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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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榷手一招,一个黑衣人给兵士推到跟前。沈榷揭开盖子,倒了一些硫酸在这人的手臂上,淡淡的看着这人的反应。只一口气功夫,这黑衣人脸上变色,黄豆大地汗珠一颗接一颗的滚下来。不住惨叫。
陈晚荣本想拿来吓唬一通,没想到沈榷真的用来整人,不由得心头一跳。转念间顿时明白沈榷地用意,他是在立威。死人又不会叫,不如给活人整点,让他惨叫,才有震慑人心的力量。虽然毒辣了些,毕竟是外伤,可以治好。陈晚荣也就不去阻止了。
沈榷一点头,兵士押着黑衣人从一众黑人面前走过。黑衣人看着不断腐蚀的手臂,听着他的惨叫。个个心头狂跳,脸上变色。他们都是死士,对他们来说,死并不可怕,要是用刀杀他们的话,根本就不会皱下眉头。可是,要是肠胃变成这样,如此折磨,谁受得了?
对他们的反应。沈榷很是满意,手一招,又一个黑衣人给带了出来。沈榷再次揭起盖子:“捏开他地嘴。”兵士在腮帮上一捏,黑衣人地嘴巴张得老大。
硫酸的腐蚀性,已经有目共睹了,要是给灌下去,其痛苦非人所能想象,这也太歹毒了。司马承祯于心不忍,想要劝止。却给陈晚荣拉住了,打量一眼陈晚荣,只得不说话了。
沈榷好整以暇,一滴硫酸滴下来,正好滴在黑衣人地衣衫上,衣衫一会儿就出现一个洞,要是滴在身上,会是什么后果,不用说了。
“原本是要滴到你嘴里。只是我手不准。却滴到衣衫上了。”沈榷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次,我就朝你嘴里倒。要是你想说。还有机会。要是不想说,后果我就不说了。要是你嘴里有毒,尽管死好了,我不在乎。你们这种乱民,死了反倒干净。”
逼供嘛,就是要折磨人的神经,沈榷深谙此道,酒瓯给他举了半天,却没有一滴硫酸倒出来。这个黑衣人眼睁睁的看着要命的酒瓯,吓得头皮发炸。陡然间,一滴硫酸倒出来,直朝嘴里落去,尖叫一声:“我说!”
话一落点,这才发现硫酸根本就没有倒进嘴里,而是滴在他的衣衫上。沈榷这吓唬功夫奏效,却听他道:“要不是你说得够快,这一下肯定倒进你嘴里了。”
黑衣人对逼供也有些了解,只是不敢确定沈榷是真的没倒进嘴里,还是假地。要知道,他们和朝廷作对,死有余辜,沈榷杀他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罢了。
兵士放开他,黑衣人定定神,指着一个黑衣人道:“他是!”
“叛徒!”黑衣人厉喝一声,眼里射出怨毒的光芒,比眼镜蛇恶毒的眼神要让人害怕。
黑衣人脸上闪过一丝得色,嘴角一裂,可是他地嘴巴一下子给捏开,一把小刀伸进嘴里,一声惨叫响起,一截舌头掉在地上,还在流血。
沈榷冷冷的打量着他:“你想服毒自杀,如此雕虫小技,也敢在沈某面前耍弄。”
这法子虽然有点残酷,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一般在嘴里藏毒,要用舌头去舔开,没有了舌头,想死都不行,陈晚荣大是赞赏。
黑衣人这才露出一丝惧色,不甘的打量沈榷,给兵士押走了。司马承祯轻叹一声:“沈大人见机好快!”
陈晚荣笑道:“那是,要不然沈大人怎么能做三品大员呢?”
沈榷把硫酸盖好,笑道:“晚荣兄,没你说的那么好。”一摆头,黑衣人又指认起来。
每指认一个,兵士首先捏开嘴巴,查看嘴里有没有藏毒。要是发现不对劲,一刀下去,先把舌头割掉一截再说。
指认了五个,黑衣人道:“没有了。”
沈榷挥挥手,兵士把黑衣人押到一边去。沈榷笑道:“晚荣兄,你这宝贝不错,我先借用一下。道长,晚荣兄,走,我们去好好审问一下。”
来到屋里,沈榷当中一坐,两队兵士进来,往两厢一站,一个临时公堂就成了。
沈榷问道:“道长,那首领身上有没有发现?”在沈榷逼问黑衣人的时候,司马承祯和燕兴和邵大贵一道检视那首领,是以才有此一问。
“沈大人,没有发现。”司马承祯有点无奈的道。
沈榷笑道:“没有没关系,这还有几个活着的。我们慢慢来磨,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沈某厉害。”有意无意把玩着手里的酒瓯,打量着五个黑衣人。
他学识渊博,深通副供之术,知道要想问出最有用地消息,必得把五人的破吓胆,虽是在微笑,让人感到没有一点笑的感觉,相反让人背上直冒凉意。为了把效果最大化,沈榷目光凌厉如刀,在五人身上扫过。
五个黑衣人已经见识过沈榷的厉害,原本想自杀,没想到给沈榷轻松化解。要知道,在嘴里藏毒,寻死非常快捷,要想救人很难,可是沈榷就是做到了,要不服都不成。
再给他如此一番做作,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把戏,最是折磨人的神经。五个黑衣人本想相互望望,可是每人背后各有两个龙武军兵士,按在他们头上,想扭动一下都不行。不知道同伴的情况最是让人难熬,越来越不安,脸色越来越难看。
可是,沈榷依然在笑,笑得更加亲切。五个黑衣人看在眼里,仿佛年见魔鬼一脸。
陈晚荣万万想不到沈榷居然有这一手,又不得不服气,忍住笑,心想好戏快上场了,只是不知能问出多少有用的消息。
第三卷 长安风云 第五十六章 新渠道
更新时间:2009…6…17 18:46:26 本章字数:6281
不仅陈晚荣这么想,就是司马承祯、郑晴、燕兴、邵大贵他们也是如此想。为了让沈榷的效果最大化,燕兴、邵大贵、吴天星他们最恨新月派,很好的配合沈榷,脸色铁青,目光如刀,随时都要把五人生吞活剥似的。
五个黑衣人在沈榷手上吃了亏,本就胆气不足了,再给他们这一吓,最终承受不住了,卟嗵一声,跪在地上讨饶:“大人,饶命,饶命!”舌头给割了,吐字不清,很是模糊。
沈榷其实听得清清楚楚,却故意装不懂,脸一板,喝道:“说清楚点!”
“是是是!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仍是吐字不清。
沈榷没有喝斥,只是背后的兵士提起横刀,重重一刀背砸在背上,喝道:“说清楚!”
黑衣人又待说话,总算明白过来没有了舌头不可能把话说清楚,只有一味磕头。心惊胆颤之下,磕头极是用力,只一口气功夫,额头上就渗出了鲜血。
见也吓得够呛了,沈榷这才手一挥,兵士押走四个黑衣人,只余下一个。这是防止他们串供,于他这份细密的心思,陈晚荣挺佩服。
沈榷泠厉的目光从黑衣人身上扫过,喝道:“说,你们抓住人,要怎么送走?”
有这样逼供的么?不问姓名来历出身,不问他的罪行,却问这事,还真是让人想不到,陈晚荣他们微微一怔,继而明白过来,沈榷是想顺藤摸瓜,揪出更多的人。
即使新月派抓住陈晚荣,要运出去也是一个大问题,因为一是有人从后面追,二是城门关闭了。以沈榷的精明,绝对会在进出城的问题上下一番功夫。新月派抓住陈晚荣,要想运出去,很难。
新月派就是在城里停留几天,然后再来运人,也不可能。道理很简单,只需要进出城门盘查就行了。
除了盘查城门以外。沈榷还可以全城大索。让新月派无处藏身。在这样地情况下。新月派若是还能藏得无影无踪地话。那么势力也太大了些。其在长安地落脚点非常重要。必然有重要人物主持。
沈榷想地就是要问出这落脚点。然后再擒住大人物。故而有此一问。陈晚荣他们明白过来。对沈榷这灵敏地反应很是赞赏。
“我不知道。”黑衣人忙回答。
沈榷冷哼一声。喝斥道:“胡说。你是头目。怎能不清楚?”
“大人。是真地。是真地呀!所有地事情都由黄护法决定。”黑衣人忙补充一句:“黄护法就是大人说地首领。”
一个护法。看来新月派挺重视地。陈晚荣有些惊疑。沈榷瞄了一眼陈晚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都是陈晚荣把线索给整断了。眉头一皱。沈榷继续问道:“真地吗?”
“大人,是真的,是真地!”黑衣人忙点头。
沈榷冷冰冰的盯着他:“你要明白,还有四个人没有问。你要是撒谎,后果你也想得到。”
“大人,小的明白,明白,真的不知道。”黑衣人想也没有想,脱口而答。
看来,要想顺藤摸瓜不太可能,这新月派组织也太严明了,没有漏洞。真不好对付,我居然惹上这样难缠的人了,陈晚荣暗中惋惜。
要是当初不为孙正平出头,又是什么后果呢?也许刘思贤他们骗光了孙正平的钱财就放手了,孙正平一家仍然能生活在一起,只是家境破败,生活得异常艰辛。虽然惹上了麻烦,陈晚荣也不后悔。要是明知能帮孙正平一把,而没有帮。陈晚荣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虽然还有四个黑衣人没有审问。不过沈榷也清楚要想顺藤摸瓜不太可能,还是问点别的讯息。说不定有用,问道:“你们怎么来长安的?”
“大人,小地本来负责洛阳,接到上面的命令,这才赶到长安。”黑衣人是真的怕了,不等沈榷追问,忙道:“我们是住在客店地。一直在客店待命,到今天晚上,才接到命令,要我们赶过来。”
原本以为他们在长安的落脚点藏匿,却没有想到居然是住在客店,沈榷也是无可奈何,手一挥,兵士押走。连续审完四人,都差不多,都是从别的地方来长安的,住在客店候命,就没有一个原本在长安的人。
等到审完,沈榷拍拍额头,很是苦恼:“晚荣,我怎么说你呢?居然把紧要的人给炸死了,所有的线索全断了。”
这事谁知道?要是早知道会弄成这样子,陈晚荣也不会使用炸弹,任何他们相互厢杀好了,笑道:“沈大人,你怨我,我怨谁?我也想不想到会成这样。”
这的确是揪出幕后人物的好机会,就这样失去了,司马承祯他们也是惋惜。燕兴最是恨新月派:“新月派,算是便宜他们了!这事,还没有完!”
司马承祯安慰一句:“沈大人,这新月派行事诡秘,人所难测。当年,贫道杀了一个新月派弟子,追查多年未果。能有今天这样地局面,沈大人不必介怀了。”
沈榷摇头道:“谢道长好意。只是,沈某以为越是如此,越是可怕。这么多年来,朝廷一直在注意这个神秘的派别,却毫无线索,这说明首领人物极为了得,不可掉以轻心啊。”
这是大实话,陈晚荣点头:“沈大人,这话极是有理。要想除掉新月派,不是那么简单,不知沈大人可有妙策?”
司马承祯他们一齐盯着沈榷,静等他说话。
沈榷摇头道:“晚荣兄高看沈某了,沈某哪里有好办法。不过,这事仍得着落在晚荣兄身上了。”
“我?”陈晚荣有些惊疑,愣了愣问道:“沈大人,新月派这次损失这么大,对我肯定是恨之入骨,说不定要对我下毒手了。”
沈榷打断陈晚荣的话头道:“晚荣兄,你放心,要是沈某所料不差。新月派这次虽然伤亡很大,也没有伤筋动骨,不过是一点皮外伤而已。这些人里,除了那个黄护法有些份量以外,其他人不过是走卒,没有一点份量。这样的人死得再多也没有关系。不及你一个人重要。”
这番剖析大有道理,新月派要闹独立,首先要准备的就是抵挡朝廷的镇压。要达到这一目的,必然要招兵买马,要招兵买马就需要钱财,拥有香皂配方,无异于拥有一座金矿,死千儿八百人也值。
“有道理,有道理!”司马承祯点头赞同。
沈榷接着分析道:“还有一层。今天晚上闹这么大的动静,新月派虽是全军覆没,必然会知晓经过。晚荣兄能造如此利器。你在新月派首领心目中的地位会一跃千里,不要说死了一个护法,就是再死十个八个,也不会杀你,你一点危险也没有。”
没有不透风地墙,今晚上的爆炸声惊动了很多人,必然会传出去,新月派虽是不明白原委,也会追查地。以新月派的实力,不会查不到。
陈晚荣想到一个问题,提醒一句:“沈大人,我家闹得这么凶,外面说不定有可疑人物,你有没有派人侦探?”
“没有一点讯息。”沈榷摇头,一脸的无奈。
以他的精明,必然会想到这层,会有所行动。陈晚荣是多虑了:“沈大人,献丑了。”
沈榷想了一阵,接着道:“晚荣兄,从今天起,你没有性命之忧。同时,你的家人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新月派万分想与你合作,自然不会对付你的家人。当然,他们要挟你地可能性还是有地,这事我们也要防备。”
“谢沈大人。”陈晚荣抱拳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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