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天鹤谱 >

第29章

天鹤谱-第29章

小说: 天鹤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凤卿道:“我们言家门中的私事,不希望泄露于江湖之上。”
    方天成道:“程子望为人很持重,此等重大之事,我想他不致于轻易泄露吧!”
    言风卿轻轻叹息一声,道:“希望如此。”
    方天成道:“咱们大哥伤势尚未痊愈,不便多耗精神说话。”
    言凤卿道:“我知道,兄弟已觉着适才说话太多,耗去了郑兄不少精神,甚感愧疚。”
    方天成淡淡一笑,道:“不要紧,言兄不用为此多心……”语声一顿,接道:“言兄似是对贵门中事,已然找出些头绪,如是兄弟推想的不错,言兄胸中所知,决不止适才所言。”
    言凤卿道:“这是我言家门私事,本也不应该惊扰他人,只是兄弟和郑兄一见如故,彼此情投意台,因此想借重三位才慧、武功,助我一臂之力,但三位事务匆忙,郑兄又受了重伤,这倒使兄弟不便开口了。”
    方天成沉吟了一阵,道:“我们还有两三天时间,言兄的事,恐非三五日能够解决……”
    言凤卿接道;“几位事忙,兄弟的事,已过了数十年,再晚上一年半载也不要紧,但兄弟和郑兄交往了一场,希望能助几位一臂之力……”
    方天成摇摇头叹一声,接道:“言兄和我们大哥论交,在下也不把言兄当外人看了,兄弟有什么话,直话直说了。”
    言凤卿道:“方兄有何指教,但管直说不妨。”
    方天成道:“我们兄弟和人这番约会,实在是一场死亡之约,言兄弟用不着眼我们淌这次浑水!”
    言凤卿道:“言家的绝技,虽然流失江湖,但兄弟苦练数年,小有收获,只要诸位能够保持双方均衡,兄弟加入,可小增几分胜算。”
    方天成摇摇头,道:“中州三侠,十余年来行走江湖,经过了无数的风浪,都能履险为夷,固然要凭机智,但事前的料敌机先,胜负计算,都有着精密的算计,这一次不同了。”
    言凤卿道:“有何不同之处了?”
    方天成道:“这一次我们全无胜算,要完全碰运气了。”
    言凤卿道:“贵兄弟这次约会,几时订下的?”
    方天成道:“这约会订下的时间很久了。”
    言凤卿道:“既非偶发察件,贵兄弟又无胜敌把握,何以不肯早作准备呢?”
    方天成淡淡一笑,道:“言兄所谓的准备,无非是邀请助拳之人了?”
    言凤卿道:“邀人助拳,自然是最重要的一环,具他方面,贵兄弟也该有个计划。”
    方天成道:“兄弟本来是想谈谈言兄的事,提供一些愚见,想不到竟是谈起我们的事了……”
    言凤卿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贵兄弟的事比在下重要,自然要先谈淡你们的事了。”
    方天成道:“这件事,我们一直没有告诉过人,因为很少人能帮上忙,也得少人愿意帮忙,今日告诉言兄,中州三侠从此绝迹江湖之后,也算有一个人知晓我们哪里去了。”
    言凤卿听得怔了一怔,道:“这等严重吗?”
    方天成神情肃然地答道:“不错,往好一方面说,我们三人中,贸一两个残废,但也是碰运气的事了。”
    言凤卿道:“对方是什么人?竟使大名鼎鼎的中州三侠如此气馁。”
    方天成哈哈一笑,道:“言兄知晓田一刀吗?”
    言凤卿道:“可是人称魔刀的田远吗?”
    方天成道:“不错,言兄可是听贵门中长老提过?”
    言凤卿道:“近两年中,兄弟贯注于研究江湖情势,是以,正邪两道中高手,都能知晓几人。不过,据兄弟所知,这人已有近十年未在江湖露面了。”
    方天成点点头,道:“他虽未露面,但并非退出江湖,而仍然长年在江湖上走动,只是举动更为隐秘了。”
    言凤卿道:“这个,兄弟就不清楚了?”
    方天成道:“自从剑神陈大侠扫荡江湖,逼得五魔主立下誓言,陈大侠在世之日,决不重出江湖,这魔刀田远可算是绿林道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了,但他比起五位魔主的武功,自然相差极远,五位魔主臣伏陈大侠神剑之下,田远等自然要避风头,故而不敢再大摇大摆地出现于江湖之上了。”
    言凤卿道:“剑神陈大侠的事迹,在下也听说过一些,但使在下觉得奇怪的是,那陈大侠既然压服了五位魔主,为何不肯把他们一一博杀,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方天成道:“这大概是武林一桩奇大的隐秘,平常之人自然是很难了解,不过,这其中定然有很人的原因,但这原因,除了剑神和五大魔主之外,只怕是很少有人知晓了。”
    言凤卿道:“魔刀田远比起五个魔主自不可同日而论,难道武林之中,就无人能够制服他吗?”
    方天成道:“少林的入凡大师,武当的白拂道长等,都有能力制服魔刀田远……”
第八回 拜师练剑
    陈希正道:“你师祖为人,一向是独来独往,为师的就吃了这个大亏,效法你师祖为人,独行其是,以致于无法和武林同道的正义卫道之士,结合一体,才致魑魅横行,无法诛收。为师在江湖之上行走,那些魔头们还有几分畏俱,但为师自患重病之后,武休之中就难再有一股力量,镇压那些魑魅了。”
    方雪宜道:“是的,君子可欺之以方,但那魑魅之辈,不择手段对付武林中正义人士,或予斩除,或予收用,而且群恶相济,造成苍生劫难,我们既无师祖的绝世才华,消弥大祸于无形,只有设法联络仁人志士,同为武林正义效力,武林中公理伸长,才能使妖邪无所遁形!”
    陈希正听了方雪宜这番言语,微现讶异之色,沉吟了一阵,笑道:“孩子,只听你这番言语,就使我放心了不少,这也是你师祖在天之灵相佑,才使为师在将要失望之中遇上了你……”
    卷起那老人画像,接道:“我立刻传你奠基打坐之法,你要全心一意地练习,这山上琐事,都不用你管了……”
    方雪宜道:“那怎么成,有事弟子服其劳……”
    陈希正摇头接道:“孩子,咱们的时间有限,你身担重任,无暇善尽弟子之职,从明天起,你的饮食,都由为师调理……”
    方雪宜道:“这个叫弟子如何敢当!”
    陈希正道:“你要知道,那并非为师伺候于你,而是为了要你早担大任……”
    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你师祖似是早已斜想到数十年后的事,他替我留了数十神药物,我自己这些年来,走遍了天涯海角,也采取了数十种药,这些药物,对一个人的身,本大有帮助,那就是说,明日开始,你就要食用药物,以备日后习练上乘武功之用。”
    方雪宜道:“既是如此,弟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希正缓缓站起身子,大步向外行去。
    大约过了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重又行了回来道:“孩子,咱们现在就开始习练武功。”
    当下传授了方雪宜吐纳之术的口诀、诀窍。
    方雪宜长长吁一口气,开始试行调息。
    一时间,竟无法使胸中之气,平复下来。
    幸好,方雪宜有着人所难及的耐心,不厌其烦,一次不成,再行来过,一连试了数十次,仍不气馁,直到了深夜四更,才算找对了路子,开始依照吐纳之术,调息运气。
    他试行了六七个时辰之久,直到五更过后,人已疲乏不堪,但他仍然不停地运气调息,直到心领神会,完全学成。
    这等上乘内功,一经学成,立时气走经脉,精神大见好转,疲劳渐消,进入了无我之境。
    一次坐息醒来,已是日升三竿时分,抬头看去,只见阳光满窗,陈希正满含微笑,站在身前。
    方雪宜吃了一惊,站起身子,道:“师父,弟子……”
    陈希正微微一笑道:“孩子,你坐着,不要紧张,我已经替你准备了吃的东西。”
    方雪宜转脸看去,只见身侧放着一个瓷碗,上面还用一个瓷盘盖着。
    但闻陈希正低头说道:“孩子,先把它吃下去,”
    方雪宜怔了怔,道:“怎敢劳师动手?”
    伸手揭开瓷盘,凝目望去,只见那瓷盘之下的白碗之中,盛了满满一碗白色的水汁,不知是什么?一股浓重的清香,由那白碗中直冒上来。
    方雪宜望了那白色浓液一眼,伸手来,一口气喝了下去。
    陈希正接过瓷碗,微微一笑;道:“好!你现在出室走走,散散步,然后再回到室中来按照口诀坐息,其他之事,你就不用管了。”
    方雪宜道:“这个,弟子如何”
    陈希正脸色一整,接道:“你一定要听为师的话,不要多言,出房去吧!”方雪宜不敢再言,起身行至房外。
    这是绝峰之顶,建筑的一座茅舍,室外是一片广场,遍地山花,青草如茵,一股幽幽清香草木气息,扑入鼻中。
    方雪宜伸张一下双臂,长长吁一口气,沿着草坪上行了一周,重又行回茅舍。
    午餐之时,陈希正又送一碗黑色的液汁,其味甚苦,和早上那碗白色液汁,大不相同。
    方雪宜邹皱眉头,端起瓷碗。
    陈希正微微一笑,道:“孩子,良药苦口,这是你师祖留下的仙方妙法,为师要凭仗此法,助你速长内力。”
    方雪宜道:“一碗苦汁,算得什么?”举碗就口,一气喝完。
    时光匆勿,转眼半年。
    在这半年时光之中,方雪宜一直都在打坐调息,学习吐纳之术,除了每天一次的室外散步之外,很少离开那间茅舍一步。
    陈希正每日都替那方雪宜送上煎熬的药汁,每日三次,从未间断。
    这日,天色忽变,大雪飘飞,整个的山峰,茅舍,都为大雪掩盖。
    方雪宜做完午课,望着室外积雪,缓步行了出去。
    流目四顾,只见雪如鹅毛,不停飘落,整个世界一片皑白。
    一阵强劲的北风吹来,刮起地上积雪,飘落峰下。
    方雪宜仰脸望天,忽然想起了大娘,不禁长长吁一口气,暗道:“大娘如若知晓了大伯有杀我之心,不知要作何感想。”
    原来,他这些日子之中,聚精会神的习练吐纳之术,心无旁骛,忘去了人间诸般烦恼。
    只听一个慈蔼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道:“孩子,叹什么气?”
    方雪宜转脸望去,只见陈希正手扶竹杖,身着棉袍,头戴毡帽,站在另一间茅舍门口,当下急急抱拳一揖,道:“师父。”
    陈希正踏雪而来,一面笑道:“孩子,你可知晓你到这里好久了?”
    方雪宜道:“约略算来,总在半年以上了。”
    陈希正道:“算上此日,你已在这峰顶之上,住了六个月另七天了……”
    语声一顿,接道:“孩子,半年来你有何感觉。”
    方雪宜茫然应道:“没有啊!”
    陈希正微微一笑,道:“你觉着自己和过去有何不同。”
    方雪宜道:“弟子觉不出来,但弟子却担心一件事。”
    陈希正奇道:“你担心什么?”
    方雪宜道:“弟子担心生性愚劣,难登武功奥秘之堂,有负师父一番苦心。”
    陈希正道:“那是为师担心的事了,你只要全心去学就是,其实,你这半年来,进境很大,固然是你师祖遗留的妙法神奇,但你的过人毅力,也是原因之一。”
    方雪宜道:“弟子有何成就,我怎么一点也觉不出来?”
    陈希正道:“咱们这座山峰,四面高山环抱,很难得有这样的寒冷天气,但今日却寒风刺骨……”
    方雪宜若有所悟地啊了一声,道:“是了!弟子衣着单薄,但却未觉寒冷,那就是,我已有着很强的耐寒之力了。”
    陈希正点点头道:“孩子,这半年来的吐纳之术,已然替你扎下了习练上乘武功的根基,以你眼下体力之强,休说这刺骨的寒风,你已无从感觉,纵然陷身雪山冰窟之中,你也不会觉着有什么凉意了!”
    方雪宜呆了一呆道:“师父,弟子可是已经有着寒暑不侵的能耐了吗?”
    陈希正道:“不错,你此刻确已是到了寒暑难侵的地步。”抬头看了一看天色,长长一叹道:“孩子,从明天起,咱们应该开始传剑了。”
    方雪宜瞧着老人苍白的脸色,在寒风之中,已有冷意,不禁心中大生不忍之心,忙道:“你老人家身体不适,弟子这练剑之事,可否延后几日。”
    陈希正慈眉陡然暴耸,两眼神光忽现,盯着方雪宜,一字字说道:“该子,你可是有着偷懒之心吗?”
    方雪宜道:“弟子不敢,弟于是怕师父身体支持不了?”
    陈希正脸色略见缓和地叹息道:“为师虽然身患不治之病,相信在三五年内,尚不致撒手尘寰,孩子,你不必担心了。”
    方雪宜恭声应道:“弟子遵命从明日起练剑,只望师父莫再难过!”
    陈希正道:“孩子,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