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现役-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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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然不是——如果我是久世的人,至于在这里,穿着新人服,住着新人屋吗?”
的确,这和久世那群人高调的作风不符,那么——“你和梵梦有联络?”梵梦,尘风的主美,也是唯一能合理改动“world”中人物外观的人——无害从NS时代就认识D,应该也认识梵梦才是。
“不,不是梵梦……”无害唇边上扬的角度里写满了故弄玄虚,“‘白拍子法则’,你别问,见到了,你自然就知道。——时间不早了,熬夜有害美容哦。”
“可是……”
“明天要早起,赶在‘有肉吃’团的人来搜查之前就出门哦!”
“这……”
“小妹妹要早睡早起,不然长不高的。”
“去死!”
罢,看来,一时半会挖不出内幕来。
还是去睡吧。
睡醒去瞧瞧,谜底自然揭晓了。
这么想着,我努力抑制自己刨根问底的念头,郁闷地从新人包里掏出一支牙刷,别进洗手间里。
(十五)饼干和记忆的碎片
还有不到12个小时就PK了,大家热血起来吧!
PK票拜托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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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妄图睡沙发,可在无害君的“大绅士主义”强权下,最终还是被迫使用了他的床。——而他,卷起被单,去奢蛇房间打地铺。
然而——还是失眠了。
或者应该说……果然失眠了。
“不是久世的人,也不是梵梦——能在‘world’里改变外貌的,还会有谁?”
我喃喃,几乎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任眉间拧得生疼,绞尽脑汁,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咕噜。”什么声音?偏偏在这个时候?
“别吵。”我下意识答。
“咕噜。”声音不屈不挠。
“啧。”怎么这么烦。
“咕噜。”——这才发现,是我的肚子。
“呃……”
都说胃是大脑的后勤部,原来后勤保障不力,难怪总部运作如此迟钝。
掀开被子跳下床,连鞋也顾不上穿,踮着脚轻轻跑进客厅,摸了两块茶点剩的饼干揣进怀里,又赶忙溜回来。
毕竟入秋了,地寒,光着脚踩在地上,透心凉。
“快快快,回到被窝里。”
三两步跳到房间正中,正准备一纵跃直扑上床——却定住了。
这个……房间……
没有开灯。
苍白的月光挤进房来,轻轻洗去一切的色泽,细细勾勒所有的轮廓:这床的大小,这橱柜的高低,这床边小几的形状……
一切,都是如此熟悉。
如果不是恰巧站在这里,我几乎已经忘记了:当年,“world”的系统自带标准间,是以我们四人的房间为模板的。
夜风吹起我的鬓发,撩拨着我的衣,这样的感觉,很远,又很近。
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那时的我,还没有懒到连头发也不剪的地步,也是这样,齐耳的短发。
微风吹过的时候,也会这样,零零碎碎地,遮掩我的视线。
那时的我,也是这样,光着脚,站在这鸽子笼一样,狭窄而昏暗的房间。
“我要做游戏制作人。”——朦胧间,脑中模糊的一角里,还藏着当时的宣言——连语气都是一样,青涩、稚嫩、脆生生。
懵懂年少。
初生牛犊不怕虎。
究竟是怎样的力量,让那时的我,那样毅然地离开家——兜里的钱,连一个月的伙食费都不够。
是愚蠢呢?
还是勇气呢?
在天桥下和D背靠着背数星星的日子,已经很模糊。
可第一次用自己的钱,租来10多平方的房子,四个人在里面又蹦又跳,明明已经过了应该天真的年龄,却还是疯得像个孩子……
——这样的影像,却在眼前,异常地清晰起来。
“从今天开始,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室了啊!”
“嗯,兼做睡房——也只有十几平方,我说你可以不要那么兴奋。”
“刚刚是谁跳得脚都打结了?”
“谁?谁?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你们能不能过去一点!”
“不要把你的铺盖撂在我的电脑上!”
“……”
“……”
——“咔”。
掌心的清响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低头:手中的饼干,被我攥碎了。
摊开手掌,我捏起一块较大的碎块,在月光下,眯起眼细细打量。
这种触感、质感、体积感,断裂处的自然形状——实在,好逼真。
放到嘴里,仔细地嚼。
口感、味道、咀嚼时触碰牙齿发出的嘎吱声……
吃饭的时候,太过混乱,我竟忘记自己身在一个虚拟的游戏空间中。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一个游戏,谁会想到,这是人工智能模拟呢?
手中的饼干碎末,被汗水浸润,渐渐地瘫软了。
我的心便也跟着柔软起来。
是的,那是“world_04”向升级“world_05”的时候……
——“我上论坛去,很多玩家说,到吃饭的时候就要下线,好麻烦——而且游戏里的时间和外面不一样,变成一天要吃很多。”那时只是魔月休息时捧着饭盒无心提起的一句话。
——“那就把用餐系统加上去好了。”我随口一接。
——“这个很难吧,”D却上心了,“装备的质感重量和PK时候的感觉,都可以通过大脑感知神经直接导入,但如果是食物的话……就必须有真正的物质输入,还有排泄的问题……”
——“e=mc2,老爱告诉我们,物质和能量可以相互转换啊~”我是无心多嘴。
——“……这样……”却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几个星期过后,大家发现,D每天的活动,就是攥着几块饼干,在mii…14的操作仓边进进出出,一次又一次地测试着游戏内外物质转换的可能性,直到把饼干碎成了小块,渐渐瘫软……
“这个……真的……可能吗?”就算是任地狱本家的制作组,也从来没有尝试过在mii…14的平台上嵌套物质/能量的输入输出系统。
“这个系统,你想要吗?”
某D停下来,抓起衬衫的衣摆抹了抹额上的汗。
“……想,但是……”
“你想要,就会有。”
D没有多说一句话,安静地合上了操作仓的门。
两个月后,当“world_07”推出的时候,“world”不但有了游戏中用餐的系统,连住宅中下水道系统也一应俱全。
“你想要,就会有。”
这话,D说过不止一次了:玩家自建房系统、废号转换系统、仿真天气系统……
——这么想来,推动“world”的系统进步的原动力……竟是……我的任性么……
——————马鹿偶尔也讲科学分割线——————
注一: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能量与物质具有等价性。
(十六)总剧本的责任
PK开始!fight!
请大家点击封面下面的粉红色标志,注意连点三下哦=v=/
============正文===========
然而……我呢……
面对金钱,面对压力,面对诱惑……几乎每一次,我们之中首先动摇的总是我……
这一次,也是。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全组最需要我的一个月,我用尽各种方式找借口托辞推卸责任,没有能够拿出一份哪怕是比较像样的剧本……
——换成剧本协里任何一个其他人,估计早就让他卷铺盖滚蛋了……
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参与组内高层决策?
“唰——”风吹起窗帘,带来秋日特有的,冷冽的寒意。
我把手中的饼塞进嘴里,胡乱抹了抹腮边的水痕,爬上床。
不,我没有哭。
只懂得逃跑的人,是没有资格哭的。
——起码,现在我还是尘风的一员。
想要重回决策组,总得做点,和“总剧本马鹿”这个称号相称的事。
躲进被窝里,我叫出控制面板,连接Gm频道。
——一直对“我是一个玩家”的身分缺乏认同感,差点忘记了还有Gm这连接现实世界的通道。
“Gm?”
控制面板右上角的通话指示灯亮起,我轻声尝试呼叫。
“您好。这里是Gm_56,为了保护我们双方的权益,我们的对话可能被录音。这位玩家,请问我可以为您做些什么吗?”
优雅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看来,连Gm都无法把现在的我和玩家区分开来啊。
“帮我连接制作组,我有bug报告。”
为了及时解决游戏中的各种意外现象,组里有24小时值班人员,受理突发的系统问题。
“好的,请稍等——”
“哟~可爱的少女,半夜里为什么寂寞地哭泣?你那晶莹的眼泪,就是……”
人品的声音响起,我额角不由“咚咚咚”暴出三五个青筋:“我是鹿,你是哪位?”——组里没其他人了吗?怎么会找这么个家伙来当接待?
“啊!鹿老大!这里是D大领导的程序协debug小队Phoenix小队长是也!”
“急事,帮我叫D。”
“报告!D大不在。”
——不在?奇怪,游戏和游戏外的时间比例是12:1,也就是说,游戏里的一天,大约等于现实世界的两小时。
即便加上我睡过去的时间,在游戏里呆了也不过一天多,现实时间撑死了也就四个小时。
我进入游戏的时候,才是刚刚上班的时间,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已经下班。
某D上班的时候,几乎不离开办公室,今天怎么……
“梦或者魔月呢?”
“报告!两位老大都不在——的说!”
“什么?那游戏的更新呢?”——不是今天之内更新就要上线了吗?怎么连个看家的都没留?难道为逃避久世催更新,都出去躲债了?
“报告!更新已上线是也!”
“哎?已经上线?”
“是!新版本‘world_14’已于现实时间今晨10时正式上线是也!”
“新版本的内容呢?”——那么仓促就上线了吗?剧本明明完全没有调整……难道他们就用我那弱智的几版剧情去忽悠玩家……
“程序部分更新……”
“说剧情部分。”
“剧情部分,加入新的任务BOSS,呃,抱歉,我不是剧本协的,具体不是太清楚,需要帮您叫个剧本协的同事过来……”
“不用了,我知道了。”
新的任务BOSS……吗?
我的嘴角没来由地向上一滑——
“Phoenix?”
“是!鹿老大!”
“D他们回来的时候,帮我转告:这一次,我也不会让你们失望。”
“哎?”
“‘这一次,我也不会让你们失望。’——就是这一句。”
“是,鹿老大!你跑游戏里……”
“就这样了。”
我当机立断结束对话。
返回控制面板首页,又看到“职业:新人”下面那行黑色的小字:任务BOSS。
原来新版本的剧情怪,就是我啊。
我的笑肌扭动起来——就像我每一次对着word准备开始虐玩家那样——以这样的形式写剧本,还是第一次呢。
新鲜感带来的兴奋,让我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焕发了创造的生机。
玩家们,我来了。
我是——
尘风的总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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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驴先生苏蓝'PK!票!'
PK中,PK票拜托了=v=!
==============正文=============
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些“客观事实”,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
比如控制面板上那些停留在“0”上不肯挪动的属性值。
比如该死的晚睡迟起的毛病。
比如右边脸上那两道怎么看都粗糙得很手工的伤痕。
比如……这贫弱的……方向感……
我坐在毛驴背上,低头看手中一团糟的手绘地图,心中悲叹:明明是东西方混杂的崩坏背景,为什么要把日常行动限定得如此唯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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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我是被无害君从被窝里挖出来,直接扔上驴背,从后门踹出去的。
睡眼朦胧中,我听到前门那边传来“‘跟着我有肉吃’军团通缉检查,能麻烦您合作一下吗”的声音。
身上穿的还是睡衣。
我抱着无害匆忙塞到我怀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脑袋一歪,趴在驴背上又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不知身在何方,只见到驴脖子上,口水拖得好长。
“那么,让我们来看看,现在还能做点什么。”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我心中升起一种孤独的悲怆,只能对着跨下的小驴,勉强装作在对话的样子。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您先把我脖子上的口水擦掉?怪粘的。”
驴转过头来,用极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