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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涿鹿-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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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有人用过了?谁用过啊?” 
    “我听说一个叫林冲的英雄就是这么被陷害的!” 
    “林冲?”风后贼贼的笑,“那是哪一朝人物,我可没有耳闻,少君不要随意编造嘛,哈哈哈哈。” 
    质子们终于耸拉着脑袋被拖了下去,风后在他们背后桀桀而笑:“我还忘记告诉诸位了,其实我并不需要天下人信服,不过要一个理由而已。手里的兵多,别人自然会信服,这种道理最简单了,少君都不明白么?” 
    蚩尤小的时候,炎帝曾在一个夏天的夜空下说过一个故事。他说很久以前的上古时代,有一个叫林冲的英雄,他勇敢正直而且天下无敌。可是最终他被陷害在了一个叫白虎堂的地方,于是林冲失去了一切。 
    小蚩尤好奇的问:“林冲不是天下无敌么?” 
    炎帝说:“是啊,天下无敌又怎么样?” 
    小蚩尤说:“天下无敌的人怎么会被陷害呢?” 
    炎帝愣了一会,微笑,还是那句话:“天下无敌又怎么样?” 
    于是蚩尤终于没能理解为什么天下无敌的大英雄会被陷害,他只是有点哀伤的想着那个英雄的背影,想到他独步在雪夜的草料场中,北风吹动他长矛上的酒葫芦。于是英雄转头北去,踏着一地碎琼乱玉,最终只剩下一行孤独的脚印。 
    最后被大雪掩埋。 
    现在他明白炎帝的话了,可是炎帝的故事却发生在漫无时代的远古,蚩尤甚至不能用那个故事来反驳。如此这样,蚩尤和他的同党就在古老的阴谋下全军覆没,输得一塌糊涂。蚩尤第一次明白一件事情,事实上阴谋的形式并不重要,关键是手里有没有很多的兵。如果有很多的兵,让人根本不敢说话,那么阴谋耍得再愚蠢也没有关系。 
    最后决定一切的还是力量而不是阴谋,某种角度上说,风后所研究的阴谋之术却还没有蚩尤理解的深湛了。后世的阴谋术也正是这么人与人斗中蓬勃发展的。 
    蚩尤被押出了后土殿,看见云锦眨巴着大眼睛正在等他。看见被捆绑的蚩尤时,云锦的泪唰的落了下来,蚩尤的心里有一点温暖,又有一点冰凉。 
    留在后土殿上的风后却尤有余悸,抹了一把冷汗抱怨道:“大王,你只说‘啊’就足够了,你说什么‘啊就好了’,真是吓死臣了。” 
    “有点紧张,紧张,”黄帝轻轻擦了擦汗。 
    “大王何必害怕,这天上地下都是我们的人,质子们又能如何?” 
    “如果你当时看见那个质子的眼睛,”黄帝拍了拍风后的肩膀,笑得有些难看,“未必不会惊慌得象我一样,比起炎帝,他只是差了一把斧头而已。” 
    风后目光呆滞,默立在那里。许久,他掐住自己的喉咙,竟然蹲下身呕吐起来。 
    “风后,想不到你对炎帝比我还害怕,也难怪你,”黄帝大惊,“你还是回去好好修养吧。” 
    “不要紧,”风后勉强的摆了摆手,“不是害怕,是臣刚才吃帛书的时候噎到了……” 
第二十章 空白的蓍草
           “祭罢玄天出关西,一出关西无故人。” 
    恢弘寂静的玄天大庙中,蚩尤缓缓的拜了下去。空旷的穹顶上回荡起蚩尤磕头的声音,少年苦笑了一声。终于要被发配到不周关之西的黄河去治水了,据说这还是轩辕黄帝看在四部的面子上开恩的结果。只有大凶大恶的人才会被发配去黄河治水。被发配的人会被特许祭拜玄天上帝。 
    此一去,漫漫黄河边,回首无家乡。 
    没有玄天上帝的神像,谁也不知道玄天上帝的相貌,供桌上被遮蔽在香烟中的,是一具盔甲——黄帝的神甲。据说这具神甲乃是玄天上帝为了大典特意降下的,可是黄帝很郁闷的发现自己穿上神甲之后确实很象一只乌龟,因为神甲太大了。最后风后想出了这个办法,把神甲放在这里当神像用,反正笼在帷幕中的神甲也确实象一个静坐的武士。 
    “天帝,到底什么是我的命格呢?”蚩尤努力表现得虔诚一点,“什么是和大王相反的命格呢?” 
    四岁的蚩尤小心的走进了庙里,呆呆的看了巫师许久,然后抓起他花白的老鼠胡子扯了扯。 
    “哎哟,”巫师惊醒,“算财运十个铜锭,算桃花运五个,推八字两个,算终身二十个。你要是算一个终身,我就不要钱帮你算一个月的桃花运。” 
    蚩尤惊慌的缩回了小手:“不是,我爷爷叫我来推命格的。” 
    “喔,推命格,看你一生的风云变化,是么?”巫师挑了挑眉毛,“不要钱。” 
    “啊?”蚩尤有点吃惊,“你是傻子吧,推命格看一生反而不要钱?” 
    巫师嘿嘿的笑了:“因为愿意让我推的人太少,所以我没机会手试先师的妙术,有点手痒。” 
    “没有人愿意让你推?” 
    “未死的人,谁愿意将自己的一生写在纸上?无论将来岁月的悲欢如何,你再也避不开。命格如此,天意难违,你难道不怕?” 
    “不怕!我怕过谁啊?”蚩尤打了个冷战,却还在嘴硬。 
    “哀哉少年,当真无畏么?”巫师无声的笑着,十指搭在了蚩尤的身上。那十根手指忽然柔软如蛇,在一瞬间缠住蚩尤的全身摸遍了他的骨相。 
    痒的感觉让蚩尤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完了,他才看见了巫师僵硬的脸。蚩尤忽然呆住了,因为巫师那张滑稽的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人色,两颗木刻一样的眼珠死死的盯着他,一把稀疏的老鼠须不停颤抖。蚩尤觉得巫师象路边肚皮朝天的一只死蛤蟆。 
    “真的是这样的命格么?”巫师干瘦的手摸着蚩尤的小脸,笑了。蚩尤吃惊的发现这个猥琐的巫师也可以笑得象一个长者,温和而慈悲,略带一点怜悯。 
    “到底是什么样的命格?”高瘦的老者忽然踏进了庙门。 
    “原来是这样,”巫师苦笑,“来推命格的是我们神农氏的少君吧?” 
    巫师提起袍子跪在蚩尤的脚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这个命,是和轩辕黄帝完全相反的命格。我平生摸过数百人的骨,只有少君你的骨相我摸不出将来。只是轩辕氏高高在上,命格已经是完美无缺,少君你命格完全相反,天意如此,只能是一个错误!” 
    炎帝脸上惨无人色,一把拉了蚩尤冲出了庙门。而巫师只是站在那里嘿嘿笑了几声,笑声在庙里回荡着,阴森苍凉,没有一点人间的气息。 
    半个月以后,蚩尤听说巫师死了。据说他算少君的命运而不得,最后郁闷而死。 
    “到底是个什么命呢?”蚩尤摸住了装蓍草的竹筒,十七岁的时候祭见玄天上帝,雨师得了雨魂,风伯得了风魂,蚩尤却还是普普通通的蚩尤。作为涿鹿这群小霸王的头领,蚩尤觉得简直悲哀得可以去跳河。难道神农氏的后裔这么不济么? 
    “来吧,”蚩尤狠一狠心抖动了竹筒,“是什么命,我不怕看见!” 
    一枚蓍草带着神秘莫测的天意旋转飞天,最后狠狠的砸在了蚩尤的脑门上。蚩尤猛的一把抓住了蓍草,咬牙屏息,慢慢的送开了遮掩卦辞的手。 
    他的瞳孔忽然放大了,似乎是一道惊雷劈在了蚩尤的头顶。那枚蓍草的卦辞让他在震惊后愤怒的跳了起来,狠狠的把蓍草扔到了神甲的面具上。 
    “呸!我再也不相信你这玩意了,”蚩尤喊着跳着跑掉了。 
    “造了个人出来,又不给命运,玄天上帝自己也忘记他造了我吧?”被押上马车的时候,蚩尤悲哀的想。 
    那枚蓍草竟是空白的!天下从没有人抓到空白的蓍草,不知道是玄天上帝真的忘记了蚩尤的命运或者这个神秘的命运太可怕,所以天神的力量抹去了蓍草的字符。 
    “喂,阿达!”蚩尤走后一个时辰,玄天大庙的巫师恶狠狠的抓着小巫师的衣襟对他吼叫,手里挥舞那只空白的蓍草。 
    “怎么啦怎么啦?”小巫师不服气的说,“不就是忘记刻一枚蓍草么?你叫我每天刻五百根,天啊,想虐待徒弟啊?” 
    “那你也不能随便往竹筒里放吧?” 
    “空白的又怎样?我就不信这个,早觉得玄天上帝是骗钱的了。迟早有一天我喝醉了要醉打山门,把这破玩意打成一堆废铜烂铁。别抓我衣服,我的狗腿还在里面呢。哼!”小巫师一撇嘴,雄赳赳气昂昂的拍了拍屁股,把老巫师扔在大庙里了。 
    老马破车,拖着无可奈何的质子们走向了西门。路过阿萝的酒坊时,年轻的寡妇悄悄把一只装满烤猪肉的包袱塞到了蚩尤手里。 
    “那……怎么好呢?”一向以不付酒钱称霸涿鹿的蚩尤居然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摆着手,“我们原来的酒钱还没付呢?” 
    “而且,”蚩尤叹息,“我们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付钱了……” 
    “不要紧啊,”阿萝轻轻的笑,“至少看见少君你的时候,我还有一点看见刑天的感觉。” 
    “你不要相信刑天,他根本就没有心肝的!”看着阿萝痴痴的神色,蚩尤心里悄悄的痛了一下,他终于决心再出卖刑天一次。 
    “少君你还小,不明白的,”阿萝掩着嘴,轻声的笑了。然后那纤细的背影消失在围观的人群中,四周没有她温柔的声音,只剩下看客的哄笑。 
    “看啊看啊,这就是质子,和拉猪一样。” 
    “什么四部,都贱得可以,要不然怎么会败在我们大王手下?” 
    “当初大王就当全灭了四部,省得再供着这些孽种。” 
    …… 
    就在看客们吐沫飞溅的尽情嘲笑时,一条可怕的身影从马车上暴起,巨大的身躯竟遮蔽了一大片天空。看客们吓的吞回了嘴边的话,只看见一双通红的眼睛仿佛从苍天中一直看了下来。 
    共工的笑容残酷而狰狞,他遥遥指着涿鹿的西门:“你们要笑最好一次笑个够!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我要把你们轩辕大王的人头挂在西门上,让你们再笑一次。我要你们这些傻瓜知道,什么叫天生世人,英雄无种!” 
    “笑吧!”共工长笑着接下铁虎卫战士手中的马缰,那战士竟然不敢阻拦他。 
    “你们笑着等我回来!”共工驱策着马车走向了城门,周围五百押送的铁卫就象是他的侍卫一样。他雄伟的身躯昂首立在车前,竟无一人敢抬头仰望。 
    “喂,到底为什么疯子也被拉来了,他又没有去献刀?”风伯小声问,这三个人倒已经习惯了共工的狂气。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风后一时忘记陷害他,只好把他硬发配了,”蚩尤说。 
    “那共工部不会报复么?” 
    “很奇怪啊,”蚩尤说,“你们谁听说过有共工部?整个共工部,我就认识共工一个人。” 
    风伯和雨师对看一眼,都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看看这些猪肉吧,”蚩尤打开阿萝给他的包袱,“也不知道够不够我们四个吃一个月,也许要在那里呆很多年呢……” 
    “你还真准备乖乖的在那里呆很多年啊?”一个娇媚的声音忽然响在蚩尤耳边。随即是一种淡淡的花香漂浮,蚩尤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多了一个人揽着他的脖子坐在了他怀里。 
    “魑魅!你怎么来了?”蚩尤心惊胆战,一把把魑魅的脑袋按了下去。马车周围虽然有木栏,可是却遮不住身材修长的妖精。 
    “千年黄河路,路下多少骨。水退终不返,都作今朝土。”魑魅冷笑,“莫非你们还打算活着回来么?” 
    “那怎么办?”风伯和雨师一起吓得哆嗦起来,而蚩尤怀里抱着妖精,为了壮面子,硬是忍住了不抖。 
    “所以我要救你们出去啊,笨蛋!”魑魅低声喝道,“不过这次只能救一个人。” 
    “喔,”雨师和风伯一起点头,“那我们还是继续睡觉吧。” 
    “你们好象倒是很清楚嘛?”魑魅有点惊奇。 
    “妖精妹子,我们也没有那么笨嘛。” 
    “好了,那你跟我走!”魑魅不由分说的抓起了蚩尤。人们惊诧的发现马车上忽然多了一个人,纤秀的少女竟然独臂把高大的质子抓了起来扛在背上,而一根纤纤的发丝正灵动的盘绕上升。少女漠无表情的看着围观的众人,幽幽的冷笑了一声。 
    “哇,真漂亮!” 
    “声音更好听!” 
    “谁家的妹子那么动人,提那个大家伙不要闪坏了腰。” 
    “我来帮你了,我来帮你了……” 
    魑魅的美貌和声音总是带着强烈的诱惑,惟有对女子和蚩尤不太起作用。 
    “麻烦!”妖精怒吼一声,妖瘴术顿时施展开来。淡紫色的“天妖迷瘴”就象无数道烟气那样盘绕了她全身。然后整个紫色的气障冲天飞腾,方圆数百丈之内,伸手不见五指。一大帮对魑魅流口水的人却没有看见,妖瘴中心的少女和质子已经一阵风般的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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