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风流-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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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城外。”
孟飞龙也是一惊,等到齐泰把信看罢,跟了过来,道:“殿下要住到三弟这里来。
“什么?”孟飞龙叫道,“我这里行吗?我什么也没有准备呀!”
黄子澄与齐泰笑了,道:“你这就让人去准备好了。殿下很随便的一个人,你也不必太奢华,尽自己所有就是了。”
齐泰又嘱咐道:“殿下这次是私服出防,信上说只是到杭州来玩的,让我们不必暴露他的身份,在外人面前称他王公子,就说是三弟在京城结交的朋友。”
黄子澄一直在考虑着皇太孙为什么突然间到了杭州来,齐泰与他一起久了,对他的内心了解得很透,笑道:“一定是郡主在殿下耳边吹了风,把个杭州说得天堂一样,正好我们都在这里,殿下就动心了。
黄子澄点了点头,道:“一定是这么回事。三弟不妨将郡主的住处也安排出来,她那个性子,也是一定要跟来的。”
孟飞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下了。
等到皇太孙朱允文到了孟家的时候,孟飞龙把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了。果然就是黄子澄与齐泰两人预料的一样,福临郡主也跟着来了。出人意料的,她还伴了个了男人的样子,一身男装下掩不住她娇美的容貌,见到孟飞龙的时候居然还对他耍了个鬼脸,越发显得可爱。
把皇太孙与福临君主安排了休息,本来要走的黄子澄与齐泰自然也都要留下来,他们怕外人看出些什么来,便谢绝了一切邀请,对外说要孟飞龙陪了两人游山玩水。果然,第二天孟飞龙一行便开始游览杭州各处景观,但是他们都是陪着皇太孙而已,心思全在人身上。
这一天孟飞龙安排皇太孙乘船游览西湖,中午的午饭也安排在了船上。饭后朱允文兴致不减,便道:“听说飞龙棋艺不错,不如我们下一局如何?”
现在的孟飞龙才体会到伴君的难处,让自由散漫惯了的他很不习惯,但是他不敢有一点怨言,便与皇太孙在船上摆开了战场。两个人下得十分认真,孟飞龙一如平日,上来便狂捞实地,行棋稳健;朱允文却反其道而行之,刻意捞取外势,棋走得很厚。两人行棋的速度都很慢,便是安排下的游玩项目也放在了一边,大家都不敢去打扰他们,另外一船的几女与福临郡主便在船上拿出钩具,玩起了钩鱼。
棋局到了中盘,便是一旁观看的黄子澄与齐泰也认为是两分的局面。现在该孟飞龙的白棋下,他却犹豫起来。白棋的实地并不落后,但是黑棋的外势也很强大,自己在下面的一块棋还没有活尽,如果用一手棋补活,黑棋也补上一手,在中间的模样便更可观,白棋似有落下后手的嫌疑;可是如果把头挺到中间去,棋形还是稍显单薄,必然遭到黑棋的反击,现在孟飞龙处于两难的境地。
想了一想,孟飞龙便有了主意。这局棋自己是不应该赢下来的,如果平平稳稳地输了,皇太孙未必尽兴,不如自己将局面搅乱,大杀大砍起来,局面反而好看。孟飞龙果断地把手中的白子飞进了黑阵。果然,朱允文地神情马上激动起来,飞快地一手靠断,显然也是他早就想好的强手,棋局马上紧张起来。
又是几十手下去,居然形成了黑棋要吃白棋大龙的走势,在以后的应对中双方都有不当的地方,最后白棋大龙惨遭蹂躏,孟飞龙败下阵来。
朱允文让人将棋收了起来,话却还没有离开棋上,彼有感触地道:“行棋如同人生一样,一点不假。欲望太的大了,风险必然也大,就象刚才飞龙那一跳,如果补活一手,未必不是平稳的一局好棋,出头反而惹来了麻烦。”
孟飞龙颇颇点头,看似对皇太孙的这番感叹十分赞同,可是心里总觉得朱允文的这番话另有所指。
果然,朱允文又道:“人道狡兔三窟,便是再多的住处又有什么用?一家人也只能是住在一处。跑到外面去赶上战乱什么的,想回来都要难了。我看杭州这地方真的不错,不亏是人间天堂,能在这里住一辈子也不虚此生。”
孟飞龙笑道:“殿下与飞龙想到一起去了。我正有打算,想把城里的房了再修得大些,西湖上也修一处,就在这里不走了。”
朱允文开心大笑,道:“如果真是这样,每年我是少不得要打扰飞龙的,总要来你这里住上几天,看看景,下下棋,再吃吃这里的鱼,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了。”
这时候另外的那只船上传来一声女孩子的惊叫,朱允文与孟飞龙忙把目光望了过去,原来是福临郡主钩了条大鱼,但是她不会提钩,那条鱼眼看着被钩了起来,却在半空中脱开了,正在向水里掉去。就在这时候,站在一旁的秦雪情一挥手中鱼杆,鱼杆上的鱼线便向那落向江中的鱼飞去,线头那只鱼钩成了现在的暗器,把握的分寸不偏不移,正好将就要落进江中的鱼重新钩起。秦雪情玉手一扬,那条鱼便被提到了船上。秦雪情这一连串的表演不但把她高超地武功展现给了大家,就是她那行云流水般地一套动作,也要好看过任何一种舞姿,两船上的众人一齐喝彩,福临郡主更是开心得又叫又跳。
但是兴奋地众人都忽视了一个人的感受。皇太孙朱允文望着秦雪情那绝美的身姿,已经是愣在了那里。
第一章 无才是德3
晚上的时候福临郡主乐呵呵地跑进朱允文休息的房间,笑着问道:“允文哥哥,杭州好不好玩?”
朱允文很拿自己这个顽皮地小妹没有办法,点头道:“好玩,比京城都好玩。”
福临郡主越发地得意,道:“我没有骗你吧?没事的时候出来走走多好,哥哥快和爷爷一样了,整天把自己关在皇城那里小圈圈里。”
皇太孙笑了,指了妹妹道:“你就做个不安分的疯丫头吧,小心将来没人管要你。”
福临笑着吐了下舌头,道:“不要就不要,没人管我还乐得自在呢。”
朱允文知道妹妹疯话连篇,不敢惹她,专心看自己手上的书。福临凑到了朱允文的跟前,问道:“哥哥,明天孟飞龙要让雪情姐姐到北平去,我也要去。我从来都没有去过北边,现在在那里还能看到雪景呢。”
“嗯?”朱允文抬起了头,“雪情?就是今天帮你钩回鱼的那个女孩?”
“是呀!”福临笑道:“雪情姐姐漂亮吧?她和冰儿姐姐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本事还好,文武双全呢。”
朱允文若有所思,道:“她就是问心剑阁的那个女弟子,叫秦雪情的?”
福临郡主点了点头。
“她到北平去做什么?”
福临郡主道:“雪情姐姐可是龙凤会的会主呢,管着北边的漕运堂。现在天气马上就要转暖了,她自然要去安排一下为朝廷收马的事。我跟她去就是想去玩,有雪情姐姐在身边我什么都不用怕的。哥哥,你让我去好不好?”
朱允文想了想问:“你要跟去孟飞龙他们也答应了?”
福临脸上坏坏地一笑,道:“现在还不能跟他们说。他们的答应不答应没有关系的,只要皇兄你答应,我自为办法让他们同意带我去。”福临郡主显得信心十足。
朱允文笑了笑道:“你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北方,这也是次机会。等我跟飞龙说说,让他一路上保护好你,怎么带走的,怎么给我送回来。”
福临郡主欢喜地跑到朱允文身前,拉了他的手跳道:“哥哥,你答应了?!你真是我的好哥哥,福临谢主龙恩。”
朱允文笑道:“我是可怜你没出过远门,才勉强同意你去。你在路上最好给我小心点,出了什么事我在皇上面前都没法交待,你以后再想往外跑可就难了。”
“这个我懂。”福临郡主转身便向外跑去,想来她是把好消息告诉秦雪情去了。
第二天一早,出人意料地,朱允文放弃了原来说好地出游计划,也要跟着郡主乘船回京。他的这一改变不只是孟飞龙毫不知情,便是紧跟了他的黄子澄与齐泰也不知道,孟飞龙苦留不住,忙去为他们的离开做准备。由于皇太孙此行是私防,并没有惊动浙江与杭州官府,他们的离开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
船舱中福临郡主正在与秦雪情谈论此行北上一路上的风景与人情,门一开,皇太孙朱允文走了进来。秦雪情慌得站立起来,便要行礼下去,却被朱允文一把拉起,笑道:“这里又没有外人,雪情姑娘不必多礼。”
秦雪情将身体退后一步,以为皇太孙来找福临郡主,要嘱咐她一些路上注意的事情,自己不便在场,便要告辞退出。朱允文笑着挽留道:“雪情不必忙着离开,我正有话要对你说。你请坐吧。”
秦雪情走又走不得,只好听令坐下。朱允文这才有机会近距离地认真打量面前这位美女。但见秦雪情身体挺拔而婀娜,肌肤白洁又细腻,面沉前朝四美,眼含绝代风流,真的是倾国倾城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只把个皇太孙看得双眼发直。一旁的福临郡主看着哥哥的失态,用手推了他一下,叫道:“皇兄,你不是有话要说嘛。”
朱允文回过神来,道:“秦姑娘,小妹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去,她自己又不知道照顾自己,一路上秦姑娘多费心了。”
秦雪情点了点头,道:“请殿下放心,来的时候孟郎也嘱咐过了,雪情会尽心的。”
朱允文把脸转向福临,道:“小妹,这次你跟着秦姑娘出去,你就是她的小妹,少给雪情添麻烦,更不能耍你郡主的臭脾气。燕王那里能不惊动最好就不要惊动了,平平安安回来就好。”
福临听话地点了点头。他生怕自己这个皇兄再改变了主意。
嘱咐罢福临郡主,朱允文面对了秦雪情,笑问道:“雪情,令师好吗?”
秦雪情一愣,道:“殿下识得家师?”
朱允文点了点头,道:“大约是三年前吧,师太进京晋见皇上,爷爷留我在场。记得师太话也不多,但不说则已,言必有物,字字珠玉,让允文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世外高人,也懂得了人外有人这句至理名言的正确。我们相见的时间不长,但我对师太的影响很深。”
秦雪情由衷地谢道:“殿下太客气了,雪情代师父谢谢殿下。”由于师父在秦雪情心目中的地位,朱允文这番话很容易得到秦雪情对他的好感,秦雪情再不觉得朱允文是个高高在上地皇太孙,与他攀谈也轻松起来。
朱允文望着秦雪情问道:“听说雪情在问心剑阁曾是师门内定的掌门,有这回事吧?”
秦雪情笑了笑道:“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雪情早就忘记了。”
朱允文笑了,道:“这足以说明,雪情的才学被师门和长辈所认同。问心剑阁百余年来傲视江湖,雪情能得到师门如此器重,一定是得到了慧如师太的真传。”
这一次恭维秦雪情不敢领受,摇头道:“殿下把雪情看得太高了。远了不说,雪情每日在孟郎身边,自觉与他相差甚远,更不说去比别人。说白了,我们都是世俗之人,就算有也是些小聪明罢了。”
朱允文眼中闪过一丝冷漠,但很快便没了踪影,笑道:“雪情何必太谦,象你这样的女中豪杰世上少见。”朱允文拦住要为自己分辩的秦雪情,道:“我们不说这个了。”
秦雪情见到朱允文改了口,她才安心坐下。朱允文又道:“这几天我在杭州与飞龙一起探讨了许多事情,不客气地讲,我受益非浅。今天船上也没有什么事做,又没有外人,雪情能不能讲一讲你对朝廷现政的看法?”
秦雪情轻轻一愣,她从没有想到一个马上便会是皇帝的人,会问自己,一个女子这种问题,这可是国家大事,她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朱允文笑着道:“现在这条船上没有殿下,也没有什么郡主,我们都是朋友。雪情可以放了心大胆地说,只要是真心话,我都爱听。如果正是切中时弊的建议,我会在以后将它转变成现实。”望了望犹豫不决地秦雪情,朱允文道:“就是在慧如师太与我爷爷的一番谈话中,让我明白了旁观者清这个至理,允文很想有几个世外高人做朋友,我是真心的。”
秦雪情点了点头,道:“不敢说什么主意建议,如果殿下临政,有几个问题是应该想想办法的。雪情只是行走江湖冷眼旁观罢了,问题也许是有,解决的办法还是殿下想对策了。”
朱允文开心地笑道:“这个自然。就怕是我们高高在上,下面的民情真的不清楚呀。”
秦雪情道:“大明建国之初,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土匪强盗遍地皆是。在这种情形下,当今圣上‘刚猛治国,乱世用重典’,可谓对症下药,国家混乱的形势平定下来,百姓也能安居乐业。现在三十年过去了,当年制定的《大明律》并没有跟着形势的改变而改变,难免会有些不合理之处。以雪情来看,现在各地法外用刑情况严重,有些是地方官员平庸无能,把人屈打成招;更有一些便是怨冤相报,冤假错案存在的不少,监狱中的人犯好人也许还要多过坏人。”
朱允文轻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