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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练武天才-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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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小灵通里传来了一阵哭声。他笑着对老婆说:“下午四点出租车交班,所以我设置了三点半的闹钟。嘿嘿,我还特意把宝宝的哭声录了下来,设成了铃音。小家伙什么时候能学会叫爸爸呀,老婆?”

番外篇【活埋】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我是一个很平凡的邮递员,日复一日地穿梭在大街小巷里。

工作时间越长,人越麻木,不知何时起,眼中不再有时间,只是机械地游弋着,不知何时开始,何时结束。

有十年了吧,这样的旅程。

会有多少个十年的时光,城市和我和你?

第一次看见那个女人是在清明节的清晨,她把自己活埋了。

有个小区的旁边是一个大的广场,那里原先是社区居民用来活动的地方,有木马、滑梯、单杠、步行机,后来木马旁边发生了几起耸人听闻的凶杀案,就很少有人待在那里了。

外面的人经过的时候,常常惊呼:

多漂亮的广场啊!

这样漂亮的广场,我已经看过三万多次。

大雾,诡异的大雾常常将这里掩盖着。

我路过的时候只是下意识地一望,便看见了木马旁边有个人的影子,那个人把自己的下半身埋在了土里,笔直地挺立着,如同种在地上一般,广场的大雾让我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只是感觉是个女人,头发很长。

难道是传说中的割喉凶案又上演了?

她本来一直垂着头,我的脚步声让她突然抬起了头,朝我这边望去。

我头皮一麻,不敢多看立即发足狂奔,一直到了人多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心脏就好像快跳出来一样。

等我站定了开始大口喘气的时候,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角,我触电般跳了起来,把那人也吓得差一点就瘫坐在地上。

我这才发现拉我的是一个老奶奶,我认识她,姓李,这一带的一个退休教师。

旁边的一栋房子就是政府分配给退休教师们的小楼,每次经过的时候,总有许多老教师们期盼地将我团团围住,不停地问:“有我的吗?有我的吗?”

现在写信的人已经不多了吧,我的包包常常只是一些报纸,小广告,信用卡的帐单,所以他们最终只是悻悻地离开,可从未放弃希望,第二天我再来的时候,又期待地围了上来。

李奶奶毫不在意我对她的惊吓,却惦记着信的事情,轻轻地问:“有我的吗?”

答案总是令人失望的,她的眼睛暗淡下来,转身慢慢地走开。

我拉住她,低声问:“你看见广场上那人了吗?她把自己埋了一半在土里,刚刚把我吓坏了。”

李奶奶说:“是不是一个女的,头发很长的样子?”

我点点头。

她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那个女的这里有点不好,以前其实还好好的,后来出了场车祸,老公、儿子都走了,就她一个人留了下来,接着和亲戚们为了财产的事情打官司,慢慢就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了。”

“那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埋在土里?”

“我怎么知道。”李奶奶笑着说,“这一带怪事很多,我一个人在这里过了十年,已经习惯了。”

原来你,也这样生活了十年。

李奶奶走得很突然,当我送完信和报纸再折返回来的时候,看见教师公寓一楼右摆满了花圈,停了许多高级的车子。

那是李奶奶的家。

其实对这样的老人来讲,死并不可怕,只是一班马上会到来的列车,注定了会带走你,我们只是不知道时间而已。

惟一可怕的只是,再也不能带着希望等待着可能永远不会来到的信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她是孤独地一个人生活着。

没有想到,她有许多子女,噩耗传来才一会儿的时间这里就站满了人,他们表情沉痛,几个中年妇女抱着遗照哭到昏阙过去,

是为什么伤心呢?是因为死了就不能再交谈吗?

我默默地离开了。

再次经过广场时候,我看见不止那一个女人活埋在了那里,她的旁边又多了几个影子,和她一样,把半截身子埋在土里,远远看去,这里像是一个种植着人的院子,滑稽又恐怖。

他们的身边,好像还站着几个人,与埋着的人亲切地交谈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那么恐惧了,我想的却是他们比李奶奶幸福。

城市里不停地有人走向广场,甚至有我熟悉的面孔,渐渐隐入大雾里,有的人找好了位置,开始用力挖坑掩埋自己,也有的人好像在搜索自己认识的人,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活埋的过程。

我伫立良久,广场上渐渐埋满了人,有人点上香,摆上供品,开始祭拜那些被活埋的活人。

他们温柔地低语交谈,偶尔望过来的时候,敏感和疲惫的眼里却无限地快乐着。

番外篇【你见过老式的钟么】

你见过老式的钟吗?

它不需电能,不需光能,只需一根发条,轻轻扭转上弦,就会滴答滴答地行走,那是时间的开始,也是生命的开端。

这种老式钟的钟面上有时针、分针,却没有秒针,只有一个钟摆,悬在钟面下,就像……一个吊死的人,被时间的风一吹,左右摆动,每摆一下,就是一秒。

马欢生活在城市里,他见过的最老的东西不过是十年前自己上小学时用的课本。

这次,他回了一趟老家,探望年迈的奶奶。

他突然发现,其实,奶奶比十年前的课本老多了,奶奶住的房子比她又老多了,而故乡的一沙一石,都比这老房子老多了。

马欢觉得,他的故乡太老了,就像时间倒退了几十年。

这里的天和几十年前一样蓝,地和几十年前一样宽,人和几十年前一样纯。

时间就像在某个点凝固了。

这天晚上,酒足饭饱后,马欢陪奶奶看电视。

马欢奶奶喜欢看大戏,马欢硬是陪她看了一个晚上,没有转台。

电视里的人全是旗袍马褂,插大旗,骑高马,怪模怪样,怪腔怪调。

一台戏看到一半,他突然冒出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这电视有其它频道吗?

后来,奶奶边看边打瞌睡了,马欢就把电视关了,扶奶奶进房休息。

他出来的时候,本能地望了一眼电视,想打开它,继续看会儿,却又猛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下把手缩了回来。

我知道他想什么。

他怕……这电视真的只有一个频道,无论他调到哪个台,都是没完没了的唱戏的声音。想到这,他就没有勇气打开它。

他只好进房睡觉。

他的房间和奶奶只隔着一面墙,就在隔壁,这个房间以前住着他爷爷。

墙上有一枚灯泡,马欢点亮它,灯光昏昏沉沉,照不满一个房间,到处都是黑暗的死角。

还有一个钟,我跟你提过的那种老式的钟。

马欢第一次见这种钟,钟摆不紧不慢地左右摇晃,时间安详地走着。

他想,这钟应该也很老了,到处是岁月的痕迹、烙印。也许,它比奶奶还老,比这个房子还老,比这个村子都老!

它还在行走,真是一个奇迹!也许,时间真的是永恒的!

马欢把灯熄灭,在床上躺下来,世界一下变得无比安静,就像一切都停止了。

不对,时间在走!它的声音是这样的,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马欢做了一个梦,他坐在小学的课堂上,专心聆听老师的声音,老师说:“孝悌也者,其为人之本与。”

他没听明白,老师正要解释,下课的钟声却敲醒了,那声音是这样的,当!当!——

马欢一下惊醒过来,墙上的钟在敲,当!当!当!一共三下,那声音就像很久没有敲响过似的,嘶哑!干涩!

他拿起手机对了对时间,刚好三点。这钟真准!

原来这钟有整点报时的功能。

他闭上眼睛,静静地听了一阵,隔壁没有声音,世界没有声音。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下就睁圆了,身上的鸡皮疙瘩像热烈的掌声一样,一阵接一阵!

马欢想起了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猜测,你也可以。猜测只是想象,不一定是事实。

比如,他想起,他回到家一整天了,超过了24小时,他几乎足不出户,如果

这个老式的钟真的正常的话,他应该听见它敲响了不下10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凌晨3点的时候才第一次听它诡异地敲响。

我是这样猜的,你呢?

番外篇【谎言】

老庄是个出租车司机。前一阵,他撞人了。

那天深夜,老庄拉了一个去西郊的大活。虽然西郊地处偏僻,但是一路上人少车稀,活拉得很顺利。回城时,已是深夜三点,他的眼皮开始打架。就在双眼一闭一睁的瞬间,他感觉到车灯前晃过一个人影,接着便听见“嘭”的一声。老庄一脚踩下刹车,整个人惊呆了,第一反应是——自己撞人了。他抖抖索索地下了车。四周无人,马路边是一片漆黑的树林,根本看不见那个被撞飞了的人。老庄咽了口唾沫,窜上车,不顾一切地疾驰而去。

撞人之后,老庄一直在惶恐中度日。他车也不出了,每天憋在家里。交通肇事逃逸是要被判刑的,他真害怕哪天警察突然造访,给他带上一对铁镯子。老庄的一反常态,让老婆觉得很奇怪。几经逼问,老庄总算说出来了实情,老婆也慌了。两人琢磨来琢磨去,决定索性编造了一个不在现场证明。老婆偷偷托人给老庄办了个假病历,如果真有警察来盘问,就说那天老庄病了,没出车。

两个人忐忑不安地等着警察到来。奇怪的是,半个多月过去了,别说警察了,连电视上都没有相关的追查肇事车辆的报道。老庄想,也许他撞的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或者,那具尸体已经腐烂在树林的深处了?他开始胡思乱想,夜里还经常做梦。

梦里,他撞人的事情被发现了。他蹲在狭窄的审讯室里,对面是两个面目模糊的警察。

一个警察问:“那天你出车没有?”

他摇了摇头。

另一个警察问:“那天你干什么去了?”

他便把编好的谎话说了出来。

这时,两个警察都不说话了。在令人倍感煎熬的沉默过后,他们猛地站起来,指着老庄说:“你看看你的鼻子。”

老庄垂眼一瞧,自己的鼻子正在飞快地生长着。这时,他的鼻子突然阴森森地笑了,一字一顿地说:“你在撒谎!”

这个梦让老庄想起一个叫皮诺曹的童话人物。那个小木偶每说一次谎,鼻子便会长长一点。这个梦成了他心中的疙瘩,每次醒来,他都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看看是不长长了。但无论如何,一切都还算正常。老婆开始催促老庄出车挣钱了,几天后,老庄无奈地重新坐上了驾驶座。

当晚,老庄照常在老地方等客,很快就有人上了车。这个人穿着一件有帽子的衣服,帽子套在脑袋上,看不清脸。他问客人去哪,这人缓慢地吐出两个字:“西郊。”老庄硬着头皮开动了车子。

相似的夜晚,寂静的公路,漆黑的空气,老庄觉得身子在抖,但还是强装镇静。

这时,客人突然说话了:“听说了吗,前一阵这里撞死个人。”

老庄愣了一下,僵硬地点了点头。

这人又说:“知道是谁撞得吗?”

老庄忙摇了摇头。

这时,这人突然说:“停车,我到了。”

老庄忙踩了刹车,他望了望四周,脑袋一下大了,这里正是他上次撞人的地方。这个客人已经下车了,他站在老庄的左前轮胎前,阴沉沉地说:“这里就是我人生的终点。你,一直在说谎。”说完,眨眼即消失在深邃的树林中。

老庄的头都大了,一脚踩下油门,车子斜着就冲了出去。瞬间就栽进了路边的沟里。

老庄死了。几天后,他老婆改嫁了。她嫁的,就是两次乘老庄的车去西郊的乘客。

番外篇【共用一号】

番外篇【校园的惊魂】

顾言是A市某高中的一名学生,这所学校一共有90间房,其中包括76间教室及14间办公室,奇怪的是,其中一间房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打开过,并上了重重的锁链。据说这间神秘的房间因为很多年前发生过诡异事件,所以成了学校的禁地,至今没人敢打开它。

新来的校长是个无神论者,这届学生扩招学校没有足够的教室,于是校长打起了这个上了锁的神秘房间的主义,叫人把它改造成了教室。这间教室里有40个学生,27个男生,13个女生,其中就包括顾言在内。由于顾言家离学校很远住在偏远的乡村,而学校的住宿费又比较便宜,于是他选择了住校。顾言和其他5名男生成为了室友,学校的住宿环境并不是很好,加上男生不太讲究,脏衣服和烟头乱扔,尤其到了夏天的晚上,蚊虫到处乱飞,同宿舍的室友们经常聚在一起打牌抽烟,而顾言从来不参与,他喜欢个人在教室里温习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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