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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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看没事了，需要住院观察十二个小时吧，如果不出现症状的话就完全没事了。”
得到医生的回答，张局长这才松了口气，如果王璐琪真的出现危险的话，他一定会非常难过的。
王璐琪跟赵雄诚被送上了救护车，她跟赵雄诚并排躺着，医生护士都在前面的座位上，王璐琪眨巴眨巴眼睛小声说道：“我的脚有异味没有？”
很不好意思的赵雄诚表情紧张地说道：“还真没顾得上品味一下，要不，你另外约个时间，我仔细品一品。”
“你想的美。”王璐琪忽然晕红了脸颊，没想到，她的脚被赵雄诚亲吻了，虽然是为了救人，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却实在是太意外了，从来没有过的羞涩，还有一点点的冲动。
赵雄诚忽然笑了，满腹心事的王璐琪怒道：“你笑啥啊？”
“我，就是随便笑笑的，你别生气啊。”赵雄诚被她的样子吓着了。
坐在前面的医生回头说道：“你们当警察的也挺不容易啊，这个时间了还在山上呆着。”
赵雄诚抢先说道：“那是当然了，有了案子，就跟上战场差不多，破案就是打仗，跟嫌疑人斗智斗勇，不死不休，谁能半路上退缩啊？那岂不是当了逃兵了？”
医生十分年轻，他看得最多还是王璐琪，对赵雄诚压根一点兴趣也没有，问道：“女警察，你叫啥名字啊？”
“干嘛？”王璐琪对他具有侵略性的眼光很是反感，别看她抽烟喝酒打架什么的，在生活作风上十分严谨，在警校的那么多的男生包围下，一丁点的绯闻也没有，男生都跟她关系比较好，她也把异性当成是哥儿们。
“问问嘛。”男医生见风使舵，看出来他不太高兴，也没敢继续说下去。旁边的女护士却把刚才做好的病历交给了男医生，上面有王璐琪的名字。
男医生拿着病历沉思了一下忽然说道：“啊，原来你就是王璐琪啊。”
“你认识我？”王璐琪很是惊讶了一下。
“不不，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在哪里听说过的？”王璐琪不会被他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
男医生被逼的没办法了在，这才说道：“有人想把你介绍给我认识，想不到认识你竟然在这样的环境下。”
说到了这里，王璐琪也明白了过来，这一定是老妈的主意，四处托人托脸的给她找男朋友呢，不由得仔仔细细看了一下那个男医生，长得也算是高大威猛，职业也不错，救死扶伤的医生比较容易获得别人的尊重。只是他刚才的那种眼光总是出现在面前，挥之不去，给王璐琪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赵雄诚察言观色，也知道这个男医生的言外之意，对着王璐琪俏皮地眨眨眼睛，说道：“王璐琪，你对白马王子的要求是啥样的啊？”
王璐琪心中一动，马上跟上去说道：“就是能在关键的时候救我生命的那样啊，比如说你，就符合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高大伟岸的形象。”
脸一红，赵雄诚苦笑着说道：“我也不算是什么高大威猛的了，救人是情急之下的，根本没考虑到后果，现在让我救你也做不到了。”
这句话把王璐琪气得不轻，她翻了翻眼皮恨不得一脚把赵雄诚从车子里踹出去，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上一次把赵雄诚吓得晕过去，已经让他们出名了，一个是悍女的凶猛，偏偏长得温柔漂亮，一个是神勇的刑警，偏偏被死人头吓晕了，这完全出乎别人的意料之外，真的把赵雄诚踹下车，王璐琪一定在局里没法混了。
听着两个人的交谈，男医生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早知道王璐琪长得这么漂亮就答应安排相亲了，总以为现在还被人拉去相亲的女孩子都是歪瓜裂枣的层次，要么就是恐龙一样。王璐琪竟然会没人追求，这可是奇怪了。
王璐琪本来就对相亲这样的拉郎配择偶方式反感，假装跟赵雄诚态度亲热，就是让男医生死了那份心，没想到赵雄诚竟然这么不识抬举，跟美丽的女孩子说说小话能死啊？
女护士看到王璐琪对男医生不感兴趣，马上帮腔说道：“我们医院的沈巧宁医生是第一医科大学的硕士研究生毕业的，医术一流，才华横溢，品性高尚，十分乐于助人，大家交一个朋友也没啥的。”
王璐琪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好啊，我不反对交朋友，只不过身为男士，应该不会在我受伤的时候说这些吧？关心女孩子是一个男人绅士一面的表现。”
“那是应该的，王璐琪，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也不要多说话了。”沈巧宁对着护士投去感激的表情。
只有赵雄诚暗暗偷笑，看来这个男医生距离杯具的时候不远了，对于王璐琪不能只看表面，这个女孩子比男人还猛，无论是胆子大还是武力值，一般的男警察都要甘拜下风，男医生看上去受到的教育程度很高，事实上跟暴力机关出身的人差的还很远，医生只负责救死扶伤，还没杀过人吧？王璐琪却是敢杀人的狠角儿。
一路无话，到了医院之后，迅速给王璐琪和赵雄诚安排在一个病房里，男女在同一间病房比较常见，而且他们两个也不是失去自理能力的人，虽然都还年轻，也用不着避讳性别问题。
王云裔那边得到了张国川的通知，知道王璐琪被毒蛇咬伤也吓了一跳，他没敢跟楚惠欧说这事，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就赶紧来到医院。找到了病房推门就进，正看到王璐琪给赵雄诚喂苹果。
原来，王璐琪安顿下来之后，也闲不住，削了一个苹果给赵雄诚吃，说是奖励他的。赵雄诚也是童心未泯，说自己动手显得王璐琪没诚意。对待救命恩人要伺候到家，就这样，王璐琪把割成一瓣瓣的苹果喂给他吃。
王云裔冷不丁进来，吓了屋子里的两个人一跳，王璐琪回头一看是爸爸，这才嗔怪地说道：“爸爸，你也不敲敲门就进来啊？”
遇到了这尴尬一幕的王云裔立刻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说道：“对不起啊，是我不对，这位就是给你吸毒的同志吧？不错，不错，长得真精神，五官端正，能为了琪琪舍命，我看好你。”
听着听着，王璐琪觉得不对劲，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老爸，你空着手来看伤号的啊？人家来的时候都提着水果呢。”
“我这不是着急吗？”王云裔的注意力终于从面红耳赤的赵雄诚身上收了回来，注意到王璐琪嗔怪的眼神。他马上说道：“我这就去买晚饭去，小伙子，你想吃点啥？叔叔给你买。”
赵雄诚说道：“也没啥，我不挑食，遇到什么吃什么。”
“嗯嗯，好孩子，这样的孩子我喜欢。”王云裔笑眯眯地用看女婿的眼神看得赵雄诚低下头来。
王璐琪不干了，拍着病床喊道：“老爸，赶紧给我买饭去，我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女孩子家的，能不能矜持一些？”王云裔也没过多责备她，这个王璐琪一身的坏毛病都是他纵容出来的，王璐琪长这么大，王云裔根本就没大声跟女儿说过话，只要是王璐琪喜欢的，他一定想办法满足女儿的要求。
王云裔走开之后，王璐琪苦恼地说道：“完了，这一次老爸一定是误会了，你的心里不许瞎想啊。”
苦笑一声，赵雄诚说道：“我敢瞎想啥啊？你那么悍猛，我是一点想法都不带有的。”
“嗬，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啊。”王璐琪很是生气，再也不管不顾的，上前给了赵雄诚几拳，打得赵雄诚呲牙咧嘴呼痛不止。
第十五章 口供与发现
经过一个晚上的住院观察治疗，王璐琪和赵雄诚都没有不适的反应。
蛇毒已经化解，天一亮二人就搭车回到了局里。王璐琪投入整理现场物证的工作。
康力和田可昨天晚上加班加点工作了一晚上，已经把收集到的现场物证做了鉴定。从现场看这辆车没有一点刹车的痕迹，证明车子的刹车系统被破坏。
有一个疑点浮出水面，那就是，失事的车子并没有在拐弯的路段出事，而是在一个直道上冲下悬崖。按照道理来讲，刹车系统被破坏之后，只有在弯道最有可能出事。
难道是死者阮丙栋已经知道了刹车不好使，因为慌张才冲下悬崖的吗？
王璐琪做的比对就是对阮丙栋的这种型号的车子进行试验，她采取的是一种笨办法，从阮丙栋的家里把一辆试验的车子刹车管破坏，然后开车上路。
阮丙栋的老婆因为有重大嫌疑，暂时被控制在自己的家里，从她的口供上看，阮丙栋昨天晚上吃过晚饭，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匆匆忙忙离开了家。
死亡时间却是在阮丙栋离开家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王璐琪就是要证实，刹车管被破坏之后，一个小时之内机油泄漏是不是完全没有刹车能力了。
她开车均速行驶，进入了出事的南国林子路段，只有在弯路减速行驶，很少用到刹车系统，一直走完了这段盘山路，刹车还是有一点力量的。
也就是说，阮丙栋的车子并非没有刹车性能，尽管刹车的力量不是很足，在车速并不快的盘上路路段，还是能控制车子的。
案情陷入了更加复杂之中，方甲勇那边的调查取得了进展。阮丙栋两口子的感情不是很好，原因是他的老婆牛小菊跟经理古莽走得很近，而且经常跟古莽在外面开房。
会不会是古莽伙同牛小菊因为感情问题杀掉了阮丙栋呢？这两个人都有作案的动机和能力。
最可疑的就是阮丙栋的车子为什么会忽然开下悬崖，为了解决这个难题，赵雄诚等人在南国林子路段设下路卡，走访了很多经过这个路段的司机，打听在阮丙栋死亡前后，谁的车子经过盘山路。
也就是说，警察需要目击证人，最起码证实一下阮丙栋临死之前开车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完好。如果是特别激动什么的，车子在马路上也不会正常行驶，一定会横冲直闯或乱按喇叭什么的，这些反常行为都能证实司机的驾驶状态。
不能不说，侦查工作进行得比较艰难，简直就是大海里捞针一样，很多人都不同意采取这样的笨办法。但是方甲勇却不同意，他说道：“任何一个案子都关系到一个人或几个人的生命、名誉、尊严，关系到各自的家庭，我们的工作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三天之后，疲惫不堪的赵雄诚从一个进城送菜的司机嘴里得到了看似跟案子无关的消息。
这个司机是这样说的：“我每天都去城里送两次菜，一次是早晨，一次是傍晚，都是经过电话联系的，直接送到酒店宾馆这样的地方。”
“九月十七日的晚上，因为是结账日，回来的有些晚，大概是九点钟左右才从城里出来，上了盘山路之后，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速度非常快地从山上冲下来，当时差一点撞到我的车子。”
“我吓出一身的冷汗，急忙打方向，把车子停在路边，还骂了几声**司机，等我从车上下来之后，那辆面包车已经走得看不见影子了，我只好重新回到车上，速度却慢了很多，因为惊吓的原因，打开了车窗，就在你说的出事路段，闻到了轻微的汽油味道。”
这个记录夹在很多的司机口供里面，不太引人注目，却引起了方甲勇的重视，他从这份口供里得到两条有用的消息，第一个是“慌慌张张”的白色面包车。
第二是“轻微”的汽油味道。这说明，卖菜司机驾车的时候，正是阮丙栋出事不久，可能是那辆白色面包车的司机看到了什么，这才会“慌慌张张”进城，差一点把卖菜的司机撞了。
紧接着赵雄诚开始调出阮丙栋出事前后，进城的所有白色面包车的监控录像，这件工作同样进展缓慢。
另一路对牛小菊的询问工作却取得了进展，牛小菊承认了按照古莽的授意，破坏了阮丙栋刹车系统的事情。这就是说，牛小菊和古莽都有杀人的嫌疑。
牛小菊跟古莽在一起不是一天半天了，他们勾搭在一起的时间长达三年。为什么忽然起了杀害阮丙栋的心思呢？经过仔细询问之后这才知道。
阮丙栋的老婆牛小菊虽然**，但是阮丙栋也不是啥好人，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出事那天晚上就是这个**给他打的电话。
走访阮丙栋的**得到的口供是：“阮丙栋做生意被人骗了十万元的订货款，造成了资金链紧张。他正在四处筹钱把这个窟窿填平了。”
从牛小菊那边却无法证实这些话的真实性，不过，对古莽的突审却有这样的供述：“阮丙栋的确是跟我借钱的，准确一点说，不是借钱而是直接要钱，他拿着我跟牛小菊的事情来说事，我不给钱，他就要告我破坏他的家庭。”
“阮丙栋做的那些事谁还不知道啊？他长期养着一个女人，牛小菊也是忍无可忍了，这才跟我好的，平时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想不到他竟然勒索我，我这才叫牛小菊把他的刹车管锯开，却不完全锯断，留下一些连接，如果长途行驶，失去刹车效果，车子一定会出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