会是傻子,还看不出他的用意所在。先前只不过碍于新军和巡防营的对立关系不岔而已,可是现在嘛……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而又激烈的枪声在耳边响起……
第一百七十五章 小露一手!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原本还在和辎重营拉扯的巡防营士兵一个个胸口开花,瞪到了眼睛倒在地上死不瞑目。近在咫尺的辎重营官兵吓了一跳,急忙后推警惕的望向枪声传来的街角暗影处。
街角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行持枪人影从街角冲出。借着火光范传甲仔细分辨,下一刻脸色激动无比:“新光复会,是新光复会的同志来支援咱们拉!”还好他还有点警惕性,没把咱家在冲国来的人影中的王进喊出来。
新光复会?同志?
聚集在军营门口的辎重营官兵们好一阵面面相觑,暗道范队长果然是革命党……
轰隆!
一声剧烈的爆炸,滚滚浓烟冲天而起,牢固的大腿粗木营门被炸得四分五裂四下横飞,就连早早躲在几十米开外的辎重营军士都觉得劲风扑面,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范传甲兴奋不已,还没等硝烟散尽便迫不及待的鼓动着身边的战士跟他一起支援城外起义军。
但是营中的士兵却不愿随他一起去送死,除了几位新军革命党骨干之外,大部分辎重营士兵把守住‘面目全非’的营地门口,虽然心中想得不行,但却没有一个要出去看一看的心思,都静静地等待着事态的后续发展。
他们不傻,不管如何对比新军革命党都落在下风。就算能取得一时的胜利又如何,接下来面对朝廷的疯狂反扑,仅凭区区一座安庆成能抵抗得了多久?还好他们大多都是明事理之人,也接受过革命思想的熏陶,对革命党有一份天然的同情之心。尤其是在新任巡抚大人做出明显对新军不利的决定之后,对新军中的革命党更多了几分同情。他们不参加革命党,但也不会出卖新军中的革命党,算是严守中立的一种表态!
范传甲很是遗憾,脸上尽是落墨的神情也不好多说什么,他算是革命党中少见的温和派,不会干出那种理念不合就一棍子打死的蛮横做派来。和营里的兄弟们挥手告别,这才在王进等新光复会战士们的引领下急匆匆的消失在喧闹的黑夜当中。
对于范传甲这样难得的‘理智’派,王进是非常欣赏的。看得出来这厮在辎重营里的人缘很好,刚才离开时很多守侯在营门口的辎重营战士们都脸露担忧之色就是明证。不管他们是担忧自己的前程和未来还是担忧范传甲的安全,都很让人值得留恋,不是么?
“王,王会长,你们怎么来了。”行进的路上,范传甲好奇问道。目光不经意间瞥过新光复会成员身上背着闪着寒光的快枪,心中说不出的羡慕几丢恨。也不知道新光复会是怎么操作的,竟然弄到了这么多的好枪。新军的装备虽然不差,也可能会更好,但是弹药供应掌握在官府手里总是不便,难道还能奢求朱家宝拿出弹药来武装起义军吗,别开完了。
再一个,他没有和王进打过交道的机会,和身前这个神秘的新光复会首脑,*的革命志士们恨得咬牙切齿欲除之而后快的水警处老总交流,还真有些不太适应,说起话来磕磕巴巴的也没了原本的利索。
“呵呵,城里的骚乱和爆炸就是我们弄出来的,自然会出现在最紧要的关头。”王进回头微微一笑,指了指他和周围辎重营同志们空着的双手疑惑问道:“怎么回事?咱们现在干的可是杀头的买卖,敌人手头的家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们怎么空着手没拿武器?”
“这,这个……”范传甲老脸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道道来,还是身边跟着的一位新军革命同志看不过去,插话道:“哎,辨别提了,余大鸿那厮对我们的武器弹药掌控极严,平时每人每天也就五发子弹。咱们训练的损耗虽然不大,但想有什么存货也不太可能,只能缩衣节食的过着干巴巴的日子。我们辎重营里本就没几条枪,没有弹药供应的话还不如一条烧火棍。还是新光复会的同志们幸福呀,枪精弹足让人羡慕!”
“咳咳!”范传甲实在燥得慌,急忙打断了手下同志满含酸气的羡慕嫉妒恨。说起来也真是无奈得很,堂堂的正规军还不如一群民团武装,也不知道是该哭好呢还是该笑好。不过此时不是感叹的时候,城墙方向密集的枪炮声回荡在耳边,现在最重要的是里应外合攻破安庆城门再说!
对于范传甲这样性格温和又有能力的同志,王进还是很看好的,听说新军的外出联络之事都是由他所负责,看来他还是一个能力不错的社会活动家。没有出言嘲讽他们的窘迫,伸手拿过背在身后的快枪和一条百发弹链,不由分说的塞到了他的手上。
“这,这,这有些不好吧……”范传甲满脸潮红,不好意思的接过快枪和弹链,手上抓得紧紧的显然心中不如嘴上说的那么客气。
“呵呵,都是革命同志有什么好客气?”的王进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瞥见其他新军同志们有个个狼一般的眼神,他心中暗笑也不点破,提议道:“范同志,我那里还有一些武器装备,要不咱们先过去取来?古人说得好,共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茶饭传甲有些犹豫,按照他的想法,自然是越了和起义军会合越好。可是其他同志就不太乐意了,赤手空拳的跑去攻打森严防备的北城门,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吗?当然,不用怀疑他们的革命热诚和斗志,只是觉得有更好的出路和机会,就没必要再死抱着一根筋不放。
总之,在半是不愿半是强迫下,刚刚冲出营地的辎重营革命党跟着新光复会的同志们从不远处的秘密据点里取出存放好的枪械弹药,不由得士气大盛,对新光复会的援助赞不绝口。虽说他们手头的家伙大多都是鸟统,可总不赤手空拳强不是?
王进微微一笑,小露一手的效果不错……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合流和阻碍
“什么,你们在路上遇到过明甫兄?他现在怎么样了,又在何处?”范传甲门脸惊喜的问道。休整了一下,适应适应了手上的鸟统之后,范传甲谢过了王进正打算离开,却不了从王进口中得知了好友薛哲的消息。
“白花亭驻地……”王进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
心情激动之下,范传甲没有注意到王进的神色变化,很没有礼貌的打断了他的话头,招呼了同志们一声歉意的冲着新光复会一干同志们点了点头,便急匆匆的前往百花亭与薛哲步兵营汇合。王进无奈的苦笑一声,急忙带着人跟在后面‘保护’。
此时已是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以往这时候安庆城早就陷入一片沉睡当中。可今天整个安庆像是沸腾起来一般,四处灯火通明喧闹的嘈杂声好象苍蝇一般讨厌得很,不时的还有队队肆无忌惮的街头混混和痞子破门而入大肆抢掠,其中还夹杂着一两个身着巡*服的‘国家公务人员’,他们那疯狂的嘴脸更为可恶。
路上碰到了这样的抢掠队伍,王进他们就是一通乱枪打死,绝不留活口!他们一行在百花亭附近正好碰上赶回的薛哲及其所部,一路上倒在他们枪口下的暴徒已不下数十人!
“明甫为何在此?”(薛哲字明甫)范传甲大喜,一把拉住脸色阴晴不定的薛哲,太过高兴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表化。不仅是薛哲,其手下的一票战士的脸色在那一刻都有些复杂,甚至有人眼着闪过一丝狠厉。只不过看到新光复会和辎重营一干人手中明晃晃的家伙,任何负面的神色瞬间消失,取而待之的是一脸勉强的笑容。
王进和新光复会一干人等将他们的神情变化看在眼中,心中冷哼说不出的厌烦。真有些弄不明白,这样的货色怎么就能混进革命队伍当中,而且还是身居高位?想都不用想,这帮家伙自从后退开始,早就失了胆色,看来范传甲的热情要用到狗身上了。
不过这样也好,老范这样的优秀活动人才,以后新光复会还是需要极力拉拢的。这时代可不必后世,有什么事情先电话联系,等谈得差不多了再约定亲自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在这时代外出活动要冒极大的风险,官府的阻绕估且不去说它,就是路上的盗匪等其它不能确定的危险系数就不是普通人有胆量尝试滴。
中国自古以‘孝’为百善之先,‘父母在不远游’的说法深入人心。为什么会出现在现代人看来如此不通情理的为人子女的标杆呢,就是因为路上的风险太大一去不复返的可能性不小。而范传甲能够在恶劣的环境下四处游走自如,新军的对外联络基本上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联络的目标里不泛杀人不眨眼的凶残之辈,可见他在人情世故上确实是有一番不小的本事!如此人才白白让其在‘革命’当中损失,岂不太过可惜?
看到他,就让王进想起了此时不知身在何方游历的吴风范……
薛哲满脸羞愧之色,低沉道:“我刚才带人过去,北门夺取失败,我等正欲返回驻地。”说着,一指身后满是颓然之色的手下弟兄,个个赤手空拳士气低落,再比对辎重营弟兄们手上黑黝黝的犀利火器,不用说也知道他心中是何想法。
王进心中暗骂没胆,这厮的脸皮当真够厚。不去想办法解决麻烦,竟然还好意思拿困难说事。革命什么时候没有过困难,都像你这样退缩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范传甲暗恨不己,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话中的深意来?这小子关键时刻犯浑,竟然在这种关乎革命成败的危急关头退缩,真是可恶。不过现在不是责难的时候,他尽量缓和语气问道:“既然北门打不通,为何不选择夺取其它城门?”
薛哲满脸难色支支吾吾不肯解释,他身后的一干弟兄更是脸色难看之极。王进实在看不下去了提议道:“薛同志不用担心武器弹药,我们可以匀一部分出来,一路上也缴获不少枪械,正好可以武装贵部!”
薛哲脸色剧变,猛然回头望来。
范传甲急忙帮着互相介绍,有了新光复会的帮助心中大定。
王进根本不理会薛哲冷厉难看的脸色,你们嘿嘿冷笑道:“新军的革命同志就是这样吗,碰到一点点困难就退缩不前,当初来联络我们的时候,可是相当的大义凛然啊!”
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在场的新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