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菜鸟鲁路修-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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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子，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成吗？”龙葵冷哼一声，“小心我扁你啊。”
“哦，是吗？”我下身故意动了动，“你是想扁我啊？”
“呼――”龙葵长出一口气，“终于要和不列颠全面开战了吗？”
“旧日本军所有能够调动的力量已经全部集结到了这里，现在是决战的最佳时机。”
“即使这样，胜利的可能性也小得可怜。”
“因为对手是那个不列颠帝国嘛。”我说道，“而且还有第二皇子修耐泽尔。”
“总觉得好像不可能会赢一样。”龙葵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
“嗯，输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喂，黑骑士团会不会赢我不关心，不过你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
“这是愿望吗？”
“不，是命令！”龙葵的语气不容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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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送龙葵离开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告别时却除了一句“保重”之外什么也说不出口。
而相应的，龙葵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就一声不响地钻进了车子。
一同离开的还有龙坤老爷子，自从尤菲接管了医务室之外，他就已经无事可做了，所以也决定在这个时候回国。
“你的决定可以改变世界。所以，永远不要失去冷静。”龙坤只丢下这句话后也进了车子。
我的决定可以改变世界吗？
看着车子渐渐远去，我轻轻抬了抬头，看向远处的不列颠居住区。
似乎，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车子里，坐在龙葵对面的老爷子像是早就已经知晓一切似地缓缓说道：“你还真是乱来啊，以这样的身体做那样的事。有意义吗？”
“谁知道呢。”龙葵低着头摆弄着手指。
“你还没有对他说吧，关于你身体的事。”龙坤一边说一边朝车子的后视镜看过去。
“谁知道呢。”
“即使这样做，你仍旧什么也得不到。”
“谁知道呢。”
龙坤叹了口气：“我并不是对你有什么偏见，只不过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出局了啊。”
龙葵抬起头，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有手上划过一条窄窄的伤口。
“为什么……会没有痛觉呢？”看着血液一滴一滴流下来，龙葵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也许早就应该告诉他――你的身体没有任何触觉这件事。”
“人型兵器是不需要有触觉的呢。”龙葵突然大笑起来，但是那笑声听起来却比哭声还难受。
大笑过后，龙葵把头转向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向后移动的景物喃喃着：“早先还和CC说，梦该醒了。但是看起来，真正应该醒的人似乎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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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对不列颠进行全面的反攻！”
当我在黑骑士团高层会议中说出这句话时，没有人感到奇怪，相反的，似乎还有人觉得这句话没有想像中来得早。
“收编的名个反抗组织的军力基本上已经调配完毕，随时可以上战场。”藤堂报告着这些天的成果。
“终于还是来了吗，这一天。”扇要喃喃着。
“早该动手了，终于要打了！”玉城的样子反而跃跃欲试，看来一直以来对不列颠的“亲善”政策令他很是郁闷。
“可是ZERO，对方有ROUND1的俾斯麦和枢木朱雀的兰斯洛特，从机体性能上我们……”井上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其实如果说起威胁，不列颠仅次于ROUND的机师并不占少数。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最大的障碍就在ROUND1俾斯麦身上。
“我来对付他吧！”藤堂开口说道。
的确，虽然机体性能上红莲二式更强一些，但是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藤堂比卡莲更强一些也是不争的事实。只是……
“我无法同意。”我说道，“因为你在战场上还要同时顾及战略指挥，我不能把你放在这样的位置上！”
阿龙不在，比起我这个半调子，当然是由藤堂来指挥更合适。
“可是……”藤堂犹豫起来。
“我来阻挡他！”卡莲突然自告奋勇地说道，“即使是同归于尽我也会全力阻止他的！”
“如果你是报着同归于尽的决心，那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去的！”我不容置疑地说道。
卡莲一楞，不知如何是好。
“作战要胜利，你也要活下来。如果连命都丢掉，那胜利又有什么意义？”我继续说道，“我不需要这种神风突击队一样的个人英雄主义！”
藤堂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然后才开口道：“ZERO，你已经有对付他的办法了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认真地看着卡莲：“卡莲，我在这里要向你确认一下。在保证你平安无事的前提下，你能拖住ROUND1十分钟吗？”
闻听此言，卡莲不由自主地想起上一次被崔西一击打败的事情，对于ROUND的实力，她心里最清楚不过。拖延十分钟？说起来似乎不长，但是只有真正与那样强大的敌人交手过之后才会明白其中的困难。
然而，即使是这样，卡莲的回答仍然是……
“我可以！”卡莲说完又补充道，“我一定可以做到！”
“那么你的答复，我就确实收到了！”我郑重地说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所谓的战前动员
“总算要开打了吗？”
“又要开战了啊。”
“尽快结束就好了，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当大战在即的消息在黑骑士团中传播开来的时候，大家的反响却不怎么积极。其实也难怪，自从七年前日本战败之后，各种大大小小的反抗战争打了不知多少，甚至曾经还有过反抗战线占领半个日本的记录，但是那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无论哪一次战争打得多么惊天动地，最后仍旧是战败的结局。所以对于这些已经败习惯了的士兵们，开战只不过是代表又一次的战败罢了，即使领是那个能够创造奇迹的ZERO。
“……我们向不列颠讨回一切的时候终于来了，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的祖国，战斗到最后一滴血吧！”藤堂在讲台上讲得情绪激昂，完全没有注意到台下那消沉的气氛。
“日本万岁！”
也只有最后这一句话，似乎还稍稍得到一些回应。
没用的，对于这些已经对胜利不抱任何希望，对领不抱任何幻想的老兵们，这种战前动员没有任何意义。
藤堂从台上走下来，这么说，该轮到我上场了。
我缓步走上去，把早先准备好的讲稿放在桌子上。其实在我说到要带讲稿上台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明白我的用意，再怎么说，这种战前动员也从来没有带讲稿的先例，但是既然我执意要这样做，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尊敬的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里，那一双双惊愕而又不知所措的眼神。
这是当然的，战前动员出现这样的言，我已经算是空前绝后了。
不顾台下黑骑士团干部们狂打的眼色，我仍旧自顾自地读了下去：“这是一场圣战……”
在空洞乏味的陈词滥调的连续轰炸之下，台下的士兵们强忍住恶心的感觉坚持了半个小时，直到我把讲稿翻到最后一页。
“……为了日本的复兴，义无反顾地勇敢前进吧，勇士们！”
当我以这样的话结束了讲稿时，台下爆起雷鸣般的掌声――终于讲完了。书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在所有人惊讶目光的注视下，我拿起刚刚的讲稿，三下五除二地撕得粉碎，抬手一扬，把粉碎的纸片飞撒出去。
然后一拳重重地敲在桌子上：“以上所说，全部都是屁话！”
大家被我这突然的举动惊呆了，全都楞楞地看着我。
“说什么勇敢赴死，说什么为了日本牺牲是最光荣的，全部都是废话！”我高声说道，“全都去当烈士，全都去勇于赴死，还留下谁来冲锋？谁来重整破碎的国家？”
看着大家被我的话引导地沉思起来，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活下才是希望，人死了，再大的荣耀也没有用！我们不但要打败敌人，而且还要活到最后！仅仅只是抱着必死之心是永远不可能胜利的！”
“这是我作为最高指挥官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在战场上轻言死亡！”我高声说道，“回得来的，是英雄；回不来的，那是狗熊！”
已经不用再说什么了，这一句话引起的反响，远比刚刚藤堂半个小时的言更有震撼力。
台下刚刚还死灰一片的一双双眼睛，如今已经变得炯炯有神，那时充满了信任的眼神。
“ZERO……”藤堂呆呆地看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迪特哈尔特突然笑了出来，喃喃着：“不愧是ZERO，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活着回来……吗？”卡莲仔细地回味着我的话语。
这句话，也许一半也是对我自己说的。既然我已经死过一次，就绝不会再随随便便地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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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大人刚刚的演讲好帅啊！”
原本想去看看尤菲，但却意外地在医务室遇上了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来这里的神乐耶。
“神乐耶，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叫她名字的时候不再加上“大人”了，就好像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一样。
“人家想来看看尤菲姐姐嘛。”
“哦，是这样。”我刚说到一半就楞住了，然后惊叫出来：“你叫她什么？”
“那个……不小心已经被她知道我的身份了……”尤菲尴尬地说道。
“人家不会说出去的哦。”神乐耶把手指放在嘴前嬉笑地说道，“ZERO大人不用担心。”
能说到做到就好了，不过就算说出去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我倒不是很担心。
“ZERO，那个……皇姐她……”当着神乐耶的面，尤菲也不好直呼我的名字。
“我会救她的！”我毫郑重地说道，“无论如何！”
尤菲一直苦闷的面孔，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柯内莉亚遇刺已经四五天了，但是却没有任何关于这件事的报道，不列颠方面也对此闭口不谈，就好像是在隐瞒着什么一样。
不，确实是在隐瞒着什么。毕竟作为不列颠魔女的第二皇女柯内莉亚竟然在总督府内遇刺，再加上之前尤菲米亚事件，就算白痴也看得出来，不列颠内部斗争越明朗化了。
“ZERO大人。”神乐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尤菲，“那个……难道第二皇女柯内莉亚真的如传言中那样是ZERO大人的秘密情人？”
我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在地上。
“你是从哪里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的啊？”我用手指点了点头她的额头。
“因为竟然令ZERO大人这么关心，人家也会嫉妒的嘛！”神乐耶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嘀咕道。
“没有的事，我和柯内莉亚……”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以前一直没有想过，但是现在突然想到这些，我和柯内莉亚到底算作什么呢？姐弟？恋人？或……仅仅只是在战争中互舔伤口的战友？
上次误住进情人旅店的时候，我早就应该想到过了。对于这个皇姐，我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看到我久久不再说话，神乐耶原本还嬉皮笑脸的面孔僵住了。
“不会……真的是……”耶乐耶楞楞地说道。
“不是，不是的，绝对不是那样的！”尤菲突然叫出来，用力地晃了晃我的身体：“快告诉她，这是误会，快说啊！”
“啊，啊，抱歉……”我从沉思中惊醒，连忙解释道：“刚刚想到一些其他的事情。”
“真的是这样……吗？”神乐耶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而好转。
“当然是真的。”我说道，“我怎么会骗你呢？”
“果然呢，我就说嘛，ZERO大人怎么会喜欢那种欧巴桑呢！”神乐耶笑着说道。
这一次，我清楚地看出，神乐耶对于柯内莉亚的怨念之深。当着尤菲米亚的面这样说，只有可能是因为她真的很反感柯内莉亚。
果然，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尤菲皱了下眉头，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不过既然她是尤菲的姐姐，我们当然还是不能对她见死不救的嘛，你说对吧？ZERO大人。”神乐耶一句话就把刚刚搞僵的气氛拉了回来。
“没错，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我点了点头说道。
“就是嘛，呐，尤菲。”神乐耶拉过尤菲的手，“你可以完全放心，ZERO大人绝对可以把你的姐姐安全救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