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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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地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要是不吃掉就会坏了,陈晚荣提着食盒,来到吴孝民面前:“吴大哥,加点菜。”
“那怎么好意思呢?”吴孝民把碗递了过来。
陈晚荣向他碗里夹了些肉,这才提着食盒给囚犯们分发。一个一个的分下去,最后来到最一个三十多岁猥琐男子面前,男子忙点头哈腰:“大哥,谢谢!”
吴孝民他们都是谦虚一句,坦然受之,就没有如他这般恭敬过。恭敬当然是好事,只是他太做作了,很明显缺乏真诚,让人一看就不爽,陈晚荣不由得眉头一皱。
夹起肉就要放到他碗里,只听几个办犯齐声吼起来:“别给他!不要给他!”
陈晚荣真没有想到,不由得一愣,只听吴孝民大声道:“兄弟,喂狗都不给他吃。”
“为甚呢?”陈晚荣不解其理。
“他犯的是花案!”牢房里鄙夷的声音响成一片,囚犯们不屑之极。
囚犯怕的是杀人犯,敬的是陈晚荣种够意思的人,瞧不起的就是犯花案的。花案就是****,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对这种人都瞧不起,最为人鄙视。
稍有自尊心的男人都不会犯这种罪,对这种人陈晚荣也没好感,把肉放回去,转过身就要离去。突然,邻近地囚犯急吼吼的提醒起来:“小心!你敢!”
这男子朝食盒里吐了两口口水,脸上的恭敬瞬间变成了得色,嘴角都裂到耳根了:“老子不吃,你也别想吃!”
太没道德了,陈晚荣不由得心头火起,一把抓住他长长的头发,使劲一拽,男子地脑袋结结实实撞在木条上,发出杀猪叫娘的惨叫声:“杀人呐!杀人呐!快来人,救命啊!”
跟撒泼的妇人一般,一点也没有男人气慨,陈晚荣更是鄙夷,又狠狠撞了两下,这才放开。这人耍赖,躺在地上又哭又叫,双腿蹬动,一副要死不活模样。
囚犯谁也不怕的,当看猴戏,不时吼几声。陈晚荣也不是怕事的,冷冷的道:“鸟!你想耍赖,你就好好耍,给大伙添点乐子!”
“就是嘛!”囚犯们哄然叫好。
“谁敢喧哗!”游思平的声音传来。这人不听则已,一听之下好象落水的人抓住稻草,以为可以救命一般,声嘶力竭地喊起来:“大人,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第二卷 发家之路 第一一五章 进了黑牢
更新时间:2009…5…14 14:27:29 本章字数:5771
“兄弟,快回来。”吴孝民赶紧提醒起来。其他的囚犯也七嘴八舌的跟着提醒。碗里还有陈晚荣给的肉的,忙着塞进嘴里猛嚼起来,绝对不留下一点痕迹。
陈晚荣回到最里面的牢间,把吃食放好,用干草盖住。这才端着碗去那间最潮湿的牢间,靠在墙上,开始吃牢饭。为了不给抓个现形,连郑晴送他的吃食都没有放一点。不是怕,而是做事要有分寸,那种急吼吼展示自己多能绝对是浅薄。
一个衙役快步进来,原本想提醒陈晚荣快点就位,没想到陈晚荣早就就位了,很是欣赏陈晚荣的配合,随手把铁链拉好,一把锁挂上去,锁了个结实。
“谁在大吼大叫?”游思平大步进来,三角眼扫处,只见一众囚犯都在吃饭,唯有那个花案犯跪在地上求救:“大人呐,请救小的一命呐,有人打人呐。”
游思平四平八稳的站在他牢房前,喝问道:“谁要打人?你指出来,本官给你做主。”
花案犯指着陈晚荣道:“就是他,就是他,是他打我。”
游思平正愁没把柄治陈晚荣的罪,这人指责陈晚荣,真是落水的人抓住了稻草,格外兴奋,好象打鸣的公鸡般踱了过来:“陈晚荣,是你打人?你好大的胆子,在牢里也敢打人,你就不怕王法治你么?”三角眼瞄着陈晚荣,得意的紧。
陈晚荣叫起了撞天屈:“大人,你这话从何说起?锁起来了的,我怎么出得去?”
游思天伸手把门上的铁链锁头抓起来,不由得一愣,无话可说。唯有铁链发出的金属声。
花案犯忙报密:“大人,他说谎,他明明在那边那间,刚才跑过来的。这是刚刚锁上地。”
这可是大机密,陈晚荣恨得牙痒痒的。不仅陈晚荣恨,就是那些囚犯也是恨得咬牙,陈晚荣为人不错,郑晴他们送了那么多吃的来,肯定有他们的份,要是给揭露出来了。损失就大了。和花案犯靠得近那个囚犯转过身子,一拳砸在他肚子上,花案犯闷哼一声。
“你说的都是真的?”游思平大步过去。想要查过究竟。
不少囚犯冲花案犯伸出了中指,眼睛瞪得老大。牢房里的犯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告密的人了,谁告密谁会成为公敌。花案犯本就不为人见待。有了告密这事,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只有抓住这唯一地机会,冀希望游思平能给他点好处,大声吼起来:“大人。他打人!”
打他那个囚犯把碗一放,反过身来。抓住他的衣衫猛打,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在他胯根上猛打一拳,大声惨叫起来:“大人,花案犯犯花疯了,要搞我地屁屁。”三两下把裤子扯下半边,露出半边肮脏的屁股,一副给人猥亵了的委屈模样。
这可是阻止游思平去抄吃食地良机,一众囚犯七嘴八舌的骂起花案犯不是东西。说些难听的话。游思平不得不回过身来看着两人拉扯。花案犯不住往后缩,叫起了撞天屈:“大人。他们冤枉我,冤枉啊!”
“大人,小的不活了,这个畜牲,坏了亲妹妹,今天又来坏我!呜呜!”那个囚犯委屈得哭了起来,一把鼻濞一把泪,哭得好不伤心,憋曲得脸红脖子粗。
游思平难以置信的问道:“你真坏了亲妹妹?”游思平虽不是好人,但坏亲妹妹地事情无论如何还是做不出来,因为他是坏人,不是畜牲。
一个衙役代答道:“大人,千真万确!他妹妹只有十一岁呢。”
花案犯缩作一团,成了秋打的黄瓜,蔫了。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事实,陈晚荣心想怪不得这些囚犯对他不见待,连一点吃地都不给。这种事要不是陈晚荣亲耳听到,绝对不会相信。男人总有精力过剩的时候,偶尔失足能理解,把魔掌伸向亲妹妹,只有畜牲才做得出来。早知道,刚才多打他几下,陈晚荣恨恨的想。
游思平大袖一拂,忙退后几步,恨恨的骂了两个字:“畜牲!”气哼哼的离去了。
陈晚荣望着游思平的背影,心想这人虽然坏些,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只要他不过份,这事就算了。
衙役跟着出去,没过多久,一个衙役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随手往地上一扔,掏出钥匙,把锁头开了十来个,最后开了花案犯的牢间,转身出去,砰的一声响,门就关上了。
陈晚荣瞧得不明所以,吴孝民冲陈晚荣笑道:“兄弟,出来活动活动!”一脸地喜悦,好象过年似地。
“活动?”陈晚荣不解其意,只听花案犯杀猪似的叫起来:“你们,你们要做甚么?你们要是敢进来,我就撞墙,寻短见!”
“你要死,正好!你这种畜牲,早就该死了!”囚犯嚎叫起来,捏着指节,发出格格地响声,钻出牢房,来到花案犯牢间前。
一个囚犯抓起袋子,在手里甩甩,吹几声口哨。另一个囚犯打开门,先后挤了进去。“好好活动!”一个囚犯吼一嗓子,那个拿口袋的囚犯一下把袋子套在花案犯头上。
囚犯们等的就是这一刻,一阵拳头打了下去,一边打一边叫好喝彩,更有人叫道:“代你老爹管教管教你!”这是代你娘打的!”“这是为你妹打的!”“你妹才十一岁,你也忍心,真是畜牲!”
吼得个山响,好象他们不是罪犯,是圣人似的,打人也打得理直气壮!真是人间奇观,要不是陈晚荣亲见,打死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花案犯象狗一样蜷在地上,唯有蜷作一团,连叫声都没有了。打了老一阵,囚犯们这才出来。
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一个衙役端了半盆水进来,放在地上,顺手把袋子拿走了。
一个囚犯端着水进了花案犯的牢间,用湿布把他身上的血污擦拭起来,另一个囚犯在旁边帮边。其余的囚犯围观:“洗干净点,不要给人看出来了。”
“鸟!哪个王八蛋下手没轻没重的,屁屁给打青了。”吴孝民指着花案犯脸上地乌青喝问起来:“谁下的手?娘的,不晓得不准打脸么?”
这是下黑手,不能给人看出来,当然不能打脸。身上随便打。打成内伤最好。
适才那个戏弄他的囚犯一耳光抽在他脸上,喝问起来:“你屁屁怎么伤的?大爷的!”
花案犯给打得不**形,嘴里咳血:“我不小心撞在墙上。”
反手一个耳光。放开他:“你娘的,花案犯多了,腿软了!”
清理完成。一众囚犯回到各自的牢间。衙役进来,把牢间锁上,打量一阵花案犯,喝问起来:“鸟!谁的狗抓子,没地方挠了?挠甚狗屁股!”
“花案犯多了。腿打软,撞到墙上了。”囚犯好象训练好似的。异口同声地回答,调门提得老高,好象在喝彩似的。
衙役看着花案犯,风淡云轻的问道:“是不是呀?”
“是是是!”花案犯乖乖回答。衙役这才拿着东西出去,门一关,一阵爆笑声响起。
陈晚荣出来,回到里面牢间,靠在墙上,想起适才之事。既是好笑。也是后怕。牢房里如此黑暗,打死人也没问题。就算打死人了,要查也不好查。
囚犯和衙役配合无间,不知道打过多少人了。也许,这就是传说中地黑牢了。在这样的地方,要人不变态都不行。
吴孝民趴在木条上,道:“兄弟,你是第一次进来吧?新来的人都有这一顿,兄弟人好,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他是自找地!”
牢房真是黑,陈晚荣暗中感叹。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衙役们挺罩陈晚荣,就算他们想找陈晚荣的麻烦,也没那胆量:“谢谢吴大哥夸奖。”
“新来的兄弟,你放心,以后有事,我们帮你。”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吃了陈晚荣地吃食,这距离近多了。抱拳团团一揖,陈晚荣笑道:“谢谢各位。”
陈晚荣打开郑晴送的吃食,一股香气飘来,鼻子不由自主地**起来,拿起一块蹄膀,扯下一块,送进嘴里,味道不错,必是出于郑晴之手。应该是她早就做好的,她做得一手好菜,郑建秋夫妇回来,郑晴自然是要下厨的,没想到居然送给自己了。
再扯下一块,递给吴孝民,靠在木条上,吴孝民谢一声,和陈晚荣隔着木条背靠背,咬了一口,脱口赞道:“好吃,好吃!这么好的吃食,第一次吃到!兄弟,那是你的媳妇?”
“马上就要提亲,没想到进来了。”陈晚荣笑着回答。
吴孝民眼里放光,赞道:“她真漂亮!兄弟好福气。哎,好几年没见老婆孩子了,都不知道娃有没有长高呢。”
“吴大哥,你要坐几年?”陈晚荣无聊找话说。
吴孝民扳着指头一算:“八年,已经坐了六年,还有两年。我进来的时候,娃才三个月大,还不会叫爹。”不住抹眼泪。
“哭个俅!进来的时候不能叫爹,出去不就叫了么?这么多爹,就怕娃叫不过来!”邻近的囚犯怪声怪气。
吴孝民冲过去,一脚踢在木条上,骂起来:“姓孟的,给老子老实点,老子地手可黑呢“黑个驴蛋,有种过来黑老子一次!”那个囚犯冲他勾手指,浑不在意。
“鸟!”吴孝民拿他没办法,又蹭回来和陈晚荣背靠着背,接着道:“兄弟啊,以后千万不要学大哥一样,莫要冲动。大哥就是一时冲动,一关就是八年。”
反正闲着也是没事,说些闲话扯淡打发时光,陈晚荣问道:“怎么冲突起来地?”
“哎,田里地界的事儿。争来争去就那么大一点屁事。”吴孝民颇有悔意:“那天,闹起来地时候,大哥正好喝了点酒,有些上头,冲上去就打。没成想,那小子不经打,才打几下就趴在地上不动了。大哥当时吓得不行,还以为去了,差一点尿裤子。”
姓孟的囚犯指着他讥嘲起来:“你小子也有尿的时候?”
“那可是和我一起玩到大地兄弟,一时失手。打得半死,是你,你会不会尿?”吴孝民反问一句。
一起玩到大的伙伴。因为争吵大打出手的事情不少,在乡下尤多。但是,打个半死的不多见。孟姓囚犯摇摇头,默然不语,认可了吴孝民的说法。
吴孝民接着道:“我当时转身想逃,就是提不想腿来,只有傻愣愣的站着。直到婆娘过来一探鼻息。还有动静。我是再也忍不住了,一下跪在地上。拥着那小子哭了。谁成想,这小子居然下不了床,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就这样进来了。”
陈晚荣问道:“大哥,你不会逃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