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人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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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了他的下落之力,那男孩平平的飞了出去,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那男孩想是被惊呆了,用手捂着脸颊上那个红红的大唇印,傻傻的站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婉妹,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一样。
众宾客想是也被这瞬间一连串的变化惊呆了,过了半天,才哄然叫起好来,“新娘子好功夫啊!”
那公子深知婉妹的脾气,正在提心掉胆,一方面担心婉妹大发雷霆,这么多宾客面前须不好看,一方面又担心自己宝贝儿子惹恼了婉妹受到伤害。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的太快,自己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儿子已经被抛起,又落在了地下。待看到事情竟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不禁大出公子的意料之外,心下不禁喜不自胜,紧皱的眉头当即松开了,嘴角也微微裂开,心想:呵呵,这个夫人我没看错,也不枉我一番苦心。
一转头看到自己儿子正傻傻的盯着自己的新夫人,生怕自己的儿子再做出什么不合事宜的举动来,当即冲着那奶妈说道:“奶妈,带刚儿下去吧!”
“是,公子爷!”那闯了大祸的奶妈早就在拉着刚儿往外走了,那倔强的刚儿却死命的往回拽,不过毕竟年纪太小,仅仅四五岁,怎能是常干体力活身强力壮的奶妈的对手,被渐渐的拖到了门边。不过,这孩子经常习武,也把奶妈累出了一身汗。那刚儿看看来被拽出去了,用手顶住门框,回过头说道:“婶娘,我要跟你学武功!”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拽了出去,那小女孩自然也跟了出去。
这句回头话把大家都逗乐了,婉妹听着也不禁莞尔,一场小小的风波却使的大家的喜庆情绪更加高涨起来。一时之间,大厅之中人声鼎沸,强大的声浪像要把高高的厅顶掀起来一般。
“咳,咳”,就在这时,婉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离自己距离极近,“诸位静一静,静一静”。正是那老不羞的黄老中医。婉妹想到他当初看到仙丹时的模样,不禁忍俊不禁,差点笑了出来。
就听那黄老中医继续说道:“大家静一静,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原来,他竟是婚礼主持人。大家正在兴高采烈的七拉八侃,一时之间刹不住车,哪有人听到这有气无力的几句话啊!急的那黄老中医一边摇手,一边跺脚,无奈年老气弱,那微弱的声音还没传出去就被淹没在滚滚的声浪里了。急的那黄老中医“咳、咳”连连咳嗽,上气不接下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婉妹在旁边听到黄老中医那被在打翻在地不断挣扎的声音,也能想像出声音主人的可怜样,当即潜运内力,长声说道:“大家静一静!”这一句话如决了堤的黄河大水迅速漫过了整个大厅,盖过了所有乌七八糟的声音,沸腾的人群当即安静了不少。有几个不服气的声音抽空发了出来:“新娘子着急了!”却是独木不成林,很快被安静镇压了下去。大厅内终于静了下来,那主要的声音终于如被踩入淤泥的泥鳅露出了头,“咳,咳,大家静一静,我宣布婚礼现在开始!”接着庄严的念道:“黄道吉日,良辰吉时。天现灵光,地生瑞气,龙踏彩云,凤舞祥风,天作之合,应于此时。上告天地,下敬鬼神,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众宾齐贺啦!”这几句话说的极其流利,一口纯正的官腔,字正腔圆,使人听来心生一种庄严肃穆之感,不愧为这婚礼大主持之风,确有名家风度。最后一句话高高向上扬起,激扬飞越,久久回荡在这大厅之中。这几句话一讲,人人都对这其貌不扬的糟老头改变了看法,此人有点学识,看来不是平庸之辈。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婉妹没听到前方有人呼吸,想必前面只是排了两张空椅子,当即向着正前方拜了下去。那公子却略略偏了偏身子,变成拜向那黄老中医了。这么细微的动作,谁也没有觉查,那老眼昏花的黄太医却好象是觉查到了,也不避让,只是向着那公子微微一笑,当即喊道:“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绿儿和那刘嬷嬷急忙一左一右过来搀住婉妹,向外走去,将要走到门口时,婉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低声向绿儿说了一句什么。绿儿急忙跑到正在招呼宾客的公子面前,道了个万福,低声说道:“公子爷,夫人叫你有点事!”
那公子向那正在招呼的宾客行了个礼,说道:“对不起,失陪一下!”急急忙忙向婉妹这边赶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想:都要入洞房了,还会有什么事呢?是不是因为刚才刚儿的事?那公子忐忑不安的走到婉妹面前,伏下身子,问道:“夫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却听绿儿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那公子一听这话差点晕过去,还有这么粗心的人,都快入洞房了,竟然还不知道自己相公的名字?不过,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此放了下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傲然答道:“小……小生赵秉天!”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还当自己是擎天柱啊?起这么个名字,也不怕压坏了!”婉妹留下一句,翩然跨出了大门。
那公子摸了自己的脸一把,苦笑不得的回去招呼宾客了。
……(本卷结束) ……
第二卷 水山蹇之流浪少年
第一章 问世
《易经》曰:蹇,难也,险在前也。
婚后日子幸福美满,赵秉天对婉妹更加照顾的无微不至。
婉妹也是无所事事,每天抚着自己的肚子,专心等着那孩子出世。不想那孩子偏偏死赖在里面不肯出来,眼看已经过去预产期五六天了,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婉妹不禁着急起来,日日催那公子。可这事,那公子哪能帮上什么忙,只得去把那黄太医再次请来,给婉妹看看。那黄老中医把了半天脉,脉象一切正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安慰道:“从夫人的脉象看来一切正常,夫人健壮,胎儿也没有异常的反应。请公子和夫人放宽心,耐心等待,不要心急。古人云‘大器晚成’,这也不一定是坏事。依老朽看,这说不定还是件好事呢!咳、咳,老朽遇到这样的事情多了,迟个十天半个月的那都是正常的。夫人,且莫胡思乱想。”
婉妹听到这话稍稍安了点心,可是又过去了半个月,还是没有动静,而且以前那孩子总在肚子里闹腾,现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了。婉妹不禁又着急起来,担心孩子是不是死了?当下又向着赵秉天发了一通脾气,赵秉天又让绿儿去把那黄太医请了过来。那黄老中医又把了半天脉,说道:“夫人请放心,那孩子在里面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只是老朽也不知为什么他还不出来?这种情况我们也不能轻易用药,怕伤着孩子。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咳、咳。”
“等、等,等到我孩子死了怎么办?”婉妹说着伏在床上大哭起来。黄老中医一看,不禁也束手无策,伸着两手,想要安慰一下婉妹,却又有所不便。
赵秉天过去抓住婉妹的手,说道:“娘子,千万不要着急。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你这一哭,万一伤了咱们的孩儿,他本来没事,也变成有事了。岂不是你害了他?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理什么理?按理说,他早该出来了!为什么还不出来?”婉妹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也知道这句话是正理,当下慢慢止住了悲声。抬起头,看到绿儿和那黄老中医正关切的看着自己,也觉的有点不好意思。擦了擦眼泪,说道:“黄师傅,你回去吧!麻烦你了!绿儿,送黄师傅回去!”
那黄老中医躬身行了个礼,说道:“不能为夫人分忧解难,老朽深感惭愧。不过,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说完,跟着绿儿走了出去。
过了两三天,那孩子还是没有动静。婉妹又着急起来,赵秉天又让绿儿去把那黄太医请了过来。这次婉妹并没有让黄老中医给把脉,直接问道:“黄师傅,你老实的告诉我,这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我上一次受伤的原因?还是我吃的那丹药的原因?”说着,婉妹焦急的看着那黄老中医的眼睛。
那黄老中医也知道自己这么三番五次的看不出病来,也不能让人信任,不过事实确是如此,也不用隐瞒什么,当下迎着婉妹的眼睛,肯定的说道:“夫人,老朽愿以性命担保,公子绝对没有问题。咳、咳,虽然老朽是快入土的人了,这条命也不值多少钱。以老朽七十年的经验看来,那天心顺气丸也绝不会对夫人造成伤害。那孩子久久不出的原因,可能是公子比较瘦小,还没长成,还要多长几天吧!”这最后几句话,纯粹是黄老中医为了安慰婉妹而杜撰出来的,半点医学根据都没有。这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婉妹自当他是放屁。但这句话是从有着七十年从医经验的黄太医嘴里说出来,那份量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假的也变成了真的。不由不让婉妹考虑一下了,这就是所谓的专家效应,专家嘴里放出来的屁结论也是香的,自古亦然,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显然,这屁话还是起了作用的。婉妹低下头,想了一下,说道:“好吧!黄师傅,我就再信你一次。你可千万别骗我啊?”
那黄老中医急忙连点头,带跺脚的下保证:“夫人,请放心。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就是再给我这个几个胆,老朽也不敢有半句谎言啊!”
婉妹听到这话,稍稍放了点心,想了一下,问道:“黄师傅,我听人说有人可以割开肚子,把孩子拿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黄师傅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夫人,你可千万别这么想。的确是有人这样做过,不过那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这样做的,而且大人孩子都有很大的生命危险。夫人,你现在一切正常,只不过是晚了几天而已,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的。”
“晚了几天?已经晚了一个月了!”婉妹忍不住又吼了出来,一股声浪把那黄老中医吹的直往后退。婉妹看到黄老中医那委屈的模样,想到自己也有点太过份了,便放低声音说道:“黄师傅,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我太着急了,你别放在心。绿儿,送黄师傅回去!”
婉妹不说这话还好点,一说这话,黄太医更感到伤感。黄太医一直以自己的医术为豪,自己从医七十年来,从未遇到不明原因的病情。即使有的病,自己治不好,那也是因病人来的太晚,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治,就是大罗金仙,那也是回天乏力了。可以这么说,放眼天下,在医术方面能与自己匹敌的绝不会超过五个人。今天,却遇到这怪情况,明明一切都正常,却孩子迟迟不出来,自己连原因也不得而知。黄老中医长叹一声:“唉!我还是老了。夫人,是老朽无能!”说着,转身要往外走。
赵秉天却叫住了黄太医:“太医,请留步。黄太医的医术别人不知,我是最知道的。如果有黄太医治不好的病,我敢说天下没有人能治好。我们依靠黄太医处还众多,黄太医就留在楼内,好随时给夫人看病。”说着,也不等黄太医说话,就吩咐道:“绿儿,给黄太医在一楼净心阁,打扫房间。”
黄太医一听此话,心里大是安慰,再说即是公子爷吩咐下来,也不能拒绝,当下跟着绿儿下了一楼。
婉妹又忍了两天,结果还是没动静,这次黄老中医几乎天天守在婉妹身边,寸步不离。婉妹嚷着要破腹取子,黄老太医极力劝阻,赵秉天也是不依。
如此又过了四五天,婉妹力气几乎用尽了,连开口说话都懒的说了。只是想:“如果先哥在这儿就好了,先哥未卜先知,一定会有办法的。即使没有办法,也一定知道孩子是死还是生?我那可怜的先哥,可怜的孩子啊!”想到这里,禁不住又怔怔在流下泪来。又想起了先哥说过的话:“这孩子注定一生多灾多难,磨难重重。”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许孩子还没事。婉妹翻来覆去心里不停的盘算着,不觉的神智渐渐迷糊起来。
那赵秉天一刻不敢离开婉妹身边,连续几天没睡过觉了,也是筋疲力尽。那黄老中医这几天也被婉妹折腾的够呛,本来年纪太大,精力有限,经不起这么折腾。再加上自己也不忍心离去,害怕万一婉妹有个三长两短,那怎么办?公子爷的第一个夫人就是难产死的,此时第二个夫人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哪怕用自己这条老命去换,也在所不惜。
第二天清晨,婉妹忽然发起了高烧。黄老中医一见,急忙令绿儿去打了一盆清水,用一条湿毛巾覆在头上。黄老中医给婉妹把脉过后,对赵秉天说道:“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这几天着急上火,急火攻心,引起的高烧。咳、咳,只要夫人能稍稍放下心来,很快就会好过来的。可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