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蓬莱-第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夜族十部颇为自大,要以一举之力,覆灭这些反叛者,从而震慑住整个中碧,为接下来的统治奠定基石。所以,并未封闭玄梯,而是在浮空城准备暗黑天幕大阵。
暗黑天幕大阵一经启动,便伸手不见五指,晦暗如同冥荒,杀机四伏。陷入其中者,便惶恐不安,心生胆怯。
起义军上得浮空城,便感觉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中。此时,便将寄希望于征辟的术法者。
在中碧,术法者盛行,平日隐匿于民间,不为人所知。在浮空城司命部大司命殒命,司命部被屠戮殆尽之后。他们依然投入军队中,因为他们深知,来自北碧无尽荒原的夜族,有着这样暴虐血腥的性子。
术法师们勾连天地,借助自然之力,以期望打破暗黑天幕。夜族人在暗黑天幕里,就像是影子,如鱼得水,不断狙杀起义军的将领和士兵,甚至有些术法者,也逃脱不了被偷袭至死的命运。
在众人努力之下,终于有一丝星光投射到暗黑天幕之中。这就像是一缕火苗,燎尽一片草原。起义军顿时士气高涨,在星光越来越强之时,起义军奋力反击,给夜族带来极大的伤亡。
夜族十部族长并未任由劣势扩大,他们发动了斩首行动,携带部族高手亲自执行。首先,杀掉这些术法者,便会让起义军的士兵失去信念;然后,杀掉起义军的军官,便能让他们失去指挥,陷入极大混乱中。
而混乱,则是取胜的最佳机会,乱中取胜,乱里克敌。敌若乱,可胜之机便大增。
起义军在这巨大混乱之下,迅速溃败。那投射的星光也在术法师被击杀之后,渐渐消失。天幕又笼罩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就仿佛中碧大陆就将永远笼罩在永夜的苍穹之下,何时才能重现光明。
就在中碧战士舍生忘死,只愿与浮空城共存亡之时。一道明亮的光亮从九幽冥渊激射而出,穿过浮空城,进入暗黑天幕之中。就像黑暗中明艳的小昊日,给人以无限的希望。
那是一个年轻人,眉宇之间透露的是*人的威严,他紧锁的眉头,让人觉得心惊。此时的浮空城,在经历第一次城破后,又经历了这场激烈的战斗。死的人实在太多,血腥已经很是刺鼻。
他的嘴唇讥诮,“什么时候中碧王族,也被欺凌得这么惨。”
残存的起义军士兵苦笑,哪里还有什么中碧王族,天晖王朝的后裔,都被六部王族算计,让大奸臣杀了个干净,早就覆亡了,岂是一个惨字就能够说得清楚的。
“你又是谁?”
他整个人包裹在土黄色的光圈之中,倨傲的神情让夜族人很是惊心。
“我叫雳扬,本不想管这些闲事,奈何你们闹得太不像话,居然惊动了我。我若不除去你们,以你这一族的禀性,岂非要往南碧扩张。而我,绝不希望你们去打扰她。虽然在她面前,你们如同苍蝇一样脆弱,我也不想你们去打扰她。”
雳扬仿佛在自言自语,他一提到她,他整个脸庞都洋溢着至极快乐的微笑。
夜族十部族长,发动了十夜大禁术,八绝八禁法,全力施威。即便是十个林显忠,也该被轰为灰烬。若不是这些族长们从中作梗,林显忠根本不可能杀得了玄夜。
但雳扬毕竟不是林显忠,他挥动土黄色的双拳,带出长长的光辉,轰击暗黑天幕。
黄色光芒贯彻天维,暗黑天幕如同裂帛般被撕裂。
管你什么暗黑天幕,十夜大禁术,八绝八禁法,雳扬只以一拳便贯穿了一切,彻底粉碎了夜族的美梦。
十部族长纷纷逃窜,只愿逃回潞州,逃回北碧,逃回无尽荒原。
“雳扬王,雳扬王······”
群龙无首的起义军看见救星,英雄,便自然而然地奉雳扬为王。
雳扬也不推辞,反而莞尔一笑,喃喃自语,“这下倒好了,她是洛族的神女,我成了中碧的王,倒是挺般配的。”
雳扬王着司丞部官员出使六部,安抚百姓。任命劫后余生的术法师组建司命部,掌管天机塔,研究术法典籍,监测碧野动向。司空部修复浮空城,并且在浮空塔塔顶凿出一个半圆,以供安放天眼。司律部分守六州,缉拿乱中生乱的盗匪。司吏部组织轮才大典,准备接手潞州的州县。将起义军编入司骑部,雳扬王御驾亲征,率领司骑部以族灭夜族为目的,发动了反攻。
攻入浮空城的夜族大军,在雳扬王的无上武力之前,全军覆灭。
夜枯荣的三万大军成了保证夜族不被族灭的最后力量,夜枯荣直接弃守潞州,退往北碧。
但雳扬王却并不停留,打虎不死反手其害。夜族人热血沸腾,擅自迎战司骑部,折损一半。
夜枯荣率领残部,继续退,退往无尽荒原,夜族的发源地。
但雳扬王似乎决心覆灭夜族,夜枯荣只好再退,退往星辰海的无尽冰原。
司骑兵受不了极寒的环境,雳扬涣以为夜族到了无尽冰原,很难适应严寒,最终会族灭。在北碧星辰海岸建造十万里防墙,组织夜族上岸。要把夜族生生世世隔绝在星辰海之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大盗(上)
“既然有天眼存在,那为何千年之前,比邻山庄的先辈会潜入兵慈山脉之中。”
夕遥明白,天眼就好像修道者的法宝,而这种法宝,蓬莱岛也没有几件。蓬莱族最为珍贵的,还是那些典籍。凡是族人悟出的大道理,都会以遗忘之书写就,带回蓬莱岛。
青莲仙人便是在碧落山遇到族人,将《晋旭九落》带回碧野中。于临天山,酒到醉处,情到浓处之时,展示了《晋旭九落》。从而使得剑圣门祖师悟出九落剑法,开创了剑圣门。
夕遥的那件法袍,不过是爷爷以析树之皮,汇以消解绝术之阵做成的。远远比不上,以光耀石为材料,汇集天下愿力,铸造成的天眼。在愿力庞大之时,天眼的力量会无限放大。可惜的是,天杞帝一意孤行,失却民心,又在沧澜海一役中耗尽了力量。
天杞朝季仁太子继位之后,与百姓修养生息,重获名望。经过天杞朝的修养,天眼的光辉渐渐汇聚。
但人们害怕天眼的存在,在天眼之下,岂非所有*都被剥夺了。人总该有些*,总该有些难言之隐。
季仁太子将开启天眼的全力交给了司律不,即便是天杞朝的皇帝,也无权使用天眼。于是乎,天杞朝便制定,每过一百年,才能动用天眼查看一次碧野,看是否有外族威胁到王朝的安慰。
每百年一次,不过是让碧野人更加安心。实际上,若天下有巨大变数,天眼自己都会睁开眼睛。
其后,天眼第一次睁开眼睛,便救了浮空城。透过天眼,可看见冥渊尽头,灰蒙蒙的世界里,有一股巨大的冥风,从极渊里窜了出来。在接到天眼的预示,天杞王朝帝君首先开启了圣心湖上的六芒星阵,然后开启浮空城地下的天涅大阵,司命部占卜推测,且以最大力量,*纵天涅大阵。
那一场冥渊暴动,旷古未有,剧烈冥风喧嚣着窜出冥渊,直接冲向冥渊之上的浮空城。从冥渊通道散逸出的寒冷风力,将圣心湖湖水卷起数丈之高,让人恍若身在狂暴的沧澜海上。
每隔十年,暗月与明月交汇于圣心湖,双月同天日,冥渊暴动时,天府、天梁、天机、天同、天相、七杀六城与浮空城勾连,发动六芒星阵,压制一切暴动,却从未动用过天涅大阵。
雳扬涣叹息,“天杞王朝覆灭后,天眼便彻底陷入沉眠,后代帝王,无不想开启天眼,借之窥视周天世界的秘密。但天眼需要雳扬家最为纯净的后代的鲜血,才能够开启。但自天杞王朝灭亡后,雳扬家族就躲藏起来。直到天毅王朝建立,开启天眼,人们才知道,原来天毅先祖,乃是雳扬后裔。”
“那为何天眼,没有发现夜族的潜入,当年,天眼正是因夜族而生,理当有所察觉。”
萧若离出身司律部,熟读刑律和历史,自然知道夜族入侵的历史。无论把夜族描述地怎么不堪一击,也该存有警惕,毕竟,中碧,很难再出现像天杞帝难办术法高绝的帝王。
“天眼,吸收了九头蛇的晶核,改变了力量的吸取方式。无论后来民众愿力如何强大,都汲取不到丝毫力量。在天杞帝与龙神一战后,耗尽了所有力量。再加上天眼诡异的探测能力,让中碧人产生恐慌,就再也没有修复。等到天毅先祖荣登九五后,才着手修复,历史八百年,也只能在日中,昊日最盛时,才能睁开一刻。比邻山庄本就隐秘,而且在天乘王朝末年潜入,本就难以察觉。”
“不仅如此,经过数千年繁衍,夜族人与中碧人没有任何区别。”
夕遥又适时地表现出好奇,“听说夜族人拥有幽暗双瞳,且背生暗翼,你见过没有?”
凌三更虚弱地摇头,“没有,但他们的功法很是诡异,在夜晚中闪灭无踪,防不胜防。”
萧若离点头,“那正是夜族独特的特长,这一族,就是黑夜的宠儿。”
武行义皱着眉头,“先前,看你还游刃有余,为何现在伤的如此之重,就连呼延统领也受了如此重的伤。”
凌三更苦笑,“若论轻功,天下能胜我者,自然寥寥无几。但若论战力,我恐怕只属于末流。就凭叶初魂和叶初陵两个人,自然追不上我,但叶初星来了,布下了一座不知名的阵法,困住了我。”
众人皆是迷惑不解,无论叶初魂和叶初陵,还是叶初星,在江湖上都没有什么名号。以夜姓改为叶姓,倒是不难理解,但比邻山庄实在太低调了,低调得与世隔绝。
而现在,凌三更是唯一一个知晓关于比邻山庄情况的人。
在进入比邻山庄之前,他就是天下有名的盗贼,但是比较好听点,叫做侠盗。他偷的东西,自己不用分文,全都散给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他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而偷,直到他遇见了她,偷了他的心,才开始为自己而偷。
他知道,很多东西一旦开了头,便没有收回的余地。人总是这样,一旦涉足于一地,就极难脱身。因为江湖,庙堂,总会让你身不由己。
他误入比邻山庄,在这座神秘诡异的山庄里,遇见如同黑暗中盛放的昙花的她。虽只是刹那,却叫他柔肠百结,情思无限。
比邻山庄看似如同世外桃源,实则危机四伏。但凌三更不怕,怕的是,就此离开,会相思无限。最终,他设计了一个意外,意外走进了她的生活。
叶初慧从小便在比邻山庄生活,从未出去一步,她也羡慕山庄外的生活。所以,对于突然出现的凌三更,并没有任何惊诧,反而像他询问外面的世界,好奇着山外山的繁华。
偷走一颗心很难,但偷走一个人似乎很容易,凌三更在比邻山庄制造了一场小小的混乱,然后带着叶初慧离开了比邻山庄。叶初慧活泼好动,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脱离笼子,自由自在。
凌三更看她的眼神,越发温情柔和。
第一百零三章 刀山血海(上)
黄昏故我,残阳如血。
远山、河流、云朵、都在这斑驳彩霞中,静谧着等待着天辰的尽头,今日的终结。
或许明日依然随着初阳而醒来,但又是一般别样的风景,谁又记得今日的泣血如歌。
有马蹄声,自黄昏的尽头里传来,由远及近,像越来越密集的鼓声,奏一曲天晚的高歌。
或许是跑得累了,骏马渐渐减缓速度,由奔跑变成漫步,最后干脆原地不动,以马蹄刨着泥土,宣泄着它的不满。
马背上的两个人紧紧拥抱,脸庞上的汗水,混合着灰尘,看起来脏兮兮的。
女人叹了一口气,“云哥,就连奔雷都跑不动了。”
“从天音谷到这里,恐怕已经跑了几十里地,奔雷驮着我们两个人,当然会累。”
男子跃下马背,将女人从马上接下,拍了拍马臀,“去吧。”
马可以去河边喝喝水,吃吃野草。但人却比马娇气多了,他们既累且乏,又饥肠辘辘。破烂的衣袍,以及身上零星的伤口,无不昭示,经过了一场极为惨烈的拼斗。
“三师弟,为引开敌人,跳入山崖中去了。”
男子眼睛一凝,丝毫没有女人的伤感,“你忘了,咱们三师弟的绰号了吧。若是被敌人活捉,我反而会担心,但是掉下崖里,那岂非跟回了家一样简单。”
他们的三师弟是何许人,居然能够把跳悬崖当做是回家。莫非他长着一双翅膀,能够飞跃山崖,平安着陆。
“云哥,你为何要放他走?”
男子避而不答,反问道,“明月,那你呢,你为何不杀了那个小女孩?”
汪明月很是迷茫,“我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仇恨,非要杀我们不可?”
凌云同样迷惑,“十年前,我们离开滇州的时候,曾遭遇十二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