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在人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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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格斯堡伯爵！”威廉王子殿下一下子站了起来，今天他的到访是突然地，甚至出乎了科莫的意料，这位宰相大人现在正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自己的客人的争吵，一边咬着自己的指甲，他迷离的眼神在索尔、大卫、威廉王子、奥格斯堡伯爵这些人的脸上飘忽不定。
“王子殿下，您的想法已经得到了国王陛下的认可了吗？”坐在威廉王子对面的辉夜公主突然开口问道，“现在王室已经对继承爵位的人提出了这么一个条件了吗——一定要在能力或者其他方面得到王室的认可才能够被承认爵位？”
辉夜公主的话让威廉王子马上冷静了下来，他慢慢地坐了下来，心中思考着怎么回答公主殿下的诘问。
一直以来，国王陛下的爵位授予仪式一直是一个形式化的东西，国王陛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愿不愿意册封那些自己完全不了解或者完全不喜欢的家伙，贵族们的爵位继承秉承着他们自己独特的原则和传统，即使出现了矛盾也是由贵族评议会出面调停解决。现在如果自己大胆地站在这里承认说王室对于爵位的继承和授予有了自己的评价的标准和条件，那么无异于公开向着贵族们宣称——我开始争夺赋予你们尊贵爵位的权力了。在一切都没有准备好之前，至少在自己的国王父亲还没有完全站在自己的身后支持自己的情况下，威廉王子殿下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承认这一点——现在，他只能够秉承这么一个基本的观点——这个爵位的继承的现状是荒谬和可笑的，出于对弗雷姆西的关心和对国家的考虑——嗯，出于对被洛克家族统治的人民的关心——王室建议考虑或者王室提出新的人选来作为解决方案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可。
“公主殿下，我只是希望我国属下的治地能够有一个合格的领主而已。”威廉王子殿下抿着嘴巴说道，“正如我之前所说，领主需要有足够的实力，并且最好得到认可。”
“我可看不出来这两位先生之间有多大的差别，”奥格斯堡伯爵昂了昂头，看着索尔和大卫说道，“领主作为骑士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奥格斯堡伯爵抱着自己的手臂，“我们上缴赋税给国王陛下让国王陛下打造军队可不是为了培养好看的勾引我们的妻女的粉面骑士的……”
奥格斯堡伯爵的话让辉夜公主开始咳嗽起来，在座的女士们都红着脸同时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同时奥格斯堡伯爵的话让威廉王子一阵愤怒。
“萨斯子爵，您不说些什么吗？”咳嗽了一下之后，辉夜公主看向了坐在斜对面一直没有发言的瑞芬伯格。
“不好意思，”萨斯耸了耸肩膀，“对于我来说，子爵已经让我满足了，无论怎么看，我们家的侯爵似乎都轮不到我来继承，所以，”他瞥了瞥威廉王子殿下，“至于资格问题，还是让哈德斯去头痛吧！”
“哈！”辉夜公主哈哈笑了起来，一时之间，辉夜公主，奥格斯堡伯爵和萨斯子爵在问题的立场上取得了统一。
“爵士，洛克爵士！”威廉王子提高了声调叫道，“对于我们讨论你的伯爵的爵位，你难道不想说两句吗？”
“我期待宰相大人给我最终的决议，”索尔说道，同时看向了一直坐在主人位子上一言不发的科莫，“也希望在面见国王陛下之后能够听到国王陛下的想法，对于我来说，”他顿了顿，在座的人都把目光投在了他的脸上，这让索尔有些不习惯，“我接受形成的决议就好。”索尔平平淡淡地说道，他的话让辉夜公主和奥格斯堡伯爵lou出明显失望的表情来，奥格斯堡伯爵甚至愤怒地敲了敲桌子。不过威廉王子殿下并没有更加高兴，相反，他眉头紧锁，看向索尔的眼神充满了厌恶的情绪。
“陛下的想法，我也想早点听到呢！”奥格斯堡伯爵用餐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说道，然后有点用力地把餐巾丢在了自己的面前。
科莫撇了撇嘴，翻着眼睛看了威廉王子一眼，“陛下还没有做决定，”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在做决定之前，陛下希望能够见洛克爵士你一面。”科莫微笑着说道，“王子殿下说的话很对，我也认为作为一个领主的话能力合格是必须的。”科莫的话让席间各个人之间的眼神交流一下子热烈起来，“我相信爵士你是符合这个要求的。”科莫含糊地说道，不过这句话让辉夜公主和奥格斯堡伯爵同时冷笑起来。
“宰相大人，您是在借这个机会告诉我们说今年的授爵仪式会有波折吗？”奥格斯堡伯爵端起了杯子问道，“王室准备改变授爵的方式了吗？”
“今天只是一个私人的聚会而已，”科莫狡猾地没有直接回答奥格斯堡伯爵的问题，“因此我邀请了侯爵一家来，当然，王子殿下的的光临也很欢迎，之前我一直没有准备的，”科莫自顾自地说道，“身为宰相，了解情况把工作做好是必须的，哈，瞧瞧我，又把事情扯远了！”科莫敲着自己的头说道，“因此这只是一个我希望能够和诸位聊一聊的聚会而已。”科莫大人此刻lou着温和的笑容说道，同时他也举起了自己面前的杯子，“不过在正式用餐之前，让我们一起为国王陛下的健康干上一杯吧！”
奥格斯堡伯爵也不能够拒绝这个提议，大家都同时举起了杯子，在宰相大人的提议下，一起喝了一杯。
正餐的菜肴这个时候才送上来，女仆和佣人川流不息地把各种盘子放在了每个人的面前。
“让我们一起为美丽的西蒙妮小姐干上一杯！”威廉王子突然又举起了酒杯，他的这个提议让西蒙妮面红耳赤，心扑通直跳。埋着头一直没有说话的莎夫茨伯里侯爵心中却是突然一紧。
“如果侯爵大人允许的话，”奥格斯堡伯爵举起杯子对莎夫茨伯里侯爵说道，“我希望也为您的夫人干上一杯，我真羡慕你，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夫人和女儿。”
虽然伯爵以放荡在旦泽国内享受着不良的名声，但是爱玛对于在这种层次的晚宴上的恭维还是显得异常高兴。
“你过奖了，伯爵。”爱玛举杯说道。
“奥格斯堡伯爵，您的妻子美貌我也有耳闻的。”侯爵举了举酒杯。
“如果是因为美丽的话，我觉得应该也敬公主殿下一杯，”瑞芬伯格再喝了一杯酒之后开始变得洒拖起来，“既然王子殿下和伯爵大人都已经说了话，那么我建议我们为在场的女*的美丽一起干一杯好了。”
其他的男*都举起了酒杯，科莫大人也发出了赞同。威廉王子殿下和西蒙妮同时有一点不满，但是还是举起了杯子。王子殿下认为这是在场的人故意不给自己面子的举动，给西蒙妮的敬酒就这么被分薄了；而西蒙妮不高兴多半出于小女生的嫉妒。
索尔默默地抿着酒，他对面的大卫斜着眼睛打量着他，“这么喝酒，爵士，”大卫说道，“你还是小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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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允诺
“我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更没有姐姐和妹妹，骑士先生，”索尔放下杯子，一边用勺子喝着汤一边说着话，“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真的有一个兄弟姐妹的话那么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形，”在场的人都情不自禁地认真听着索尔的话，奥格斯堡伯爵甚至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实际上只有我明白一点，只有没有兄弟姐妹的人才会去设想自己有了兄弟姐妹会怎么样，”索尔偏着头，“当然，我不是有兄弟姐妹的人，所以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设想自己没有兄弟姐妹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形。WWw。”
“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卫冷冷问道，被兄弟姐妹这四个词弄得心烦意乱。
“我只是想说明一下，对于假设的兄弟姐妹怀有什么样子的感情有时候似乎并不是一种理智的状态，”索尔接着说道，“弗雷有一个妹妹弗雷娅，奥古斯丁有一个喜欢惹麻烦的兄弟，我知道巴尔德和霍尔德关系不好，托洛尔很爱西芙娜，虽然知道这些，但是我却不能够复制这些神明的情感。”
“因为你就是一个凡人的缘故。”威廉王子cha话说道，他的话让辉夜公主发出了一声轻笑，奥格斯堡伯爵不屑地撇了撇嘴。
“所以假设自己本身不和现实配套的情感实在是一件愚蠢的事情，”索尔半眯着眼睛看着大卫说道，“所以我的理智告诉我既不应该同情目前出现在我的面前的你也不应该心怀愧疚，这和我都不相干，就是你本*，*概也不会对我抱着好感，因此，我实在是不应该在对你的态度这个问题上左右为难。”
索尔的话让在场的人心中都泛起了自己的心思，在贵族无聊地价值观里面，对私生子的鄙夷和怜悯并不是一个矛盾，他们往往鄙视私生子这个身份，同时又同情于高贵的血脉在童年里过着低贱的生活，贵族们对于生活的品质有一种傲慢的态度，即使现在大卫身为骑士阶层，大概还是会有人在和索尔的生活对比之后剧烈地同情他。现在索尔所说的话，无非是为了之后对对方无情的态度准备好了借口，这个时候即使怀着能够驳斥索尔说话的信心的家伙此时也只能够哑口无言了——难道要抓着他的领口摇晃着他的脖子对他叫喊着快拿出你的同情心来吗？
不过之前所举的那些神明的例子说明了什么了呢？莎夫茨伯里侯爵看向了宰相大人，想从这只老狐狸的脸上读出一些端倪来，但是科莫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说得好。”科莫拍着自己的手说道，但是接下来他看向威廉王子的动作似乎出卖了一点点信息来。
王子殿下脸色铁青，但是还是颇有风度，只是转过了脸去。
这一幕自然地落在了西蒙妮小姐的眼中，她不动声色的瞥了索尔一眼，在心中给这个来自乡下的土贵族的讨厌点又加上了一条。以往觉得面对这个不怎么说话的家伙就已经够可恶了，现在他说话更加让人感到讨厌。爱玛自然注意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儿的一切的举动，包括眼神的变化种种，这位美丽的夫人显得像是一个十足的旁观者一般，坐在那里静静地微笑着，笑容牵动着嘴角上扬起了一个美妙的弧度。
“哦，我可以把这个当做是你正式的态度吗？”最终还是大卫还是开口了，科莫大人那句说得好给了他巨大的压力。“如果不表现出自己强势的一面的话，大约会被抛弃。”大卫是这么想的，这是之前跟威廉王子殿下讨论后的感觉。诚然，通过王子殿下见到了国王陛下，也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国王陛下的默许，但是如果因为自己的行为失宜而造成计划的失败，那么失败的后果也自然是自己承担的。大卫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此回应着索尔从不着调的引言发起的正式的交锋。
“当然可以，因为这是你的事情。”索尔继续说的话又仿佛这件事情和他不相干一般，“如果国王陛下准备采用一个公平的比较方式的话，我不应该畏惧的；如果这个比较方式并不是那么公平，那么即使我畏惧也没有用。”索尔说着话目光却看向了威廉王子殿下。
“哈哈哈，爵士，你真是有信心，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才十七岁！”奥格斯堡伯爵拍着手说道，“国王陛下怎么可能采取一种不公平的方式进行比较？希望能够采取不公平方式进行比较的必然是某些人。”不知道是否出于故意，奥格斯堡伯爵也看向了威廉王子殿下。
“我之所以提出意见是为了让帝国变得更加富强而已，”威廉王子殿下板着脸抬了抬下巴说道，“洛克先生很有这种信心，这很好，如果他自信他有治理好他领地的能力并且他确实有这种能力的话，这对于国家来说是一件好事情。”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威廉王子的嘴角不自然地牵动了一下，“我要说的是所有的事情大概都必须通过一个正确的方式得到认可才行，既然洛克爵士有这么样的信心，那么我也不必说得更多了。”说着威廉王子站了起来，“今天实在是打扰了，作为不速之客，很让宰相大人您困扰，因此我先告辞了。”威廉王子突然的起身，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有一种意外的感觉。但是辉夜公主和奥格斯堡伯爵同时相视而笑，瑞芬伯格恭敬地站了起来，看着科莫大人欢送王子殿下。
“洛克爵士。”威廉和大卫礼貌地感谢了科莫大人的款待，虽然这顿晚餐根本没有吃下什么东西，但是贵族的礼节还是不择不扣地执行了，威廉王子再向在场所有人打了告别的招呼之后特意叫了索尔的名字。
“殿下。”索尔站起身来点了点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