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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异说三国-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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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羽见我脸上神色不对,笑道:“某与公明也是旧识,来日便亲自提兵前往交战。”顿了一下,对我道:“先生以为如何?”
    反正现在荆州,上庸再加上于禁所部,有八万余人,徐晃才三万人马也不怕打不过。我点头道:“就请君侯定夺。”当下商议妥当,便各自回营休息。
    我回到帐中,心中总想着徐晃的援军为何姗姗来迟。容儿端着饭菜入内,见我沉凝不语,道:“先用晚饭,再想你的军情吧。”
    这一向来,关凤因为关羽缘故和我渐渐疏远。容儿一直伴在左右,见她进来也将旁的事放在一边,道:“着实有些饿了。”拿过碗筷便狼吞虎咽,不时夸奖容儿的手艺。
    一餐饭就在这嬉笑之中用过,也让我暂时忘了外面的战事。容儿收拾东西下去,我却突然觉得很困,衣服也不脱,便倒在塌上酣睡。
    这一觉我睡得相当香甜,睡梦之中隐隐还有金戈铁马,号角战鼓的声音。等我睁开双眼,但觉光线刺眼,不由闭上眼睛喊道:“容儿,这是什么时候了?”
    就听容儿在一旁回答:“已经午时。”
    不知道关羽有没有和徐晃交战,我急忙坐起身来,却感觉身下不对,睁开眼睛一瞧,不禁呆住。我哪还在什么军营帐篷之内?我坐全是一片荒草,周围不少树木,虽然景色怡人,却让我心中一片冰凉。
    容儿就坐在我的身边,见我坐起小声道:“你醒了,腹中可饿?要吃点东西么?”说着就递了两个馒头到我面前。
    我并不接手,只是冷冷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虽然我已经极力压制,可是语气还是那么生硬沉冷。
    容儿看我一眼,却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对着四周道:“你觉得这里景色美么?”见我并不回答,又接着道:“我们就在这搭间茅屋,终老一生好么?”说着,眼中却流下两行眼泪。
    这话要是昨天给我说,我真的会答应。可是现在,我的脑袋都还有些眩晕,再笨也能明白昨天晚上的饭菜,容儿作了手脚。不然,我何至于被人搬运到此处,仍沉睡不醒?不论什么理由,我最痛恨的是别人欺骗我。更何况,容儿能给我什么理由?
    这两串泪珠着实让我心痛,可是被所爱的人算计,欺骗,更让我心碎。我胸口就觉得一阵烦闷,不愿再和她说话,想着昨晚梦中的喊杀之声,我急于想知道关羽,于禁,关凤,关平等人的生死下落。毕竟关羽的阳寿差不多了,至于高平,还需要我担心么?
    我看着不远处两匹闲散的战马,起身便要大步走去。“等等。”容儿从后面拉住我的手,道:“你能先听我一个故事么?”
    声音惨淡怜人,我却将她的手甩开,冷然道:“在我见到关将军,凤儿他们之后。再来听你说吧。”不理会身后的哭泣,快步跑到坐骑之前,翻身上马,将心中的怨恨,烦闷,痛苦狠狠地一鞭抽在马后。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处?更不知道昨天晚上的军营在哪个方向。只是这么随意的让马儿奔跑,心中不停的责骂自己。毕竟容儿和高平在见到关羽的时候,就大有反常,自己却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爱人,兄弟。
    高平,容儿。到现在为止,我居然没有仔细询问过他们的身份。只是知道,容儿刺杀过曹操,与自己多有情愫,就这般大意。还让高平统领上庸兵马。凤儿,我的心里一阵撕痛,不停的抽打的战马。就这样毫无方向,浑浑噩噩地在山间林中驰骋。
    不愧是公元三世纪,环境保护真好。我骑死命的奔驰了半个多时辰,却仍没有转出这片山林。看着坐下战马“呼,呼”吐着大气,我不得不放缓速度,这马要是累死了,想走出去就更难了。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荆州在南边。不管关羽胜败,生死,我还是先回荆州,便一路向南而来。心中不停猜测高平,容儿二人的身份和目的。和曹操有杀父之仇,和刘备,关羽也大有过节。高平,高平,好厉害的枪法,好厉害的手段。
    我猛然间想起一员三国中差点被我遗忘的武将,高顺。莫非与三国战神吕布有关系?是了,应该没有错。难怪容儿要一路跟我去成都,难怪要劝我不要效忠刘备。吕布与其说是死在曹操的刀下,不如说是死于刘备的那一句“公不见丁原,董卓之事乎?”。
    我更加担心关羽,确切说是关凤的安危。又抽了一马鞭,可坐下战马却一失前蹄,将我掀了下来。就听有人喊道:“老大,抓住了。”
第四十九章(上)
    我只顾自己胡乱猜想,却不防马下。被人用绳索绊倒,接着就从两旁跳出几个强人,一边用明晃晃的大刀在我头上挥舞,一边大喊:“老大,抓住了。看衣着,是只肥羊。”
    我早被摔的七荤八素,心中本就郁闷,也不管头上几把兵刃。破口大骂:“我操你老母,敢暗算老子。”
    “嘿嘿。”喊话的那人似乎没有想到我还敢骂他,一愣笑道:“这小子被摔傻了。”用刀背在我身上敲一下道:“小子,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老子心情好还能饶你一命。”
    我一直在军营呆着,哪里有什么财物?苦笑一声,闭目不语。那人见我对他不理不睬,声音有些恼怒,道:“小子,装什么死?老大,你来。”
    却又听一人“咦”了一声,问我道:“可是李兰先生?”
    有熟人?那我的小命不是保住了?我急忙睁开眼睛,看见一身材魁梧的大汉,虎面虬髯,身上却是一件破旧的铠甲。隐约有些影响,却不记得是何人,乃问道:“壮士是何人?如何识得某?”
    “果然是先生。”那壮汉将我扶起,答道:“小人是陈武将军部下。三年前,曾随从先生偷袭汝南。”
    “对。”我记起此人正是陈武副将,不仅随同偷袭汝南,后来又和陈武一起离开的,应该知道陈武是如何死的。我隐隐记得他好象叫桓什么,一把握住他的手臂,问道:“桓将军,你如何在此处?”
    那壮汉也颇为激动,颤声道:“不意还能再遇到先生。想不到先生还能记起小人的名字。”
    看他这般真诚,我反而不好意思,老实道:“兰这记得将军姓桓,却不知道将军名讳。”
    “哈哈。”那人放声大笑,道:“能记得小人姓桓,已经足够。小人桓易。”
    我见他笑声停下,才又问道:“将军还没有告诉兰,何以在此?”
    “唉!”桓易长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先生且与小人到山寨去,再详细告知先生。再与陈将军报仇。”说到后一句,声音呜咽,悲愤不已。
    我虽然极想知道陈武死因,可是现在关羽等人下落不明,不好耽误,只好道:“兰尚有要事在身,恐不便耽搁。”
    桓易闻言不悦道:“陈将军大仇也不算要事么?”
    死人总没有活人重要,我却不敢说出口,乃道:“兰此次率兵马攻打宛城,兵至郏下。却……”一时倒还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到了这里。
    桓易却以为是军中机密,见我不说,也不往下深问,不过说了一句话,让我心凉了半截:“先生军马在郏下,如何独骑到此处?此地已是安众,先生要回去。怕不还要两,三天?”
    看来我这一次昏睡不止一个晚上,只是事情来的突然,心中烦苦倒不觉得腹中饥饿。桓易见我不说话,又道:“不若先生先到山寨休息片刻,待收拾妥当。就与先生一起前去郏下。”
    我现在单人独骑,又无钱粮,只好点头道:“就随将军前去。”桓易大喜,命人将马匹牵过来,扶我上马。自己也骑上一匹战马,带着我回到他们的山寨。
    山寨不大,也就两,三百号人。桓易将我请入他简陋的“聚义厅”,要我上座。我坚决辞谢,才分宾主坐下。桓易一面命人整治酒菜,一边对我讲述那日陈武与我分开之后的事情。
    原来那日我投降曹操之后,陈武带着那千余人马一路望荆州而来,想借道回吴。结果,军马快到新野之时,被一彪人马伏击。陈武力战而亡,千余士卒,也只有桓易寥寥数人逃出。却不敢再向南行,而其他三面都是曹操势力,只好躲在山林之中。不想遇到一伙强人,桓易力杀他们的首领,便被奉为主。在这一带,当起了山大王。
    桓易说到被伏击之时,故意顿了顿。却将对方的身份隐讳,我心中又觉得不妥当。当日回到汉中,与孔明私下相见,曾疑心是曹操出尔反尔派兵马追杀陈武。现在看来却不像,如果是曹魏军马,桓易没有必要隐瞒着。
    我见他把话说完,才问道:“将军可知道对方是何处人马?”
    桓易看着我,突然拜倒在地,大声道:“陈将军与先生相交并不长久,但将军血性男儿,又素敬佩先生谋略。希望先生能为将军复仇。”
    我心中“咯噔”一响,桓易如此说来,杀陈武的多半是熟人。当时关羽也在进攻樊城,离陈武出事的地方最近,难道是他?
    桓易见我沉默不语,乃起身冷冷道:“看样子是陈将军看错先生了。”
    我不觉疑惑道:“将军何出此言?”
    “哼。”桓易乃道:“某本要与陈将军共死,可是陈将军却拼死掩护某杀出重围。先生可知陈将军最后一句对某说的是什么话?”
    这个怎么会知道?我忙问道:“将军请讲。兰愿闻其详。”
    桓易冷眼看着我缓缓道:“陈将军告诉某:‘若吾全军皆死在此处,天下还有何人能为李先生辩白?李先生岂不成了贪生怕死投敌的叛徒?’就此一言,可知陈将军何等敬仰先生。不想先生却三番两次推脱,不愿为陈将军复仇。”
    桓易说的不错,陈武能在临死前还为我考虑,我又骑能不为他报仇?更何况那次兵败,本就是我计谋不如贾文和。可是对方若真是刘备手下,我又该当如何?真的为了东吴的将领,杀自己人?
    桓易见我还是不语,叹气道:“先生聪慧,自然已经猜出对方乃是皇叔手下。有所顾及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先生也应该明白,对方伏击我军的目的。不就是想让天下人不明白先生降曹的苦衷?让先生困在许都永远不能返回皇叔帐下么?”
    这层关系我也不是没有想到,唉,罢了,既然自己人还没有东吴的将领待我诚恳。我又何必顾及其他?更何况现在东吴一直认为我杀了陈武,这个也必须要解释清楚。拿定主意,我大声道:“既然陈将军如此待兰,兰也愿为将军报此大仇。”
第四十九章(下)
    桓易听我如此说来,哈哈大笑,乃道:“陈将军没有看错先生,伏击我军的便是糜芳,傅士仁二将。”
    怎么会是这两个人?他们一向和关羽不合,不会是奉关羽将令伏击陈武。哪会是谁?谁最不想我回成都?“不好。”我再也不能等什么酒菜了,马上对桓易道:“桓将军,现在马上去收拾人马,愿从军的就随吾二人一起。不愿的便遣散回家。半个时辰内,安置妥当,随我前往荆州如何?”
    “出了什么事?”桓易见我脸色大变,慌忙问道,随即又道:“先生不用回答,某这便下去安排。”说完大步就往外走。
    “等等。”我又喊住他道:“可有纸笔?要先修书一封送去荆州。”
    “马上给先生送来。”桓易已经在厅外回答。
    片刻便有一人将笔墨拿来,我急忙给郭淮写了封信,虽然到三国来了这么久,毛笔写字仍然生疏,很多时候都是找人代笔的。现在亲自捉笔,心中又慌乱,有些便写的是后代的简化字,文笔又不知道头没有错。只是事情紧急,也顾不了许多,一气写完,早已经满头大汗。
    我放下毛笔却见桓易已经在一旁,道:“先生可写好。”
    我点点头,将墨迹吹干,递与桓易道:“将军务必差一可靠之人,快马送至荆州。交与司马郭淮,郭泊济。”
    “是。”桓易接过信又转身出去。
    我将脸上的汗水拭去,心想:泊济啊,希望能来得及。不知道桓易准备的怎么样,我也急匆匆地走出大厅。
    出门就见营寨里到处混乱,四周人马都在收拾行装。桓易站在一旁不住呼喝,见我出来,急忙走到面前道:“某已经差人将先生的信快马送去。山寨众人也快收拾妥当,约有两百人愿跟先生一起去荆州。”
    又过了顿饭的时间,终于混乱结束。两百号人整齐的站在我和恒易面前,看着这两百人,我只能说精神,士气不错。毕竟在曹操地盘上打家劫舍的,都是些亡命之徒。不过装备就让人惨不忍睹,身上衣甲破破烂烂,手中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战马也就二,三十匹,还都瘦骨陵陵。要不是头上没有裹黄巾,我真能把他们当黄巾军用。
    桓易也看出我脸上的神色,小声道:“这些人全是无牵无挂之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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