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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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可能死，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内疚吗？裴石，你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败类，没有人性。”方甲勇越说越严厉，直接打击了裴石的自信。
脸色变了变，裴石左右权衡了一下，说道：“我的确是提前一天回来了，不过，我真的没杀人，你们的程序我懂，不就是我有作案时间吗？仅凭这一条好像还不够吧？我的私生活别人无权过问的，我等我的律师来。”
“你别用影视剧上的那一套，我们警察想调查一个人还不简单？我说一个名字，陈小雪。”
很显然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听着名字就知道跟裴石有关系。果然，裴石的脸色一变，说道：“好，我坦白，陈小雪跟了我三年多，我们是自由人，只要双方同意，住在一起也不犯法吧？”
方甲勇的手指一点，厉声说道：“你别忘记了，你是一个有妇之夫，而且你的妻子被人杀害，你在外面**那就是有作案时间和动机，平时我们不管，不代表着现在不管，你想置身事外那是不可能了。”
沉重地低下头来，裴石面有悲戚，说道：“对，我出差回来就去了陈小雪的家里，有她可以作证，我一晚上都在她的家里。”
“她跟你是那种亲密关系，不能作为证人出席法庭的，她的供词也只能作为参考，你还需要想一想，还有谁能给你证明，否则，你就一直呆在这里吧。我这可不是威胁你，既然你懂法，就该为自己找一条后路。”
裴石心里面不多的自信很快就被摧垮了，他的额头流下冷汗来。风度翩翩的裴石也顾不上形象了，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冷汗，半天才无奈地说道：“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能帮我作证的，我跟小雪在一起，毕竟还是需要避开熟人的，一般人并不知道她的存在。算了吧，就是冤枉我了，也不要把她扯进来，她是无辜的。”
方甲勇笑了笑，说道：“那你的意思是，宁可承认自己是杀人犯，也不会说出你和陈小雪的事情了？我不知道你这是自我标榜多情多义还是傻掉了，杀人罪名的后果是啥，你应该好好想清楚了再说。”
看着裴石狼狈不堪的样子，王璐琪的心里很是痛快，如果不是在审讯室这个特殊的地方，她几乎要大喊一声：“爽。”原来，这个裴石是一个**的男人，难怪会一进门就盯着她看了。王璐琪对于自己的美丽还是很有自信的，走在大街上的回头率绝对不比一个影星差。
坐着坐着她就有点犯困了，顺手点起一支烟，潇洒地吸着，把方甲勇的那个烟灰缸拿了过来，她竟然吸烟？审讯室的三个男人都盯着她看了一眼。方甲勇是看过之后就转到一边，没啥稀奇古怪的，他打交道的犯人多得数不清，啥样的怪人都遇到过。赵雄诚也是多看了几秒钟，转头之后，肩膀一抖一抖的，看样子憋着笑。
裴石却是无比的惊讶，呆呆看着女警吸烟发愣，直到方甲勇咳嗽一声，裴石吓得浑身一哆嗦才把眼光拉回来，苦苦一笑，说道：“同志，算了，我不费那个脑筋了，现在脑子里很乱，与其都耗在这里，你们还不如去找真正的凶手吧，如果真的找不到的话，我就承认了算了，知道你们对痛痛快快交代的犯人不会严刑拷打的，我也积极配合你们。”
脸色难看的方甲勇说道：“你的意思是，破不了案，就拿你去顶罪？你认为值得的话，我完全没意见啊，反正你也算不上好人，对待社会渣子，我们执法机关一向不会手软的。”
方甲勇这句话，王璐琪没敢记到口供上面，连同裴石的那句话都删掉了，怎么能冤枉别人呢？即使那个人是无恶不作的嫌疑人也不能乱扣帽子啊。审讯室还有录音的，王璐琪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把裴石带下去之后，方甲勇看了看王璐琪的记录，眼睛落在左后一页的时候，竟然笑道：“你就是记上也没关系的，裴石肯定不是杀人犯。”
“为什么不是他？”王璐琪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方甲勇竟然会这么说。
“我审理的案子几百个总是有的，是不是杀过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说了他不是就不是，倒是那个陈小雪比他更加可疑，如果裴石真的打算杀人，就不会找不到证人证明他有作案时间了，一定会预先安排好障眼法的，也不会出现田可的指纹在现场，田可的指纹绝对是这个案子的破绽，也是一个疑点，只要打开这个疑点，案子就解开了。”方甲勇说完之后，走出审讯室。
“你的队长也太武断了吧？凭啥裴石就不是杀人犯了？”王璐琪愤愤不平地说道。
赵雄诚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说道：“方队长说了不是那就不是，我们不要在裴石的身上浪费力气了。”
“我就说裴石一定是凶手。”王璐琪气鼓鼓的，说道：“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看上去就不是好人。”
“好人和坏人其实很难分得清楚，这是方队长的座右铭，我们讲究的是证据，不是坏人就乱抓的。”赵雄诚看着一动不动的王璐琪说道：“你还不走吗？”
“我看方队长就是被裴石的身份唬住了，裴石是资产超亿的大公司经理，他不敢动。”
“你说错了，师妹，方队长可不是那种人，我也看不出裴石像一个凶手。”赵雄诚觉得很好笑的样子说道。
“你们刑警队办案都是看像不像吗？”王璐琪马上抓住漏洞一样说道。
“也不是啦，办案子靠的是证据啊。”
“那你说裴石不像是凶手的，这又怎么解释？”
“解释？我有必要跟你解释吗？裴石不是凶手，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你满意的话，这就是最好的解释，王法医，你接触杀人犯的机会少，等见过几个就会知道，杀人犯的眼神跟普通人绝对不一样的，反正我就是觉得很不正常，有一股子杀气吧。方队长对这个比较有研究的。”
“哼，杀气，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王璐琪不依不饶地说道。
“那你找方队长去啊，跟着我干嘛？”赵雄诚这一次算是服了，也知道王璐琪为什么做法医了，她认定的事情别人很难改变，性格太倔强了。
“我没跟着你啊。”王璐琪这才发现跟着赵雄诚来到了三楼，接着说道：“我去找张局长说点事情。哼，臭屁，谁稀罕跟着你的？”
到了四楼，王璐琪打了一个转再下楼，没想到赵雄诚竟然站在下面，心虚的王璐琪吓了一跳，说道：“你干嘛站在这里吓我啊？”
“你也有胆小的时候？”赵雄诚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上楼根本没事，这就叫做心理战术，怎么样？我这个刑警不是白当的吧？在优秀的刑警面前，一切的小伎俩都无所遁形。”
恼怒之下的王璐琪见不得那张嚣张得意的脸，上前一个擒拿，把赵雄诚擒住了，两条胳膊牢牢背在后面，喊道：“跟你姐姐玩心眼子，信不信我给你扒皮剔肉熬汤喝？走……”
第六章 晕过去
王璐琪把赵雄诚就这样押回法医科，赵雄诚空有一身肉搏的功夫，却在最得意的时候被王璐琪冷不防擒拿住了，手臂被控制住，腰身卑躬屈膝，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犯人一样。
路过的警察无不诧异，竟然还有人窃窃私语：“一定是**新来的警花了。”
“赵雄诚这小子，胆子忒大了吧？”
“完了，一辈子的名声就这样付水东流了。”
到了法医科，王璐琪把赵雄诚推到了用药水浸泡人体器官的玻璃罐前面，让赵雄诚的脸跟玻璃槽紧紧贴在一起，然后在后面蹬着赵雄诚的屁股，右手拉住他的两只手的手指，左手揪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拉。
“啊——”赵雄诚一声惨叫，不是痛得惨叫，而是被吓着了，因为他面对的是一个人脑袋，死鱼一样的眼睛跟他的眼睛只隔了一层两毫米的玻璃。
赵雄诚惨呼完毕，再也没了动静，王璐琪不由得诧异，手一松，赵雄诚直挺挺地掉落地面，竟然被吓的昏死过去。谁在这么大的刺激下也难保持镇定，晕过去也是人体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避免经受更大的伤害。
“哇，你也太极品了吧？这都能吓晕过去？”王璐琪一点也没做了坏事的觉悟，倒是埋怨起赵雄诚胆子太小。
她刚刚把赵雄诚扔到墙角，让他休息一会儿等待醒过来，法医科的门被推开了，方甲勇一张黑脸格外黑，像是在外面一层涂上了油漆，看见赵雄诚双眼紧闭毫无声息的样子，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抱住赵雄诚，检查一下，这才发现只是晕倒了。
方甲勇放下心来，怒目看着王璐琪，说道：“你这是犯了伤害罪，知道不？”
“你的手下胆子太小了吧？”王璐琪耸了耸肩膀，说道：“你告我伤害罪，我一定不会辩护的，请吧。”
“你等着，我会让你记住的。”方甲勇也没多说，把赵雄诚很直接地扛回去了。
王璐琪也不是很担心，晕过去这种伤害，由于没有遗留下来严重后果，很难定罪的，再说她就是想吓一吓赵雄诚而已，并不是真的想伤害他，谁知道他的胆子那么小，这要是放在警校那块儿，赵雄诚一准被同学嘲笑死，比这更大胆的事儿王璐琪都做过。
回想起在学校那会儿，有一个男同学总是骚扰她，不是写情书就是送鲜花的，让王璐琪烦不胜烦，她装成一个女鬼，披头散发，嘴角流血，半夜里在学校跟那个男同学狭路相逢，当时就吓得男同学瘫软，昏迷了三天三夜之后，坚决退学不读了。后来，这个故事慢慢流传出来，王璐琪的名字被全校所有的花花草草惊为天人，至于那个倒霉的退学生就无人记得了。
说不害怕，那也是不可能的，王璐琪主要是没多想赵雄诚这件事，她也非常忙，整理现场取证的材料，作分析比对，给死者赵春香手指甲深处遗留的血样做DNA检测，毒品的寻找落实，这些都需要一一落实下去，一转眼就把赵雄诚忘记了。
晚上回到家里，王璐琪就把自己摔倒沙发上，一根指头也不愿意动了，在家里，她就是大小姐，恢复了一个女孩子娇憨弱弱的样子，不再是那个敢于面对血淋淋的尸体的女法医了。
妈妈楚惠欧下班回来得早，从厨房里面看到王璐琪这个样子，又是心痛又是怨恨地说道：“工作不好干吧？早就说了，让你别做什么女法医了，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到警察局工作，你爸爸也会在交警队给你安排一个轻轻松松的后勤工作的，干脆别干了，你爸爸回来，我跟他说说，死老头子，为了女儿，怎么也得违反一次原则了。”
“老妈，我不是累啊，就是不想动了。”王璐琪环手抱住楚惠欧说道：“老妈啊，给我放洗澡水呗，我想洗澡了。”
“妈妈这就给你准备洗澡水，你也别太拼命了，日子就是混的，混来混去，一天天老了，一切都过去了。”
瘪瘪嘴，王璐琪跟妈妈的想法不一样，混来混去就是痴呆傻了，这话她不能跟老妈说，说出来就是劈头盖脸的暴风雨，妈妈会从为人处世讲起，一直到终身大事，结婚生子等等，全都是王璐琪不喜欢听的话。
王云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家里的母女二人都在等着他，王璐琪几次想吃饭，都被楚惠欧阻止了，让她等着爸爸回来一起吃饭，楚惠欧说道：“一家人就是在一张饭桌上吃饭才能体现出亲情来，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老头子工作辛苦，回到家里看到我们在等他，也能温暖一下心情，体现一家人的和睦相处。”
王璐琪虽然不认同老妈的观念，却心痛爸爸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如果王云裔晚上有应酬，就会打电话回来，如果没有电话回来，就说明被事情绊住了，一时不能离开，王云裔在全市四个交警大队中只是一个副队长，队长是市警察总局的一位副局长兼任的，那位副局长基本上不管事，人家还有别的事忙。这个交警队基本上是王云裔一个人说了算，正科级的交警队长不算是大官，但是手里的实权不小，交警队管理的业务直接关系到国计民生，是一个很有油水的部门，王云裔想做出成绩，还能保持洁身自好，周旋于权贵利益之间，压力自然是非常大的。
到了家的王云裔笑容满面，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说道：“琪琪，你妈妈主张给你买辆车，上下班开着，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进进出出很不安全，有车子还能还能增加一些安全感。”
“哇，老妈，你太伟大了。”王璐琪抱着妈妈亲了一口，心里明白，这还是爸爸的意思，只不过现在把功劳记在妈妈的头上了，爸爸妈妈相亲相爱，也是她希望看到的。
楚惠欧瞪了她一眼，说道：“按照我的意思，你不辞职，这车是不打算买的，我们的积蓄都花干净了，将来你结婚，这辆车就是嫁妆。”
“没问题，我不再要嫁妆了。”王璐琪很高兴，在警校里她就考了驾照，却一直没车开，回来工作也顾不上驾车问题，警局里出车都是需要申请的，比较麻烦，为了这个原因，警局针对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