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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化工大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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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陈晚荣叫住就要快步离去的佛光。
    佛光会错意了,还以为陈晚荣不放过他,心头一跳,强自镇定,问道:“请问施主有何吩咐?”
    “你我相遇,也算缘份。我偶得一偈,就送给你。你听好了:日落香残,扫去凡心一点;炉边火尽,须把意马牢拴。”陈晚荣对他的嘴脸实在是看不惯,打算好好奚落他一番:“回去写下来,挂在大雄宝殿上,每天一炷香,好好悟悟。”
    “日落香残,扫去凡心一点,施主身具无上慧根,贫僧佩服。”佛家讲究缘份,追求一个悟字,陈晚荣“好好悟悟”一语让佛光心中惊惧,还以为遇到高人了。他不知道这是一首专门骂和尚的对联,大拍陈晚荣的马屁,赞陈晚荣具无上慧根,领命不迭:“施主请放心,贫僧一定祷好,挂在大雄宝殿。”
    向陈晚荣合什一礼,快步离去。
    这番捉弄真是大快人心,陈晚荣望着佛光的背影,不由得好笑,要不是贺三以钦佩无已的眼光打量着他,肯定是放声大笑了。
    “客官,您里面请!”贺三亲切的笑容堆了一层又一层,打拱作揖的请陈晚荣进屋。
    陈晚荣来是有正事要办,也不客气,告声罪,进了屋,问道:“贺老板,我有点东西想请你帮我印一下,可以吗?”
    贺三亲眼目睹陈晚荣折辱佛光的事,哪敢说个不字,忙笑道:“客官,您请吩咐。”
    “请给我纸和笔。”陈晚荣话音一落,贺三忙送上笔墨纸张,陈晚荣提起毛笔在纸上写下“陈氏化工”四字,然后另起一行,写下“香皂”二字。再起一行写下“使用说明”四字,第一条说明就是香皂洗涤丝织品的方法,第二条是净身,第三条是净面洗手。
    化工、香皂这些现代名词贺三哪里看得明白,一头雾水,好在他的自制力够强,居然没有向陈晚荣打听这是什么东西。
    陈晚荣把毛笔放下,道:“贺老板,你依照这格式,重新写一份,把字体调整下,一定要美观好看,主次分明。纸张要这么大,要裁切好。”
    毛笔字陈晚荣能写,笔力嘛就不好说了,小学生水平,象蚯蚓爬出来似的,不重新抄写一份没法使用。
    陈晚荣刚刚折辱佛光的气势,随口吟诗的才学让贺三心服口服,没想到他写出来的字居然是如此不堪,贺三要是戴的有眼镜的话,肯定是多出一地的镜片了。
    “客官请放心,一定照办,一定让您满意。”贺三忙不迭的应道。
    “贺老板,你什么时间能做好?这价钱不是问题。”陈晚荣心想今晚上就要用到,越早拿到手越好。要想贺三早点给做了,只有多出点钱了,加班总得给加班工资嘛!
    贺三会错意了,还以为陈晚荣是嫌慢,堆了一脸的笑容:“客官,您请放心,这就给您做,一会儿就好。请问客官,您要做多少?”
    “五十张吧。得多少钱?”陈晚荣掏出钱,准备付钱。
    贺三忙拦住:“客官,我哪能要您的钱呢。”
    不贪小便宜是陈晚荣的美好品德,笑道:“老板言过了,我要是不付钱的话,岂不是成了恶霸?”
    这话有点严重了,贺三还以为陈晚荣不悦了,忙道:“客官一定要给的话,就给五十文吧,这已经很高了。”
    陈晚荣是明白人,他这价报得太低了,笑道:“先给你一百文,多退少补。你先忙着,我出去办点事儿,等会来拿。”
    “好呐!”贺三看得出陈晚荣是个好人,不由得放心,忙把陈晚荣送出屋。
    陈晚荣没走多远,只听屋里传出贺三的声音:“张师傅,佛光大师的活儿先给放一放,把这位客官的先给做了。”
    一个有点苍老的声音:“掌柜的,您这是做甚呢?佛光大师的活儿很多,要做好几天呢,要是现在不做的话,恐怕来不及呢。”
    “不妨事!这位客官的先给做了,就这么着!”贺三非常肯定的吩咐。连出家人都惹不起的人物,自己哪有那本事惹得起,还是小心点,早点给做了为是。
    陈晚荣摸额头,心想要不是冲撞一番佛光,这东西还不知道甚时间能做好呢。出家人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超然,贺三要是不给赶工的话,就是再多的钱也砸不出来,这误打误中还有这等效用,陈晚荣还真是想不到。
    第一卷 初到大唐 第二十章 梦想成真(中)
     更新时间:2009…3…8 23:01:09 本章字数:3907
    骡马粪便很是熏人,这骡马市场也就不可能在镇上,而是在镇子外面。一直往西走,出了镇子,行人渐少。微风吹来,清新的泥土气息中夹杂着一股熟悉的牛粪味,陈晚荣知道骡马市场快到了,加快脚步行了过去。
    骡马市场外面围以木栅栏,里面是不少马厩,圈养着驴、骡、马、牛这些牲口。门口不少人进进出出,或空手或牵着牲口。
    陈晚荣刚一进门,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大步迎上来,大着个嗓门:“客官,您是买还是卖?要是买,我牛大眼这里的牲口一等一的好,任您挑任您选。若是卖,我派个伙计去您家瞧瞧,要是您觉着价钱合适,我们就成交。您放心,我的价钱倍儿公道,不会让您吃亏。”
    嗓门老大,好象在敲锣一样,不少人侧目。这汉子粗壮的个头,嘴巴大,眼睛更大,牛大眼这名字没取错。
    陈晚荣对他的直筒子性格很是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不用费心眼,实打实就成,笑道:“牛大哥,我来看看有没有中意的牲口。”
    “小兄弟,您请这边。”牛大眼直筒子性格,是个自来熟,已经称陈晚荣小兄弟了。
    陈晚荣在牛大眼的带领下在市场里转悠起来,里面有不少骡马牛驴这些牲口,有些牲口长得不错,有些就不大好说了。
    “牛大哥,马多少钱一匹?”陈晚荣没打算买马,心里在想要是有机会的话给陈再荣买一匹,遂了他的心愿,这价格自然是要问问。
    牛大眼转着眼珠,笑道:“小兄弟,我看您是个实诚人,就给您说实话吧。马有好赖之分,这要看您买哪一种了。好的有四五十两银子的,更贵的也就差不多上百两银子,一般的要二十来两。也是现在,要是搁在十年前,马可比现在贵好几两银子呢。现在,马比以前多了,没以前不值钱了。”
    从西汉开始就在推行“马政”,因为马匹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属于战略资源,是以历朝历代都很重视。唐朝把马政推到顶峰,唐朝的马匹是中国历史上最多的,据史料记载,唐朝控制的官马就有五十万匹之多。这还不算民间私养的马匹,以及和周边少数民族贸易得来的马匹,加上这些的话,唐朝的马匹不下百万匹之多。
    正是因为拥有如此之多的马匹,唐朝就可以用大量的马匹来装备军队了,就是步兵也会装备马匹,行军时用来代步,驮运辎重物资,到了战场要开打了才下马。这样做的最大好处就在于一是提高了唐军的机动能力,可以快速从一个地方赶往另一个地方;二是大大节省了体力,使得唐军赶到战场时还是神完气足,有力气作战。
    可以想象一下,要是没有这么多的马匹,唐朝重步兵是没法投入战场的。一把陌刀就重达五十斤,还有一把横刀,这就有六十来斤重了。再加上盔甲,弓箭(弓箭是唐军的标准装备,不分兵种,人手一副),随身携带的换洗衣服口粮之类的杂物,一个重步兵就要负载近百斤之重。
    负载这么多的东西进行强行军的话,不出五十里路就会累得吐血,等到赶到战场上哪里还能作战?
    唐太宗之后,霸业虽然不如贞观之时,但是马政没有给荒废,唐朝的马匹与日俱增,越来越多,后果就是越来越不值钱了。
    “哞”的一声雷鸣般的牛吼声响起。
    陈晚荣寻声望去,只见前方一头黑牯牛正在发牛疯,牛毛竖起,后腿蹬地,身子前高后低,一双牛眼瞪得老大,转着牛头在寻找目标。
    “小黑,你又在发疯了!”牛大眼拉开嗓门吼一嗓子,好象打个炸雷,震得陈晚荣耳朵嗡嗡直响。
    “我要你疯,你疯!”牛大眼顺手抓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大步赶了过去。赶到近前,手里的木棍举得老高,直勾勾的瞪着黑牯牛,一脸的紧张,就是不敢上前去砸一棍子。
    这牯牛看见牛大眼好象看见仇人似的,眼里一下子红了,仰起头一声长吼,良久不绝。说也奇怪,它一吼,原来叫成一片的骡马牲口立时安静下来了,静静的站在当地,连吃草都不敢了。
    没想到它还是这里的霸王,一声吼叫居然镇得其他的牲口不敢再有动静,陈晚荣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来,只见这牯牛一身纯黑,黑得发亮,身胚粗壮,头上一对弯弯的牛角成弯月形相对,一身的精气好象使不完似的。
    陈晚荣在农村生活了十几年,各种各样的牛见得多了,就没有见过如此好牛,忍不住赞一声好。这牛少说也要值二十两银子,只可惜自己身上只有十四两银子,要不然就要它了。
    牛大眼对它很是忌惮,虚张声势的晃晃手里的木棍,喝道:“小黑,安静点,要不然我打了。”
    牯牛回答他的却是一声怒吼,用力一挣,头上酒杯粗细的绳子拴在木桩上,木桩不住摇晃,随时有可能给它拉翻,好大的力气。
    牛大眼知道这牛有多厉害,一旦给他挣脱了,麻烦很大,大吼一声,手里的木棍砸了下去,不偏不歪正好砸在牛角上。牯牛吃疼,怒吼一声,拼命一挣,只听嚓的一声响,木桩断为两截。
    牯牛一得自由,那就是如鱼得水般快活,呼啦啦冲了出去。它横冲直闯,如入无人之境,它所到之处,人、牲口纷纷闪避,哪敢撄其锋芒。
    牛大眼提着木棍在后面吆五喝六,嗓门都吼哑了,就是不敢逼得太近,徒叹奈何。
    牯牛折腾一阵,突然转过身,四肢发力,箭一般直朝牛大眼冲去,噔噔的响声震得地皮都在震动,好象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般,好大的威势。
    牛大眼哪里见过这等声势,吓得呆了,提着木棍傻站着,连跑都忘了。
    “牛大眼,快跑!”也不知道是哪个吼一嗓子,提醒牛大眼。听得出来,声音很是惊惧,好象遇到魔鬼似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牛大眼把手里的木棍一扔,转身就跑。可是,他没有牯牛跑得快,才跑数丈就给牯牛追上。退无处可退,逃无处可逃的牛大眼万分惊惧的看着牯牛冲近,那一对弯月型牛角直朝自己胸膛撞来。
    要是给撞实了,以牯牛的力气,自己就是不死也要大病一场,牛大眼徒劳的伸出双手,护在胸前。
    惊惧中的胸骨断裂一幕并没有出现,牛大眼镇定一下心神,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一抹一大把,这才发现有人在吹口哨。寻声望去,只见吹口哨的不是别人,正是陈晚荣,而且陈晚荣正握着拴牯牛的绳索,吹着口哨,大步朝牯牛走过来。
    说也奇怪,原本见人顶人的牯牛居然很受用这口哨,竖起的黑毛垂了下来,眼中的血红逐渐退去,蹬出的四肢慢慢恢复正常,静静的站在当地。
    牛大眼养这牛数年,知道它的性子,好动成性,没有一刻安宁过,象这样安静的场面还是第一回遇到,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不住揉眼睛,直到把眼睛揉疼了都没有变化,这才不得不信这是真的。
    陈晚荣走到牯牛身前,右手伸出,牯牛迎合似的把牛角在陈晚荣右手上蹭蹭,眼睛一睁一闭的,好象遇到老朋友似的享受。
    陈晚荣双手在它双眼上轻轻一碰,牛眼半睁半闭,很是享受,前蹄不住提起放下,放下再提起,上下起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好象在跳踢踏舞。末了,牛角轻轻抵在陈晚荣的大腿上磨蹭起来,甩着尾巴,悠闲得紧。
    看得牛大眼直掉眼珠子:“小兄弟,您是咋驯服的?我养了它两三年,想了好多办法都没有驯服,越驯越烈,还不如不驯。”
    这番折腾,引来不少人围观。他们知道这牛的性子,无人可以驯服,没想到给陈晚荣驯服了,好奇的附和起来:“是呀!您是不是有绝活?”
    能有什么绝活?打小就在农村折腾,放牛的时间不少,吹口哨、扔石子、套绳子这些牧牛招数早就纯熟无比,陈晚荣笑道:“也没什么,我就吹了下口哨,它就安静下来了。”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牛大眼惊魂稍定,喘口气这才道:“小兄弟,小黑和您有缘,您牵走吧。”
    见识了小黑的威风,陈晚荣打从心里喜欢,问道:“这得多少钱?”
    “您给十五……十贯吧。”牛大眼看了一眼昵在陈晚荣身边的小黑,又气又恼。
    这等好牛最少要值二十贯,陈晚荣不愿占他便宜,道:“是不是太少了点?”
    “要是别人的话,没有二十贯,我不会给。小兄弟您嘛,和小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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