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旅奇缘-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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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枪头由百宝精华锻炼,合成了一丝‘元磁’特性,已不在五行之列!又因杀戮过重,陈染煞气,才有莫大威力。眼下这枪头上煞气尽散,若还不能发挥那一丝‘元磁’特性,也不过是一块坚铁。”碧霞给他出主意:“不是拿了那么多法宝吗,我看一并炼成枪杆,或许可以激发那丝‘元磁之力’。”
五行法则,“火”升“水”沉,“金”敛“木”生,“土”主平衡。“不在五行之列?”荣辉一愣,脱口而出:“什么叫不在五行之列?”
“这个……”碧霞不由抚额,稍微整思绪,抿嘴苦笑:“简单的说,就是火烧不热,冰冻不凉,木不能化,金不能凝,土不能困。”觉得他还不适合想这些的问题,趁机转话题:“用那五块水晶凝练枪杆,再添上那许多法宝,我看正好合适。”
“啊?全部搭上,就为了一个‘元磁之力’?”容辉满不情愿,微笑商量:“能不能少用几样。”
潇璇听得蹙眉,不由好笑:“哼,你以为作买卖呢!”
碧霞斜睨着容辉,似笑非笑:“佛光寺的‘五龙杵’,华山派的‘朝阳剑’,喇嘛教的‘钧铁棒’,牧族小王子的‘圆月金刀’,只要你敢拿出去,我第二天就去给你收尸。”说着抬手轻挥,大地一震,显出一方水晶椁。
“是是是……”容辉一怔,恍然大悟,不由自嘲:“这些东西的确烫手,还是炼化了好!”
“这还差不多!”碧霞抬手轻挥,拿出一卷白绢,接着说:“这是古姜国将‘法宝精华’和‘意境’转移到水晶上的方法。虽然损耗颇多,也亏他们想得出来。现在炼制了,免得这些法宝上有什么标记,后患无穷。”潇璇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点头赞同。
“现在啊……”容辉却有些犹豫,喃喃嘀咕:“我还没想好用什么本命法宝。”
“你是修神者,要什么本命法宝!”碧霞听言轻笑,见两人不懂,只好解释:“那也是一路修炼法门,获得法宝后,以本元包裹法宝精华,使之慢慢凝实,结成宝丹,人器合一。这个宝丹和内丹派修士的‘金丹’一样,也能蜕变成婴。到时候就算**消亡,仍能以法宝为筋骨,重塑灵体。上界把这路‘人不人、物不物’的家伙,统一归为‘器灵族’。”
潇璇一愣,睁大眼睛问:“上界?”
碧霞微愣,连忙岔开话题:“‘修神者’旨在聚气凝神,连法宝都没必要用!”
容辉一想也是:“修为和功法,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转念一想,心里直流苦水:“咱能跟你比吗?单靠自己,哥早就被天雷劈死了!”又问碧霞:“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说,怎么炼?”抬手轻挥,灵波荡过,浮出一簇法宝。
碧霞点了点头,略作思忖,反手挥出,半空中波纹荡漾,显出九根盘龙柱,趁势落下,直插入地。容辉循势望去,见柱上蟠龙,姿容各异,神完气足,不禁叹为观止:“至少比‘丹霞山’上的地火柱高两个档次!”
碧霞站起身走到三尺柱前,挨个解释:“天地间有十二种火,各分阴阳。天之阳火为‘太阳真火’,和‘星精飞火’。天之阴火为‘龙火’,和‘雷火’。地之阳火为‘钻木之火’,‘击石之火’,‘戛金之火’。地之阴火为‘石油之火’,‘江湖之火’。我们三人各出‘丙丁君火’,‘命门相火’,‘三昧之火’,一时三刻,即可逼出这些法宝精华,重塑枪杆。”说着抬手轻挥,将众法宝一并摄到阵中。接着左手结印,右手连点九柱。
蟠龙轻颤,光芒流转,昂首嘶鸣,应声喷出九股烈焰。雷火闪烁,龙火无形,其余火焰成七彩颜色,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股乳白色,似一轮明月。
容辉觉得动静太大,正要出言提醒,只见碧霞翻手取出一把琉璃伞,抛向天空。伞面张开,荡出五丈灵幕罩下,才松了口气。于是取出五块水晶,按方位分别摆好,然后依她嘱咐,站好了方位。
他一面催动“心火”,一面观察炼制情景。只见十二火齐集,烧上‘五龙杵’后,竟似剥熟鸡蛋般,直接分解了金刚。宝杵哀鸣,相继吐出五条螭龙虚影后,轰然崩溃。龙影一闪,分别射入五块水晶。其余法宝进入焰心,也是一般,更不能支持片刻。
第五十五章 乘舟侧盼
容辉眼见几十件法宝接连散作飞灰,不住心叹:“糟蹋东西呀!”又加了几分火力。!碧霞炼完法宝,又开始煅烧五块水晶。片刻之间,水晶就化作五股溶液合在了一起,继续被烈焰剥离分解。她待水晶完全熔化,传音低喝:“枪头!”容辉取出枪头,扬手投入焰心,继续催动“心火”。
水晶熔液包裹住枪头,恰似落入了滚油的冰水,蓦地沸腾起来,不断冒泡。碧霞见烈焰中熔液减少,似乎不够,又传音容辉:“想让法宝更坚硬,就加几块‘金刚石’。”
“金刚石?”容辉有些犹豫:“哥又要变成穷人了!”横下心抬手轻挥,向前掷出。十块“金刚石”凭空浮现,一并射入焰心。离火过处,“金刚石”渐渐熔化,包裹在了水晶外。
碧霞不待晶石熔液相浸,左手结印,右手挥出。灵力到处,熔液蓦地拉长,化作一杆六尺长枪。黑锋晶杆,别具一格。
容辉见她轻拍石柱,火焰顿熄,不由惊疑:“完了?还没抽离‘法宝精华’,连个法阵也没加,这就完了?”
“不完还能怎么样?”碧霞抿嘴轻笑:“这杆枪融入的是法则和意境,不比法阵之流强百倍?”
容辉觉得上了个大当,又好气又好笑。见枪杆上热浪灼灼,索性“破罐子破摔”,抬手往河中一指一带。河水迸射,激上枪杆,火花闪烁,“啪啪”炸响,水汽滚滚荡开。
河水持续激上,“啪啪啪啪……”连声炸响,片刻后化作“嗤——”,一声长响,经久方觉。容辉待神枪冷却,抬手招过,握在手中,竟毫无重量,不由惊疑:“这,这也太轻了吧!”说话间碧霞收了结界法阵,微风拂过,水汽散尽。
“我看看!”潇璇走到容辉身边接过,轻轻掂量,果然轻比鸿毛,忙问碧霞:“这是怎么回事。”
“轻就对了!”碧霞微笑解释:“说明它不受重力影响,那可是‘始祖’的特征。只这一样,就比那些带法阵的法宝强。”说着抬手轻招,将水晶枪摄到手中,轻挥两下,欣然赞叹:“不错,不错,归你了!”说着抛还给容辉。
“什么不错!”容辉哭丧着脸,拿着水晶枪,心里不住滴血:“哥能发万钧巨力的‘五龙杵’,哥至刚至阳的‘朝阳剑’,哥削铁如泥的‘圆月金刀’……就换了这么一个东西,还不错……”想死的心都有了。手随心动,挥出一枪,竟如臂使指。灵力所过,毫无涩滞。力透黑锋,方位、强弱等,亦只在一念之间。
他精神一振,连挥两枪,仍是随心所欲,不由大笑起来:“好枪,好枪,就叫‘如意枪’好了!”仰头望天,见天色已暗,就商量二女:“我们好好吃一顿,怎么样!”见二人点头,当先走上毛毡,大大方方地坐下。
三人各点家当,不但找到了锅碗瓢盆,烤架餐盘等器具,羊奶、奶酪、全羊、糕点、灵米等吃食,还找到了青稞、马奶、汾酒等诸多名酒。于是决定生火烤羊,起锅造饭。
容辉请二女安坐:“今天哥给你们露一手,什么叫大厨风范!”当下以神念吩咐猫熊去拾柴,自己上前生火。猫熊满心委屈,低吼一声,蹒跚而去。
潇璇蹙眉叱问:“哥?”碧霞虽露嗔容,也没责怪。容辉占了个小便宜,点燃柴火,立刻转移话题:“据说烧、烤、炙这三个字,都是把东西放在火里,可位置不同……”
他见没人搭理自己,只好一边往全羊上刷黄油,一边自问自答:“这个烧呢,就是把东西放在焰中心……烤呢,就是把东西放在色焰和气焰之间……这个炙呢,就是把东西放在气焰上面……知道用什么烤兔子肉最好吃吗?知道用哪种柴火烤出来的肥鸭子最香吗?这里面可全是学问……”神念所及,感应到猫熊所在,提气招呼:“夯货,让你拾柴,你死哪去了!”
夕阳落幕,山谷清幽。夜凉如水,寒气逼人。三人未免被人发现,取出一座圆顶小包,将晚宴移至帐中。篝火前大享口福之余,还喝了不少好酒。酒过三巡,歪坐帐中,熏熏然如登仙境。
篝火渐暗,三人醉意涌上,就地躺在羊毛毯上。容辉心猿意马,拉住潇璇的手,顺势上探。潇璇一怔,涨红了脸嘀嘀轻呼:“别!”一字出口,已被容辉抱在怀里。
他拉过一条鹅毛大被,顺势一滚,将两人包成个卷,滚到了篝火另外一边。潇璇满心羞愧,小兔子般不住挣扎,却撞得容辉心花怒放,紧紧箍住她,咬了她的耳垂低笑:“她喝醉了!”一语之间,手已探入衣襟。
潇璇羞愧难当,肌肤不由发紧。容辉一心要她,往她耳朵里吹气:“好姐姐……你别出声……我两下就好……”语声轻颤,身子已烧得滚烫。鹅毛被中本来就热,潇璇被闷在被中,汗如雨出,如要窒息。一颗心怦怦直跳,虽有自责,身体却自有主张,缓缓燃烧起来,宁愿放纵至死。身随心动,两条腿顺势缠上他的腰。
这一夜风雨兼程,潇璇疲极而眠,也没透上一口气。容辉沉沉睡去,却梦见了碧霞又,她传了自己三招“萧风采菊”,“凤凰振羽”、“绿云出岫”和“十丈珠帘”。两人一觉醒来,瞧瞧探出脑袋,只见对面帐壁上沾着一封帛书,书下人去床空。
弘孝十四年十一月,牧族因夺取“凝血神枪”失败,派出大批高手潜入中原破坏,损毁田亩无数,以示报复。大战将完的消息随之破灭,“南指”暴跌,金价狂涨。朝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好再派专员至燕京、南京、山东、河南等地赈灾,同时整顿防务。
十二月,牧族高手忽然出现在辽东,大举烧毁森林田亩。辽东大饥,天下震动。朝廷一面派人安抚,一面联络各大仙派,组织反击。各派高手相继赶到银川城,准备和牧族大军决战时,牧族大军突然全线后撤,退回了草原。
朝廷为安抚人心,又免了湖广、江西、山东、山西、陕西、河南等被袭地方的钱粮赋税。消息传出,举国欢庆。一时间金价回落,“南指”上涨,修真界开始恢复元气。
弘孝十五年正月,先是姬胜班师回朝,又有帝君在燕京南郊大祀天地,然后开始论功封赏。
容辉作别碧霞后,和潇璇轮流御枪,十月底才赶回金城。时当金城里有尸王作祟,“湟水真王”刚刚张榜请高人收尸,就听说容辉回来复命,立刻召见,询问缘由。
容辉收敛了气息,只说是破了古墓阵基,才侥幸逃得性命。朱芯站在“真王”身边,见容辉回来,也由心欢喜。又因有愧于先出古墓,于是极力为容辉担保。
容辉随口提起“凝血神枪”的事,“湟水真王”似笑非笑,听完后就张公公带容辉去了库房,只说是“有功必赏”。又委任容辉为‘擒魔队’队长,让他带队捉拿尸王。
容辉欣然答应,也乐得和潇璇带人在金城闲逛。直到弘孝十五年正月,帝君论功封赏。“湟水真王”以他擒魔御敌有功,向朝廷请封。他连半片金缕玉衣也没看见,就被封为了“道人”,得赐一座灵山,以后见官平座。他千恩万谢后,又请“湟水真王”帮忙买了艘三维快船。
时当风雪连天,黄河冻结。两人一面改装坐船,以便讯息畅通。一面四处游玩,欣赏北国风光。直等黄河解封,顺流而下,直抵扬州,然后回家。
二月春寒料峭,黄河开始解冻,冰渣滚滚,势不可挡。容辉一直等到三月,才拔锚起帆,带着潇璇和猫熊,顺流而下。朱芯和他同天上路,在城中码头相约“来日方长”,送走二人后,也由“湟水真王”派的侍卫陪同,乘飞行法器,先至汉中长安,再南下益州,从锦城顺江回湖南。
“小灰!”大太阳下,船行飞快。容辉手握鱼竿,坐在船尾甲板上喊着猫熊。他带着竹冠,穿了身青绸直裰,翘着二郎腿靠在太师椅上,优哉游哉。猫熊趴在椅边睡觉,听言低吼一声,很不满意。
“你别生气呀!”容辉看着浪花中的鱼漂,悠然浅笑:“能和咱的名字一个音,那是你的荣幸!再说,白加黑就是灰,多贴切呀!”猫熊摇了摇熊头,“呜呜”轻吼,更加不满。
“这钓了半天,怎么都没有鱼上钩啊!”容辉眯着眼睛,商量猫熊:“要不你再下去找找?”猫熊听言,想起那个家伙昨天居然把自己扔到河里抓鱼,差点淹死自己。熊身不由一颤,“呜呜”哀呼。
“你怕什么,你不是学会游泳吗?”容辉淡然微笑,继续鼓动:“话说熊都会抓鱼,你怎