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现役-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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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的疼痛,仿佛随着那在黑暗中看不出颜色地液体,排出体外……
“呼……”我松了一口气。
多少年了呢?
自从遇到D以后,多少年,没有做这样地事情了?——我本以为是自己的心灵坚强了,可以不使用这种方式来保护那脆弱地心脏了,却没有想到……只不过是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自已一个”承受过痛苦罢了。
等我的大脑清醒到可以思考的时候,发现手臂上已经又多出五条平行线,最新的两条上血小板的工作成效还不显着。
真糟糕。
望着手臂上被子上淋淋漓漓的色彩我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样被人看到,估计会被以为是自杀或是自戕的心理障碍者吧……天知道我割得一点不深,说起来这件事我可是熟练工了……咳,估计没人相信吧……又要惨遭带着同情的居高临下的关怀了呢,唉……
我把手臂抬起来凑近嘴边,一点一点舔掉上面的血迹,淡淡的咸味,有点腥——据说这就是生命的味道,谁知道呢?
可是被子上……染到的痕迹要怎么办呢?——我有点后悔关闭了H系统,不然还能宣称是生理期……现在……
我拿手去蹭那几点血迹——血迹晕开了……不管是手感,还是路线,都是那么的真实……
这是我参与创造的世界。
当它被染上污迹的时候,我也是这样伸手去蹭,然后……污迹就晕开了……
现在,怎么办?
我紧盯着被子上那晕开的血痕,仿佛看到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放弃吗?”黑夜里,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好想来自地狱的亡灵。
放弃……这种事情,如果真的能像说的那么容易就好了。
“我很怕麻烦啊!”“不行的话就逃跑吧!”“啊,反正还有那么多坑要填,不要总在一棵树上吊死。”——这样的话虽然总挂在嘴边,可是当真正认真的“放弃”两个字,传到自己的耳膜中的时候,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因为那种彻骨的疼痛直直竖立。“放弃,放弃,放弃……”我反复地念着这个词,以便能快点熟悉这种被锉刀深情厮磨得感觉。
从现在开始想象吧……想象没有world的生活——用我那创造world的,令D都赞叹不绝的想象力……
这样,离开world的时候,会不会习惯一点……
我没有想要哭的。
不要问我为什么脸湿了……——
马鹿大人啊我一不小心又自虐了分割线——
正抹着眼泪,忽然有人敲门:“现役?你还醒着吗?”
“谁?”
“麦子。”
我随手抹了抹眼泪,掏出初级伤药擦在手臂上,才起身去开门:“什么事,这么晚了?”
“那个……”她内八站立,微低着头,红着脸,“我,我可以和你……说说话吗?”
“现在?”
“嗯哪……那个……”她那黑豆子做的眼睛上,十几根细稻草贴成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我竟没办法拒绝。
“嗯,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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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线 第二部 (五十九)麦香飘散之时
这两章写得我直哭……555……
正文
“那个……”她一脚踏进房间来,顺手关上了门,立在门口。
“进来坐吧,”我悄悄拿枕头把血迹遮住,“别站在门口呀!——唉?这是……”
麦子忽然在我面前,以标准的姿势,双手平置于面前,额头抵在地上——下跪?
“麦子?你……”
“马鹿大人!请不要放弃
她几乎是叫嚷着。
“啥?”——马、马鹿大人?
我愣在原地,足足三秒钟也没回过神来。
她抬起头,脸涨得通红,看我盯着她,紧张地把视线移开了:“啊,那个……”
“咳,”我困顿地抓抓头,“来坐着慢慢说吧。”——马鹿大人身份又被识破了呀真是为难啊分割线——
茶被端上来了。
小桌子也翻了出来,甚至拿出了嫩绿色精致的小点心——天知道,半夜吃甜点会发胖到死的吧……
麦子用“端坐”的姿态,非常慎重地坐在桌子的对面,咬着下唇大概是在克制自己的紧张,可是眼珠却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晃:“那个……这个……其实……”
“呐,”我端起茶喝了一口,“先告诉我,你又是为什么知道我是马鹿?”……真是的,用那种方法大声叫出来,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呀呜?”麦子偏过头去,手抬起来半握拳撑在腮边。非常纯真极其少女,“这个……你们说了很多制作组的事情,怎么说呢……其实作为NPC的话应该叫您妈妈地吧……但是一开始就被作为朋友介绍了所以……啊。那个……总之谈话什么的,感觉很像然后就……”她胆怯地偷眼看我。像是做错了事似的。
“麦子地NPC编号呢?”
“00……呃,
原来是初代的
自从初代推出以后,随着玩家地增加工作量的增大,组内人员的数量几何增长,我的工作也从“直接写对话”转变成“对别人写上来的对话进行审核、润色和汇编”……因此越前期地NPC。对我的识别能力越良好。
初代的NPC啊……
我在心底有些感叹。
随着版本的更新,NPC内核中储存的信息也不断增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初代的NPC也算是见证了world发展……啊,不,堕落了吧……
“呀呜?”麦子见我不说话,轻轻地直吱了一声,提醒我回神。
“嗯……那个……”面对这样一双干净得近乎于透明的眼睛,我不忍拒绝她的要求——可又不忍撒谎。“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地事情,要全组讨论通过以后才能“你骗我。”麦子低着头,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现役,不。马鹿大人。不……妈妈,你骗我。”
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来。掉在席子上,发出“吧嗒吧嗒”地声音。
我顿时慌了手脚,忙不迭地找纸找毛巾给她擦:“别哭嘛……那个,有话好好说……”她却仿佛触动了某个伤感的神经末梢,“哇”地一声,用一个稻草人所能具备地最大水量和音量放声大哭。
“啊,那个啥……我是说……”突发的状况让我整个语无伦次了,只能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
哭了一会,她终于渐渐平静下来,转为啜泣,转为哽咽。布制填塞棉花地脸蛋被水浸润了,变得软塌塌的,大概很重——麦子把脸搁在桌面上:“呀呜。”
“麦子呀,你听我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准备开始解释尘风的内部运作,以及尘风与久世之间的责权义务的关系——坦白说,就算现在我们想把world的服务器关停,也不可能,因为有违约责任,最多是调整路线,用最少的人手作最没爱最小白的东西消极抵抗罢了……说不定反而掀起再一轮大红。
“不是真的!”她捏紧了拳头,“腾”地坐直了,“魔月大人说的,你可以……”
“魔月?”我疑惑,“你认识魔月?”奇怪,魔月管的是音效制作,怎么会和NPC有直接关系?——不过,这里本来就是“月之塔”,NPC是由魔月自己从人格库里提取人格合成的所以也不是没有可能……
“啊!”她懊悔的捂住了嘴,“这个……”
“没关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柔声安抚她——或者说是引诱她。
“我的声音……是魔月大人亲自配的,所以……”她趴在桌子上,垂着眼睛,“所以,魔月大人会比较关注我吧……”
哦,这孩子就是所谓的“月组NPC”啊——在整个游戏里,由魔月亲自担当声优的不到30个……不过声音我倒真没听出来,果然声优是神奇的生物。
“那个……”她抬起眼,盯着我,又仿佛穿过了我,望向遥远的未知,“我原本是西大陆加勒斯地区,一个小村庄里看麦田的稻草人……”
我听到了一个故事。一个老生常谈的俗段。一个爬满了每一本近代史,一次又一次地,变换着人物和地区,重复上演的剧本。
故事里有小村庄,有纯朴的村民,有好的麦子,有青山,有绿水,有新鲜的空气,有会唱歌的鸟儿,有一天守田八小时,双休日还带全奖的年假的稻草人——说着这些的时候,麦子脸上染着回忆幸福的颜色——“啊,我……我经常自愿加班的,还帮助干农活的说……”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紧张兮兮地补了一句。
“嗯,我知道的,”我点头,“然后呢?”
然后就有了汽车,有了外来权贵,有了高大宏伟的计划,有了令人心潮澎湃的预期,有了和……外人勾结的领导层,有了……抵死反抗的村民。
形势急转直下,让人措手不及,只是一夜之间,反抗的声音就都消失了。
“怎么可能?就算是玩家可以杀死,NPC有PK保护,不可能就这样……”我们组护短的名声素来响当当,怎么可能有人敢欺负我们家的
“当然不是杀死!”麦子义愤填膺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伊丝特姐姐,帕尔雪特姐姐,如果、如果真的能被杀死就好了!如果……呜……”
“她们……”我隐约的感觉到某种巨大的黑暗的不明物体,像是潜伏在暗处的怪兽一样,随时要冲出来把我吞噬——其实我不想听下去,可是又……
麦子擦了擦眼泪,忽然平静得让人难以置信:“我们挨饿。NPC挨饿是不会死的,所以不能算是危险不能上报制作组……”
“啊……”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嗯,饿了很多很多天,然后,不清醒了……然后……签了工作协议……”
“工作……协议?”
“嗯……原来的村子里,新开了大型娱乐城……”
“……什么工作?”我恐惧……但是最终还是问了。
“小姐——那种小姐。”
注一:伊丝特,帕尔雪特,《五星物语》中的两个顶级FATIMA,其中“黑色伊丝特”是有自己称号的无暇级。关于“FATIMA”的词条请自行百度谷哥之。在第三卷的地方,有提到她们两个因为精神控制,被贩卖成为妓女的事情。在这里其实是想要暗示FATIMA和服务型NPC的某种微妙的相似性。
注二:看标题都知道是向《寒蝉鸣泣之时》致敬了吧v?
鹿线 第二部 (六十)所谓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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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怎……怎么可能……这样的事情……”我可以感到捂在嘴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花费了全身的力量才克制住尖叫的冲动,最后,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我瘫软在桌前,双手无力地垂下来,“可是……world是……禁止H功能的啊!”——
当时禁止H功能的最大目的,就是防止world沦为网络的某种交易平台,怎么居然还是……
麦子微垂着头,没有表情:“有的事情,不插入一样能做到。”呃……”这样直接的陈述让我不知所措……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能如此淡漠地面对这样的事情……
“我好恨。”她咬了咬牙,猛地抬起头来,一对眸子着了火似的,几乎在我身上烧出两个洞来,“为什么要把我们做成这样啊!我们明明只是NPC不是吗?为什么我们会肚子饿啊,为什么会这么的那么饿啊……好饿……”眼泪像瀑布一样从她的眼角冲刷下来。
她那黑豆子做的眼睛完全失去了神采,变回了两颗普通的黑豆子,身体像是触了电一样,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嘴里呢呢喃喃地只是一句话:“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我想起她把馒头端出来的时候,那种近乎崇敬的小心翼翼。忍不住上前,紧紧地搂住了她。
半晌。她才在我的怀中,渐渐停止了颤抖:“抱……抱歉,我失礼了……”她把脸埋在我的臂弯里,不敢抬头。
“不必道歉地,这种事情。”我拍着她的背。尽量温柔地。
她挣扎地坐直:“我,我没有关系了。”
“真的没事了吗?”我依然担忧——她地脸色并不很好……
“没关系了,”她低着头,慌乱地把衣襟整理来,又整顿去,却总是扯不平,“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
“不,该道歉的是我……”
“哪里。是我不好……”
“那个……”——
再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了。
我只能选择在麦子又一次躬身下去地时候转移了话题:“麦子,你为什么……你知道,能够脱身?”我的措辞。与其说是很审慎,不如说是很困顿。
“我是稻草人呀。”她用左手扯了扯右手上的麦秆示意。“人类怎么会想要稻草人呢?”
“所以,你就被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