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风流-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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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飞龙喝了口茶,笑着对乔老汉道:“老伯还记得当年给我的那块石头吗?”
乔老汉身体好,记性也不错,马上就想起来了,问道:“你是说那块鸡血石吧?怎么不记得,那东西在我们这里多了去了,随便那一家就能找出几块来。”乔顺义在一边是明白的,便插话来问:“少爷不会是要做鸡血石的生意吗?”
孟飞龙点了点头,对乔老汉道:“老伯你当年对我讲过,鸡血石是与黄田石一样的好东西,只是没有人来重视它,这话现在你还认为说得对吗?”
乔老伯点头说:“我与石头打了一辈子交道,这两种石材都很好看,作用也就是雕刻出来让大家把玩的,并没有发现黄田就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可是人家上面就认黄田的,鸡血石总是卖不上价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孟飞龙点头道:“老伯把事情看得很透了,鸡血石价格上不去,说白了就是没有得到官宦贵人们的赏识,不过机会是人来把握的,跟在人家后面只能是捡了人家吃剩了的东西。”
乔老汉惊道:“公子能有办法让人们爱上了鸡血石?”
孟飞龙道:“这个是有一些想法的。我现在住在杭州,那里富人们要多一些,就是京城里我们也是认识几个人的,这些关系我们都会用得到。最主要的一点,是我看好了鸡血石这东西,我相信好东西总是会出头的。”
乔老汉还在犹豫,乔顺义却听得对了自己的意思,忍不住对孟飞龙道:“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你看了黄田石,再来看鸡血石,能差到那里去?钱大叔雕的那些东西,用了鸡血石材料的就有许多是很不错的。我想孟少爷的办法能行。”
孟飞龙听乔顺义说到了钱大叔,似乎这人也是做鸡血石营生的,便有了兴趣,对乔老汉说:“刚才顺义大哥讲的钱大叔是什么人?就在这临安住吗?”
乔老汉也正在想着他,便道:“这人是个专做雕功的艺人,雕了三十多年石头了,与我是小时的玩伴,现在也算是个同行,也是很偏爱鸡血石的,他家离这样不远,不如我们到他那里一起聊聊这事吧。”
孟飞龙正想着这样,大家人多主意多,事情就更容易想到周到些。本来乔顺义手上还有活,是不想过去的,他听父亲的话也听惯了,想着有父亲做主就行了,但是孟飞龙却主张让他一起过去,他也就跟着出了门。
走了不到一袋烟的功夫,三个人来到一处院落前,这有院子是比较大的,想是平时都很熟惯了,乔老汉直接把门推开,到了院子里,院里到处堆得是石头,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正坐在石桌前专心地刻着什么,听到响声抬起头来,见到是乔老汉,便笑着问:“乔大哥你呀,又有生意上门了?”
乔老汉笑道:“你就盼我有生意,这样你也就闲不下了。”
两个老汉呵呵笑着,出来一个老妇人,想是这钱老汉的老伴,让了大家到屋里坐下,钱老汉收拾干净自己,便过来陪大家一起喝茶。
钱老汉问了孟飞龙道:“公子是那里人?也是来做玉石生意的?”
孟飞龙还没有开口,乔老汉却来说道:“钱老弟,这就是我常对你说起的孟公子,是我们家的大恩人,现在搬到杭州住了,过来看看我的。”
钱老汉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嘴里不住地‘嗯’着,乔老汉话才讲罢,他便来对孟飞龙道:“这老哥哥过几天都要念叨你几句,心里一直记着你的好处呢。”
孟飞龙感到了民风的纯正,想到朝廷里永宁公主招情的事,两者的反差要有多么大了,孟飞龙能与他们在一起,从心里感到高兴。望着一院子的石料,孟飞龙问钱老汉道:“这里的石料都是你要雕了出手的吧?”
钱老汉点头道:“这些还不够,现在正有几家人家是要盖房子的,都在我这里定了活,我儿子又去买石头去了,回来了就是我们爷儿俩一起忙。”
孟飞龙问道:“现在什么样的东西出手快?”
钱老汉笑道:“要说出手快,还得说是咱老百姓用的东西,比如石雕的花纹,石雕的古人故事,这些都是人们每天里用得上的,要得人多,做起来也快,只是价钱上不去,到了自己手里剩不了多少。”
孟飞龙又问道:“那么什么活又是挣钱多的?”
钱老汉笑道:“当然是大人老爷这些有钱人来买的东西挣得多了,可是这样的人很少能到了我们这样的人家来,这样的生意一年也就是有限的几件,就是做出好东西去买到这样的人手里,也不知道是要转过多少手的,大钱早让人家挣走了,到了我们这些匠人手里,只比百姓的活高上几倍就是了。”
“老伯,你做的东西能让我瞧一瞧吗?”
钱老汉道:“公子这话就客气了,别说是你,就是个生人来了要看东西也得让人家看呀,咱就是做这行生意的,做好做坏那能怕了人去?”
说笑着,钱老汉就站起身来,带着孟飞龙向后院的一间屋里走去,他的老伴早去把门打开了,看来平日里这间屋子就是她在料理着。孟飞龙几人来到屋里,只觉得眼前被五彩光环将眼一闪,就像置身于彩石的国度里,这里到处是雕好了的石头。
孟飞龙将目光锁定在里面那间套屋里,那里才是真正的珠光宝器,五彩缤纷,钱老汉知道孟飞龙对那里面的东西感了兴趣,就带着大家走了进去,对孟飞龙道:“这是我多年积攒下来的几件东西,自己也很得意,总是舍不得出手,看来要到得死了留给孩子们了。”
孟飞龙拿起它们中的一件,那是一件雕好的观音坐像,下面很漂亮的一个莲花宝座,红白相间的颜色,中间的观音一身白装,却是像被莲花反射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霞,神态安祥,整件东西雕得生动逼真,最让孟飞龙感了兴趣的,它是用鸡血石做成的。孟飞龙回身问了钱老汉:“这件观音多少钱能卖?”
钱老汉摇头道:“公子就不要问她了,不知道多少人看中过它,可是我都没有卖。”
孟飞龙笑道:“看来你对它还是有感情的,不想出手了?”
钱老汉又摇头道:“匠人们做了一辈子手艺,有几个是留得住一件心爱的东西的,只是这件我雕得好,石料配得也好,可以说这件东西是天生的,也能讲这件东西是我做的精品,可是由于它的用料是不上讲究的鸡血石,要钱多了人家不干,要得少了我又不忍心,怕是它要伴我压了棺材了。”
和孟飞龙想到的是一样的,大家无奈地笑了笑,也就走开了。又看了一会儿,对这钱老汉的精湛手艺很是心服,特别是看到刚才那座观音像,让孟飞龙对鸡血石的价值又有了新的发现,自己也有了一个更大的计划。
孟飞龙几人出了屋来,乔老便对钱老汉道:“不瞒你说,这次孟公子就是来做这鸡血石生意的,我怕自己把不准,带了公子到你这里,大家想听听你的想法。”乔老汉简单的将孟飞龙刚才对自己讲的想法讲给了钱老汉听。
没想到钱老汉的话很出乎大家的意料,他点头道:“看来公子是个有心人,你这办法也许能行。”
孟飞龙问道:“钱老伯这话是不是有什么根据的?”
钱老汉笑道:“因为我是做这些东西的,也知道些这门里的内情,我知道现在就有人在做这个生意,只是没有你要搞得那么大。”
孟飞龙几人忙问了是怎么回事。钱老汉道:“曾经有人找我做过几次用鸡血石雕的小东西,都是大家小姐喜爱的凤呀,龙的,拿到城里去出手很快,听说昌化专做这个也有几家。只是我们这里毕竟远了一些,全靠了这个来养家还是不够,再说我们还要专门去到昌化采了石头才能做,现在就我和儿子两个人手,忙不过来,就把这活给推了。”
听钱老汉这样讲,乔老头也来了精神,说:“生意只要有了买主,就成了一半,何况还是独门买卖,我看也行。”
这时候钱老汉的儿子也回来了,与大家见了面,也在一旁听大家议论。孟飞龙对钱老汉道:“老伯,你这样一年下来能挣到多少银子?”
老汉笑道:“不怕公子笑我们,看着我这里摊子很大,其实一年下来没几个钱到手,做得好我们爷俩也就是一千两的挣头。”
孟飞龙想了想,对乔、钱几位道:“我看这样,由我来出钱,乔老伯与乔大哥去昌化采了鸡血石来,需要的人手就在本地雇好了。采来的石头就要麻烦钱老伯与钱大哥了,你们最好能跟我到杭州去,对采来的石头来个细雕细刻,做成的东西就由我来管了,怎么出手由我来想办法。不管经营的好坏,你们两家一年我都给二千两银子的工钱,经营不好算我没有眼光,花钱买个记性,经营得好了,我也不会亏待大家,我们有财一起发。你们看这样能不能行?”
两位老人都还没有发话,身边乔、钱两个大哥就很上心,脸上都是兴奋的神情。钱老汉的儿子钱满库一直没有讲话,这时说道:“打过鸡血石主意的人多了去了,一是没有本钱,二来在城里没有门路,再有就是不敢下恨心,怕赔了血本进去,有的几个人也是小打小闹,孟少爷这几条都占到了,没有做不成的道理。”
孟飞龙道:“如果你们认为能行,我们就试它一年,到了一年没有起色,我们各自再想各自的出路,就是赔上几万两银子,我也还赔得起。”
乔老汉手艺没有,生意却是在行的,听了孟飞龙的话就点头道:“公子想得也在理,这个生意赔了也就万数两银子到头了,行情不好我们就收手不干,如果要是让朝廷官宦感了兴趣,可就不是几万两银子的挣头了。”
钱老汉也道:“我们现在就干,不过有一点孟公子是要答应我们的。”
孟飞龙笑道:“老伯有话直说好了。”
钱老汉道:“我们比不得孟公子家大业大,可是既然是大家一起做生意,我们也要担些风险才对,让外人知道了要说我们没诚意,名声出去了,就是几千两银子也买不回来的。”
乔老汉也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生意都是未算挣先算亏的,不如这样,如果生意做得不好,你赔了钱,我们就算白做,不要工钱,也不赔本钱,其实这已经很亏你了。”
孟飞龙笑道:“这事不要争了,我做主了,如果生意赔了,你们都拿一千两的工钱,你们两家一大家的人,是要生活的,这样行了吧?”
大家都没了话说,我老汉让儿子到外面买了好酒好菜,让老伴做了,几个人坐到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商量,把应该想到的都想到了。大家决定,乔老伯与乔顺义和孟飞龙明天就到昌化去,先去采个几车石头回来,钱老伯和钱满库把家里定了的活做完交工,该出手的东西也都出手,大家一起到杭州会面,将生意红红火火的做起来。
第八章 临安奇遇2
二个多月过去后,孟飞龙再到临安,鸡血石的事情已经基本上搞定了,几大车选好的石料由钱老伯父子带回杭州去,乔老伯与乔顺义却又听了孟飞龙的吩咐到了寿田,准备采买一批黄田石料,按着孟飞龙的想法,要把钱家父子的手艺用过来,借着欧阳菲小店的开业,也把这两种东西推出去。
将事情安排妥当,孟飞龙一个人来到城里准备找一处小店吃饭,然后早一些回杭州去。在他走到街心一处地方时,看到有几个人围在那里,孟飞龙也是爱看热闹的,就凑了前去,原来是有人在摆着残棋,有意思的是摊主一方下棋的是一只漂亮的白猴子,一个老汉想是怕热,打了把伞蹲在一边,看样子他是摊主了,他也只是在一边看着,并不来多话,一付观棋不语的架式。孟飞龙把目光望向对方,与那猴子下棋的是两个青年的书生,孟飞龙只看得一眼,就觉得这两人不是等闲之辈,面目中有着书生的书卷气,却还表现出一种自信、傲气的神态,没有再去细想,孟飞龙把目光望到棋上。棋盘上只有十几个子,红方老将危在旦夕,让了黑方一个先手棋局就要结束,但是想把黑方老将拿住,一时又没有看出很好的招法。再看两个青年人,正把目光望着棋盘,不忙不乱,神色平静,颇有大将风范。
下棋的书生是那年长的一人,他思时不慌,动时不乱,将棋子摆在棋盘上轻轻有声,却是落子无悔,颇有大将风范。那个猴子就好笑了,东张西望的,要等上半天才能下得一子,每下一子还要主人给了犒劳才行,不过棋下得也是招招不乱,很有章法,让人称奇。十几招过去,孟飞龙望了棋局,现在红方一路下来,走得没有一点差错,只怕再走下去,摊主是要凶多吉少了。
果然,一人一猴又是几十招下来,黑方的子力优势已经不复存在了,就是旁边观棋的人也都看得出来,这棋再下下去就要和了。一旁打伞的老汉脸色难看起来,看来这局棋输赢对他很重要的。
棋是和了,下棋的书生伸了下腰,对一旁观战的书生笑道:“齐兄,幸不辱命,总算没有输给一只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